他只是信口胡说八道,这人竟然能顺着他说的话爬上去。慕景容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继续胡诌:“可是我家家训有云,做生意万般不可与风月场所扯上关系。”“有钱赚便好,李公子在乎那么多可不像是个生意人。”陆正易手上动作麻利,很快将伤口给清理干净,已经开始网上抹药了。慕景容瞥了眼自己的伤口,手上一抽:“嘶好疼”陆正易动作着的手顿了顿,能不疼么。这人刚刚直接用他伤口往他手指上撞,不疼才怪。可能是因为宋之晚生了孩子之后就太过感性的问题,一看到有人受伤叫疼怎么样的,便心里忍不住柔软一下,提醒着陆正易说道:“陆大哥,你轻一点。”陆正易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带着面具的人。根本看不到此人的神情。不过他总感觉像是这人故意的,没事找事,自己找疼。陆正易继续动作,很快将他的手给包好了。刚处理好。李富贵也领着大夫来了。李富贵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从街上找的大夫不知道够不够资格给皇上看病,可现下也只能这样。大夫凑近看了看伤情,点点头:“这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宋之晚和陆正易给这位叫李万的公子选好护卫之后,便回了自己宅子。见人都走了,李富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您的手奴才愿意受罚。”慕景容将面具摘下来,今日他没将脸化的那般奇特。既然已经给宋之晚展示过了,也没必要次次见面都要弄成那个样子。昨天他拿下面具照镜子的时候,心里膈应了一下,没想到李富贵的手艺这么好,连他自己瞧着自己都受不了了。上扔东号。“无碍,这次的事情要是做满意了,回宫之后有赏。”李富贵颤巍巍的谢恩。虽然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只能靠着感觉尽量的去配合他。陆正易跟宋之晚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个邻居有些怪异,以前买这宅子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邻居。”“那人只是长得丑了些,声音难听了些,应该是个好人。”陆正易皱眉没说话。宋之晚最近挺有事情忙的,虽然她不去桃春日,可自从跟隔壁家的李万公子认识之后,就感觉浑身都是事儿。时不时的李大叔会送个饭菜过来,时不时的又请她过去帮帮这儿帮帮那儿的,日子久了与这李大叔也熟悉了。只是这李万公子依旧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今日,天色还没暗,陆正易就已经去了桃春日。陆正易前脚刚走,李富贵就来了:“小二狗公子,我们公子忽然发烧,您去瞧瞧吧。”宋之晚皱眉:“我不是大夫啊。这事你应该去请大夫。”“那小二狗公子你先帮我看着我们家公子我去找大夫。”李富贵说完这话就匆匆的走了。宋之晚只好无奈的往隔壁走,真不知道这位李万公子是怎么了。这身体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比个女人都要虚弱。宋之晚踏进屋子里就见到李万躺在床上,见他来了只是轻轻唤了声:“你怎么来了”宋之晚叹了口气,算了,看他可怜就帮忙一下。“你要不要先将面具拿下来,我给你弄块凉帕子敷一下额头”宋之晚问道。“不用,我无碍,公子若是有事还是回府吧,我一个人在这也是可以的。”慕景容虚弱的说道。宋之晚这颗心啊被这么善解人意的话给柔软了,更是心甘情愿的待在这里。“你喝水吗要不要我帮你倒一杯”宋之晚关切的问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等会李大叔就应该带大夫回来了。”“恩,多谢你了。你不用忙了,坐那儿休息就好。”慕景容有气无力的说道。床榻上躺着一个病人,宋之晚也不能只坐在这儿什么也不动,只好又跟他聊了两句。可这李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也不让她做。“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就可以,咱们都是邻居。”宋之晚说道。“这个”慕景容想了想,小声说道:“有倒是有,只是”“有什么你就说”宋之晚坚定说道:“我能帮的一定帮。”“我想如厕。”“”这样啊宋之晚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陪你去”“多谢你了。”慕景容面具下的那张带着些红润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微笑,任由宋之晚扶着去茅房。“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进去可以吗”“哎,只是我先走觉得有些眼花头晕,站不稳,不过我想我自己应该也是可以的。”慕景容整个身子都倚在宋之晚身上,一副要努力站起来的样子。“你这样了,该怎么”宋之晚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让我进去,我要进去”第六十一章 夕日计谋使,今日得以破二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宋之晚扶着慕景容的手顿了顿。慕景容也是听到了外面那声吵闹,不禁蹙了蹙眉,这没眼力劲儿的现在来闹个什么“小二狗子,我忽然又不想如厕了,你扶着我回去吧,刚刚可能是病的有些晕了。”慕景容的身子不再那么没劲。他能自己往前挪动着走了。可是宋之晚却是停住不走了,狐疑的问道:“你家府门前应该是有人闹事,你难道不担心”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宋之晚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影站在她面前,这才安静下来。“额”慕景逸瞪着面前两个陌生的人,皱着眉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往后退了几步,问道跟在他身后一脸焦急样子的李富贵:“这是”“这位爷您走错地方了,说了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李富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刚刚他在门口遇着慕景逸的时候就心觉不好,可奈何这位是主子,他是奴才无论怎么拦。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被他给闯进来了。宋之晚看了看他手边扶着的所谓的“李万”,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打量着,心里有股猜测呼之欲出。强压下狂跳不已的心脏,松开扶着他的那只手对李富贵说道:“李大叔,你既然回来了,也将大夫请来了,我还有些事要忙,便先回去了。”李富贵看了看身后并没有大夫啊,连个人都没有,他身前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不是大夫,而是王爷。慕景逸在慕景容登基之时,便已经封为王爷了。李富贵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复杂,看了慕景容一眼。他一动未动,既然他没有做出任何指示,看来这小二狗公子是可以走了,便说道:“那既然如此。小二狗公子便回吧。”宋之晚点点头,快步往外走去,两只手心都渗出丝丝汗渍,若真是她想的这般那她这次可是怎么样也逃不了了。等听不到了宋之晚的脚步声,慕景容才将面具给拿了下来,露出一张阴沉可怖的脸,双眼狠狠的瞪着慕景逸:“你怎么来了”“额臣弟听说皇上经常不在宫中,所以”慕景逸这话是不敢再多说了,一颗头已经低了下去,心里在寻思着要不要跪下去。虽然他还没明白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光看他皇兄这张脸,就已经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了。“你说该怎么罚”慕景容的声音冷冷冰冰,心里的怒火却是烧的正旺。慕景逸在这里露面了,饶是他伪装的再好。宋之晚这疑心也会起了,而经过她刚才的表现,肯定是猜到了大半“臣弟”慕景逸立刻跪在地上:“臣弟听凭皇上赏罚,臣弟也愿意将功补过。”“将功补过”慕景容冷哼了声:“你刚刚那举动已经将朕给暴漏了,再怎么补这洞也是漏风”慕景逸被训的云里雾里的,他很想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为什么要受罚。可很明显的他此刻要是这么说,那更是在往枪口上撞。想了想,慕景逸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刚刚那人认为臣弟是您请来的大夫,应该还未暴漏吧”慕景容瞪着他:“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笨宋之晚明显知道是你装作不认识罢了”“”慕景逸更是惊讶了,刚刚那人,刚刚那个胡子拉碴的人是宋之晚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若是真的,那这几天他皇兄整日整日的往外跑,还将很多奏折都带出了宫外的事那也有合理解释了原来他不是看上人家的小男孩了。原来是找到宋之晚了不过又一想,他皇兄找到人了不赶紧将人给押回去,怎么在这买起了宅子,还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具示人他们这到底是在玩什么慕景逸还是处于凌乱中,可是却不敢向慕景容问个明白。只知道他此刻是闯了大祸的,这要领罚的事情也是早晚的。需要消化的东西实在太多,慕景逸跪在那处一动不动,想想他皇兄隔壁住着的人,失踪了两年的皇子妃竟真的在这个隔壁,他就觉得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实在是太过惊悚了。在院墙的那边,宋之晚心有余悸,回想起这几日来与隔壁邻居朝夕相处的日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上扔吗才。只是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她明明都万分小心了,竟然还是让人给找到了外面的天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宋之晚哄着宝儿睡着之后就在等陆正易回来。这两年里,她唯一能有个商量的人便是陆正易了。深夜子时,陆正易终于回来了,瞧着她没睡像是在等他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一喜,顿时觉得周身温暖了些,笑着暧昧口气问道:“今晚怎么不睡,要等我一起”宋之晚神情严肃,没去理会他话里的意思,而是直接说道:“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隔壁的人有些奇怪”陆正易见她一脸的正经,也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点点头:“恩,一直这么觉得。这人带着面具,看起来像个有钱人,但是家里却只有一个仆人,要是京都真有这种怪人,我老早便就听说了,然而并没有有过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我怀疑李万可能是他。”宋之晚小声说道:“虽然我见过李万面具下的模样,可是今日我在那边瞧见了当今逸王爷”宋之晚这话没再说下去,心里的疑惑太多,也不想去过多的触碰那个人。陆正易皱眉,思考了一番:“这人是一国之君,按理来说像他那种人一定是以国事为重,怎么可能会为了你整日整日的住在隔壁那个宅子里”宋之晚也知道陆正易说的有道理,可是她现在就是觉得那个李万是慕景容。不管是那人不小心触碰她的手,还是无意说的话,她都觉得是。“这样吧,不管是不是你都装作不认识。”陆正易想了想说道。第六十一章 夕日计谋使,今日得以破三宋之晚点点头:“刚刚在那边院子里看到逸王爷的时候我就是当做不认识的。”陆正易看着她那样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搬去别处”“别处”宋之晚皱眉:“若真是他,那我们现在肯定是被人监视起来了,现在再躲也于事无补了。当年我能从皇子府逃出来是因为当日登基大典,府内没人。再加上因为那日前夜有的宝儿,所以”虽然这些事宋之晚没跟他说过,可陆正易也是能猜个七八的。宋之晚心里是有些小心思的,不然也不能早早的给了他十万两银子,她这想从皇子府逃出来是早就想好的。上以长弟。“恩”陆正易沉思了一会:“要不,你跟我成亲,宝儿算作我的孩子,你装作不认识他,他也拿你也没什么办法。”宋之晚看着陆正易那极其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大哥,本来就已经连累你了,怎么能再牵扯你,你不是不想娶亲的吗”“我也只是说说。”陆正易将眸子转向一边。不去看宋之晚那张带着丝笑意看起来无所谓的脸。“好了,既然都如此了。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宋之晚从凳子上站起来,轻轻拍了拍陆正易的肩膀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想太多的缘故,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