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团聚在一起。隔天就是大年夜了,随心呆在屋子里,觉得有些冷,便开了空调,将空调调成了理想的度数。屋子里暖暖的气流四处乱窜,她坐在窗台边,无所事事,万般休闲,低头俯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再过六个月,她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宝宝,妈妈爱你,无论如何,都请你要与妈妈在一起。”第一个孩子死于非命,这个孩子,她白随心发誓,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会保住她或他。窗外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窗玻璃上便有一束火花直窜天空,直冲天际,在天空中慢慢炫开成了一朵火花,点缀了漆黑的夜空,唯美,漂亮,浪漫。烟花从空中殒落,一朵又一朵,眸光也顺着那掉落的火光慢慢下移,在烟花化为灰烬的地方,似乎有一抹冷沉狂狷的身形立在那仓茫的夜色中,他身着黑色的昵子大衣,整个轮廓被黑暗所笼罩,偶尔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映衬,才她感觉那人影是自己熟悉的。心蓦地一紧。他来做什么真是奇怪,他来她家楼下做什么还是一副那样痴情的姿态出现,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她这边,恐怕他早就看到了她。一直注意着满天的烟花,她都还没不知道楼下几时来了一个这样隔着空间悄然观望她的男人。身体微微挪开,不到一秒钟,电话就响了。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果然就是他的名字,闭了闭眼眸,心跳得厉害。不想接,可是,这算什么呢她在躲避什么今后,她们都会呆在这一座城市里,隔三岔五终也会见面。躲躲闪闪不是她白随心的性格。电话接通了,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电话里一片默然,谁都没有开口讲话。但,彼此浅浅的呼吸让她们都知道对方是存在着的。“我想见你,下来。”简短的几字诉说了刻骨的思念。他想见她,要她下去,可是,她们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下去见她,算什么呢见她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他又出了声:“白随心,难道你真的就这样狠心避我不见你能避一辈子么”是滴,你能避一辈子么“没那个必要了。”“你不下来,我就上来,惊扰你的家人,我可不管。”男人有史以来冲着女人发了威,哪怕是四年前,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霸道狂妄无理过,四年前,她们相处时,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总是她围绕着他转,而他更多的是沉默,她说什么,他除了点头,摇头,再就是微微的浅笑,心情不好时,直接一张冰山脸,她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女人,只要见他微微蹙起眉头,她就赶紧住嘴,乖乖的刷着碗,做着家务事,或者,静静地抬手为他按摩。啪电话挂断了,她知道他是说真的,深怕他上来被家人看到,如果是那样,她浑身是嘴都说清,名义上,她还是雷锦川的妻子,而把他迎进家门,被亲戚朋友知道了,这算什么呢她还要活下去,她需要有一张脸面。白家向来以清白立世,她不能为白家人抹黑。拿了一件外套边穿边跑了出去,当她喘着粗气跑到他面前,他却动也未动,就像一尊塑料,原来,这男人又骗了她准确地说,他太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这样的恐吓后,她肯定会风风火火跑下楼。因为,白随心一向都注重面子,白老太也不例外。“下来了,说吧,有什么事”喘息着,声音冷得像冰块儿。男人抿唇不语,晶亮闪烁的眸光从女人脸上滑向了平坦的肚子,一句也没说,上前一步,伸手就将她搂入怀里,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这样静静地抱抱她。随心被他的举动吓傻了,这男人来找她,该不会只是想抱抱她,没这样单纯吧。她没有动,如果这时候挣扎也显得她太轿情了,她不是会做作的女人,要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搞其它什么暖昧的事儿,人家外国人亲脸颊也代表礼仪呢。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许多事都心知肚明,壁如:孩子的事,白家老宅被烧的事。这些都是横隔在她们之间,无法跨过去的那道鸿沟。“风行烈那家公司是你注册的吧”闻言,男人的眸底滑过一缕诡光。面色渐渐冷沉严肃,又恢复到了冷酷的冰山脸。见他以沉默代替了回答,她心里有些窝火起来。“放过锦川吧,你们是表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她没搞懂这两个,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我知道自己的份量,可是,藤瑟御,四年前,你夺走了傅碧瑶,现在,你又要夺了他的公司,你让他”“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陡地,他的声线就拔高了,他受不了这女人口口声声地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不是。”“利用一个女人,雷锦川真不是一个爷们儿。”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利用女人往下攀爬的男人,因为,他认为那是一种没能力的懦弱表现。“不是,他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太辛苦了,我与他刚结婚,雷氏就成了那样,你是存心的,存心不让他过好日子,他到底欠了你什么啊”其实,对于雷锦川的遭遇,随心觉得有些自责,还有内疚,如果不是她,藤瑟御不会向雷锦川出手。实则上,她是错了,不论有没有她,这俩兄弟的战争都无可避免,她只是一根引爆战争的导火线而已。这女人这样怒斥,他松开了她,凝望着她的眼神为之变得冰冷。“你就这么喜欢他,舍不得他受一点儿苦”她很想说不是,可是,她为什么要顺他的意。她现在觉得给他真是难以沟通。所以,她别开了脸,这样的态度,心偏向于谁早已了然于心。他愤愤冲着她嚷了一句:“白随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心里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此刻都在做着什么。”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推进了车厢。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奔波在灰色的柏油马路上。那是一套白色半旧公寓,公寓十分寂静,所以,当他拉着她走入时,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们走过了白色的阶梯,客厅的门是玻璃做的,由于是晚上,又是这一带僻静的地方,男人女人放得很开。玻璃门呈半敞开状,透过那半敞开的门,随心看到了一路脱落的衣物,有男人的衬衫,皮带,女人的粉红色冬衣,黑色的丝袜,男人与女人的所有物品纵横交错。视线越过这些物品,然后,随心看到了,客厅角落的某组红色沙发上,男人与女人正在那姿势太难堪了,女人甚至正在俯下头男人的面情一片陶醉丁冬,刹那间,随心的面色所有血液迅速尽褪。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画面,她名义上的老公,那个温良如玉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寂静的地方与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第113章 她心目中的雷锦川心中的那根弦骤然断裂,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她心目中,一直扮演着完美角色的男人,居然会偷偷与傅碧瑶绞在一起,即然对她旧情难忘,又何必娶了自己,虽然,当初,她与他结婚,是因为想给肚子里孩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她从不曾欺骗过他,她带着这样的目的,而他是知道的。虽然,她们没办结婚证儿,可是,在所有人眼中,她们还是一对新婚夫妻。他做出这样的事,让她白随心的面子往哪儿搁,恐怕明天新闻头条会是,雷氏公子在新婚期间与初恋旧情复燃。在这出戏当中,她白随心算什么呢沙发椅子忘我交缠的两人,突然感到了气氛不对劲,男人抬起头,扬起长睫,透过玻璃弧形门,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来临的两抹身影,那张极惨白的脸蛋,是随心,这两个字从他脑中划过,顿时,整个人如遭电击。她怎么会来她怎么找得到这儿虽说,先前,她们还见过面,还谈及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商量好了离婚之事暂不先外界公开。毕竟,她们才开办了婚礼不久,可是,他不能在与她脱离关系前,干出这种事情,这是对随心深深的侮辱。当然,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的都不在乎随心,事实上,他早因为这几年纠纠缠缠,若有似无的感情,而她早有了另外一番心思,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宠她一辈子,甚至是,如果她同意不分手,他可以这辈子只拥有她一个女人。谈不上深爱,也许是觉得负疚吧,可是,为何看到她立在门口,用着那双幽伤的眸子凝望着正在做错事的他,他心里会感到无比的难受。惊谎失措间,只能推开了身上乱动的女人,乱捞了一张毛巾替女人披上。再拿了一张包裹住了全身光裸的自己。“做什么呢不是都好好的么”女人神情绮绻,正在兴头上,这样子被人打扰实在是不爽极了。见男人的面色渐渐青紫,赶紧回转头,那一刻,女人的唇瓣几乎失去了血色。天,她是看错了吗他们怎么会来白随心,她旁侧那个一脸几无表情,用着一双幽深黑眸冷冷地盯望着她的男人是瑟御啊。她们几时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发现她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这里是最僻静的场所,她一直认为这地方没人找得到,平时,她与雷锦川私自幽会,都是避开众人耳目,他们是怎么找来的不敢迎视藤瑟喻威冷森严的眸光,别开脸,脊背一阵阵寒气直冒。“你们怎么来了”雷锦川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迈腿迎向门口的一男一女,男人他可以不管,可是,那女人,从目前来说,名义上,还是他雷锦川的妻子,不能在被她撞破这种事后,还能若无其事,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随心没有说话,只是嘴唇颤抖的厉害,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她眼中迸射出来的浓烈失望让雷锦川心中即刻就有说不出来的痛楚袭上心头。“藤瑟御,我们之间的恩怨,理当由我们两个男人来解决,你这样把她扯进来,算什么”这笔债他要算到藤三少身上。他料准了仅凭随心一个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在这儿与傅碧瑶约会的。轻蔑一笑,薄唇轻掀:“雷锦川,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是你要把她扯进来的。”要不是他故意在她面前说自己坏话,随心怎么可能说让他放弃恩怨,放过雷氏。即然敢利用她来说情,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瑟御。”傅碧瑶已经跑到隔壁卧室穿好了衣服。出来时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袖,颤颤魏魏地喊出声,那模样委屈极了。藤瑟御俊美的面容上滑过一缕厌恶,随手一挥,将她甩出去一丈多远。“瑟御,我是我是太爱你了,所以。”这局面混乱极了,所有的一切都风中凌乱。一切全错了位,她是藤瑟御的妻子啊,却与雷锦川上了床,对他唯一一丝希冀应该会就此破灭,藤瑟御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相当清楚,别说以前不爱她,现在,是亲眼目睹她与另外一男人恩爱缠绵。傅碧遥追悔莫及,双腿打着颤,不知道该怎么办“爱我”藤瑟御的眸光如一柄利箭扫射向结结巴巴,满脸苍白,发丝逢乱的女人。“傅碧瑶,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说这个爱子吗”爱我,爱到要与其他的男人上床,这种爱,天下哪一个男人人敢要“不是,不是”她开始猛烈地摇着头,哭得几乎泣不成声。“瑟御,就是因为太爱你了,七年了,你之于我,就是天边闪烁的星辰,这辈子,我是望尘莫及,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然而,你却从未正眼瞧过我,瑟御,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风华正茂的女人,我拥有了这颗孤寂落寞的心,整整七年,我爱你爱到几欲疯狂,可是,你闷心自问,可曾给予我半点的温情。”冷哼一声:“这么说来,你红杏出墙,与这我表弟乱来,好像还是我的错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瑟御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是你,真的瑟御,你也要相信我。”红唇抖抖瑟瑟,她不知道把自己心中的感受说出来。事情被他撞破了,接下来,她就会万劫不复。她曾想过,如果藤瑟御发现了她出轨,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