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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身侧,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慌张样子,伸手扯住她的后衣领便提着人出了侧殿。苏清突然的被泓禄拎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满脸惊吓,但是很快的被身后一道暗哑的嗓音给镇压住了,“闭嘴。”缩着脖子,苏清乖乖的闭上了嘴,一路被勒着脖子龇牙咧嘴的拎出了侧殿。出了侧殿,正对着的就是那一长串挂在斜廊沿角处的琉璃灯,苏清脚踏实地的垫了垫脚,然后深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才从眼前一片混沌的情况,看清面前空寂的斜廊。“走。”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苏清,泓禄目不斜视的讲双手置于腰后,走过苏清身侧,带起一阵淡淡的龙延香。苏清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跟在泓禄身后。夏日的夜晚,热风习习,虫鸣鸟叫声声,月色皎洁的倾斜而下,打落在青砖地上,亮莹莹的宛若白昼。苏清跟在泓禄的侧后方,她探头看了看泓禄在月光中的侧脸,又回头看了看那黑黝黝的侧殿,轻声道:“公公我们这是去哪啊”难道不是要放她回去吗还是大半夜的要把她毁尸灭迹想到这里,苏清突的一下便顿住了步子,双手死死抱住身侧的圆木红漆柱子,声音磕磕绊绊的已然带上了几分哭腔,叫着前面的泓禄道:“公,公公到底是,是去哪里啊”泓禄转头,看着苏清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眼角下垂,似乎对她这幅怕死的样子十分不屑,冷淡的说了两个字,“跟着。”便径直往前面去。苏清看着泓禄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看不见的侧殿,咬了咬牙,终于是跟了上去。拐过长廊斜角,苏清的脑子有些发蒙,因为她觉得这地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当小厨房那道木门出现在苏清的面前时,苏清才恍然这份熟悉感到底是为何。她撩了一把披散的头发,看着早已站在小厨房中的公公,脸上现出几分疑惑。“进来。”看到还呆愣在门口的苏清,泓禄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苏清动了动脚,慢慢的挪进了小厨房。泓禄站在桌子旁,他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对着苏清示意了一下。苏清探头看去,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了许多食材和药材,分门别类的用小竹篓装着。“做,做什么”傻呆呆的看着泓禄,苏清冒出这么一句话。看了苏清一眼,泓禄再次敲了敲那桌面,略为不耐烦道:“粥。”苏清一愣,视线落到那桌面上,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这公公难不成是每天都吃不饱,才在晚上这么不辞辛劳的特地跑过来蹭饭还不怕死的把她从偏殿提出来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出来了,先不说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单不用待在那乌漆墨黑的侧殿便够了。搓了搓手,苏清走到桌旁,看了看那小竹篓里面的东西,抬头对着身侧的泓禄道:“那,奴婢给你做道沙参米粥可好夏日里润肺养胃、清热败火。”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泓禄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在苏清身上略过,一身凌乱的宫装,多有破损,脚上踩着湿漉漉的绣鞋,走路的时候甚至还在地上留下了水渍。那头绵如绸丝的头发也随意的搭在肩旁,上面没有多余的饰物,只一只钗子固定住形状,现在那钗子正歪斜在她的耳畔,那松垮的发髻就好像随时会倒下来一样。没有发现泓禄的目光,苏清抓着手里的北沙参,犹豫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泓禄道:“公公,奴婢这是被放出来了,还是”其实苏清心里是觉得,这公公不过一个御前公公,应该是没有那么大权力把她带出来的,毕竟将她关在侧殿,是那皇帝亲自下的旨意,所以按道理来说,她应当是无虞了,但这公公没有明说,她也放不下心里的那块石头。泓禄垂首,慢慢的摩挲着绕在手背处的老缠丝玛瑙手链,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苏清。被那公公的目光看的发毛,苏清慌忙转回脑袋,垂头用力的将研钵里面的北沙参捣烂,心里一片的惴惴不安。为了掩饰脸上的不安,苏清一直垂着脑袋,也不敢看那公公,闷不吭声的做着那沙参米粥。沙参米粥所要用到的东西很简单,只需要北沙参、粳米、糖和水便足够了,但它的做法很多,苏清为求方便,便选用了最简单方便的一种。她把那捣烂的北沙参混着粳米和棉汤,一起放入了砂锅之中,细火熬煮。看着苏清把那些东西一股脑的扔进了砂锅里,泓禄皱了皱眉,却是依旧没有说话,看着苏清的目光深沉晦暗。一时间,小厨房里很是寂静,只有那砂锅发出的“咕噜噜”冒泡声。苏清蹲在砂锅前,正聚精会神的调着火候,突然感觉身后一道黑影照下来。抬起头,苏清对上那公公漆黑如墨的眼睛,她的半边脸颊在火光的印照下绯红一片。沉吟片刻,泓禄垂首看着苏清道:“如若我帮你这次死里逃生,你当如何谢我”泓禄的声音深沉雅致,咚击着苏清的耳膜。因为蹲在地上的姿势,苏清看那公公,高大挺拔,整个人竟然气势恢宏,带着一种俾睨天下的姿态。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苏清动了动脚,将脑袋垂了下来。火光下,苏清隐约露出的那截白皙脖颈,一如初见时凝滑细腻。“如若这次大难不死,奴婢结草衔环,以报公公大恩。”、第21章 乌梅蜜膏一一开始苏清觉得,就算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想救她应当还是挺难的,毕竟这牵扯到的人,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得罪的起的。但是没有想到,当苏清清晨刚刚踏进那侧殿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垂首站在那侧殿门口的小太监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走过来,“苏清姐姐,奴才在这等您半天了,姐姐现在可以回去了。”嘴里还残留着昨晚那沙参米粥的甜涩味道,苏清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刚才那公公跟她说让她回侧殿的时候,苏清还以为那公公在耍自已,毕竟如果没有上头的命令,他晚上把自己带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刚刚一路过来,还在将信将疑的徘腹着,但是听到那小太监的话,苏清开始怀疑,那公公就是没有上头的命令,便直接把自己带出去了,然后又好像只是为了一碗沙参米粥苏清觉得她的三观有点转不过来,这是一个太监吗这真的只是一个太监吗虽然前面多了御前两个字,但是这真的是一个太监敢做的事情吗这是违抗圣旨,要砍头的吧难道还是她错过了什么,其实这是一个和那什么指鹿为马一样的宦官专权时代所以她是不是要考虑抱大腿“苏清姐姐”看着一脸呆愣看着自己的苏清,那小太监有些紧张的出声提醒道。“啊。”回过神的苏清对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嘴角轻勾道:“我知道了。”顿了顿,苏清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那小太监道:“你知道这披香宫里如何了”苏清这话问的不清楚,但是明眼人一听便知道苏清想问的是什么了,毕竟这披香宫牵连的最大的一件事情,不就是关于李经娥落胎的事情嘛。那小太监听到苏清的话,脸上显出犹豫的表情,他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也便凑到苏清身侧说开了,“昨晚,茯苓姐姐被杖毙了。”“杖毙”有些讶异的挑起了眉,苏清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太监,目光微怔。那小太监看了一眼苏清,对着她道:“姐姐随我来。”半信半疑的跟着那小太监出了侧殿,苏清站在正殿前方的一方院里,看到三两个小太监正拿着水桶和木刷子在冲洗那青砖地面。“姐姐现在看不到了,昨晚那血,顺着青砖的地缝都流到了正殿门口。”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苏清正站着的这块地方,让苏清下意识的踩着那双绣花鞋便往旁边挪了几步。“这人啊,都打的不成形了,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团红鲜烂肉,但昨晚上被拖出去的时候,竟然还剩下一口气,便被扔到了那豹房喂了七尺高的恶犬。”那小太监说着,完全没有看到苏清苍白的面色和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昨晚上啊,还是奴才帮着抬过去的,那恶犬七尺高的身子,踩着那团烂肉,三两下便完了,那青肠子流了满地,那恶犬也不放过”“呕”转过身子,苏清一下便将昨晚上吃的东西给吐了出来。“哎呀,苏清姐姐,你没事吧”听到身侧的声音,那小太监转头,看着苏清惨白的面色关心道。推开那小太监扶着自己的手,苏清摇了摇头,随意的用袖摆子擦了擦嘴,便直直的往一旁抖着腿快步走了出去,再不敢看那淌着水的青砖地。穿过长廊,苏清拐角走进院子里,细辛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拄着拐杖,正翘首往这边看着。苏清快走几步上前,便一把被细辛握住了手。看着细辛脸上的焦躁,苏清嘴角勾起浅笑安慰道:“我没事。”晨光之下,苏清盈盈而站,即使一身的狼狈,却还是掩盖不住那自身的惑人风华。“哪里没事,都成什么样子了”细辛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里也莹莹的一片,她紧紧的抓着苏清的手,便把人拽进了房间。房间里隔出的一个侧间放置着一个大木澡盆,水面上漂浮着细碎的干叶,慢慢被水舒卷开来,整个侧间里面都散发着清淡的艾叶香气。“听人说的,艾叶可以去晦气。”抱着一叠整齐的宫装,细辛轻轻推了推苏清道:“去,洗洗,这大热天的,都要臭了。”苏清扯了扯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宫装,脚上还穿着那双据说从井里捞出来的绣鞋。盯着那绣鞋看了看,苏清突然抬头抓住细辛的胳膊道:“那茯苓死了,其他人呢”听到苏清的话,细辛一愣,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宫装塞到她的手里道:“你先沐浴,完了我再告诉你。”说完,帮着苏清拉上了屏障,便出了侧间。苏清捧着那宫装,站了一会儿,才开始洗澡。洗完澡,通身舒畅的苏清却看着面前的宫装呆住了。因为这宫装不是她平日里穿的,而是一身收腰阔摆的别样款式,不止料子好了许多,连颜色绣工也好了不止一点。匆匆套上那宫装,苏清推开面前的屏障,快步走到细辛面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的衣服”“今日我随伺傅昭仪身侧,正好皇上的赏赐下来,不仅赏了傅昭仪许多稀罕事物,而且”顿了顿,细辛伸手握住面前苏清的手,继续道:“临走时,那传旨的公公说皇后懿旨,冤枉了你这个小宫女,说为了补偿要把你调到身侧。”“那傅昭仪答应了”苏清只感觉脑子里一片发蒙,刚刚死里逃生的欣喜感一下便被冲散,一点不剩下。“皇后懿旨,傅昭仪能说什么呢而且这明面上也算是赏赐,毕竟给你上了分位。”说着,细辛帮苏清把那宫装穿戴整齐,然后牵着人走向梳妆台。被按在梳妆台前,苏清看着镜子里面模糊的自己,刚想说话,却被身后的细辛一把按住了额头上一大片的红肿。“嘶。”“别动。”按住苏清的脑袋,细辛一边仔细的用抱着帕子的鸡蛋在那红肿的地方滚动着,一边道:“等一下便有人来带你去了,你这不注意一点,要是那许皇后把对傅昭仪的不满放到你身上,随便治你一个失仪之罪,你可有罪受了。”仰着脑袋任细辛动作,苏清的眼神落到细辛光洁小巧的下巴处,脸上现出一分落寞道:“这是要分开了”细辛的动作一顿,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嘴角的笑温婉可人,“不会,那椒房殿离披香宫不远,我会经常去找你的。”苏清不是一个很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对于细辛,她总是有一种初见时留下的雏鸟情节,大概是因为那时候醒过来,彷徨无助,孤立无援,却有这么一个人总在自己的身边,处处照顾她,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却心细如尘。比如会半夜起来看她的被子是否盖好,因为原主有踢被的毛病,会不厌其烦的教她发髻的梳理。即使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与之前不一般,也不会那样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只一点一点潜移默化的规划着她的动作,她的言语,不着痕迹的解释着那些繁杂的宫规,这些在皇宫之中,下层人最赖以生存的东西。也许细辛是因为与原主原有的情谊,才会对自己那么好,处处帮着自己,但是对于苏清来说,不管细辛帮的是谁,她都是在帮自己,因为现在在这个身体里面的是她。苏清记得那时候,每到一个新地方,或是升学,或是工作,女孩子们总是会三三两两的搭配在一起,这种一搭便是好几年的情谊,就好比现在的她和细辛,那种细柔绵长的感情。但是至今为止,苏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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