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当然还是很快地又恢复了笑容,“您走这么长的路怎么不准备一把伞呢”“这”客人说道这个,不自觉地就脸上有些忧愁了,“其实我本来也是准备好一把雨伞的,但是不知道这里的路这么坎坷,这伞也不小心被树枝刮坏了。”“那可真是不幸,您快喝口茶暖暖身子。”张凤喜赶紧递过去一杯热乎乎的茶水,“您需要吃些什么吗”“好吧。”最后那客人点了一桌子菜,他的包袱也湿了,于是让张凤喜给他准备一个客房,顺道将衣服一起在房间里晾凉,当然在做这些的时候,他首先将自己的荷包从包袱中拿了出来放到了衣服里。不过那个荷包鼓鼓的,一看就有不少钱,张凤喜看着这个男人穿着算不得顶好,但是还算是个有钱的主啊。张凤喜不能总围着他转,忙完了他嘱托的事情之后,便又无所事事地缩在酒楼的一个的酒楼,直到雨停了,那个黑衣人的桌子喊道付钱。“一共五两银子,客官。”张凤喜笑道,“零头都给您除去了,价格绝对公道。”“我们没说不公道。”或许是嫌弃张凤喜啰嗦,其中一个黑衣人最先打断了张凤喜说话,“这里一共五两银子。”这又是有钱的主啊,张凤喜看着对方好不犹豫地从钱袋里拿出一个银灿灿的东西,心里就不禁腹诽。只不过她手上刚接过黑衣人的钱,那边的客人又开始喊人了。“小二,过来”那个中年男人喊道,语气里已经没有一开始出现的那种善意随和。“客官什么事”张凤喜赶紧转头应道,不过她看到的不过是那客人的满脸怒气。“你们店里怎么回事”那男人用劲拍着桌子说道,“我来你们店里吃饭是因为这个天气,但是你们这么小一盘菜里还有这么大的一只虫子,我现在都想吐了”张凤喜伸头一看,果然一个快吃完的菜盘子里多了一个甲壳类恶心的虫子。她也立马知道这个客人只不过是想要吃霸王餐或者是索要赔偿什么的。“真不好意思,那这顿饭算是请你的吧。”张凤喜不好意思地笑道,“您大人大量就不和小子们计较了。”“我吃坏肚子找谁”那人却是不依不饶,一下子横了很多,“要么赔钱,要么我砸了你们的店”“客官,您这就可不对了。”张凤喜伸手就将这只虫子从盘子捏了起来,“您看,这虫子身上还有灰尘,如果是一开始就在盘子里更不会有这些灰尘,而且这形状分明是被踩死的您别误会,我们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不过这么大的虫子在您的菜盘里您居然都没有发现还吃得这么干净,小人不过是担心客官您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压低声音客官,下次记得将地上的擦痕处理干净,还有那半根虫翼。”“你在说什么”那男人的脸上一片通红,很是气恼地站了起来,他比张凤喜高一个头,这样站起来很是有压迫感,“赔钱”“客官,你的钱包被掉包了。”张凤喜突然插口道,“看,全是石子。”说着,张凤喜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方那里摸出来的鼓鼓的钱包打开,而从里面倒出来的不过是石子而已。“客官,这雨停了,不如您还是赶紧赶路吧。”、第五十四章邀请和皇叔张凤喜三言两语之下,那客官其实是准备耍横的,可是他还没有使出力气的时候,凤喜就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店里有打手。最终还是这个客人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离开了,张凤喜摇了摇头,她经常碰到这样的事,处理起来也习惯很多了。不过这时候旁边的三个黑衣人却并没有走而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哟,对不起客官,让您看笑话了。”张凤喜颇为不好意思地上前说道,“这酒楼在荒郊野外就是容易碰到这种事情。”“恩。”其中一个黑衣人应了一声,不过下一刻他的声音就带上了笑意,“你跟着我们走吧。”“不可”“什么”张凤喜和其他两个黑衣人一起惊讶地说道,纷纷表示了不赞同,不同于张凤喜的困惑,其他两个黑衣人更多是急切的不赞同。不过张凤喜还是从他们的态度中看出了首先开口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的地位要高于其他两人。“你叫张凤喜”地位高的黑衣人并没有理睬另外两人的否决,而是温和地问向张凤喜,“你是从京城而来”“客官您怎么知道。”张凤喜心知不妙的,但是在这里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知道些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可以佯装成平静不在乎。“我看上你的当然是你的为人处世。”黑衣人笑道,“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或许你还是我一个故人的相识。”“故人”张凤喜疑惑地问,因为她在京都认识的人并不算多,就算被驱逐出京城,她交识的人也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诡异的人,虽然张恩人行踪诡异,不过酒楼老板更与恩人熟悉,自然也不会打听到自己身上,而沈千,和自己也算不上老相识。那么,他究竟说的是谁“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你会是我认为的那个人。”黑衣人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他笑了笑便把张凤喜想要知道的缓缓道来,“不过我听见其他的人都说你的名字叫做张凤喜,是遇难从远方而来,而口音虽然带着了地方味儿,不过是不是展露的却是京城的音,不过我还是很怀疑,因为我所认识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脑子似乎不好,但是我时常听说那个人,自然也不会再认错下去,你应该就是京城里赶出来的张凤喜吧,庆王爷曾经的侧妃。”他这么轻易地说出自己的来事,张凤喜真的十分惊讶,因为和自己相处的人都不是很关系京城里的事情,但是凡事比较了解京城事情的人似乎都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张凤喜知道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其实漏洞百出当然,她并没有刻意地掩饰身份。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识别出了自己的身份,还邀请自己跟随他一同离开,张凤喜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别想太多了。”那人笑道,他的声音不是那种威严的低沉,说话的时候甚至还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不过倒也显得亲密,“我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觉得一个可用之才罢了。”“那不知你认识的那位与我相识的故人是谁”张凤喜还是犹豫地开了口,她还是觉得这个陌生人说话有些不可信,毕竟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有用之才。“我认识你的夫君李晟温。”男子轻笑地说道,并且缓缓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当然旁边的两个黑衣人想要阻拦也来不及,“我应该算是他的皇叔吧。”“皇叔”张凤喜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地在大脑里回忆关于这位皇叔的身份,不过可惜的是她虽然嫁入皇家,却对皇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到这个皇叔的身份。“哎,真是伤心,庆王爷从来不在自己可爱的王妃面前提一提自己的皇叔我吗”男子略显伤心地说道,不过由于表情太浮夸倒是不显得真实,但必须得说皇家的血统就是好,生出来的都是俊俏的人,这位皇叔不同于庆王爷的温和,反倒是和皇上有些相像,狭长的凤眸还有左眼角的一颗泪痣都特别引人注意。“您是”“看见镇南王还不快快行礼”皇叔没有开口,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已经耐不住性子地大声喝道,不过让张凤喜惊讶地却是,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居然就是那个传言野心十足的皇叔,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无害极了、第五十五章同意和请辞说起镇南王李瑜祺,这是个楚国人都知道的人物,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年幼,或许之后的皇帝便就是他,不过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但是手中的权利却也让皇上忌惮万分,无论军权还是威望都足以震撼这个王朝的盛衰,他的年纪并不大,虽然是皇上和庆王爷的皇叔,但他只有三十二岁,而这个年纪更是野心喷发的年纪,不过近些时段,他的动作越发的小了,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雨前的宁静。“小人眼拙,竟没有看出您的身份”张凤喜立马恭恭敬敬地要去参拜这位王爷,不过却是被镇南王给止住了。“我现在微服,如果你拜下了,我的身份岂不是人人皆知”镇南王笑道,他的笑容不是庆王爷的那种温和,反而更多了一些顽劣,如孩童一般,不过这王朝所有的人都不会认为这个人有着儿童一样纯粹的心。“跟着我吧。”镇南王说道,“我觉得你是可用之才,而且你被庆王爷休掉难道心里就没有任何疙瘩”“您什么意思”张凤喜心里暗道不妙,脸上强扯出来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淡了许多,“夫君大人待我极好,我怎可能恩将仇报。”“都把你休了你还啧啧。”说道这里镇南王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低声道,“这王朝风气将你们这些女人都带了些自卑吗”“你说错了。”张凤喜将头摇了摇,“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对你好,如果因为夫君大人最后被动地把我休了,我就忘记所有他的好,我就不能恬不知耻地认为自己理所因当,或许我心里在怨着,不过,这也得到我和他当面对质过。”“当面对峙”镇南王沉思了一会儿,“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他当面对峙,不如跟着我吧,总会有机会再见到他的。”张凤喜这下心里生了几分犹豫,不过她还是略有怀疑:“对不起王爷,小人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小人,如果是以前小人现在一定马上就跟着你,可是现在小人却是有些不明白了,小人既没有钱又没有才,还没有貌这让小人有些不安。”“你放心,本王没有打这些主意。”镇南王轻笑了一声回答,“只不过你应该算作我的侄媳,我自然要对你好些。而且我很好奇为什么当初那个傻子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难道是藏拙”“王爷说笑了。”张凤喜自嘲地笑了笑,什么藏拙,当初的自己已经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不过到底算作痴傻,如果不是被赶出京城,经历了这些风风雨雨,或许她还要继续痴傻下去,那个时候夫君大人也会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傻妹妹对待下去,虽然融洽,但是她不想当一个妹妹。这些,都是她最近才想通的事情。“好吧。”张凤喜说道,“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既然您有本事让我再看见我的夫君大人,那我便跟着您了,再次谢谢王爷”“王爷不可。”这个时候,之前还算得上安静的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这样一个举棋不定的人在您的身边,会对您的大业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我自有定数。”“王爷您看过历史,听过说书,也一定知道将祸患留在身边的人最后什么下场,王爷,那些人当初也是自以为一切都在把握中,可是”“闭嘴”镇南王不满地呵斥道,“瑾乙,怕是你也应该知道成大事的人都有些自负吧。”“既然您知道,为何还”“我自有定数。”镇南王淡淡地说道,“难道本王做的决定,你还有异议瑾乙,我对你是不是太放纵了些”“属下,不敢”别看镇南王脸上神色淡淡,不过说起话来威严还是有的,他这么两三句话下去,原本很是不淡定的两位下属立马也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言语。“你收拾东西随本王离开吧。”“想让我和老板说一声。”张凤喜还是要和老头儿告别的,当初也多谢老头儿收留,否则自己就真的成了街头小偷,然后随时被打死。镇南王还是准了张凤喜的行为,虽然不管他准与不准,张凤喜肯定都会上去辞行的。老头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的角落里,这个角落的采光并不是很好,但是胜在清静,张凤喜走在这个走廊里,除了地板吱呀的声音,就只剩下自己淡淡的呼吸声了。老头儿的屋子没有点灯,虽然有微弱的阳光照射,但还是显得略微昏暗了一些,光线暗了,人也显得乏了。当张凤喜刚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子里头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那我打扰了。”张凤喜轻道了一声,然后就推开了房门,果真屋子里坐着两个人,“老板好,老板娘好。”老头儿坐在桌前闭目养神,而老太太依靠着床栏坐着,但是目光慈祥了很多,想来年轻时也一定是个温柔漂亮的姑娘。“我是来这里辞行的。”张凤喜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你们当初收留。”“真不在这里做了虽然我们这里生意不是很好,但是大家也相对轻松很多。”“这里很好,但是我还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张凤喜婉拒道。“那我就不好挽留你了。”老太太笑道,“但是外面人心险恶,你一个小姑娘又怎能安全护身,而且你跟随之人不一定就是可靠之人。”张凤喜先是惊讶老太太居然知道自己女儿身,不过她更感动的是老太太的关心,她和老太太没有说过几次话,但是却已经感受到老人家的慈爱:“我知道,但是我还要去,因为那里可能遇上我要的可靠之人。”张凤喜这个人其实很奇怪,一般人如果经历了张凤喜的一切,现在不痴傻了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