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找我,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张恩人笑道,“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想必应该不是小事情。”“恩人当初救我,如今还要麻烦恩人,实在算了客气话不说了。”张凤喜憋出没一句话就憋不下去,只好放弃不像她作风的语气,直接说道,“我有一事相问,关于多景楼。”提到“多景楼”,一直嬉皮笑脸的张恩人这才开始稍微严肃些:“你知道多景楼”“恩,你说过你是最大杀手楼的。”张凤喜说道,“我这次来也不是要你帮忙杀人的,只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张恩人皱着的眉毛也平坦下去了,“事先说好,多景楼的秘密我不能说。”“你们楼刺杀庆王府一个丫鬟,是谁让杀的”张凤喜说话很直接,她看着张恩人的眼睛。“这个关系到多景楼的客人,我可真不能说。”张恩人摇了摇头,“再说了,这又不是我接手的胆子,我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你们楼主一定知道。”张凤喜默默说道,她心里有些焦躁,虽然她并不知道焦躁些什么,幕后人揪出来又有什么知道是谁在害李晟温知道这些之后呢张家的灭门又或许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了两件事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她深深地感到了有些无能为力。“哎。”张恩人叹了一口,“当初救你只是我救人救惯了,根本不想我二人还有多大关联,却不想居然接二连三的帮着你。”说到这,张恩人很别扭地顿了顿:“如果不是没有心动的感觉,我都怀疑我喜欢上你了呢。”“心动的感觉”张凤喜不明白地皱了皱眉,“谢谢你的帮忙。”说起来,张凤喜被很多人帮忙过,处于同情或者对弱者的怜悯,反正张凤喜都挺感激的,虽然她更多的时候是一张死人脸。“我还帮你一个忙。”张恩人说道,“带你见我们楼主,消息你能问道那自然最好,可是问不到,我也不会再去帮忙毕竟那里是杀手带的地方,如果不小心丢了性命,我也不会插手。”“谢谢。”除此以外,张凤喜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题外话------快完结了,求留言,以后发文我晚上八点吧不一定、第九十三章 请求多景楼并不像张凤喜想象中的那样藏在某个偏僻的地方,或许隐藏成了一个破旧的屋子,它大摇大摆地建立在显眼的地方湖中心。这样其实很不方便的,若是有人知道这里就是多景楼的总坛的话,复仇很简单,而且埋伏眼线也简单,谁过来做交易一目了然。但是其实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是多景楼,大多数的交易也都是分坛进行的,可以说张恩人带张凤喜来到总舵完全的不明智。“如果你不能说动楼主那只能死路一条。”张恩人一直和张凤喜强调着这件事,其实张凤喜对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她只是不愿意想东想西更偏向于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她活到这么大还是幸运居多的。另张凤喜二人惊奇的就是,这位神秘的多景楼楼主轻而易举地就接见了张凤喜,甚至态度上都不是传说中的冷酷残忍,微笑着,很好交谈的样子。“萧孝退下吧。”楼主淡淡地说道,张凤喜也是第一次听见张恩人的名字,虽然觉得有一些不符他气质的文弱。张恩人一反常态,很是恭敬地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张凤喜和楼主两个人,这里面的气氛让张凤喜有些压抑,但是那楼主却好不自在的样子。“张凤喜过来是有一事相求。”张凤喜很是直截了当,“请楼主告知前阵子谁请楼中杀手杀了庆王府的一个丫头。”“你叫张凤喜,名字颇是喜庆。”那楼主却转了话题,“凤为雄,凤喜岂不就是让男人高兴啧,那这张字莫非是张开腿的张”“请楼主告知前阵子谁请了楼中杀手暗杀庆王府丫头。”张凤喜似乎没有听到那楼主口中的调戏,继而还是那张死人脸。“哎,这是多景楼客人的信息,真不方便透露。”楼主说到这里的时候站了起来,并缓缓走向张凤喜,“其实你想要知道这件事,也不难。”“怎么做”张凤喜抬头看向这个虽然笑着但是依旧一身血腥的男子,他两的对话,总让她觉得一不小心就没了命的错觉。“一个人。”男人上前轻轻捏起张凤喜的下巴,笑道,“沈千。”沈千是谁,张凤喜自然是知道,张恩人是张凤喜的恩人,沈千也是张凤喜的恩人。第一神医沈千与她一直有着神奇的缘分,施药治她痴傻的是沈千,赠药救她伤患的也是他,在镇南王军队嘱咐她小心的也是他,与她十年之约救李晟温的还是他这样的一个恩人,张凤喜就是没心没肺了也自然不会是出卖的。“不要那么紧张。”那楼主松开了捏着凤喜下巴的手,笑得温和,“多年之前,若不是沈神医,我恐怕早就是一捧灰土,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而神医踪迹却是难寻,报不了恩,我也要在恩人面前磕头还情而你,与神医关系不俗,若是你能让我见到神医报了当年的恩情,我自然也就会还你的情,那客人信息也好,我完全可以派人暗杀了他。”“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张凤喜略微沉思,摇头道,“我与神医有约,到那时我将此事告知神医,若是他愿意见你那到那时你便告诉我幕后买凶的是谁,若是他不愿意,请楼主那时再提别的要求。”“你自然有你的顾虑,我也不会强求什么。”那楼主也没有为难张凤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除了这个要求再无其他可以打动我去犯了做杀手的禁忌。”说完便告知张凤喜可以退下,张凤喜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筹码来做交谈,自然也就不会胡搅蛮缠,很是沉默地走出了多景楼,楼外头是张恩人在等着她。“你竟然能说动楼主。”张恩人看上去确实意料之中的样子,“你总能出乎意外。”“不是我说动了你们楼主,而是你们楼主说通了我。”张凤喜道,“他本就想要我帮这个忙,也早料到我会找他帮忙。”“楼主总能料事如神。”说到这里,张恩人是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并不喜欢他们楼主的料事如神。“恩人叫做小,小”凤喜突然问道,她很是好奇为什么看上去十分潇洒的人会有怎么可爱的名字,实在有些违和,就像一个八尺大汉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女儿装一般可笑又可爱。“萧孝,萧条的萧,孝顺的孝。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所以说恩人还是姓张”张凤喜又兀自点了点头,“还是姓张好,本家人。”张恩人只是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默默送张凤喜又回了她借住的那个客栈,语言行为都安静了许多。“你早点歇着吧,怕是之后又要赶路了。我也不送你了,路上小心些吧。”张恩人却是第二天没有送她,整个镇子也看不见他。听茶楼伙计说,他又出远门了,不过留下一罐子茶叶,听说是店里招牌的好茶,没多大名气,味道不浓但是极为清香。说起来,若不是这一次的行程,张凤喜都快忘记快到了她和沈千约定的日子了,草原上的聚会,并且这次之后,她可能进入神医谷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不,只是十年而已。但是刚到一个不知名的镇子上,她就收到了李晟温的飞鸽传书,大概是,他已经将王府杂事处理好,并且借来的军队也交接给了皇上,他正在赶来。李晟温做事的效率一向十分的高,张凤喜现在却连她和沈千见面真确的位子都没有推算出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之后几天的行程更是赶了许多。然而草原荒芜,她并不知道所谓与中原的交界在何处,只能策马到了一所看上去就很衰败的驿站,在到处的询问。驿站的老人说,这里临近中原,等到了荒原之后很容易迷路缺少干粮,所以这一带很多茶棚小摊,若是一一问去,自然就能寻到什么分界了。因为,这一块都是分界的地方。、第九十四章 交界这里的茶棚实在算是多的了,有的地方聚集着三四家,有的隔很远才能遇到一家,而且风沙很大,有的时候走了回头路也不知道,张凤喜连问了两天没一个知道什么边界的人,他们都千篇一律地回答,这里就是分界了,可是他们给出的范围太大,而张凤喜要知道的是一个具体的地方。知道第三天的时候,张凤喜已经怀疑自己把这里的茶铺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分界点,更别说看见沈千了。距离与沈千约定的日子还有两天,张凤喜心想自己难道就会这么错过。除却与多景楼楼主说的那个要求,更因为如果遇不到沈千,李晟温的病也没有办法治好了。张凤喜更加的急躁了,然而急躁也于事无补。张凤喜疲惫地坐在了一家茶铺,嘴唇又白又蜕皮,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你还没找到那个什么分界”茶铺老板很好心地上了一杯茶给她,“说了,这一块儿都是中原和草原的分界,你说具体的,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是具体的。别费心了,那人一定是骗你的。”“谢谢你的茶。”张凤喜相信沈千那样的人是绝不会费心思去骗别人的,至少这件事上是不会耍人玩的,如果她还是找不到,那她那一天请很多人,每个茶铺都去等沈千。“你们说什么分界”一个客人好奇地看向张凤喜这桌,他是一个骆驼队的领头,刚从草原深处回来。“这位妹子被人唬过来找中原和草原的分界点,被骗了也固执。”茶铺老板替张凤喜回答道,“这一块儿都是分界线,那有什么点不点的。”“不对啊。”那商客皱着眉说道,“我过来的时候,有个茶铺的就吆喝说他是什么分界点的。”张凤喜赶紧走到那个商客前,问道:“那个茶铺在那儿”“就在前面,那周围只有他一家。”商客看看突然走过来的人有些吓一跳,指着还要往草原那边在靠近的地方说道。灰蒙蒙的,张凤喜并不能用肉眼看到那里是否有个茶铺,只能道了谢,把茶水钱给了老板,自己骑上马赶了过去。果真那个商客没有骗张凤喜买那个地方更加荒凉,只有的一家茶铺也是十分的凄凉,孤零零的也没有一个客人,老板坐在那里打瞌睡,凳子上都是灰。这个地方灰尘大,刚擦完的桌子也会立马落了尘。“老板。”张凤喜上前敲了敲桌子唤醒打瞌睡的老板说道,“这里可是草原和中原的分界点”老板被人喊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但是一看到有客人立马就眯眯眼笑了起来:“是的是的,客官呐,你这可是来对地方了,我这里就是正正好好的分界点,当初这里是立了块石碑的,后来我到了这里摆摊的时候,石碑倒了,被过路的客人挪到别处,说是因为碍着道路了,可是啊我这茶铺却还是在的,我就搬到石碑的这里,也就是真正的交界地了”那老板是个话唠,一开口就是一大段话,好在重点都没漏掉,张凤喜找到了地方终于才是松了一口气。“老板,这里什么时候营业”“辰时。你知道这块地不适合人住,我每天早上寅时就得起来,拖着水过来,有时候还看不见客人,有时候都想换个地方了”那老板又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张凤喜趁他歇口气的时候,嘱咐了老板后天有位公子路过时,能留住就留住,为了表示感谢,还放了个银锭子。然后趁着老板又要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赶紧地离开了。当天晚上张凤喜就有一位不认识的客人递给了一封信,是李晟温的问号,她赶紧回复了一封,把大概的情形告诉给了他。直到第三天,和沈千约定的日子,她赶紧策马去了之前那个茶铺。茶铺还是老板一个人,他正在收拾着东西,看见张凤喜先是没认出来。“客官喝茶。”他递给张凤喜一杯水说道,“客官有些面熟,是经常走着一带路吗说起来,你到我们茶铺可是来对了,我这里可是草原和中土的分界点,原先这里是有个石碑”“老板我知道。”张凤喜忍不住打断道,“你今天有没有看见过路公子,看上去就不像商客。”“哦你是前天过来的公子”那老板开心地叫到,“这几天都没有商旅路过,更没有你说的只身一人的公子哥。”“好,多谢。”这老板实在是个话唠,张凤喜坐在这里一句话没有说,那老板却能兴趣不减地滔滔不绝,自己的家事基本已经交代光了。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张凤喜依旧没有等到应该来的人,她甚至开始怀疑是否自己记错了时间,这三天她一直等在这里,难道是明天又或者后天张凤喜并没有别的办法,她现在只能这样等下去。“客官,那位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啊”一直喋喋不休的老板突然一句让张凤喜赶紧抬头看去,风尘很大,看不清来者的相貌,但是就那身气质,张凤喜就知道她等来了要等的人。“你来了。”张凤喜对走过来的沈千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都显得热情了一些。沈千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身,便很是潇洒地坐了下来:“老板,来一壶茶。”“老板,泡这杯吧。”张凤喜拿出的是当初张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