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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倒无所谓,父亲决计是不会来的,算算能到场的也就母亲和师父了。”敖祁好笑:“瞒着家人,这是什么道理,南冥远搞什么鬼,把婚事当儿戏吗更奇怪的是无忆你竟然也由着她闹”无忆不说话,眼中却流露出些许怜悯。洛芊颜一直没有说话,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无忆,师弟今天咳嗽得异常厉害啊。抬眼望去,天阴沉沉的,将有一场大雪。没有风,空气却很冷。洛芊颜说:“外面天冷,无忆身子弱,我们进去吧。”无忆神色复杂地看一眼洛芊颜。这出四合院貌似荒废了很多年,因为婚礼的关系要在东临城住段日子,无忆就花钱买下来,找了工匠简单修葺。现在院中杂草尽除,只留门口一棵干枯的枫树,傲然孑立在寒风中,枝丫光秃没有一片叶子。踏进院子,一名约么五十多岁的老伯迎过来,对着无忆躬身道:“北川公子,您回来了。”无忆温和一笑:“许伯不必多礼。”无忆介绍说这是他临时请来帮忙打理日常事务的管家,姓许。许伯笑笑,说:“前些日子得知北川公子是璃国七皇子时还吓了一跳,以为伴君如伴虎,这差事怕是不好做,却没想到北川公子这般温和,善解人意,一点架子都没有。”无忆说:“麻烦许伯找人收拾收拾东边两间房间,我这两位朋友今晚要住进去。”许伯点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找人收拾。”无忆目光在院中扫一圈,问:“南冥姑娘呢”许伯说:“南冥姑娘昨晚一夜未归,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彻夜未归”洛芊颜与敖祁惊讶,这快成亲的新娘子彻夜未归,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看来,好像都不是件正常的事。无忆没多少惊讶,对许伯交代几句,说不用担心,转身朝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南冥远推门进来,肩上背着束魂师管用的长剑,一只手提两只酒坛,另一只手捏张红色的请柬,走路晃晃悠悠,东倒西歪,一个踉跄栽进无忆怀里。无忆皱着眉,没有过多责备,接过对方手中的酒坛,神情怜悯:“你这又是何苦”南冥远喝个烂醉,迷离着眼,茫茫然伸出手去,抓住无忆的头发,歪头道:“咦,你怎么长头发了,你还俗了吗”南冥远“噗嗤”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却又大哭起来。洛芊颜与敖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解的神色。无忆抱起南冥远送回房间,一缕酒气弥散在凛冽的空气里,似难解的愁绪。晚饭的时候,南冥远没有醒,三人没等她。桌上摆了各种肉食品。洛芊颜看着这些平素最最喜欢的菜,不知为何,一点胃口都没有。无忆也不说话,只闷着头吃。敖祁殷勤地往洛芊颜碗里夹菜,洛芊颜虽然没有胃口却机械地往嘴巴里塞去。敖祁没看出洛芊颜不开心,开玩笑说:“瞧你这吃相,我真怕你嫁过来把我们东海吃空了。”洛芊颜一愣,破天荒地没有和敖祁斗嘴。到了晚间,洛芊颜躺在床上捂着胀鼓鼓的肚子撑得睡不着,反过来调过去折腾了半个时辰,实在难受极了,便起身穿好衣服到院中散散步消化消化。推开门,寒风迎面扑来,再一看,空中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洛芊颜一喜,跑出去,伸出舌头接了几片雪花,天真一笑。她转过身去,发现门口的枫树下站了个人影,借了房檐下微弱的灯光,看清是无忆。披一件毛绒斗篷,脸色比白天的时候更加难看,此时,正抬着脸,对着枫树发呆。无忆察觉到有人,略一转头。洛芊颜上前,盯着枫树瞧了一会,问:“这棵树死了吗”无忆淡淡道:“没有。”洛芊颜疑惑:“可是这间院子荒废这么久,一定没人照料它吧。”无忆耐心道:“那它也不会死。师姐可知枫树耐旱,耐寒,即使长久不理会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去。”说着轻轻挥手,不消片刻一小节类似根须的东西便被一团金色的光芒包围着,从地底钻出来,停在洛芊颜眼前。洛芊颜将湿嫩的枫树根拿在手中,惊喜:“呀,果真没死呢。”无忆微微一笑:“师姐可知这枫树又名相思树,这枫树的叶子又名相思叶吗”洛芊颜茫然摇头。无忆不说话,径自取过洛芊颜手中那一小截树根,轻轻咬一口咀嚼几下,又递到洛芊颜嘴边。洛芊颜也学着无忆咬一小口,可嚼了一下,又立刻“呸呸”吐了出来。无忆又是温柔一笑,琥珀色的眸子竟比这夜色还要深邃几分:“这,就是相思的味道,苦中带涩,涩中又似有三分甜。”洛芊颜沉默不语。寒风吹来,夹杂着越来越浓密的雪花。无忆打个寒颤,捂着嘴巴咳嗽起来。洛芊颜靠近,握住无忆的手,才发现不仅他的手冷得像冰块,就连嘴唇也是青紫色的,怎么能忘了呢,早在当初读他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天生体弱又异常怕冷,驾云的时候已受了寒,怎么还能在寒风大雪中站这么久。洛芊颜关切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无忆没多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寒风中似传来低低的嗓音:“师姐,你可知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有毁灭的一天,唯有相思与天同在,与地齐寿,不老不死,不绝不休。就算暂时不见,只需一个微笑,一句问候或者仅仅一个照面,便又会如春来野草般肆意蔓延。”红枫似火照山中,寒冷秋风袭树丛。丹叶顺时别枝去,来年满岭又枫红。、二、灵岩寺第二天清早,雪已经停了。四合院被一片银白覆盖。管理日常事务的许伯召集下人到院中铲雪。洛芊颜、敖祁、无忆和南冥远四人一起吃了早饭。南冥远放下碗筷,回房拿了些东西就又匆匆出门了。无忆倒了杯热茶,捧了本书,专心研究起诗词。敖祁见洛芊颜无聊,就说带她到城外赏雪。洛芊颜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转转,就答应了。因为处于战乱年代,城中并不十分热闹。不过幸运的是璃国国力强盛,小城镇又偏僻得很,所以还算平静安宁。二人在城中打探一番,问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出门扫雪的老妇人见二人男俊女俏,又年纪轻轻,定是小两口,就说,从西城门出去,走大约二里地会看见一个叫鸳鸯村的村庄,从村庄往南再走四五里,有间灵岩寺,那里求姻缘很是灵验,夫唱妇随,能恩爱百年呢。“这么远。”既是有村庄,就不能驾云了,六七里地,又雪路湿滑,洛芊颜听着就胆怯,忙问有没有近一点的地方。敖祁倒是极有兴致,拽着洛芊颜往西城门去。半个时辰后,二人在“灵岩寺”门口站定。佛门洞开,几个小沙弥正在门外扫雪。古旧的黄色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参天古木沉甸甸地缀满雪花。二人走进寺庙,许是天色尚早,又逢大雪的缘故,来参拜的人很少。冬日的朝阳斜斜照下来,后院传来轻微的梵唱声。敖祁请了香,在佛像面前跪下来,摇着签筒,煞有其事。洛芊颜本不愿,却被敖祁强拉着摇了一签。竹签落地,洛芊颜俯身去捡,却不想被竹签上的倒刺扎伤了手。敖祁一惊,敖祁常年待在人间寻花问柳,对这种事知道的极其清楚。竹签染血,就求的是上上签也是大凶之像,敖祁急了,要去找寺中方丈理论。洛芊颜拉住他:“就一根小小的竹签,你认真什么”敖祁道:“这不行,我们求得是姻缘,这竹签染血可是大凶之象,是会劳燕分飞的,这不吉利,也不知这寺里的和尚怎么搞得,坏掉的竹签不知道换掉吗”洛芊颜愣,没想到有朝一日“不吉利”还能从一名神仙口中说出来,看来敖祁在人间待得久了,身上的烟火气着实重的很啊。敖祁还是气鼓鼓的,洛芊颜说:“行了,行了,你要是怕我跑了,改天陪你到月老神府要根红线绑了不就完了。”敖祁眼睛一亮,笑道:“此话当真”洛芊颜一怔,她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刚才更是随口一说,被敖祁这么一问,心下竟莫名烦躁,推开他,不耐烦道:“得得得,我们先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说着,拉着敖祁离开。就在这时,后院传来女子的叫骂声。佛门之地怎么会有女人两人见此刻大殿无人,忍不住好奇偷偷溜进后院,后院无人,不知和尚们都去了哪里。二人顺着声音找去,发现声音来自寺庙尽处的一间禅院。二人躲在禅院外,偷偷望去。院中有颗菩提树,不过已经被人砍断,只剩下一截木桩。木桩周围白雪皑皑,却是高出地面许多,很明显这下面应该是种着大片的花草,只是冬季花草枯萎,白雪覆盖,不知是什么种类。再往里看,禅房门外站了两个和尚,手持念珠,身穿僧衣,看神态气质应是寺中的高僧。四周站了二十多个小沙弥,有几个年龄小的显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敖祁与洛芊颜见状,走进去。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注意到洛芊颜和敖祁这两个不速之客。禅房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有女子吼道:“你们就是不说左寻萧去了哪里吗”洛芊颜一惊,这女子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左寻萧”这个名字似乎也在哪里听过。高僧慈悲道:“阿弥陀佛,我们确实不知菩提方丈去向,望施主莫再纠缠。”里面的女子一笑,“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你们一日不说,我便每日来这睡上一觉,闹上一出。”洛芊颜往前伸了伸脖子,里面这女子蛮横不讲理,俨然是个粗野的山村丫头,可声音和背影又同南冥远异常相似。见高僧迟迟不说话,女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门口指着众僧人,语气狠狠:“我知道了,是你们故意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怪不得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洛芊颜与敖祁同时“啊”了一声,果然是她,南冥远。高僧念一句阿弥陀佛:“菩提大师是我们的方丈,我们又怎敢”高僧的话没说完,就被女子打断:“说什么不敢,当初左寻萧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拦着不让我进,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敢了”顿了顿,女子冷笑:“说不定当初把我送回南冥家,也是你们的主意吧。”高僧平静道:“送施主回南冥家,绝非我们的主意,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请相信我们。”南冥远不再说话,大步跨开朝前院走去,几名高僧紧随其后,洛芊颜与敖祁也跟上去。大殿空无一人,南冥远扫视一圈,看到佛像前的功德箱,冷冷一笑,拔出身后的长剑,用力一挥,无数铜钱散落一地,南冥远随手抓一把,道:“这些钱够我今日的酒钱了,明天的一会再来取。”南冥远说话的声音极大,似是想让谁听到。说完,阔步离去,右手中,尚未送出的请柬在玫瑰色的朝阳中,鲜红似火。此语一出,纵然修行有道的高僧也不能平静,对着南冥远的背影大喊:“芍药姑娘,芍药姑娘。”可对方却不回头。芍药姑娘是在称呼南冥远吗洛芊颜与敖祁不解,想问什么,谁知那高僧只口口声声说:“孽缘啊,孽缘。”、三、鸳鸯村吃晚饭的时候,许伯说外面有人求见束魂师,南冥远姑娘。南冥远诧异,为怕暴漏身份,被父母抓回去,南冥远一直小心翼翼隐瞒身份,除了灵岩寺的和尚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难道是那个人回来了南冥远立刻跑出去,却对眼前的场景呆了呆。四合院门外,十多个人齐齐跪着,有男有女皆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见南冥远出来,仿佛见了救世观音,急急说:“请南冥姑娘救救我们的女儿。”南冥远眼神一变,周身似燃起一股恨意,沉声道:“是你们。”洛芊颜、敖祁、无忆三人也跟出来,见状,无忆问南冥远:“这是怎么回事”南冥远不答,眼中怒火中烧,语气却是冰冷至极:“当年你们那样对我,现在我为什么要帮你们。”领头的男子双手合十,求道:“芍药,我们”“不要叫这个名字,从我被左寻萧送入南冥世家的那一刻起,芍药就已经不存在了。”男子话说一半,就被南冥远狠狠打断。旁边一名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说话的男子,赔笑:“南冥小姐,当年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您束魂师的尊贵身份,这才闹出了误会不是。您就看在好歹也曾是鸳鸯村一份子的份上帮帮我们,救救我们的女儿吧。”说着,磕下头去,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磕起头来。无忆心软,上前扶起说话的妇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起来慢慢说。”妇人见无忆虽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模样,却举止高雅,衣饰不凡,刚才又与南冥远站得那么近,想来和南冥远关系非同一般,也不是简单人物,,就哭诉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是城外鸳鸯村的村民,几日前,不知何处来了个妖魔,专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抓走未出阁的女子,每晚一个,奇怪的是,第二天又好好地放回来。问她们可有看到魔头容貌,都说没有。问有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也说什么事都没有做。一个女子半夜三更被抓走,第二天又毫发无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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