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别出门,有人敲门也别应,存粮能存多少便多少,我不会骗你。”这店小二一个月来给了他不少有利的情报,这银票就当是给他的赏金,这样提点他,望能救他一命。店小二点头如捣蒜,接过银票,“一定,一定,小的我一下工马上即刻去办”“你下去吧,有事我会传唤你。”“公子,那小的下去了,有事你再传唤小二哥我。”待店小二一退下,三名穿着黑衣的暗卫便出现在齐弈面前,恭敬的单膝跪在他前头。“参见太子”“调查得如何”三名暗卫愧疚的摇头,“属下无能,这东煌皇宫像是铁桶般,不仅无法轻易潜入,甚至打探不到当时宝华宫发生了何事。”“算了,不需要再冒险打听,现在本宫有事要你们去做”“太子请吩咐”“即刻查出地道所在,还有”齐弈温润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依本宫估计,东煌即将发生内战,本宫要在他们内战爆发同时回齐凌,同时带上一人。”龙泽、龙泽,看本宫怎么回敬你的夺妻之恨另一隅,颖王府。“你说什么战争在这几天以内就会开打”李玥晴手一松,手中的茶盏掉落地面,喷溅得她裙摆一片湿。“小心点,有没有烫伤”龙泽连忙拉过她的手,小心检查。她摇头,心急地问道:“这锦氏父子不是都已经关押在天牢,锦贵妃也被皇上赐白绫自尽,这些私军等于群龙无首,为什么还会起兵”龙泽抚着她紧张的脸蛋,“这些私兵的招募就是为了推翻东煌王朝,锦达远的爱将狄仇冉这次打着是救主的名号,一路自西带兵直逼帝都,如不出所料,再三天这些私军便会到达黑水崖。”“你打算在黑水崖与这些叛军开战”龙泽的战略她是懂得,在叛军到达黑水崖时已经消耗掉大半的体力,这时我军以逸待劳便可轻松完胜,可看龙泽的表情十分凝重,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难道我说得不对”龙泽抱过她坐到窗边的矮榻上,下颚搁在她的颈窝间,将她的小手包覆在大掌之内,两人被外头倾泄进来的阳光笼罩着。“除了这支叛军外,他们还有外援”“外援”“来自金国的兵力,金国觊觎东煌已不是一两年的事情,锦世杰与金国二皇子私下密切来往,将东煌所有机密全泄漏给了金国,借着这事件金国更是顺理成章的大兵来袭攻打东煌”李玥晴大惊,金国位在东煌的后方,一旦龙泽的军队全力对抗叛军,金国军队便会趁机大举入侵东煌,两方包夹,负面受敌,被下令原地驻守在蟠龙山的西疆大军也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很有可能不服从军令,与叛军或是金军结合起兵作乱。龙泽笑看着她蔫了的小脸蛋,食指轻抚着她的脸蛋沉笑问着,“怎么了”她垂下肩膀,语气恹恹的,“龙泽,不是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仗怎么打也很难打赢。”龙泽将她紧圈在怀中,“晴儿,这仗虽难打赢,相对的那群叛军即使有金国援兵,想打赢并吞东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李玥晴看着他充满自信的脸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整个底气也上来了,“说得也是,我夫君可是大将军,岂能小觑,是吧”他眯眸心醉地欣赏着她染着淡淡金光的脸蛋,再过不久,也许她就无法笑得这般开心灿烂,这一刻他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龙泽虽然也常这样不发一语定定地看着她,但他现在的眼神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不知该如何揣测。“怎么了”猜不透,她只好开口直接问了。“晴儿,答应为夫一事。”她点头。“一旦战争爆发,为夫为了大局会顾不上你,也许有人会将脑筋动到你身上,抓你当人质威胁为夫,如真发生为夫最不愿意见到的,你必须答应为夫好好照顾自己,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相信为夫”“那你也要答应我,平安回来。”她伸出尾指,“你不离、我不弃”龙泽伸出尾指与她打勾,吻上她嫣红的娇唇,落下两人共同的誓言,“今生今世、生死相依”第四十六章 与子偕老1果不其然,如龙泽所预料的,当东煌的军队分出一部分主力对付叛军之时,金国的军队便从后方偷袭,一听到反叛军朝帝都攻来准备搭救锦氏父子,盘据在蟠龙山的西疆大军有一半以上的士兵也顺势揭竿造反。还有日前锦达远布置在来京路上的部队,在私军还未到达前先当了开路先锋,一时之间整个东煌战火四起。李玥晴焦急地在颖王府里来回踱步,整个帝都内虽然有御林军守护,目前虽是固若金汤,可帝都外早已经是一片焦土。龙泽领军与几个将军领兵一起对抗各路集结支持锦氏父子的二十万叛军,他那个亲爹则率领其他几个大营力抗金国五万大军。不管哪一方怎么看,龙泽跟李光耀这一方都打得很吃力,龙泽虽然用兵神速,已经打败了几处的乌合之军,那几个叛变的军队对付起来十分简单,可锦达远那五万的私军却不是省油的灯,与龙泽的亲卫军队平日的训练类似,因此彼此几乎是讨不到便宜。眼下据说在蟠龙山造反的大军已直攻帝都而来,这会儿正在城外与另外那一半未叛变,由龙泽手下所带领的西疆大军打得火热该怎么办才好兵力上明显短缺,这仗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整个东煌就会变天。她是个女人,又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帮不到龙泽,可她又为他感到焦心烦躁,无计可施,只能在这屋里来回踱步。“王妃,您别走了,您这样走来走去也帮不上王爷的忙啊,您静静待在王府里别出去,就是帮王爷的忙了。”看着她在房里原地打转了三天,终于受不了的花儿,捂着额头劝道。“我也知道啊,可我就是担心。”李玥晴烦躁地在梳妆台前坐下,一手泄气的拍在她装着珠宝首饰的妆奁,却不小心将整个妆奁给打翻,掉出了一堆首饰珠宝。“小心。”花儿连忙向前,焦急问道:“王妃的手有没有受伤”这一拍,力道可不小,要是受伤了,被王爷知道还不心疼死她揉着手心,摆手,“没事,你把这些珠宝首饰收一收吧。”李玥晴烦躁地扫了眼这些饰品,里头大部分是龙泽送给她的,他知道她不爱华丽,送的首饰多是精巧细致,而不浮夸张扬的饰品。她微敛的眼眸倏地眯起,这块红色通透的玉佩是她疑惑的拿起被压在这些饰品最下方的这块玉尔瞧着,啊,她记起来了,这块玉佩当时是压在太后赏给她的那些银票下方。太后当时为何要这么隐密的将这块玉佩赏给她呢她至今一直不解她拿高这块火红通透的玉佩,透过窗棂的阳光眯眼瞧着,这块玉佩在阳光下就像团火焰,且有点奇怪,一面是平的,一面是凸的,平的这面甚至还有凹槽,像是虎符一样要两面接合、对得上虎符李玥晴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还算鲜明的记忆,隐军,龙泽当时跟她说过东煌还有一支隐军隐军只认物不认人,认的物品就是一块琉璃般,通透的红色玉佩龙泽当时是怎么跟她说的她绞尽脑汁,用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龙泽说,冰焰火符形状是一块像琉璃般通透,形状如火焰般的玉佩,这玉佩从未有人看过,除了继任者以及守护者她的老天,她手中这块玉佩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冰焰火符吧既然冰焰火符在她手里,她就是继任者,那持有另一块火符的守护者在哪里呢她激动的跳了起来,这太后既然把东西给了她,那就一定有所提示,她怎么这么粗心,竟然没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不,这冰焰火符是太后托常贵公公交给她的,所以这也有可能是常贵公公暗中放进去的,之前她常常和常贵公公两人在帝都的小巷里吃美食,常贵公公最爱带她到一家叫莲花斋的糕饼店,他最爱吃那里的莲花糕等等当时常贵公公将装着这冰焰火符的木匣交给她时,说了句什么遇事往灯笼上画着朵白莲花的地方跑,懂吗所以莲花斋就是守护者,常贵公公是要带她去让守护者认主噢,她的老天啊常贵公公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重责大任交给她“花儿,跟我出去一下”她握紧手中的冰焰火符,提起裙摆便往外冲出去。“王妃,等等我啊”这午时才刚过黑压压的乌云便笼罩着整个上空,将早上睽违已久的太阳遮住,这一遮甚至有即将下雪的迹象。整个大街上十分萧条,所有店家的店门几乎关上不再开门营业做生意,萧瑟冷风卷着垃圾迎面而来,这让来不及披上温暖大氅的李玥晴与花儿两人是一身寒颤的,仅能紧紧相依偎的依靠在一起往自己的目的地前去。“王妃,好冷啊,你究竟要去哪里我们回去好吗”花儿冻得牙齿直打颤。“王妃,街上很不平静,我们还是回去吧”护卫她的四名侍卫警戒地看着周遭,提醒她。“不,我必须去确定一件事情,只要确定了,王爷这场战必大胜”她摇头疾步往莲花斋方向前去。身后四名侍卫听她这么一说也赶紧追上她的脚步小心保护她,兀地,其中一名侍卫惊觉有异,火速对其他三人暗示,走在她右手边的侍卫靠到她身边小声在一旁提醒她。“王妃,有埋伏”说迟时那时快的,一道犀利光影朝她身旁侍卫直劈而来,在侍卫推开李玥晴的当下,数十名蒙面黑衣人瞬间从天而降,刀刀狠绝直劈她周围四名侍卫,就在她的侍卫忙于对付那数十名突然冲出的蒙面歹徒之时。腾空出现一个白色影子,得了空凌空一劈瞬间将以身护着李玥晴的花儿击昏。凌空徒手一抓,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瞬间将她带走消失在众人眼前,而那数十名黑衣人见任务已完成,也火速消失在颖王府的侍卫面前。疾驰在崎岖不平山路的马车摇摇晃晃,晃得人十分不舒服,也同时将里头昏睡的人给晃醒。被人劈昏劫走的李玥晴悠悠转醒,当下一阵刺痛窜进脑门,让她难受地紧皱着眉头,吃疼地揉着酸疼的脖子。“醒了”李玥晴迷蒙看着眼前穿着白衣的男子,诧异低呼,“弈哥哥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赫然睁大眼,被人劈昏之前的记忆一幕幕回到脑海里,她在前往寻找隐军的时候,在路上被人拦截,那主使人正是“是你”齐弈不语,只是漾着那一如以往温文儒雅的浅笑。“你为什么派人劫持我”她坐正身子怒声质问。齐弈依旧不语。“齐弈,你劫持我究竟有何居心难道你想用我来威胁龙泽吗”她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漾起怒容,怒喝,“停车,马上让你的人给我停车”见他不为所动,她不管不顾地推开车门就要跳下疾驰的马车,齐弈见状惊慌,将她已经探出马车外的身子拉回。“晴晴,你疯了吗,外面是断崖,你摔下去稳死无疑”“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包袱”她不顾自身安全只担心龙泽,这让齐弈大为恼火,“龙泽就对你这么重要”“是的”她毫不犹豫回答。“那我呢”齐弈拍着胸口对着她怒吼。“你齐弈,说难听点,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朋友”她怒瞪着他。即使齐弈对她很不错、很照顾她,但她对他的感觉仅止于朋友之间,并无男女暧昧感情,说她没心没肺也好,她为什么要关心丈夫以外男人的心情齐弈有点不敢置信她的回答,“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感情”“齐弈,我嫁人了”她怒瞪他,要他搞清楚状况。“要不是龙泽,你嫁的人就是我”齐弈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绝情。“不可能,我就算没嫁给龙泽,也不可能嫁给你”“为什么我哪点比龙泽差了”齐弈愤怒地拍着胸口“不是你哪一点比龙泽差,即使龙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不是王爷,我也是会选择他”她冷冷看着齐弈片刻,缓缓开口,“我看中的是,两人彼此相知相惜的情分”“我也可以”“可我无法对你做到,因为我对你没有那种生死与共、非你莫属的感觉”她无情的回应他,为了他好,不让他再有过多的幻想,即使这话太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