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扬起笑脸。“无事,做了个恶梦,把自己给吓着了。”“能说来听听吗,什么梦把你吓得这样魂不守舍的。”“呃我,自己都不记得梦见些什么。”叶凡看她似有所隐瞒,他虽不想逼她,但也不愿看她什么都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有些语重心长带点意味深长。“春儿,我知我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还让你处于危险中。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想护你,与你共度这一辈子。若你遇到什么烦恼或者有什么不开心,我亦希望你可以与我说,我虽无天大的本事,可还是能为你分担的。”柳春儿听叶凡这般说,有点急了。“不是的凡哥哥,我不是不信任你的,我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徐徐诱导。“我只是刚刚梦见你受伤了,心里担心,可又怕你听了会不高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叶凡并无厉声,仿佛就只是问问而已,可柳春儿却发觉了,自己私下想了这么多,烦了这么久,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不够信任他,否则,又怎会担心他不高兴呢。也不知叶凡是何做想,若换做她,这心里得多难受。可虽然她后知后觉,但还是想着解释一下,好让叶凡不要误会了她。“我刚刚只是怕你说我想太多。”叶凡双手抱胸。“我的确是不高兴了。”“”柳春儿立马拉茸着脑袋不敢说话。叶凡看她的确自责,倒是有点于心不忍了。“这是因为你没有跟我说原因,就觉得我会不高兴,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不是”“那便是了,那你以后若遇到难过或者不解的事,可能毫不保留的告诉我”柳春儿连忙点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叶凡把大手放到她头上,摸了摸。“春儿,我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隐瞒对方。不管是开心的,难过的,顺境或逆境,都一起承担可好。”柳春儿抬起微红的眼睛,看着叶凡,心里百般滋味,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嗯,我会记得的。”见她通红着眼,活像只柔顺的小绵羊,实在让他心痒难耐。叶凡弯下揽腰把她横抱起来,吓得柳春儿惊叫一声,急忙搂紧他的脖子。感受到叶凡强而有力的臂弯,柳春儿一阵耳红面赤。“凡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呢,快放我下来。”叶凡抱着她坐在床边,低头,在额上印了一吻,尔后低声问。“现在可觉得真实些了。”柳春儿心神一震,抬眸看他。“凡哥哥你”“我怎知你心中不安我怎知你觉得我们发展太快,以至于觉得不真实是不是”叶凡闷声笑。“傻春儿,你可知你的小表情都出卖你了。”柳春儿沉默。叶凡抓住她柔软,现在已没那么多厚茧的手,按在他的心脏上。“春儿,我心天地可鉴,你可信我。”手心下,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如同她的心,坚韧有力的传达了他的意思。就算以往她再不确定,不相信,在这一刻,柳春儿也全信了,确定了。眼眶发热,心里的幸福跟冒泡一样,不停翻滚。柳春儿哽咽,明明是很高兴的事,但她却很想流泪。柳春儿反手盖住叶凡的手,然后拉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泪眼带着点坚定的看着叶凡。“我心即你心。”绕是铁心如叶凡,也化成了绕指柔。这不是柳春儿第一次对他表明心意,但却是第一次完全把心交给了他。柳春儿自己独自生活了许久,早已习惯了孤独和爱自己,而他叶凡又何尝不是。所以他一直让两人保持距离,好让彼此慢慢接受对方。可他却严重忽略了,柳春儿是女儿家的事。她再明事理,也会有不安的时候。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他没有完全表明他的心意。第四十章 计划阴雨连绵的天气,街上空无一人。一个书生装扮的人,撑着伞,游走在小巷里。来回转了几个弯,他在一个门前停下,抬头看了看已没了一半只剩下宅一字的门匾,嘴角轻蔑的扬起。书生没有敲门,而是径直推了直接进去。收了伞,穿过几个抄手走廊,来到了一个小院。才转弯,便看见有一男子,着青竹色的长衫,正负手站在走廊上,看着这毛毛细雨。书生刚要上前,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衣人。“幻狼堂主,且慢。”“怎么,你想拦我”书生居高临下睨他一眼,把手上还滴着水的油纸伞扔给他。“堂主见笑,您是七砂门的金旗,小的不敢。”幻狼闻言低低笑了起来,尔后眼睛犀利一瞪。“好个不敢,门主教的好下属。”幻狼略过黑衣人,上前对着青竹色男子拱手。“见过门主。”那人似刚听到他说话般,转过头来,却见他脸上覆了一副有精致绣纹的面具。他对着黑衣人挥了下手,那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书生轻撇了黑衣人一眼,继而垂下眼睑。门廊前那青竹衫人轻启唇,声音清凉悦耳,仿佛清水流过般。这样温柔好听的声音,竟是现在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七砂门门主。“查的怎么样了”幻狼抬首,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在雨阳城和柳春儿一起避雨的那位书生吗。“鬼狼确实在天云宫里,这是无容置疑的了。我在雨阳城虽未亲眼看到他,但是却看到了他的夫人。”“夫人”“是的,黎掌门在来信里提过,天云宫里那位贵客,带了他那乡下的妻子出去游玩。而据我们的眼线报来,鬼狼当时在山上,的确是与一姑娘以夫妻相称过日子的。那么就可以肯定,此人必定是在山上就失了踪迹的鬼狼。”顿了顿。“而且那日,我还见到苏家那四小姐与她在一起。想来是鬼狼因封老头的事赶回去了,所以只好派苏家小姐来接他夫人。”“若确定那人便是鬼狼,那么机楼的遭袭,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门主转身走进屋子,坐在长榻上,看着放在一边的棋局,竟是自顾自的下了起来。幻狼随了他进去,撩袍坐在了下位上,端起茶壶自己为自己斟满杯。一时之间,两人皆无对话。只有幻狼偶尔为自己添茶的声音。几个黑白子起落,七砂门门主沉思了一会,丢下指间黑子,面具下面,丰润的红唇邪邪一笑。“既是如此,机楼送他们又何妨。”幻狼哈哈一笑。“门主,好大的手笔。”那门主看他。“既是见面礼,自然得大点。要不,可不是抹了七砂门的脸。幻狼,你好好策划一下,切莫送轻了去,让江湖人贻笑大方。”幻狼起身,俯身拱手。“幻狼自当遵命。”“那你下去吧,往后若有事,我会再遣无去找你的。”“是,门主。”幻狼领命退下。才走到门口,门外一旁,无已拿着他的油纸伞,低头笔直的站在那里。幻狼视若无睹的拿了油纸伞,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座看似荒凉的宅子。话说当日,柳春儿与叶凡说开了之后,两人无形间亲密了许多。就连旁人多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尤其是苏清柔。每天看着柳春儿红润的脸蛋,心里总是像被猫挠了一般,很想问个究竟。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一个人,骑马疾驰,来到天云宫门前。门童看见来人,连忙开门让进。“秦公子”来人在门前下马,让小厮牵了他的马。“相言在宫里吗”“少宫主现在应是在二进院落的议事厅里。”“好,你带踏马去休息下吧。”“是。”骑马而来的这个人,正是前段时间,杜相言名其潜入机楼探情况的秦牧风。只见秦牧风运了轻功,就朝天云宫的二进院落飞去。此时,杜相言正在为几日前封掌门的事在做讨论。当日经叶凡的查看,封掌门的死,的确与七砂门有关,而且凶手还是七砂门门主身边的隐身护卫:无。无,人如其名,若非认真观察或他自己出现,就连叶凡,当时都没发现门主身边原来还跟着个护卫。叶凡未与无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但却见过他杀人的招数。不过就他那身轻功来说,本身就不能小觑了。而且,能跟在七砂门门主身边,也不是等闲之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杜相言突然问叶凡。“我见你说起七砂门门主的时候,通常都是只唤他门主,难不成,你们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叶凡自嘲笑笑。“你说对了,自他出现到现在,我们还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而且他到底来自哪里,如何找上七砂门,我到现在还没查到一丝明显的线索。这也多亏了他身边那个护卫,所有痕迹全抹的一干二净。”杜相言皱眉,这样说来,要彻底灭了七砂门,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那天的谈话,也只到这里。目前他们的局势并不明朗,除了叶凡对其内部的了解,他们到现在,还没掌握到什么比较有利的信息。秦牧风的到来,却是决定能不能打破这一僵局,再前进一步的重要关键。听到秦牧风回来了,杜相言连忙让人请进来。秦牧风一路风尘仆仆,脸色有些憔悴,杜相言原本想让他先去洗簌歇息一番再说,可是秦牧风却摆摆手。他此次前来,的确带来了非常好的消息。“相言,还是先看看我拿回来的这份地图吧。”他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机楼已经建好了,当时所有参与建造的人,全部都让夜狼的人杀死了,我是杀了他们的人,混在其中,才勉强跑了出来。”秦牧风展开地图。“这就是机楼的全部布局,我在其中一个地方设了,到时可以直接攻破闯进去。可是夜狼的所在地,这些天里,我完全打探不出来。事情比较紧急,不知夜狼何时就会发现有人逃跑了。”杜相言拿过地图,细细看了一圈,然后收了起来。“去找叶凡,或许以他对夜狼的了解,能够看出在这份地图里,夜狼的藏身之处。”叫了孟青,苏瑾瑜,带了秦牧风,一行人便往三进院落走去。秦牧风也是个懂分寸的人,这个时候他也不急着歇息,跟了杜相言去找叶凡。叶凡正好在凉棚下看书,抬眸看见一行人极速走来,其中还跟了个陌生男子,大抵也猜到有事情,便起身进了屋子,让柳春儿去为他们准备些茶点。柳春儿放下手中在为叶凡新纳的鞋子,转身朝后面的小厨房走去。正好她前日做了些花糕,可以给他们谈事的时候吃。几个大男人谈了什么,柳春儿并不清楚,为了不让自己莫名的去担心,所以她也不去过问,她相信叶凡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第四十一章 找上门似乎自从秦牧风回来后,整个天云宫就变得忙碌起来。终日见不到杜相言,就连孟青,也甚少看见人。倒是乐儿,被孟青抱了回来。有段时间未见,乐儿竟是胖了一圈,而且也精神多了。一看见柳春儿,摇着尾巴幸兴奋的跑了过来,躲在柳春儿的怀里直撒娇。喜得柳春儿,当晚就给它做了顿丰盛的狗食。许久未见,乐儿变得十分黏人,去到哪跟到哪,终日就是围在柳春儿身边打转。现下它可是不一样了,走路可是虎虎生威,都把自己当狗中老大了。可惜的是,它模样小巧,就连小厮见到了,都忍不住摸它头。是以,每日都能看见它到处追着不同的人跑。而叶凡,大家都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他却似清闲得很。虽偶尔会去杜相言书房,而且一呆就大半天。但更多的时候,不是在屋里看看书,就是陪柳春儿和乐儿到宫外看看戏,喝喝茶,日子过得好不潇洒。柳春儿见叶凡如此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