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她起码,还得再痛一次,每次必须痛上一个时辰才能解脱。你看,为表诚意,我把这两次的药送过来了。至于最后的解药你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也莫恼,我等着你来找。幻狼上。”言辞中没有丝毫歉意,反倒是句句挑衅。苏清柔一念完,怯怯的看了叶凡,却见叶凡面无表情。这倒是奇了,换做平日里,叶凡早就大发雷霆了。她却不知,叶凡因在为柳春儿输内力,不得过于心神晃动,是以他才拼命压抑自己的怒火。“师傅,你看这药可信吗”不管信上什么内容,最重要的是,这药能不能吃。在得到叶凡的点头后,苏清柔连忙转身倒了杯水,再从瓷瓶里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叶凡把柳春儿扶好,见她开始转移注意力,把自己雪白的手臂捏出血,真真心疼的他一个大老爷们也眼眶通红。掰开了柳春儿的嘴,叶凡把药丸塞进她嘴里,哄她吞下去。虽然疼得神志不清,柳春儿还是听到叶凡对她说,把药吞进去。她努力了几番,那药却像是梗在喉咙一样。苏清柔见状,连忙把杯子递给叶凡。“师傅,水”叶凡接过,一点一点的喂了柳春儿。在柳春儿的努力下,药丸总算吞下去了。在场俩人这才松了口气。柳春儿把药丸吞下去后,没过多久就不疼了。人一放松,就晕了过去。看着床边刺目的血红,满鼻的铁锈味。叶凡的双手紧握,青筋尽暴。而听到外面下人的禀报,杜相言姗姗来迟。一踏进屋,就看到柳春儿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苏清柔坐在床沿边照看她。叶凡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什么。空气里尽是血腥味,还有地上的血红,处处都让人心惊,不用看也知道,柳春儿是经过了什么折磨。也难为她一个弱质女流,到底是如何才能这样熬过来。杜相言有些担忧的看向叶凡,怕他一个沉不住气,跑去机楼抢药,到时只怕打草惊蛇了。叶凡知杜相言心里所想,他刚刚,的确是有冲去机楼抢解药的打算。他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见柳春儿受苦。幻狼,这笔帐他记住了。往后若让他碰上,他必定十倍奉还怕自己心里还是太愤怒,叶凡抬腿往外走。杜相言拦住。“叶兄,请勿”“我明白的。”叶凡一个摆手。“我只在外面站下,吹下风。”杜相言见他这样说,也就退下,没再多说,转而走到床沿边去看看柳春儿。苏清柔是看着柳春儿毒发的,当时吓得不敢多声。这事一过去了,她倒是后知后觉的哭出来,一边哽咽,一边说。“相言哥,那些人真的太坏了,你都没见刚刚春儿姐那呕血的模样”杜相言摸摸她头,坚定道。“别哭,这笔账,我们迟早算回来。”“嗯。”第四十七章 沐浴傍晚的时候,许大夫来了一趟,细细把了脉,只说毒是蔓延了,只是现在又只是缓慢的前行,并没有午时那样凶险,看来这个毒的运行是有规律的。为柳春儿针灸了一下,吩咐了厨房准备些补血的食膳,许大夫说,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了,除非有解药或者别的办法。一席话,说的大家都哀愁了起来。遣退了其他人,叶凡独自在房里照顾柳春儿。柳春儿此时正在酣睡,眉目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柔和。叶凡看着她巴掌大小的脸,伸手抚上她咬破的嘴唇,此时已经结疤,只有几丝暗红在上面,难看的让他心疼。最近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当初这样强行把她绑在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本来就是个罪人,更何况还身处险境。若是当初,他伤好就离开,是不是今日,她就不用受这些苦。可是他舍得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待他,包容他,温暖他的人,让他有想活下去的希望,他真的舍得就这样推开她吗叶凡不清楚,他知道自己自私,其实本质里,他跟幻狼,夜狼他们有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叶凡自嘲的想,才多久,他就觉得疲惫了。把手伸到被子里,摸索着找到柳春儿的手,他轻轻握住,也趴在床沿闭上眼睛。悠悠转醒,房里烛火昏暗。叶凡趴在床沿歇息。柳春儿稍微动了一下,叶凡就惊醒来。看见柳春儿醒来,叶凡急问,声音沙哑。“可感觉好些。”柳春儿看他,恍如隔世。她微微扬起嘴角,亦是声音沙哑。“好多了。”“可还疼”柳春儿摇头。“不疼了,我想坐起来。”叶凡起身弯腰,扶她坐起来。感觉到柳春儿背部之前被汗浸湿了,现在还未干透,怕她因此着凉,便问她。“我唤人送些热水过来给你洗簌一下可好”“好。”热水很快就送进来,叶凡趁这个时间,唤了厨房准备了些吃的过来。由于早先吐血过多,加之痛如蚀骨,柳春儿被折腾没了力气。叶凡见她摊坐在床上动弹不得,便过去横抱起她。“我抱你过去吧。”以往便觉得柳春儿不够胖,身无几两肉,经过这段时间的圈养,总算把腰养肥了一圈。怎的现在抱起来,还是这么的轻盈,仿佛一阵大风吹过,她也就随着飘走一样。叶凡把她放到浴桶边,本要出去,可他想了想,又折了回来。站在屏风处,背对着柳春儿。一个平时顶天立地,气宇不凡的男人,愣是红了脸的挤出一句话。“可要我帮你”闻言,柳春儿猛的抬起脸,又低下头,也是满脸通红。“这倒还不用。”“嗯那好,若是有不方便的,我就在屏风后面,你,尽可叫我。”柳春儿低眸,那眼睛在水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盈盈。她小声道好。今天这一折腾,柳春儿的确累了,全身上下都使不出来劲,亏她往日还是经常在山间走动的,莫不是近些日子过的太潇洒。把身子养娇了。柳春儿褪了衣裳,泡在热水里,心里不住嘀咕。毒发时的疼痛,她现在还记得,而且后怕着。刚开始知道自己被下了毒,怕归怕,到底没经历过。看到叶凡后,心也就落了地。然而今日这一毒发,疼得她当时的确有了轻生的念头。柳春儿擦了擦脸,又想,这哪叫相思子,分明是歹毒的蚀心散平白浪费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泡的太舒服,柳春儿有点昏昏欲睡。这个季节已不是很冷,可泡久了,水温还是会降低。柳春儿扶着桶沿,缓缓起身。大约是失血过多,她手脚不太能使上力,加之她到现在还未吃过东西。勉强站了起来,顿觉眼前一阵黑晕,影像重叠。她本想撑着桶沿稳住身体,却不料看错眼,手一滑,整个人往桶里就摔了进去。水瞬间没过了她的头顶,她挣扎着站起来,手肘猛撞上了木桶,她一个抽气,身子又往下沉了一寸。外头叶凡听到一声扑通的水声,连忙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就见柳春儿在桶里挣扎,他一个箭步,伸出大手,把人从桶里捞了出来,搂着她的腰,不敢低头去看她,而是先伸手抽了放在架子上的衣裳,覆在她身上,把她包了起来。柳春儿气喘吁吁的趴在叶凡身上,心有余悸。她水性不佳,加之身体无力,若不是叶凡守在外面,她还真不知是不是这一世就这么搞笑的淹死了。由于还没回过神来,柳春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湿着身子,不着片缕的靠在叶凡身上。可是叶凡不同,他非常的清醒,能充分感觉到怀里的柔软,那曼妙的身姿,还有鼻间悠悠辗转的体香。叶凡不是没见过女子的身体,他也是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也会有。只是在他心中,柳春儿是不同的。身体仿佛僵硬得跟大理石一样,叶凡不能有所动作,也不敢有所动作。他只是用衣服盖住了柳春儿的后背,但是前面不行,不能再想了,叶凡用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眼睛盯着远处,就是不往下看,轻声咳了咳。前后不过一分钟,叶凡这声咳嗽,倒是让柳春儿回过神来。当她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靠在叶凡身上,反应过来当即就要推开他,可是叶凡却一手紧紧用手压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手肘。她不解的抬头,却看见叶凡也是仰着脖子往别处,从下面看,只能感觉到他从脖子到脸上都是红的。叶凡勉力吞了下口水,声音沙哑带点性感。“先把衣服穿好再动。”闻言,柳春儿全身仿佛着了火一样,脸上也火辣辣的,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般。她躲在他怀里,眼睛四处寻找着放在架子上的衣裳。她也知道现在自己体力不支离不开叶凡的帮助,但像这样的情形,她真没料想过,实在是太臊人了。叶凡把她的衣裳挑来给她,自己依然梗着脖子望东望西,就是没望下看。看见他这样,柳春儿不感动是假的。彼此私下也算是许了终身,可即便同睡一榻,叶凡也是规规矩矩的。能得这么一人真心相待,此生已是足了。第四十八章 出发机楼幸好,柳春儿在越是着急的情况下,就越静的下心来,衣服三两下就穿好了。只是,衣服好了,其他怎么办呢叶凡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状况,有点手足无措。天气虽逐渐暖和,但一直这样也不妥,容易着凉。场面依旧很尴尬,柳春儿稍微试了下,发现自己能站直,只是觉得大腿处有点沉重,但也不是完全站不起,就轻捏了一下叶凡的手臂。“凡哥哥,我可以扶着架子的,你把我手放架子旁就好了。”叶凡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旖旎的环境,连忙握了她的手放到架子上,然后急急撒手,眼睛不敢四处乱看,拔腿就走,仿佛运了轻功般,飞也似的走到屏风后守着她。没了叶凡在一旁,柳春儿就放松了许多,可以慢慢的打理自己。待柳春儿整理好后,她抬腿,慢慢挪到屏风处。叶凡见她出来,也不好意思跟以往一样,抱她去桌子边。所以他便把手臂伸过去,示意她可以拿来支撑。难得见到叶凡这样害羞的一面,柳春儿心里的尴尬一扫而尽,暗自是笑开了一朵花。她都不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旗杀手,也会羞涩。可是,她怎么觉得这角色反转过来了呢。平常人,不都该是女子装羞涩的么。她想起以前在客栈外听说书人说过一段女子被牵了手,摸了腰,就要对方负责。她偷笑,叶凡这不仅是摸过,也看过了,想来这个责任他是怎么都逃不掉的了。心里无端窃喜。叶凡不知她心里所想,扶她落座后,看着她的发丝,转身去屏风后拿了块干布回来,覆在她头上,给她反复擦干。叶凡是这样想的,柳春儿身体还弱着,只怕饭后还要睡觉,头发湿着对身体不好。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叶凡的手劲已经没上次那么大了。柳春儿被他擦的昏昏欲睡,加上没胃口,吃下停下,心里总在想着找些话题跟叶凡聊。也不知今天的事会不会吓到叶凡。她又有点担心,怕叶凡自己沉不住气想先上机楼拿解药。只是,气氛依旧沉默,叶凡似乎也铁定了心不说话。柳春儿都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害羞,还是怕柳春儿本人尴尬。这顿饭,在沉默下吃完了。柳春儿胃口不大好,只勉强喝下了碗粥。叶凡看她累极,饭后就让她上床躺去。自己收拾了碗筷出去。出去了不过一刻钟,他就回来了,全身带着股刚沐浴完的清新水气味。柳春儿有点昏昏欲睡,只感觉他上了榻。她转过头来,就见叶凡褪了外衣平躺在她身边。“今晚怎的这么早就上榻”叶凡盖好被子,大手伸过去,直接把柳春儿放在外面的手握住,然后塞到被子里不放。“累了,想早些歇息。你不困了”柳春儿另一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等你。”叶凡放开她手,翻身,把她搂到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拍拍她的背。“我在,你睡吧。”柳春儿知他肯定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