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说完,她飞也似的跑了。叶凡无奈摇头,他明明记得早些时候苏清柔还很怕他的,怎的现在越没大没小了呢。叶凡摇头,喝完粥后,收拾了碗筷,就去请了许大夫过来。柳春儿在睡觉,许大夫动作轻微,没敢发出太大声音,把完脉就和叶凡到厅里。“她昨晚发烧了吧,而且出了很多汗”“是的,高烧,不过我有给她去湿,免得再风寒入侵。”许大夫赞赏的点头,笑呵呵的打开药箱,拿了笔写药方。“无妨的,我再给她开服药,免得她今晚又反复烧起来,你记得给她按时煎服。”他把药方写妥,收到箱子里。“这药方,里面有黄连,黄芩,栀子,还有生地和麦冬,保证她吃完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去让药方给你拾来,记住,三碗熬成一碗就可以了。”叶凡向他一拱手。“劳烦许大夫了。”许大夫诊了脉,开了药就又走了。倒是杜相言,大约是听说客人病了,所以就上门来探望。恰好,叶凡本就有事要找他。他见柳春儿睡得还算踏实,就掀了帘出去。“春娘可还好”一落座,杜相言表示慰问。叶凡道高烧过了,不碍事。学着柳春儿,为杜相言斟了茶,叶凡撩袍坐下。“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需要问问你。”“何事请说。”“你可知三十年前,你家叔叔围剿魔教的事”杜相言颔首,这是众所周知的是,他自然是知的。叶凡道。“那你可知最后结果如何。”最后结果最后结果自然是围剿成功,彻底瓦解了魔教,为何叶凡有此一问。杜相言默,他虽疑惑,可叶凡会这样问,必然有他的原因。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未出世,具体他并不清楚,因为父亲也未与他说过。只是如果细想起来,这事的确有些怪异,因为不管是书籍或者口口相传,他都未曾听说过魔教教主最后的下场到底如何,是生还是死。“你是说魔教教主”杜相言试探道。“是。”“为何你会有这想法。”“我昨日翻书籍的时候,看到了关于三十年前围剿魔教的事,据我所知,江湖这百年来可以说是非常太平,其中所发生的大事,也不是非常严重,唯有三十年前的那一次,是这百年来唯一一次需要聚集各门各派的精英发动的围剿。可是奇就奇在,书里并没有详细描写事情的来龙去脉,大部分都是一笔带过。最重要的是,这本书,并没有交代魔教教主的下落。”“你为何会突然想要知道这个魔教的事。”这是杜相言不明白的地方。“我觉得,七砂门新门主的事,或许与这个魔教教主必然有关联。我看了那书,发现这两个人的行事手法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其二,他们同样出现的莫名其妙,说起来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而且也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怀疑,或许这两个人,或许就是同一人也说不定。”“你的怀疑也有道理,据我所知,当年这事,是家父带人去的,那个教主的下落,或许家父会清楚。你找我,是想要我去问家父吗”“是。”“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去探听一下。对了,今日来我是还有一事要与你说的。苗神医他们在回来路上,也碰见了几个掌门的毒发事件,为了研究这个毒,所以拖了好些日子。而且他顺道绕去了幻狼之前的窝,找到了相思子的毒。从信里看来,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那毒,或许在这几日他们就会回来了。”“好,谢谢,近日方正也未来找过我,不知那边进展如何。”叶凡望着门外,他倒希望,方正是真心想离开那人的手下,而不是受他要挟而来的。杜相言拍拍他肩。“如此,我先去问过父亲,这事我们过后再议。”杜相言走后,叶凡就闭了门,先进屋查看了柳春儿的情况,之后再到榻上稍微歇息一下,昨夜的确太折腾了,比柳春儿受伤中毒还让他心惊。没一会儿,叶凡就沉沉睡去了,并且做起了梦来。梦里,是他小时候,跟着门里的弟兄一起早起练武,晚上打坐的日子。那时候,他们没有对彼此的感情,有的只是不想成为淘汰者的鼓劲。可虽然如此,或许那时候,他们只是不懂表达,内心深处却依然有着感情,埋藏在心底的。那样的日子残酷,阴暗,可也没有新门主来后那般黑暗。比起新门主的手段,七砂门的旧门主,终归还是个有心人。第一零四章 摇摆不定终须还情凤仙楼后厨房,婉娘正在起灶,她听说了柳春儿生病的事,所以打算为她煮些可口开胃的粥过去。淘洗了一些百合莲子再加少许猪肉,补气提神,放到米中一起熬煮,味道清香可口。米煮开后,婉娘趁热赶紧舀了起来,装到食篮里。一切准备就绪,她跟厨房打了招呼,转身往后门走。穿过几个抄手走廊,一个人,在阴影处静候着她。婉娘瞧见那人,下意识停了下来,目光沿着周围打量了一下,才缓缓走近。那人轻微嗤笑一声,望着婉娘走近。“你有何事。”开口的是婉娘。无双手抱胸,看着她手里的食盒,勾了一边嘴角,似是不屑。“主子问你,事情办的如何。”婉娘无视他的表情,神色自若。“杜家父子的书房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话未完,无粗鲁的打断了。“主子不想听这种模凌两可的话,他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册子偷出来。他对你的不作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所以他希望你能采取一些积极的主动,当然,不是送送食盒这些。”说这话的时候,无的眼睛是看着食盒的。“我知道怎么做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婉娘虽然看似娇弱,可实际上却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主,更何况,在无的面前,她更不能露了怯。无哼了一声。“但愿你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忘了你娘的遗言,我教的大事,若是败在你手上,你有何颜面去见你娘。”说罢,他自黑暗中隐去,独留下婉娘在原地沉默。良久,她叹了口气,这才拎了食盒,往天云宫走去。到了天云宫,正好碰上外出的杜相言,两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婉娘看着杜相言骑上马匹,绝尘而去。想了想,进了大门,转身向里走去。夏日里,花园到处生机勃勃,百花争艳,香气芬芳。游走在花园里,让婉娘顿觉心旷神怡。她穿过好几个月亮门,拐了几个抄手游廊,来到了叶凡的小院。叶凡的小院很少关着门,因为苏清柔他们总时不时会过来串下门。临近黄昏,太阳渐渐西下,气温没有午时那般炎热,所以当柳春儿醒来后,叶凡就搬了个摇椅,让柳春儿好出去晒一晒,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免得在屋里闷坏了。是以,婉娘刚拐个弯,就看见柳春儿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在歇息。叶凡并不在她身边。柳春儿只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睡过去,所以当婉娘走近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看到是婉娘,就坐直了身子,甜甜喊道婉姐姐,你来了。婉娘走到她身边,放下食篮,弯腰,先是探了探她额头,才展颜。“看起来好像好多了。”“嗯,烧已经退了,现在就是身子有些软绵绵而已,无大碍。”“那就好,我今早听小柔说你高烧,担心得我,不过她说你一直在睡觉,我就没来打扰了。虽然知道你相公能照顾好了,不过我还是给你熬了些粥过来,不知你们做饭了没”“还没,我刚醒不久,他进去给我拿斗篷了。”她拉着婉娘的手,开心的笑道。“还好你煮了,我现在嘴里好淡,好像吃些不同的,可偏偏凡哥哥一直给我煮清粥,我都吃到没感觉了,可他就是不让我吃些别的,真是霸道。婉姐姐,你可别跟他说我这样吐槽他哦。”说话间,叶凡刚好从屋里出来,看到婉娘,他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把手里的斗篷披到柳春儿身上。“小心些,不要再着凉了,在说些什么呢,有什么不好跟谁说的。”柳春儿连忙掩饰的摆摆手。“没有,我就是和婉姐姐在说一些小事是吧。”她对婉娘调皮的眨眨眼,婉娘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点头道是。柳春儿生怕叶凡看出她在背后埋汰他,只好先扯开话题。她讨好的笑笑,握着叶凡手。“对了,凡哥哥,婉姐姐给我们做晚饭来了,我们可有口福了。”叶凡看向婉娘。“谢谢。”婉娘温婉一笑。“不客气,这也没什么,我怕妹妹生病,嘴里太清淡,可又吃不得别的东西,所以就给她煮了些不同的口味,好让她多些胃口。”说完,婉娘偷偷的对着柳春儿,也眨眨眼。直让柳春儿窃笑不已。叶凡自然知道柳春儿刚刚当着婉娘的面告他状了,他在里面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议论他了,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让柳春儿窃喜一下罢了。不过现下看柳春儿自己玩得那么开心,也是值了。今日她一直脸色不好,睡的时间比醒得还多,中午醒后,一直睡到刚刚。以前他都没觉得风热发烧是这么严重的事,他自己生病,开服药,喝了也就好了。若不是许大夫说烧退了就无碍,他只怕也不会跟现在这般放松。以往他也是见过一起受训的兄弟,因为风寒发热没处理好,最后丧命的事。所以那晚,他还真是被柳春儿吓得心惊胆颤。“我看太阳也下山了,还是让妹妹进去坐吧,免得着凉,而且粥应该也凉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端出来喝。”婉娘的粥,味道清香,带点甜味,尤其里面放些肉丝,看得柳春儿是食指大动。她以前并不嗜肉,只是生病后,她就特别嘴馋肉。婉娘见她吃得开心,也被感染了那份心情。只是,心底依然有些烦躁。这是一个好时机,天云宫的人并不防备她,杜相言正好出门了,若是现在她去他的书房,应该不会很困难。只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她不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没想过真的要去为了他们的大义做些什么,若非她娘临终时的交代,其实她真不想卷入这些事中。只是,公子对她家有恩,不管如何,她始终要还了这情。“婉姐姐,在想什么呢都出神了,你不跟我们一起喝粥吗”见婉娘在发呆,柳春儿问道。婉娘回神,看着她微微一笑。“不了,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们先用,我刚好要去我之前住的房里拿些东西,你们不用等我的了,吃完把东西放回篮子就好,我找到就过来。”“好吧,走之前再过来一下,我想跟你聊聊天。”“好。”婉娘起身,摸摸柳春儿头,转身出门。第一零五章 不过是棋子碧波荡漾的小湖上,一条游船,慢慢行驶当中,水波随着船身,一圈圈散发开来,阳光折射在水面上,五光十色。一道人影,自岸上跃起,足尖轻点水面,带起几滴湖水。十几下过后,他稳当当的落在游船上,而游船只是轻轻摇晃了下,便再无动静。无落下后,从船尾掀帘进去,屈膝低头。“主子。”“嗯,回来了就去歇息吧。”无站在原地没动,蒙面公子看着窗外正在湖里嬉游的鸳鸯。“有事吗”无沉默片刻。“主子为何让婉娘去偷册子,我看她,并不是真心想要为我们做事,若不是因了她娘的遗言,只怕那年她娘一死,她就脱离我教了。”蒙面公子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他面前摆着的一个棋盘,沉思片刻。半饷,他伸出白净,指骨分明的手,夹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却又停了下来。微叹口气,他转眸看向船窗外,在离游船不远处,一对色彩斑斓的鸳鸯,依偎着,正在水里慢慢嬉戏。蒙面公子轻勾起嘴角,带着点邪气,把手里夹着的白色棋子向着湖面上其中一只鸳鸯弹了一下。那鸳鸯头一歪,沉到湖底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