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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咳嗽声,青燕脸色微赧,歉然道:“姑娘稍等片刻。”见青燕一走,狗子娘就上前来拉着郎华娘给那王妈妈上眼药,道:“华娘子,那车上还坐着个老虔婆呢,说话刻薄,瞧不起咱们乡下人,你可仔细着些别吃了亏,我刚才就吃了那老虔婆一顿排头,说我没教养。”郎华娘道:“多谢婶子提醒,婶子找地儿坐着,瞅着机会,我让你亲自还回去。”狗子娘一听,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先不说郎华娘有没有那个嘴上功夫,只要她有这份心,狗子娘就觉得自己维护郎华娘没维护错了。喜的眉开眼笑,道:“那可不行,坏了你的生意可不好。其实我也没吃着亏,她瞧不起咱们乡下人,我还骂她是奴才了呢。行了,华娘子,你忙着,我回去接着给家里爷们捶打衣裳去。”郎华娘笑着送狗子娘出去,转头对郎意道:“阿爹,你接着吃,有我招呼就行了。”郎意却开始收拾桌子了,“不合礼数。”郎华娘不再管,将狗子娘送到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那儿,青燕正和马夫一起往下搬东西,旁边站着一个颧骨高耸,额头窄,下颌宽的老女人,眼睛盯着放在门口的招牌,眉头紧蹙的能夹死苍蝇。青燕看见郎华娘就笑着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象牙首饰盒,道:“地上那些布匹糕点之类是我们夫人给姑娘的谢礼,而我手里这个是我们大小姐给姑娘的礼物。”郎华娘接过首饰盒,打开一看,里头静静躺着一支凤鸟白玉钗,通身油润光泽,一看就是上等的美玉所制,由此可见那位董大小姐对自己的重视和结交之心。郎华娘笑了,看青燕一眼道,“敢结交我这个街头卖丹药的,你们家小姐莫不是看上我了”青燕哭笑不得,“姑娘,你可真是会说笑,怨不得我们大小姐说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原本我们大小姐是要亲自来见你的,可我们夫人担忧小姐的身子,坚决不允,只好派了我来,要求我一定要将您请到府上去,摆宴向你道谢。”“青燕,什么下三滥的人都是能往府里请的吗”王妈妈登时呵斥。青燕吐舌,并不敢与王妈妈正面争辩。郎华娘笑道:“这是你们家的女主人”偷觑王妈妈一眼,青燕低声道:“并不是,王妈妈是我们夫人身边的大妈妈,也曾奶过我们大小姐,在我们府上我们大小姐也要礼让她三分的。”“哦,原来是个奴才,我还当她是你们府上的女主人呢。你们大小姐送我玉钗,结交之心明显,还要邀请我去府上一叙,你们这个妈妈却言语侮辱拒绝我,这是何解没道理啊,主子想要结交宴请的朋友,却被一个奴才瞧不上眼,你们府上真是了不得,奴才骑到主子的头上都不碍事的吗”青燕笑的僵硬,没有言语遮掩。“不知羞耻。”这王妈妈自视甚高,仿佛骂郎华娘一顿都嫌脏了嘴,“苍生,把东西扔下,咱们这就走,这等污秽之地,我一刻也不能呆了。”苍生是赶车的车夫,一听王妈妈要走,他立即跪趴到车下充作脚凳,那王妈妈一提裙摆,一脚踩上去就要上车,郎华娘眸光一冷,猛的蹿出,一把抓住王妈妈的后背衣领,霍然将人甩出。“吧唧”一声,王妈妈重重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声“咔嚓”,王妈妈一口气没上来,屏息了几个眨眼的功夫,忽的爆发一声惨叫。“啊”“发生什么事儿了”郎意赶紧跑出来看,后头跟着晚了一步,扶着木棍探路的宁静远。郎华娘言笑如常,“没事,这个妈妈骨头断了。”青燕看的目瞪口呆,她觉得自己眼睛花了,明明华娘子刚才还在自己手边的,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跑到车旁去了,还把王妈妈甩了出去。立时青燕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你、你把王妈妈摔坏了。”这是捅了大篓子了。“小贱人,你竟敢这么对我”王妈妈抱着自己的断腿,疼的满面流汗,狭长的眼睛里爆射羞愤痛恨的戾光,“你知道我是谁吗福安郡主都得听我的,下三滥的贱人,我一定要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去窑子里卖你的春药去吧。”郎意一听,气的浑身发抖,左右找找,没找到趁手的家什,见宁静远手里有木棍,抢过来,冲上去,照着王妈妈就是一顿乱打。“你敢,你们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哎呦哎呦”王妈妈顾不得骂了,一霎抛开她的高傲冷慢,抱着脑袋躲闪如过街之鼠般狼狈。“我让你嘴毒,让你嘴毒,不许骂我闺女,你要骂骂我,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郎意打着别人,下手越来越轻,他自己却红了眼圈儿。宁静远听到“福安郡主”四字,扶着门框,躲在暗处,禁不住笑弯了唇。“华娘,这等自大狂妄的奴才不可轻饶了她,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华娘,还是把人送到福安郡主面前去,让福安郡主教训吧。”宁静远又怕引起郎华娘的怀疑,又添了一句,“咱们升斗小民怎可与权贵为敌,我怕你吃亏,咱们家可就指望你了。”郎华娘望一眼宁静远,垂眸微思,再抬头时浅浅扬唇,道:“好,听你的。”“阿爹。”郎华娘夺下郎意手里的木棍,“家里去吧,有我呢。”郎意低着头,不敢看郎华娘,渐渐的躬下了腰,是卑微羞愧的模样。“华娘,爹”泪水默然无声的落到地上,湿了黄土。郎华娘心中微痛,轻抱一下郎意就放开,“阿爹,我都知道。你生我养我,护我长大,又顺从我所有不遵世俗规矩的心意,再也没人比你更宠我,你就是这世上最伟大最值得尊敬的父亲。我已长大,羽翼丰满,我护你心甘情愿。阿爹,好好在家里呆着。”郎意抽吸了一下鼻子,没出息的哭了,不好意思让郎华娘看见他涕泗横流的丑样儿,猛点几下头,扭身就回了家。宁静远微微动容,心想:这臭女人倒是孝顺。“青燕,苍生,你们都是死人吗,我被人打了,你们去,给我打她。”王妈妈再度叫嚣起来。“你说得对,我该把这奴才拎到福安郡主的跟前去,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就在王妈妈还要叫嚣之时,郎华娘对着她因断裂而凸出的一块腿骨就猛的踹了下去。伴随着“咔嚓”一声,王妈妈再度惨叫,立时晕厥了过去。“使不得,使不得。”青燕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来劝说。“我在给她治断腿呢,这不就接上了吗。”郎华娘道。彼时门口已围了不少村民,狗子娘也在其中,郎华娘就道:“婶子,你家有绳子吗,借我用用。”瞧着王妈妈被整治成这个惨样儿,狗子娘心里痛快,忙道:“我这就家里拿去。”两家挨的近,不过片刻,狗子娘就抱着一捆绳子过来,“华娘子,给你,够用不”“够了。”说着话,郎华娘把王妈妈结结实实的捆了,栓到马车上。对宁静远笑道:“带你去清远书院一游如何,昨儿你不就想去清远书院吗,我挺好奇,清远书院有什么东西吸引你的。”宁静远心头警铃大作,变了脸色。、第18章 奴大欺主马车早已驶入了清远书院,青燕小跑着在前头领路。而王妈妈,双手被捆,被拴在马车后头,跟着马车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歪了,金簪斜斜垂落到后脑勺,脸也蹭破了,不沾泥土的青花丝绢绣鞋破了个洞,一身污泥,一身狼狈,惹得怀抱书本的学子们都驻足观望。在清远书院,王妈妈可是个人物,认识她的不少。“这不是王妈妈吗”“老虔婆也有这报应,哈哈,活该。”“小声点,别让她听见。”“那马车不是山长家的吗,谁那么大胆,敢这么对王妈妈。据我所闻,福安郡主也要礼让这王妈妈几分的。莫不是得罪了福安郡主”“福安郡主的眼里除了山长还有别人”“老虔婆活该,就得有人治治她,她才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呸”“你们只会看热闹,打狗看主人,有人敢这么糟践王妈妈,那是打的山长和福安郡主的脸面,不知马车里坐着谁,肯定是大有来头。”看着这些人的指指点点,王妈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咬着牙,瞪着马车,满眼怨毒。马车突然加快了几分,王妈妈一个踉跄再次摔到地上,脸颊朝着地面,被拖磨出了数道血痕。王妈妈吃不住疼,叫出声,到了清远书院,忖度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王妈妈嚣张更胜,“青燕,你是死人吗,快去通知我男人,我被人欺负死了啊。”眼见着到家门口了,王妈妈嚎啕大哭起来,声声委屈,声声凄惨悲切。青燕急的满头大汗,跑回来要搀扶王妈妈,被王妈妈踢开,恶声命令道:“你滚,快去通知大管家。”不管外头如何,马车里的气氛倒是有些诡媚。宁静远不言不笑,心中泛怒的时候,眉目冷凝如覆霜,浅唇抿成一道淡漠的弧度,整个人是清贵禁欲的感觉,像一朵遗世独立,不染纤尘的冰莲花。郎华娘看他看了许久,看的心头蠢蠢,食指大动,她想咬他一口。一定满口清凉。她也这么干了。将他逼到紧贴车壁,她压过去,双手将他的双臂锁在他的背后,倾身覆上,口里衔着酒,不容拒绝的哺了进去,浅尝辄止,她畅快大笑,仿佛一个招猫逗狗完毕,猫狗炸毛她就拍拍屁股跑了的孩子。宁静远呛的咳嗽,清俊的脸涨红,恼羞为怒,一气之下搂住郎华娘,他看不见她的唇,不管不顾就亲了下去,正亲在郎华娘的唇角。郎华娘微讶,紧接着就被衔住了唇瓣。他很笨拙,不像是亲吻,而是啃,啃西瓜一般,还带着一股子报复的味道。他心里大抵是恨她的,一口就咬破了她的唇。猛的将郎华娘推开,他一抹自己的唇上血,嫌弃的高昂着头颅,做出鄙夷的样子来,“够了吗”郎华娘舔了舔唇瓣,咂摸了一下自己血水的味道,直言不讳,“不够。”宁静远一哽,热血上头,一把搂住郎华娘的腰肢,再度啃了上来,一上来就发狠,带着一股子不咬烂郎华娘的唇不罢休的气势。郎华娘觉得他有趣,像只踩在屋脊上,走着猫步,忽然扑上来和她拼命的贵族猫。郎华娘一边掰住他的下颌,阻止他毫无章法的啃咬,一边讪讪,心里知道,她把这人逗急眼了。“笨蛋,我教你。”她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歪歪头含住他的下唇,吸吮。他是挣扎的,满面羞愤,恼恨无极,想咬死这个臭女人,却被牢牢钳着下颌,上下牙齿都身不由己。他口里有青莲的味道,唇瓣软弹紧致,郎华娘很享受的眯起了眼。宁静远死死掐住把持着他下颌的那只手,被迫尝到了她唇腔里淡淡的药草香,和微微的甜。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宁静远清晰的感觉到郎华娘是个女人,不管她多么凶悍霸道,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腰肢软细,波涛汹涌,幽幽女儿香无孔不入的将他包裹。渐渐的,他掐她手背的力道松懈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点漆如墨的眸漫上一层氤氲,仿佛是动了情。而郎华娘一直是享受的模样,眸色清亮,纯粹享受着这个绝色男子带给她的舒服。能有人抱着她绝不自讨苦吃,腰肢软了下来,将整个身子偎依到他的怀里,渐渐放弃主动,懒洋洋的由他掌控。眼前这座府邸是依山而建的,周匝有数棵参天大树,树冠如伞,郁郁葱葱,阳光穿过茂密的叶,地上落下光影斑驳。守门的是个小管事,一看王妈妈的惨状,先是吓个半死,随后立即跑回了府里。“哎,你”青燕阻止不叠,大喘一口气,拼着命去追。车夫苍生也不敢留,马车停在门口,出溜一下跑个没影儿。郎华娘跳下车,眉眼带笑,仿佛吃了顿令她五脏六腑都满意的山珍海味似的。“我抱你下来。”语调温柔多情。宁静远唇瓣红润,冷哼一声,站在车板上固执的道:“你放下脚凳,我自己走下来,我是瞎了,又不是瘸子。你把我当女人吗,处处要人抱。”“好吧,好吧。”郎华娘耐性足足,眉飞色舞的宠着他的别扭。府门“嚯”的大开,一虎背熊腰,四方脸的男人冲了出来,身后跟着手拿棍棒的家丁。“来者何人,竟敢如此糟践我婆娘。”“当家的,你可算来了,快来救我。”王妈妈趴在地上,顿时哭的更惨了。四方脸男人一看王妈妈,顿时气血上涌。又一看郎华娘和宁静远褴褛的穿戴,顿时勇气无敌,喝道:“给我上,打死这对狗男女,打死算我的”教养的缘故,宁静远站则笔直如松,郎华娘则不是,她歪靠在宁静远的肩头,一手拎着酒壶随意摇晃,一手搭在宁静远的肩头,笑盈盈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你婆娘欠揍,你也不遑多让。”在郎华娘把酒壶塞宁静远手里,掰掰手腕准备拿这些老鼠练手时,忽的传来一声冷喝。“住手”董大小姐出现了,眉目清冷。可这四方脸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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