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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手紧紧扒着郎意,生怕郎意弃她不顾。“阿爹。”邬承嗣也扑到郎意怀里,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不怕,有爹在呢。”郎意对这些捕快有本能的畏惧,目光躲闪,只一味儿的护着儿女。邬老头闪烁了下目色,一张脸似笑非笑,但当他站出来说话时,脸上就完全是一副沉痛的模样,“郎意你走开,让他们把兰丫抓走吧,我、我实在是没法子啊。兰丫冠了我的姓,是我嫡亲的孙女啊,你当我忍心吗,可民不与官斗,县老爷就想拿我杀鸡儆猴,我只能认命,舍小保大。”这捕头一听就黑了脸,“说的好像我们县老爷觊觎你的家财一般。各位乡亲别听邬老头胡吣,先说说咱们哥几个为何来抓人吧,邬老头收了我们县老爷的聘礼,约定今年立春的时候就把孙女嫁给我们县老爷的公子,可我们县老爷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送嫁的,这才派人来问。乡亲们摸着良心说,自从县老爷上任以来,可做过什么丧尽天良,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吗”村民们一想,纷纷表示没有,和上一任的县老爷一比,如今的县老爷不说是个青天,也至少是个不贪不虐的好官了。捕头望着邬老头冷笑,“我们县老爷和夫人都是知书达理的人,怕邬家遇事耽搁了所以误了佳期,就先让媒婆来问了一遍,邬老头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说是孙女病了,得等几天,好,等几天就等几天吧,可几天过去之后,邬老头依旧不发嫁,我们夫人就又派了贴身的妈妈来问,是退亲还是怎么的,都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可乡亲们你们猜猜怎么着”“怎么着”“肯定是邬老头不退人家聘礼。”有深刻了解邬老头的人嘀咕道。捕头道:“可不就是。这邬老头,一不嫁孙女,二不退聘礼,这也太欺负人了,任凭我们夫人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被气病了,我们县老爷一气之下就派了我们来,既然不退聘礼,那我们就要新娘子,我们这才来抓人的。乡亲们给评评理,我们来要人有错吗他家还弄一出生离死别,弄的我们这几个捕快跟恶棍似的,这不是败坏我们的名声吗。”受着乡邻们的指指点点,邬老头气个倒仰,咬着后牙槽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明明是县老爷先骗婚后头被我发现县公子得了痨病,马上快死了,县老爷求娶我家的兰丫,就是看重兰丫的生辰八字,娶兰丫就是为了给那病鬼冲喜的,我要是真把我孙女嫁过去才真是丧尽天良”村民们一霎哗然,嗡嗡嗡的议论起来。邬老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继续道:“一知道了这个情况,我立即就打算退亲,可县老爷却不放过我,说我偷税漏税,要抓我去坐牢,要不想吃牢饭就得嫁孙女,乡亲们啊,谁想坐牢啊,我就是家里那根顶梁柱,一旦我去坐牢了,非得家破人亡不可,可我也不能把孙女往火坑里推啊,就只能拖。”穿着官皮,腰上挎着锋利的大刀,捕快们一点也不怕舆论攻击,领头的捕快抱臂在胸冷笑连连,“别扯那些没用的,要么你退聘礼,要么我抓人回去交差。”“谁也不能动我闺女。”郎意紧紧搂着身子颤抖的邬兰娘,犟的像头牛,蠢的像只猪。捕头嗤笑,“你以为你把她护在怀里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真蠢。”当即高声道:“来啊,把这个蠢货给我拉开,拉不开就给我打,打到他撒手为止。”几个捕快一拥而上,一个去掰郎意的手指,一个去锤击郎意的后背,还有一个拿刀背砍郎意的双腿。“郎意,你不许松手。”邬倩娘吓的尖叫,还用着命令的口吻,她自己却躲到了邬老头背后。邬老头抹一把脸上的浊泪,哭道:“郎意啊,爹对不起你。”话落就冲上来推打捕快,一边和捕快们争执拉扯一边哭道:“郎意,爹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为了能保住兰丫想要牺牲大丫,郎意,爹错了,你原谅爹吧。”“不怨爹,爹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一根指头被掰断了,郎意疼的双臂哆嗦,却依旧死死锁着十指,把邬兰娘锁在怀里不松手。邬兰娘吓傻了,搂着郎意的脖子,贴着郎意的耳朵尖叫,“不许松手,死也不许松手。”郎意憋着一股气,猛点头,“爹不松手,死也不松手。”“呵还真是父女情深啊。”捕头嘲笑着说了句,缓缓抽出了腰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胳膊硬,还是我的刀硬。”说时迟那时快,捕头对着郎意的肩膀就砍了下来。、第27章 小狼狗“住手”邬老头大喝一声,猛然就冲了上去,护在了郎意的身前,义无反顾的像个慨然赴死的英雄豪杰。冷刀砍在邬老头的后背,割裂他藏青色的绸衣,村民惊呼。邬倩娘和邬婆子哭嚎,一个喊爹,一个叫老头子。“爹。”郎意心中大痛,当即抱住滚倒在地的邬老头。邬老头死死闭着眼,犹如死了。“爹,你不能死啊。”郎意大哭。“我的亲爹啊。”邬倩娘扑上来嚎啕。“老头子,你不能撇下我不管啊。”邬婆子也扑过来。“阿爷。”邬承嗣痛哭失声。邬兰娘早已吓傻了,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邬老头。邬老头缓缓睁开眼,紧紧握住郎意的手,扭曲着五官,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真心忏悔道:“女婿,我不要那些地了,卖了,都卖了吧,我只要你们都能好好的。”又转头看向邬兰娘,“兰丫,退亲,阿爷给你退亲,咱们不嫁、不嫁病痨鬼。”说完这些,邬老头双腿使劲蹬直,两眼翻白,仿佛在和阎王爷挣命似的。于是,郎意、邬倩娘等人都哭叫起来,好像邬老头真的要死了似的。望着自己干净的刀刃,捕头一阵无语,猛一踹邬老头的腿,“别装死了,我连你的皮都没砍破,你死什么死,装的跟真的似的,你不去唱戏都可惜了。”“啊”正哭的投入的郎意、邬倩娘等人。邬老头先睁开一只眼,遂即跳起来,摸自己后背,傻呆呆的道:“我没死”原本正跟着悲愤落泪的村民们也都是一愣,遂即哄然大笑。“这个老邬头。”“你这老不正经的,感情你装的啊。”“狗剩,狡猾狡猾的。”“呸白赚了老娘那么些眼泪。”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邬老头讪笑一回,沉默一回,对着父老乡亲拱手作揖,“乡亲们,经此一劫,老邬头我悔了。就在刚才,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死了,为郎意死,我是心甘情愿的。”郎意听的大为感动,搀扶着老邬头动容的喊爹。老邬头拍拍郎意的肩,“以前都是爹对不住你们父女俩,爹错了。事到临头,爹才知道你的好啊。”捕头不耐烦,“我没功夫听你们啰嗦,要么交人,要么还钱,邬地主你看着办吧,刚才那一下子就是给你们的警告,你们若是继续撒泼就别怪我对你们下狠手了。我做捕头也有许多年头了,我的刀可是真沾过血,砍过人头的。”老邬头仰天长叹,抖抖索索着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个红布包,猛的扔到捕头怀里,“拿去这是我家的地契和房契,是我毕生所有的家财,够不够”捕头翻开一瞧,确确实实是地契和房契,诧异的围着邬老头转了个圈,“哎呦,老邬头你转性了,还真舍得你这些宝贝地啊。”乡邻们也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有人就嘀咕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根没毛的笤帚都不舍得扔的主,真舍得”“老邬头的地都肥的狠,真舍了”“舍了,真舍了。”老邬头的眼眶已是红了,狠狠抹去眼角的泪,冷笑道:“这下县老爷该称心如意了吧。我家财散尽,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是还想抓我的孙女,不给我们活路,大不了我一家子几口人都去县衙门口吊死”字字带着血性,几个捕快一时没了主意,都看向捕头。邬老头散尽家财,一朝佝偻颓丧,可怜可叹,县老爷那头就显得咄咄逼人了。官逼民,顿时就让村民们感同身受,有唇亡齿寒之惧,一霎民心都团结了起来。此时,村长和几个村老终于肯站出来说话了,在他们身后,是一个个身强力壮的,面含不忿,卷着袖子,仿佛随时都会上来群殴的农夫。“安捕头,万事留条线,日后才好相见。你的现在,就和咱们头顶的大太阳似的,蒸蒸日上,可老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安知你没有日落西山的时候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村长劝道。狗子爹认得这捕头,就道:“安老虎,真把他们一家子逼死了,到时候有人告到省里,你就是县老爷的替罪羊,见好就收,赶紧走吧。”眼见这些村民都团结了起来,衡量一番利弊,安老虎揣上老邬头家的地契房契,冷哼一声道:“咱们走。”临走还不忘放下狠话以彰显自己绝不是落败而逃的孬种,“县老爷要是还不满意,我们还会再来的。”“滚吧”男娃们纷纷捡起土坷垃扔他们。见捕快一走,邬老头身躯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呜呜如老狗一般的哭起来。“老头子,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邬婆子往地上一躺就撒泼哭闹起来。邬倩娘抱着自己的儿女,也跟着哭。失了家财肥地的邬老头就像个没了翅膀的土鸡,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此时此刻,他也没功夫呵斥妻女,就抓着郎意的手腕道:“郎意,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爹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爹为啥那么对你们父女啊,那是因为爹害怕啊。很久之前下河村有个王地主,和我一样,也没有儿子,也是招赘的女婿,那女婿不是个东西,把王地主的家财哄骗到手以后,不仅把王地主的女儿给卖到了窑子里,还把老两口害死了,我是真怕了,怕你也和那人一样,这才、这才可经过了今儿这事,爹是看明白了,你不是那种人,你是个孝顺的,是爹对不起你,你原谅爹吧。”说的郎意心头发酸,心软的一塌糊涂。不只郎意如此,乡邻们也被感动了。栓子娘道:“下河村王地主那事我也听说过,那女婿简直畜生不如。”“是啊,是啊。老邬头也不容易。”“这就是没儿子的难处。”“也不怨老邬头捂钱捂的紧,这都是没儿子闹的。”“是啊,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老邬头多留个心眼也没错。”老邬头长叹一声,“你们也别哭了,大不了我领着你们娘几个去要饭。”他不这么说还好,邬兰娘一听要去要饭,顿时哭出了声儿,嚷嚷道:“那我还不如嫁给病痨鬼呢。”“你这丫头啊,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老邬头苦笑摇头。看着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个个泪眼模糊,可怜的样子,郎意抿了下唇,打定主意就道:“爹,你们跟着我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老邬头顿时感动的两眼泪汪汪,一把抱住郎意就大哭道:“郎意啊,我的好女婿。”前嫌尽弃,翁婿二人抱头痛哭。一听不用去乞讨了,邬婆子欢喜、邬倩娘欢喜,就连一向看不起郎意的邬兰娘也欢喜的什么似的。这就好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一朝告诉你往后你只能吃馊饭,忽的天外飞来一人又跟你说,跟着我吧,跟着我能吃青菜馒头,这么一对比之下,青菜馒头就是心上开出的花儿啊,再也没有比青菜馒头好吃的了。自然巴巴的欢喜起来。“我的好女婿啊。”邬婆子也围上来跟着哭。“郎意,你总算男人了一回。”邬倩娘捶了郎意后背一下,破涕为笑。邬兰娘也慢慢跪到郎意身边,生怕郎意不要她似的。只邬承嗣心里愧疚难当,有心想告知郎意真相,思忖来思忖去,又承担不起整个家的重担。他在心里发誓道:爹,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发誓,若我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必然好生报答你。此生,你就是我亲爹一家子哭哭啼啼,却双眼带笑,好一副大团圆结局啊。把乡邻们看的大为感慨,还有眼窝子浅的,也跟着落了几滴泪。本是很感人的气氛,狗子娘却突然道:“郎女婿,你这么干,你大闺女知道不”郎意:“”青山叠翠,云海如波,山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郎华娘把宁静远扶下来,拿上狗子家的绳索,摆手道:“回去吧。”董清妩掀开车帘,美目盈盈的望来,“华娘,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儿。”“嗯。”郎华娘笑点头,捆住宁静远的腰,往肩上一搭,就挥手道:“走了。”宁静远忍无可忍,扯着腰上的绳子怒道:“你牵狼狗呢”摸着下巴,郎华娘往宁静远下腹三寸扫了几眼,就猥琐兮兮的笑露了牙,“不错,不错,你是我的小狼狗。”“”宁静远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额上青筋暴跳董清妩笑掩朱唇,见她二人越走越远,心中若有所失。青燕不好意思的道:“奴婢还以为她是见钱眼开的人,没想到她却把所有财宝都还给了大小姐,奴才之前还对她态度不敬,奴婢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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