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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抱着阮音转身离去。华烬没有带阮音直接去地府,一来她道行不够,贸然前去地府容易阴气侵袭,难免有损。二来,他担心阮音无法修炼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先天之憾难以补全,自己那时必然心理无法接受。思量再三,再是急迫华烬也不得不先回府做些准备。两人带着府中仙童坐上仙鹤辇驾,各自怀着心事愁绪万分,竟一路不曾对话。待到下了辇,阮音终于仿佛憋闷般终于叹息一声。她心中一直挂念着九郎那句丢了心的话,想到莫不是这世上真的有与自己同命之可怜人她从来胆大妄为,据说前世还祸害过天下,今生没了心也算是自作孽。然而,九郎呢那样一个清清白白的孩子,即便为妖也是神之后裔,地位不同其他众妖,如今也同她一样丢了心岂不太过委屈想到此处,阮音第一次为没有心这事儿感到着急,她从来游戏人间无亲人无牵绊,不在意生死流离,可是九郎不同,他才一百多岁,甚至还未能化出第二根尾巴。他有族人有朋友有爱人怎么可以丢了心呢如此想着,空空荡荡的胸膛竟生出陌生的惧意。阮音下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有些紧张有些急切地问道:“华烬,若是一个人丢有心最多能活多久呢”、百花盛宴华烬不曾想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听似虚妄却认真非常,他突然想起那个传说中的比干,妖妃妲己剜了他的心。然而,比干因姜子牙的法术保护,服食神符后可以保护五脏六腑,剖出心脏后仍然不死;只是剖心后若在路上遇见人卖无心菜,比干必须问他“人若是无心如何”,若卖菜人回答“人无心还活”则比干可保不死;若卖菜人回答“人无心即死”比干就会立即毙命。结果比干剖心后遇见卖菜妇人,询问后妇人回答“人无心即死”,比干登时血流如注,大叫一声一命呜呼。华烬看着眼前之人竟觉得与传说故事万分相似,突然心揪了一下,正色答道:“音儿,人若无心必死,妖若无心却还能活很久很久”这句话半真半假。阮音听后长吁了口气,九郎是妖,应该没事。然而,这话题实在突兀,问话人没来得及思量,听话人却染满了愁绪。“音儿,你是否还有事该与我讲明”蛇妖怔了怔,张张嘴,终是有些顾忌,笑着摇了摇头。华烬轻叹,一手抚上她的额头,也不强迫,仅在她耳边低吟道:“音儿,这一世我只愿与你同行,所以若有什么事千万莫要瞒我”神仙的语气犹如咏叹,一声一声敲在耳边,句句真言。此时,左手上的红珊瑚镯子突然亮了一下,颜色红得诡异,只是当局者彷徨,无人察觉。华烬心中纠结,迟迟下不了决心带阮音下地府,一连拖了好几日直等到天后一封邀约来还未动身。“天后明日于瑶池设百花盛宴,特邀华烬仙人同乐”递帖子的仙子谦恭淑德,地位不低。华烬想到这几日的左右为难,阮音也受了九郎影响搞得闷闷不乐,不如一同去散散心,顺便也好趁点灵丹鲜果喂给小蛇算作补给,于是满口答应,微笑着送人出了门。然而,一心只挂着自家小蛇的仙人忘了,这百花盛宴可不是寻常的仙人宴席,说白了其实是每年一度的仙界相亲宴。华烬过去总是能推就推,此番一口答应,让天界众仙子忍不住议论纷纷。“传闻不是说华烬仙人才得了个美人宠爱到不行,怎的转头又要去赴百花盛宴呢”粉红长衫的仙子拈花一笑,对着同伴打听。只可惜她的同伴也不知其中缘由,于是轻笑着猜测道:“男人皆是朝三暮四的薄情鬼,那华烬仙人想是动了凡心得了趣儿,如此便不知足了可怜那家中美人,怕是连哭得没来得及吧”“呵呵你说的极是”一时间,华烬仙人薄幸的名声就传开了,惹得一干男神感慨万分:三界之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次日,当华烬终于想起百花盛宴的缘由时已然迟了,他抚着额总算知道自己近日为何总是流言缠身,果然是情迷深陷,处处大意了。阮音又化成了蛇盘在仙人肩头,倒不是谁刻意,不过因为近日起得早了身子太懒,赴宴一事于她而言仅是换个地方大快朵颐,如此是人是蛇都无所谓了。“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玉绮仙子吟着诗不慌不忙地对镜梳妆。“玉绮你怎么还不走啊一会儿百花盛宴就快开始了”桃夭一身艳丽长袍,金步摇玉如意,华丽非常。她如今肚子又比前日大了几分,心中再是着急也只能指远了催促。“急什么这种场合他从来要不缺席要不晚到,早早去了,也是听一群长舌妇嚼舌。”玉绮满不在乎,依然精心雕琢着自己的妆容,一年一次的盛宴对未婚的仙子而言可是绝好的机会。桃夭翻了个白眼,还是看不惯她这般装腔作势。自从华烬有了伴儿,她一得闲跑来玉绮这里胡闹,来来去去竟让两个昔日情敌化干戈为玉帛,之后凡事有什么凑热闹的机会两人都是结伴而去,多少也不寂寞。“说起来这华烬仙人最近可是逍遥得很,先是得了个宠,而后又说他金屋藏娇,如今连百花盛宴都去了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桃夭翘着脚八卦,完全没有将为人母的端庄。玉绮瞥了她一眼,心中耻笑,口中仅仅淡淡地回应:“莫听他人胡说,华烬仙人的想法岂是尔等小仙能揣测得来的”一句话,听似云淡风轻,实则尽是当家主母的威严。桃夭听不得这样的教训,冷哼一声便讽道:“这话也是,我等是什么身份哪像玉绮仙子你与华烬仙人为邻千载,自是了解得很”玉绮像是知她又要提自己眼巴巴搬到人家隔壁的事儿,毫不在意,她兀自准备妥当,打理好衣衫乘风而去,气得桃夭咬碎了一口银牙。果然,玉绮猜得没错,带到华烬到时就只差天后未曾临座了。多日未见,华烬还是那般自持威严,俊美无双。爱得玉绮一颗春心,砰砰直跳。她自听闻华烬答应赴宴起就开始打点准备,早早占了心上人旁边的位子,只为多几分眼缘。华烬看见玉绮起身行礼,想到人家多次送礼给自家小蛇,难得微笑地点点头,惊艳得各路仙子一时忘了呼吸。刚落座便有侍女过来奉菜斟酒,天宫仙子虽不像人间凡女那般谄媚大胆,如今看到天界极品单身男神,还是忍不住飞来一些柔情。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得极近,轻纱凝脂划过,竟是比妖界精怪还要诱惑。华烬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素来就不喜这样的场合,今日既然来了只好等小蛇吃饱了找个托辞早些离去,也免得天后难堪。随后众人入座,天后驾临。华烬搁下黑蛇,躬身行礼。抬头时,竟看见对面那里坐得的是东君大帝。东君其实是每年百花盛宴的常客,只是华烬极少参加所以并不知晓。他仍然一副轻浮模样,举着一盏琉璃金杯遥遥向敬。华烬不愿理睬却又不得不做场面,随即回礼不再关注。莺歌燕舞,仙乐飘飘。单身的仙子们个个静心打扮过,每支舞蹈每首乐曲都恨不得表现一番。台下男神,多是天帝天后欣赏的才俊,若是能因此得一段佳缘岂不太美酒过三巡,天后终于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众人也不挽留,自是两两相配的惯例。华烬一心不在宴席上,只盼着自家小蛇赶紧吃饱了走人,于是天后一走他就急急地起身想要开溜。然而,有人却不想放过他。“欸华烬仙人难得一聚,佳宴美酒,如此走了,岂不可惜”东君迷离着双眼,一张脸被酒气熏得酡红。百花盛宴虽说多是女宾,到头来也可以说是男人的聚会。一帮单身男人,方才顾忌着天后还算有所收敛,如今天后一走,酒喝到后半段大多已经放浪形骸了。华烬不想理睬这帮酒色熏心的醉鬼,理也不理东君带着黑蛇就要离开。谁知,东君此番是铁了心,他出手极快,上前竟是逮住了黑蛇的七寸,待到华烬怒目而向时,自家的蛇儿已经到人家怀里去了。“帝君请自重”黑蛇是华烬的命根子,东君如此动作自是惹火了战神。然而,东君却半点没有自觉,待到安置好黑蛇,他竟哥们儿一般伸手拦上华烬的肩,一拉便将人留在酒席上。众仙人看二人妥协,以为玩笑,于是嚷着继续,紧接着便都成了女人的话题。什么瑶池的仙女身段最好啊什么龙宫的舞姬最是勾人啊一个个天界上仙说起这些都成了凡间的登徒子,哪有半分尊贵样子“仙人怎么不说话”东君安抚着蛇头,笑着问。“将音儿还我。”华烬脸色不愉,却是无可奈何。“嗯这孩子叫音儿名字好生可爱”闹事之人继续调笑,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正是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孤坐席上的玉绮仙子觉得自己机会来了,于是端了酒杯缓步走近二人。“帝君莫要玩笑了,快将蛇儿还给华烬仙人吧”劝和的话只在嘴边,举措却不积极。东君斜着一双桃花眼望了一眼好事者,勾起一丝笑意,假意问道:“仙子何出此言不过仙宠而已,就算借本君玩几日想必仙人也不会在意”这话若是放在旁人那里确实如此,而于华烬而言,黑蛇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宠物,即便前世今生二人从未定情,他内心却已将阮音化为自己独有,莫说与他人分享就是碰也碰不得。玉绮看向东君,心中恨骂此人奸诈,如今这样,怕是他早就知道黑蛇身份只待自己做回坏人吧。哼想得到美“帝君有所不知,华烬仙人一心向道,无心儿女情长,这条蛇儿虽是仙宠却也是道友,还是快快还予仙人吧”东君冷哼一声,心里倒也不怪这女人虚伪。他今日是诚心要将华烬的事捅破了,于是不再含糊,张口便道:“如此也罢,既然难得有幸一聚,本君也不为难,只要仙人能将府中那位媚眼如丝的娇娘喊来舞一曲助助兴,本君立马放仙人和蛇儿回去,可好”华烬啊华烬,纵使你演得再是云淡风轻,本君也要将你这张虚伪的假道面皮给撕下来、东君番外其实,仙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东君大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那一等。东君是上古之神的后裔,出世就是照拂天地的神灵。不必潜心修炼,只要吸几口天地灵气就能有了不得的顿悟。然而,正是这天生神子,却是最看不起天道的叛逆。东君自小就受不了自家老头子的虚伪,明明就是命好天生神体却总说什么天道昭然,明明就是好色胆小还说什么双修共进。其实也不光自家老头子,天界众人皆是道貌岸然内心龌蹉的奸猾。明明自私自利到极点,却非要在凡人面前表现得爱泽沧海。三界众生,哪里不同仙人定要划出个三六九等来。凡人愚笨却忠诚,于是掌管大地。妖物美丽却不羁,所以驱逐魔境。说什么天命难违,因果轮回,其实不过视万物为诌狗,图己身之享乐。东君不愿与之为伍却又无处可逃。所以,孤寂数千年,看尽沧海桑田,没有一分趣味。于是,当他听说地府有个厉鬼无人降得时不由得身心一震。那鬼上辈子是个将军,征战沙场杀人无数,一身武艺不说还通晓道法魔阵。大概是太狂妄,天道嫉妒,只给了他三十年阳寿,于是一朝毙命到了地府。谁知,强人不屈,那将军觉得天道不公,凭什么只给他三十年阳寿,于是大闹地府不愿投胎,十殿阎王都拿他毫无办法,只得上请天帝。天帝沉吟半晌,两根须眉紧皱,招来众神异议。如今的天界,懒惰太久,老头子们只会参禅念经不善争斗,所以商量了半天竟是无人敢去降服。东君坐在上座,自然将众仙家反应一览无余。于是冷哼一声,胡闹道:“这样的祸害,怕是难以降服,不如收入仙班给他个地上散仙的名头,再将他派去仙魔边界消磨消磨力气。”东君此言漫不经心,想到天界众人一贯自持清高不愿与他界为伍,此番定会吵闹,于是坐等好戏。谁知,数千年的优越生活让仙人们也生了畏惧和软弱,一个玩笑话一时竟获得上下认可。于是,了不得的将军被天界安抚,挂在武将处做了个散仙,然后再已仙人需历劫飞升的名义被派去了仙魔边界。东君听闻不由得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出了个让他有些兴趣的家伙,却不想这么快就要死了然而,后来的发展却与众人猜想不同,那厉鬼在战场勇猛无畏,不但杀得魔界步步退让还练得一身更加出尘的修为。最后还是天帝怕他杀气太重,被魔界招募过去,赶紧封了他一个上仙的名号将其留在眼前监控。上仙的府邸定在东方,正是旭日升起之处,东君掌管日月,每日出行必能遇见。久而久之,他发现这人实在比想象中有趣,明明是个神仙却还是像凡人一般做事,不结交仙友,不炼丹修身,唯独喜欢的就是找着机会下凡杀妖,实在好玩东君心中想与他结交,面上却不敢上前,他从来都没讨好过谁,也不知那将军是否也看得上自己。于是只能悄悄打听着对方的一切,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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