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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慌忙跪好,肃然磕了三个响头,望着玄冥信誓旦旦,“风瑶一定照顾好璎儿,一定将璎儿完好无损地交给帝君”“起来吧”玄冥无奈地轻轻扯了扯嘴角,看着一脸释然的风瑶,淡淡道,“璎儿也该回来了,莫要在地上跪着”“是是是”风瑶慌忙站起身来,谁知因为跪了许久,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复又跌坐在地。玄冥坐在椅上冷冷地望着她,并无出手相扶的意思,风瑶颇为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来,方才再次撑地而起,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只是不敢坐下,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你两人好兴致,竟在这里谈天喝茶,好生惬意”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走来一个宽袍散发的男子,须发灰白,精神抖擞,人尚未走近,朗朗声音已经远远传来。看到苏瑾琨,风瑶慌忙抬袖拭去泪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玄冥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有一丝轻蔑。谁知,苏瑾琨方一走近就看到了风瑶的异常,盯着她红肿的眼睛惊讶道:“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风瑶忐忑地看了玄冥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努力挤出僵硬的微笑来看着苏瑾琨。是啊,叫她如何开口呢据实以告吧,苏瑾琨非但会勃然大怒,气恨她害死了夜心。而且,还会羞愧难当,在玄冥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他的妻子竟然是如此阴险之人,因为自己竟娶了如此蛇蝎女子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转移话题谁知道,玄冥帝君会不会当场拆穿她的谎言,将她犯下的丑事和盘托出那么,她就成了阴险歹毒害死挚友的人,而且还怯弱得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如此,她岂不是更加难堪玄冥清冽的眸子轻描淡写地扫过风瑶涨得通红的脸庞,似乎有意看她这般窘迫难堪,拿起茶杯静静地抿着已经凉淡的茶水,心中有一丝阴冷的念头让这女人好好受一番羞辱吧看到风瑶脸涨得通红,只低着头不说话,而玄冥却是一副淡淡漠漠事不关己,却又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模样,苏瑾琨眉峰一拢,疑惑道:“如何难道是风瑶得罪了你”风瑶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圆眸定定地盯着苏瑾琨,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瑾琨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望着玄冥,眼中有一丝疑惑。273第273章 临终遗物玄冥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瞟了风瑶一眼,淡淡道:“我们在说璎儿说起璎儿的病情,凰后忧心忡忡,只说是自己自私,对不起璎儿,于是哭了许久”苏瑾琨紧拧的眉峰些微松了些,眼中的疑惑却未散去,侧眼看着风瑶,眼中有一丝探询:“果真如此”听到玄冥并未“揭露”她的罪行,反倒是这般替她遮掩,风瑶终于放下心来,向玄冥头去感激的一瞥,点头道:“果真如此我、我对不起璎儿”是呵,她对不起璎儿,此生,纵是身死亦无法偿还自己欠璎儿的情,亦无法赎自己犯下的罪苏瑾琨终是信了,也不顾玄冥在场,心疼地揽过风瑶的肩,戚戚道:“那些都已是过去了,夫人莫要再这般自责”风瑶的肩膀微微一抖,忍不住伏在苏瑾琨胸前失声哭了起来,苏瑾琨不明真相,见风瑶如此自责,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久违的疼惜。玄冥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风瑶轻轻抖动的身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往自己的房中而去。回到房中已是日色落尽,屋中黑魆魆一片,玄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折点亮那盏昏暗的油灯,橘黄色的小火苗摇摇晃晃地跳跃,一室暗影。慢慢踱到窗边,抬头望着没有一丝月色的天幕,漆黑一片,惟有漫天星子闪烁,寒风吹过,黄叶飘零,草木沙沙作响。是因为风吗否则,他眼中为何会渐渐蒙上一层泪水冷冷的,薄薄的,欲落未落,欲止难止。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根黄色的翎毛,望着那黄色的翎毛发怔,这翎毛,是夜心临死之前塞进他手中的他还记得那日,将凝碧珠交到他手中后,夜心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从腰带的侧囊中掏出这根黄色的翎毛,放进他手中,嚅嗫着苍白的唇,吐出最后一口气:“风瑶的”然后,便闭上眼睛撒手而去那时候,他以为这是夜心托他交给风瑶的东西,就像她把凝碧珠交给他一样。那时候,他想,对夜心来说,风瑶是她最好的妹妹,甚至与他这“哥哥”不分伯仲,既然她把凝碧珠留给了他,那么,总也该留点什么东西给风瑶吧后来,因为伤心欲绝把自己锁在碧波塔中,他竟渐渐忘了这根羽毛,直到近来见到风瑶,他才忽然想起。原本,玄冥早就想将这翎毛交给风瑶了,谁知后来得知风瑶偷了他的凝碧珠,然后让夜心转世生为苏璎的事,他心中难免纠结不平,于是此事便耽搁了下来。直到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浩浩荡荡的大河上,一叶扁舟悠悠飘航,他孤立船头,心中有一丝忐忑,不知这小舟将往何处而去。隐隐约约之间,他知道自己是赴约而来,无论如何,这小舟终会带他到约见之地,因此些微宽心。小舟流过一个窄窄的峡门,原本湍急的水流渐渐宽缓,脚下的小船不再摇晃得厉害,耳畔也不再是激流轰鸣,而是舒缓的水声,擦着船底泠泠流过,叮叮咚咚似一首筝曲。274第274章 追梦之术一会儿,小舟飘到一片芦苇地里,四周茫茫芦苇,他看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小舟为何会漂到这里来。站在船头举目四望,只有孤独而清冷的落日在大河尽头一点一点下沉。正想大声喊叫一下,身边的芦苇丛里忽然传来一阵沙沙细想,一艘乌篷小船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船头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白须飘飘,面容模糊。是的,在梦里,他明明是很认真地看那个老者的,可是他的面容却是模糊一片,仿佛蒙着面纱,又仿佛是中了邪似的就是看不清来者的面目。“哈哈哈”未待玄冥出声相询,那老者便哈哈大笑道,“玄冥帝君别来无恙。”别来无恙玄冥心中疑惑,根本就记不得自己何处何时见过这个老者了,然而却不变询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白衣老者开口,心下渐渐清明。他终于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中了“追梦术”,一种可以创造梦境或进入别人梦境与做梦之人神游相见的神术。追梦术,他自然曾经听闻,也知道四海八荒之内有修此神术的上神大仙,只是因不感兴趣便没去涉猎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去修习,更不曾见识过了。自从仙术渐强修为渐深之后,他便很少做梦。俗话说“圣人无梦”嘛,因此,据说功力深厚的上神大仙们是不会做梦的,可如今他竟然“做梦”了,想来,是这白衣老者想借梦境约他“神游”一番了。站在船头,他心中些微忐忑,因为知道这老者是比他修为深厚之人,因为,只有修为比他深厚的上神才能让他中此“追梦术”,否则,是无法轻易让他在梦中赴约的。如果这白衣老者要在梦境中为非作歹于他不利,那他该怎么办若、若真如此,他就只能如刀俎鱼肉,仍人宰割了乌篷小船飘然而至,两船相隔不过数尺,船头的白衣老者不再遥遥相隔,然而,虽然相对而立,玄冥还是看不清那白衣老者的容颜想来,是白衣老者有意模糊了自己的面容了那白衣老者既然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自然也不会同玄冥有多余的客套和周旋,轻抚着雪白的胡须,直截了当地开口朗声道:“今日邀玄冥帝君前来,是有一事相告。”“哦”玄冥心中仍然云遮雾罩,看不清这白衣老者是好意还是恶意,因此不敢掉以轻心,只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不知前辈有何要事欲告知玄冥,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召玄冥而来”白衣老者自然听出玄冥言语中的揶揄,只是不予理会,只继续朗声道:“夜心姑娘临死前,是否曾交予你一根黄色的翎羽”这白衣老者如何得知玄冥心中一凛,然而却是面不改色,嘴角轻扬淡淡道:“是”白衣老者似乎颇为满意,点头道:“今日,我特意邀你同游梦境,正是为了告诉你那黄色翎羽是夜心临死之前从风瑶身上拔下的羽毛,你以为,夜心临死之前将这翎羽交给你是何意”275第275章 天行有序说到这里,白衣老者有意顿了顿,一双精明的老眼意味深长地望着玄冥,唇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笑。玄冥心中一颤:“你是说风瑶、风瑶那日,也在思无崖”白衣老者含笑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玄冥俊美的脸庞陡然冷峻起来,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挑眉道:“前辈为何要告诉我此事”“哈哈哈”瞬息之间,老者的身影骤然消失,载他而来的那条乌篷小船也骤然消失,无影无踪,茫茫芦苇丛中只有老者的笑声,洪亮,悠远,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从来,又仿佛从水下冒出“天行有序,事出有因。你会错夜心之意,事情便会偏离轨道,老夫告诉你此事,自然是要让一切依序如常如此而已”如此,而已落日已尽,随着那白衣老者的消失,天帝猛然掉进黑窟窿一般顿时陷入黑暗,迷茫的水域在身边无波无绪,无声无语,茫茫芦苇浩浩荡荡在水面上铺排,长成一片阴森森的黑森林“你是谁”玄冥心中并无惊怖,只是觉得疑惑,深深的疑惑如影随形地将他缭绕,“你到底是谁你谁谁”随着一声声呼唤,玄冥从梦境中转醒,陡然坐起身来,环视四周,一片黑暗,低垂的帐幔轻轻飘扬,屋里有一股寒风流荡,抬头看看,窗户洞开,寒冷的秋气从窗户里盘旋进来。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才起身关窗,然而再次躺下时,却再也睡不着,脑中一百个疑惑,渐渐将那梦境回想一番,心情益发凝重。第二天,他决定前去找风瑶“对质”结果呵,他只不过是淡淡漠漠地问一句:“五十万年前那天,后是不是也在思无崖”,风瑶便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磕头求饶果然,那白衣老者说的没错他会错夜心之意,差点就这样错过了真相,错过了罪恶,差点就对不起夜心可是,知道了能如何五十万年前,是风瑶害死了夜心;五十万年后,她却成了璎儿的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由忽然想起梦中,那白衣老者说:“天行有序,事出有因老夫告诉你此事,自然是要让一切依序如常”依序如常,依序如常到底如何,才是依序如常难道,夜心和风瑶之间的恩怨纠葛,竟也是一种孽缘心中恨不起风瑶来,可是心情终究还是渐渐沉重,一股难言的压抑和莫名的烦闷压着他,让他纠结不安,让他手足无措。这五十万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平静淡泊的生活,如水如冰,波澜不惊,谁知,自从遇到璎儿后,身边的一切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同寻常,变成了一道难解的题。无论他如何试图理解,都理不出一丝头绪来,就连素来最帮他的天帝也爱莫能助,就连无所不在的未来佛也变得神神秘秘然而,无论如何烦闷无绪,总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他爱着夜心无疑哦不,如今应该说是他爱着璎儿276第276章 深爱无疑无论夜心的死和璎儿的生是否蹊跷,无论身边的人是否诡异,无论是否还有许多问题无法可解,无论这一切是否命中注定,无论良缘孽缘,他爱着璎儿定然无疑那么,管他的呢只要他知道自己深爱着璎儿,这就够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失去爱情;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璎儿一世安好;无论如何,他此生一定要和璎儿在一起,至死不离如此想想,也就通了,隐约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觉得风瑶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一种定数,然而,具体是什么样的定数,却又说不清楚然而,似乎是好的,是好的风瑶是璎儿的母亲,如何能不好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想开了其中的玄机,玄冥也便释然,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赶紧回北冥天境去解开自己身上的绝情咒,这才是重中之重第二天,玄冥同苏瑾琨夫妇俩辞行,回到了北冥天境。一进山门,夫诸便欢天喜地地从石阶上狂奔而下,奔到玄冥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仰起头来,如鹿眸一般盈盈晶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是在求饶。是哇,那日是它跑去昆仑丘把苏璎找来的,然后,送苏璎回去的时候他又没有坚持把她送到家门口,而是把她放在桃花林,这样,才会被魏宛“有机可乘”苏璎出事后,这家伙也是自责不已,可是,自责归自责,自责过后它更担心玄冥帝君的责罚,呜呜,若是帝君一气之下废了他的修行,让他这几十万年来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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