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败坏家风违背伦理道德的爱情,于是后来裴姝怡被裴家驱逐,裴父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而裴言峤对外是裴父和正妻的第三个儿子,真正的身世外界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除此之外,裴言峤又是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如果那个芯片里的视频和文字资料一旦曝光,裴言峤的处境就不用说了,裴家必定也会受牵连,因此段叙初藏着芯片,不仅保护了裴言峤,同样保护了整个裴家。再说回来,裴姝怡离开裴家后,她斩断对堂哥的所有情思,几十年来裴姝怡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想必那时她母亲没有向裴姝怡求助,也是因为不想打扰裴姝怡吧裴姝怡伸手搂过蔚惟一,轻拍着她的背,近乎哽咽地说:“既然你妈不在了,若是你不嫌弃,以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妈,我也很想有个女儿。”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眼睛发酸,“嗯”,裴姝怡怀抱里很温暖,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之气,让蔚惟一想去死去多年的母亲来,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裴言峤站在旁边看着相拥而泣的母亲和蔚惟一,他突然觉得有了这层关系,他的心里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母亲从来没有催促过他的婚事,但他知道母亲很希望他定下心来成家立业,而对于他来说,因为不爱,因此娶任何女人都一样。他的妻子只要是母亲喜欢的、母亲为他选中的就够了,此刻看来母亲似乎很中意蔚惟一,他也不讨厌蔚惟一,如果母亲想促成他们两人,他并不介意。正这样想着,裴言瑾和段叙初并肩走过来,裴言瑾先开口说道:“伯母,我已经办好相关手续了。你去换下衣服,我送你回住处。”裴姝怡这才松开蔚惟一,温婉地笑着点头,“好,麻烦阿瑾了。”段叙初走上前,把怀里的一束鲜花递给裴姝怡,“伯母,我是阿瑾生意上的朋友,今天才知道你住院,伯母不要怪罪,祝贺伯母康复出院。”裴姝怡接过鲜花,“我没有什么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她自然知道段叙初的身世背景,只是段叙初从8岁到24岁都流落在外,因此即便曾经裴段两家关系不错,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段叙初。蔚惟一刚刚站起身,听到段叙初的说话声,她惊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段叙初是来找她的,应该是在途中跟裴言瑾遇到,这才一起过来问候裴姝怡。她知道这种时候段叙初肯定会装作不认识她,于是她往后退了退,试图不出现在段叙初的视线里。谁知段叙初转过头看她,“这位是”,他唇角噙着笑,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的,但只有蔚惟一捕捉到了他重瞳里一闪而过的阴冷。不等蔚惟一“自我介绍”,裴姝怡满眼怜爱地凝视着蔚惟一,笑着说:“她是蔚惟一,我刚收的义女。”,言简意赅,并没有提起蔚惟一复杂的家世背景。段叙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也知道裴姝怡和蔚母的关系,也正因为他知道,他才担心裴姝怡会撮合蔚惟一和裴言峤两人。段叙初松开微微攥在一起的手指,心绪刚平静下来,一直沉默不言的裴言峤突然用责怪的语气对裴姝怡说:“妈什么义女不义女的刚刚我就说了我很喜欢一一,不如你成全我们两人怎么样”蔚惟一闻言惊颤地看向裴言峤,裴舒怡和裴言瑾皱起眉头,段叙初下一秒就猛地望向裴言峤。两人的目光相撞。段叙初重瞳微眯透着浓烈的阴鸷,而裴言峤则是掀起眉毛,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含着玩味的笑意,他的云淡风轻和段叙初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者相斗,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无形中似展开了一场厮杀,而很显然越是在乎的多,弱点就越明显。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段叙初处于下风。裴言峤眼风下掠,看到段叙初紧攥在一起的十指,裴言峤细长的眼睛眯起来,一丝冷厉滑出。裴姝怡不清楚段叙初和裴言峤的恩怨,只觉得氛围僵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裴言瑾在这时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看伯母跟惟一一见如故,阿初回国后也没有来拜见伯母,趁此机会大家吃顿饭聚一聚怎么样”裴姝怡正有这个想法,点头应承下来,“好,麻烦阿瑾你安排了。”,说完又笑着问段叙初:“阿初,你有时间吗,陪伯母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段叙初收回阴鸷的目光,在长辈面前又是一副恭谦有礼的姿态,“我很乐意奉陪。”裴言峤就不用问了,必须听母亲的。蔚惟一眼瞧着就剩自己了,她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吃这顿饭就拂了裴姝怡的好意,若是吃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就像刚刚,若不是裴姝怡在场,难保段叙初和裴言峤不会打起来。当然他们不是为了她蔚惟一这个女人,而是他们会以抢她为名相斗一场,谁抢到她,谁就赢了,而无关是否喜欢她,她不过是这两个男人相杀的借口而已。蔚惟一不想跟自己找罪受,刚要委婉地拒绝,裴言峤突然几个大步上前,一条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蔚惟一的肩,亲昵地说:“一一妹妹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顿便饭你都不愿意你这样,多辜负我妈对你的喜欢。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妈这么开心,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原本裴言峤突然搂上来,又用那么暧昧的语气叫她妹妹,她下意识地抓住裴言峤的手臂准备摔他,结果想到裴姝怡还在场,于是只能忍住。直到裴言峤的后半句话,不管裴言峤怀揣怎样的心思,但她看得出来裴姝怡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想对她好,若是她为了一点小事而拒绝了裴姝怡,那她也太不懂事。最终蔚惟一还是缓缓地点点头,“好。”裴言峤也算识趣,或者说他很聪明,避免蔚惟一厌恶他,不等蔚惟一推开他,他先松开蔚惟一的肩膀,转身走到裴姝怡的轮椅前,“妈,我抱你回病房吧”裴姝怡闻言眼中立马红了一圈,回过神后又连忙拒绝,“不用妈很重”第89章:兄弟情义简单520 钻石裴姝怡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不由分说地伸出手臂勾住母亲的腿,直起身子便抱着母亲往前走。蔚惟一三人并肩在后面走着,不远的距离内蔚惟一听见裴言峤对裴姝怡说话的声音,“妈一点也不重,我还觉得太轻了。”他语声柔和,迈出的步伐稳健从容,裴姝怡靠在儿子宽厚坚实的胸膛上,这才发现昔日瘦削单薄的少年,不知何时成长为可以让她依靠、为她遮风挡风的男子汉。时间过得真快。裴姝怡心中酸楚难忍,眼中泛着泪光,再开口时她的语声已经哽咽了,“阿峤,你怪不怪妈怪妈对你那么狠,不仅没有抚育过你,而且还这么狠心,从你三岁起,就把你送到无间岛那样的地方吗”“从来没有怪过。”裴言峤摇头,步履稍缓,他低头凝视着母亲,黑曜石一样的眸光闪烁着,唇边带着笑意,“对于我来说,妈十月怀胎,承受着分娩的痛苦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对我已经是最大的恩情了。”裴姝怡的泪水倏地滚落下来,紧追不舍地问:“那你的父亲呢,你直到现在还恨他吗裴言峤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不动。恨他怎么会不恨父亲父亲强逼母亲,将母亲拉入了这场的罪孽深渊里,最终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怀孕的母亲被赶出家族,他要了母亲,却负不起责任,并且在母亲离开的第二天,他就跟其他女人举办了一场全国瞩目的婚礼。他有没有顾及过母亲的感受他知道母亲从爱上他以后,直到现在,这几十年来母亲有多痛苦,内心有多煎熬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母亲的爱,也不配当他裴言峤的父亲,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裴姝怡感觉到裴言峤的胸腔起伏、肌肉紧绷,她猜到裴言峤对裴廷清这个父亲有多深的仇恨,心中抽痛,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裴言峤打断,“妈,不要再说没用的了。我问你,你是因为愧对于一一的父母,才收一一为义女的,还是你也很喜欢她”裴姝怡见裴言峤有意转移话题,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收起情绪点点头,“两方面都有。”,说完又皱起眉头,“也你真的喜欢她吗”“我不能喜欢她吗”裴言峤挑眉,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专用电梯处,裴言峤腾出一只手按下电梯,他抱着母亲走进去,用低沉的声音对母亲说:“她的性子挺好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在他所经历的女人中,蔚惟一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属于上乘,但蔚惟一的性子太孤傲、倔强,一看就知道不会讨男人欢心,而多数男人都喜欢依附崇拜自己、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的女人。蔚惟一这种类型的,可以满足男人的征服欲,但若是真正在一起了,除非那个男人有很大的包容心。他自觉自己从来都不是对待感情认真的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一样随便玩玩的娱乐品,或是泄欲品,腻味之后弃了,再换。裴姝怡并没有对裴言峤的话做出什么评价,只是借此训斥裴言峤,“不管怎么说,你最好少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你就这样一直玩下去,也不为以后打算”“好好”裴言峤连声应着,满是无奈地说:“妈让跟那些女人女人断,我就断,妈想让我做一番大事业,我就做一番大事业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妈才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在乎、最爱的人呢”“你”裴姝怡又气,又觉得好笑,最终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摆了摆手,有些恼怒地说:“我也管不了你,省得你嫌我啰嗦。”裴言峤低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按了指纹锁进去病房,让母亲去换衣服,他则帮母亲收拾着衣物,期间蔚惟一三人站在病房门外等候,段叙初一路上都在跟裴言瑾低声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蔚惟一的身上。十多分钟后,裴姝怡换好衣服后走出来,向蔚惟一伸出手臂。蔚惟一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收起正在摆弄的手机,走上前挽住裴姝怡的臂弯,笑着说:“伯母,我们走吧”于是几人又往停车场里走,到了车边蔚惟一将裴姝怡扶进车子里,见裴言瑾坐在驾驶座上,似乎裴言峤并没有开车过来,因此蔚惟一决定自己开周医生的那辆车。只是蔚惟一还没有动作,另一边段叙初拉开车门,温和地说:“蔚小姐,如果那边太挤的话,就过来坐我的车子。”蔚惟一觉得搭个便车而已,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她点点头,“谢谢段先生。”,抬脚就要走过去,手臂却被裴言峤从后面猛地扯住,他手下用力将蔚惟一拉回去,一条手臂再次环住蔚惟一的肩,“谁说我大哥的车子里挤,不能坐下一一妹妹的”段叙初闻言放在车门上的手慢慢地僵住,直起身子看向裴言峤。由于裴言峤比蔚惟一高出很多,即便裴言峤只是拥住蔚惟一的肩,看起来还是像蔚惟一靠在他的怀里一样。段叙初的目光落在裴言峤绕过蔚惟一的脖子耷拉在她一团柔软之上的手臂,他的眸色一点点暗冷下去,隐约间又滑过一抹伤痛。他下班后来医院找蔚惟一,是想跟蔚惟一一起吃饭的,没想到遇见裴姝怡,当下又改变注意,想借此机会跟裴姝怡说一些事。但现下却碰到这种情况,他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忍住不发出来,毕竟他身为江家的女婿,没有立场去跟裴言峤抢蔚惟一坐哪辆车子的所有权。段叙初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重新关上车门,准备绕去另一边,但很显然裴言峤觉得伤他伤得还不够,在他身后冷声讥诮,“其实江家的女婿,我们一家人吃顿便饭,你这个外人跟着去,不觉得很不合适吗”段叙初闻言身形一震,“外人”,他重复这两个字,慢慢地转过身看着裴言峤,幽魅的眼眸里抿入一抹血色,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开口,“你觉得我是外人阿峤”裴言峤突然间哑口无言。蔚惟一瞥到段叙初紧握起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淡蓝色的血管浮动,他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但蔚惟一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他那样保护裴言峤,不让裴言峤的身世秘密和黑道首领的身份曝光,可见他对裴言峤有很深的兄弟情义,然而裴言峤好像很仇恨他,只要能刺激到他的,裴言峤丝毫不放过。但他一直忍让着裴言峤近乎幼稚的行为,他怒,他不发作;他痛,他不说。这一刻蔚惟一的心突然疼得厉害。她突然很心疼这个用表面的强大,来伪装内心脆弱、伪装内心痛苦的男人,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地跑到他的身边,拽住他回属于他们两人的海边小木屋。蔚惟一用力扯开裴言峤的手臂,正要走向段叙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