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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永远都不会发生。”裴言瑾闻言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脸色稍缓,“抱歉,是我想太多了。”“不怪你。”蔚惟一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笑着说:“裴少也是为了三弟和整个裴家的名誉考虑,裴三少能有事事想在他面,并为他解决的兄长,让我很羡慕。”,她倒是希望蔚墨桦也能为她遮风挡雨,承担起本不该她承担的使命。裴言瑾伸出手来,“很高兴有你这个妹妹。”蔚惟一与他交握。两人正要往包间里走去,裴言峤找了过来,“一一”,近距离内才看到蔚惟一泛红的眼角,裴言峤拧起细长的眉眼,“你哭过是不是我大哥对你说过什么话”这些年他装废材,在外面惹了不少事,尤其是跟哪个女人上了头条,败坏了裴家的声誉,父亲裴廷清为此怒不可竭,而每次出面处理一切的都是裴言瑾,他担心这次裴言瑾也对蔚惟一说了什么警告的话。“没什么。”蔚惟一摇摇头,眼瞧着裴言峤的脸就快要凑过来,她连忙往后退出几步,“伯母还在等,三哥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这样的称呼让裴言峤面色一变,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蔚惟一认了母亲为义母,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步上前一把揽住蔚惟一的肩膀,“四妹这声三哥叫得倒是顺溜。”裴言瑾见裴言峤跟蔚惟一举止亲密,他皱起眉刚要说什么,蔚惟一已经扯开裴言峤的手臂,冷冷的笑中透着威胁,“彼此彼此。”裴言峤想起自己被蔚惟一摔过几次,又不能还手,他立马不敢轻举妄动了。蔚惟一觉得有些好笑。因为知道了段叙初和裴言峤之间的恩怨,来之前在停车场时对裴言峤的怒火,此刻渐渐熄灭。如果段叙初并不是无间岛的潜伏者,那么她要感谢五岁的裴言峤救了段叙初,再者裴言峤亲眼看到自己最珍爱的姐姐被段叙初所杀,换做任何人都不能原谅段叙初,而裴言峤对段叙初的仇恨越深,恰恰说明了他也很在乎他们的兄弟情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错,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操纵了这一切,让他们反目成仇、兄弟相残。既然裴言峤并不喜欢她,而她对裴言峤也没有男女之前,又因为有了裴姝怡这层关系,那么她没有必要刻意排斥裴言峤。三人进去后,裴姝怡也没有责怪什么,她拉住蔚惟一的手腕,让蔚惟一坐在她身侧的餐椅上后,接过菜单递给蔚惟一,让蔚惟一点菜。蔚惟一也不想大家推脱来推脱去假客套,她自作主张地点了一些她认为应该合裴姝怡胃口的、清淡类的菜,由于裴姝怡刚出院,裴言瑾没有让点酒水。各种菜式渐渐端上桌时,对面的裴言峤斜睨过蔚惟一一眼,声音阴沉沉的,严刑逼供一样,“一一,我看你其实是有备而来吧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妈喜欢吃这些”“我听出来了。”蔚惟一不动声色的,半开玩笑地调侃,“三哥你在怪我没有按照你的喜好来吧”裴姝怡还没有说什么,坐在裴言峤身侧的裴言瑾低低笑出声来,他嘱咐裴姝怡和蔚惟一动筷子,他则给裴言峤夹菜。这让裴姝怡很欣慰。裴言峤不在身边的这些年,都是裴言瑾照顾她,多数时候他不回裴家,而是跟裴姝怡生活在一起,他身为一个外人所做的,并不比亲生儿子少,而且裴言瑾虽是裴家的养子,但对裴言峤却出奇得好,裴姝怡自然也就很待见裴言瑾,私心里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席间裴姝怡给蔚惟一布菜,注意到蔚惟一的面色苍白,眼下有一圈淡青色,她蹙着清丽的眉,心疼地叮嘱,“惟一,你平日里是不是不好好待自己怎么你的气色还不如我这个刚出院的病患若是工作忙,顾不上调养身体的话,以后多去我那里。”蔚惟一用力点点头,“好。”她想起母亲多年来不厌其烦的叮嘱,直到她执意要生下孩子时,母亲对她失望透顶,甚至说过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但若不是母亲最终狠不下心,那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保住。这世间的母亲都很像,如今有裴姝怡这样的长辈对待蔚惟一,她难免会思念母亲,一时间心里酸疼楚委屈,眼睛红了一圈,泪珠子差点滚出来。这餐饭蔚惟一吃了很多,他们几乎用了两个小时,从菜馆出来后蔚惟一准备道别,却又被裴姝怡带着去店里做保养。裴言峤和裴言瑾倒是很有耐心地陪着他们,在等候的过程中,裴言峤和裴言瑾去附近的休闲中心打台球。蔚惟一和裴姝怡再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裴姝怡打电话给裴言峤,在等待两人赶来的过程中,蔚惟一第23次拿出手机翻看。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讯息。段叙初突然这样安静,倒是让蔚惟一觉得有些不正常。蔚惟一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过去,然而电话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蔚惟一握紧手机,心一点点揪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仔细想来那两年,或是这段时间,他们两人无论闹到何种地步,只要她打电话过去,总会听到段叙初的声音。有次她喝醉酒,凌晨三点钟时借着醉酒给出差在外的段叙初打电话,仅仅只是隔了几秒钟,他就接起电话。她在电话里语声哽咽地要求他回来,他什么也没有回应,三秒钟后把电话挂断,她也不是很在意,丢了手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时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坐在床头,目光深沉地凝视她。蔚惟一心不在焉的,裴姝怡跟她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是敷衍地应着,越发沉不住气。十多分钟后,裴言峤和裴言瑾开车过来。裴姝怡坐进裴言瑾的车子,跟蔚惟一道别,“惟一,我先回去了。反正我是挺清闲,你若是有时间,就跟他们两人一起过去。”蔚惟一这才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点头应道:“嗯。”裴姝怡叮嘱裴言峤送蔚惟一回家。蔚惟一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由于裴言峤调查过蔚惟一,蔚惟一没有报地址,他也就没有多问,保持着不快的车速往蔚惟一的住所驶去。车子开到离蔚惟一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的湖边,蔚惟一转头对裴言峤说:“就在这里停车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裴言峤却并没有依言停下,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睨过蔚惟一,他挑起修长的眉宇,一张脸在车子里暗色的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我辛辛苦苦把一一送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请我去你家喝杯茶”他眉开眼笑的,蔚惟一却因为一直没有打通段叙初的电话,心里有些不安,她没有心思再跟裴言峤开玩笑,转身从包里拿出光盘,“我把那个芯片里的内容全都拷贝在了这个光盘里,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吱”的一个紧急刹车,蔚惟一猝不及防之下撞上挡风玻璃,所幸被裴言峤眼疾手快地拉回来,“你怎么会想到拷贝”,他眯起细长的眼睛,眸色转深,含着讥讽,“是段叙初让你做了假的一份给我,以此洗脱他的罪名,好让我放过他”第92章:跳海大赛票满9000加更章他一改刚刚的嬉笑打趣,恢复他原本的阴鸷狠戾,本就不算宽敞的车内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而让人感到更加窒闷。裴言峤虽然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另一面,但在蔚惟一看过的那个芯片里,却将裴言峤的毒辣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心情不好时会用活人做射击耙发泄;他曾经将一个背叛组织的女成员跟一只被灌药的雄狮关在一起,上演惨绝人寰的兽交;他训练时用的都是真枪实弹,哪些成员弱,哪些成员就会命丧黄泉如此种种,哪怕蔚惟一并不是活在一个童话世界里,见过人性可怕丑陋的一面,女儿惨死时也经历过血腥场面,但当时她看到这一切时,她还是被吓到了。这样的2k组织里的首领,跟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裴家三少是两个不同的极端,而他并没有人格分裂症,可见裴言峤也是隐忍之人,也把自己藏得很深用表面的无能稚嫩掩藏真实的一面,实际是为了麻痹敌人,让敌人对他放松警惕。若真正比起实力来,裴言峤未必会输给段叙初。裴言峤抓着蔚惟一细瘦的手臂,掌中的力道很重,像要把蔚惟一的手臂捏得粉碎,他眸中嗜血如蛰伏着一只兽,只要是个人都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何况他还没有真正动手。所幸的是蔚惟一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哪怕心里再害怕,想到在停车场段叙初对裴言峤说出那番话时,段叙初眼中的痛色,她的心被鞭子抽着一样,只觉得有一种力量支撑着她,转瞬间她变得镇定自若,语调平缓,“你说得没有错,这个光碟是段叙初拷贝的。蔚惟一为了让裴言峤相信光盘内容的真实性,她适当地编造了这个谎言,“我虽然没有看过芯片里到底是什么,但你想过没有,若芯片里真的是可以让段叙初身败名裂的秘密,那么他为什么不在拿到手之后就毁掉他自己始终没有泄露过芯片里的内容,你又是从哪里得知消息的”她眸光清冽,一阵见血,“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设得一场局,为的就是让你们兄弟相残吗你的智商不比段叙初低,为什么他没有中计,而你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裴言漆黑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抓着蔚惟一的手松后又更紧,他沉沉地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怎么确定这不是你和段叙初狼狈为奸,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置我于死地”果然,裴言峤跟段叙初一样,因为每天生活在一个机关遍布血腥黑暗的环境里,他们对任何人的防备都很深,压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行”蔚惟一也不在乎裴言峤的态度,她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这里面录取了荣膺听从秦小姐的安排绑架我,用我的命来换取芯片的对话内容。我猜测你一定没有仔细调查过你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不然你对段叙初的误会不会这么深。”“你不要因为一个人犯了一次小错,就妄下结论,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压在他的头上,而放弃寻找真相,反被敌人利用,借你之手杀了你的兄弟。这样的话,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难道中午在停车场里,你没有感到段叙初有多痛苦,你没有体会到他有多在意你们的这份兄弟情义吗他不是不可以与你为敌,他只是不舍得、不想伤害你。”裴言峤的手渐渐松开。蔚惟一紧接着说道:“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那么光碟和录音笔,你现在就可以丢出去。以后你该对段叙初怎么样,你还对他怎么样,但前提是请你问问自己的心,兄弟相残是否是你想要的。”裴言峤闻言目光在蔚惟一手中的光碟和录音笔上梭巡而过,深邃的眸子里聚起千万种情绪,暗淡的灯光下他的唇角泛着白色,轻微颤动着,内心做着斗争。蔚惟一屏住呼吸。最终裴言峤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放开蔚惟一,他的手臂缓缓地垂下去,随后狠狠地闭上细长的眼眸,嗓音里透着沙哑,“这是最后一次。”蔚惟一闻言觉得像是突然间了结一件大事一样,她泪湿眼睫,“是请你给阿初一次机会,先不要否定他。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请你跟着自己的心走,理智冷静地对待。”就像她,自从女儿惨死以后,她就开始质疑段叙初,并且毫无根据地认定是段叙初做的,而从来没有给过他辩解的机会。裴言峤点点头。“我先走了。”蔚惟一打开车门下去,正要关上之际,裴言峤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一”蔚惟一低头看到裴言峤眉眼间一片灰白,她站在那里没动,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裴言峤抬头凝视着蔚惟一,下巴收拢着,从鼻梁到脖颈构成一条僵硬的线,他艰涩开口,“你极力为段叙初洗脱罪名,想法设法地解除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是因为你喜欢他吗”蔚惟一闻言身形一颤,“我”,车灯照在前方,她处在一片阴影里,表情有些模糊。渐渐的,她的声音轻缓而坚定,“我只是想有些事他不让我知道就算了,但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如果你看过光盘的内容后,开始重新审视他,那么请你不要告诉他,是我做了什么。”裴言峤沉默几秒,终是缓缓地点头,“我懂了。”其实蔚惟一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吗她爱段叙初。这一刻裴言峤的心像是被什么刺到,泛起细微的,却不容他忽视的疼痛。他突然间感到很失落。海边小木屋。段叙初坐在露台的长椅上,眺望着远方的一片黑色海域。他并没有开灯,唯有清淡的月光洒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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