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紧箍住,他贴在她耳边气息紊乱、沙哑地开口,“我没事惟惟,让我抱抱你。似乎只是过了一天,我却觉得很久没有看到你一样。惟惟,我好想你”“我也是。”蔚惟一看不到段叙初冷汗涔涔、苍白如纸的脸色,大概是段叙初伪装得太好,她并没有察觉到段叙初的异常,沉浸在他冰凉却仍旧宽厚的怀抱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今晚若是不回来,明天我就要得相思病,卧床不起了。”“呵呵”段叙初发出满足而低沉的笑声来,透着凉意的修长五指穿过蔚惟一柔软的头发,长长地叹息一声,“大宝贝是个傻瓜。你这样子,我想放下你,也放不下啊”蔚惟一也轻轻地笑出来,清脆而悦耳的,过了一会她拉出段叙初的脑袋,两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他原本柔软温热的唇,此刻却是僵硬而冰冷,蔚惟一这才从甜蜜中回过神来,推开段叙初严肃地说:“不行阿初我先不责怪你为什么淋雨回来了,你这样会生病,快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我也利用这个时间给你做点药膳。”段叙初拧着眉毛,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只大手轻易握住蔚惟一的小脸,靠过去贴上她的唇,喑哑地说:“先让我亲够。”,说完也不给蔚惟一制止的时间,另一只手掌扣住蔚惟一的后脑勺,他用力地吻上蔚惟一娇嫩温热的唇瓣。几分钟后段叙初结束这个绵长深邃的吻,长臂揽住蔚惟一再次抱入胸膛,他的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肩膀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半晌没有动一下。蔚惟一推着他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蹙着眉头唤他,“阿初,很累吗但你身上还是湿的,不能就这样睡啊”她叫了很多遍段叙初的名字,段叙初似乎才回过神来,颇有些恍惚散漫的语气,“嗯我现在就去。”,这样说着他却还是坐在床头不松开蔚惟一。蔚惟一无奈,只好动手帮他脱衣服。温热的手指触摸到自己的肌肉,段叙初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按住蔚惟一放在他衬衣领口的手,深眸凝视着她,唇畔噙着笑温声说:“我去洗澡,你做药膳。这样的话,等我从浴室出来,就可以吃了,你记得端到我面前来。”蔚惟一总觉得今晚的段叙初有些反常,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段叙初催促她,她也只好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起身关上门走出去。段叙初突然重重地咳出声,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连忙握起拳头抵在唇上,拼命压抑着,过了很久他才站起身,往浴室里走去。段叙初脱掉身上的外套和里面黑色的衬衣,走到镜子前不出所料看到后背上缝合的伤口处有鲜血涌出来,顺着紧实的脊背线条往下淌。这个时候他本该待在医院里输液配合治疗,然而他执意要回来,并且跟闻嘉仁动起手,虽说后来闻嘉仁还是放他回来了,但在中途伤口就裂开了,支撑到现在他整个人头昏脑涨的,只想闭上眼睛睡过去。病来如山倒。这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中枪,体质到底不如年少时期,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自我恢复功能慢慢下降,他今年33岁,也只能咬牙承受这种皮肉之伤。但若真比起来,蔚惟一这个孕妇更辛苦,他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劳神劳力地照顾他。他是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而不是连累她。段叙初并没有依照蔚惟一的叮嘱去洗澡,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用毛巾擦过全身,再找来医药箱自己对着镜子简单地处理伤口。他拿着染血的纱布和换下来的黑色衬衣,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在不被蔚惟一发觉的情况下处理掉这些赃物,有些自娱自乐地想自己似乎是正在毁尸灭迹的杀人凶手。手机震动起来。段叙初拿过来一看是裴言峤,他直接拒接,随后发讯息过去,“我明天早上回去,别再打电话过来,也不要试图找到这里。不然我跟你绝交”几秒钟后裴言峤发来一连串的省略号。段叙初看不明白,正要询问,裴言峤的下一条讯息是这样的:“且作且珍惜,等着你作死。”于是这次换做段叙初默默地发过去一连串的省略号给裴言峤。蔚惟一端着一碗药膳走进卧室时,段叙初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看到段叙初穿着黑色衬衣和长裤,拧起眉毛问:“你还要去哪里”“没有要去哪里,只是你不是总嫌弃我每天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吗所以我以后低调一点啊”段叙初漫不经心地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你”“逗你玩。”段叙初心情极好地挑挑眉毛,伸手端起蔚惟一放在茶几上的药膳吃起来,偶尔抬起那双幽魅的重瞳掠过蔚惟一一眼,漆黑点墨中含着隐约的笑意,看得蔚惟一心慌意乱。她抓起枕头作势要砸过去,却又注意到他在灯光下的眉眼柔和精致如画,于是又收回枕头,抱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对面,满眼温柔地看着他吃。第167章:他爱蔚惟一,很爱很爱段叙初吃完药膳后,蔚惟一走过去就要收拾碗筷,被段叙初拉住手腕一下子抱坐在腿上,“这么晚了,先放着吧明天早上我来收拾。”,说着大手勾住蔚惟一的两条小腿,将蔚惟一整个人抱起放在床上。他也掀开被子上床,侧过身扶起蔚惟一的后脑勺枕在自己伸出去的手臂上,一只大手在蔚惟一的脑袋上宠溺地拍着,“你担惊受怕了一天,现在有我陪在你身边,可以睡了吧”蔚惟一的脸埋在段叙初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到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连窗外的暴风雨都停歇了,她的手指把玩着段叙初的衬衣纽扣,“初初”段叙初听到这样的叫法,修长的眉毛瞬间拧起来,“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喜欢啊”蔚惟一含笑理所当然地说,用一条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在段叙初的上方,灯光下她挑衅地盯着段叙初,乌黑的眼底含着促狭笑意,“怎么,你不乐意”段叙初失笑,渐渐回暖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用干燥带有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满眼的柔情和纵容,“惟惟喜欢的话,我也就喜欢。”“其实我是想问你”蔚惟一扯住段叙初的衬衣领口,双眸忽地一眯,一本正经地问:“暴露狂有所收敛确实很好,但你有必要睡觉时也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吗你藏什么,是不是身上有哪个女人留下的什么痕迹,嗯”段叙初顿时有些囧了,眼疾手快地抓住蔚惟一要撕扯他衣服的手,蔚惟一一下子就跌入他的怀里,被他强健的臂膀紧紧箍住,“不许诬陷我,我怎么会是那种男人只是若跟你肌肤相亲,我难免会心猿意马,现在你怀着孕,难受的是我。我穿着衣服的话,或许会好些,所以你也乖乖的,不要乱动、乱摸,更不能抱我知道吗”“说得好像我不给你一样。”蔚惟一挣扎着,有些不高兴地辩驳,“我可以给你用其他方式。”段叙初闻言倏地贴在蔚惟一的耳边,喷着灼热的气息,用沙哑的声线暧昧低语,“但我只想进ru你的身体怎么办好j、好温nuan,是你的手,或是嘴能带来的感觉吗”蔚惟一听着这么se情的话,整张脸红得滴血,握着拳头又往段叙初的胸膛上捶去,“只是一天不见,我怎么发现你突然变得这么”“我没变。”段叙初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一双幽魅的重瞳里潋滟晴光,“男人本色而已,以往我们不够熟悉,我总不能第一次递名片给你的时候,就说蔚惟一,我想跟你上床吧虽然这确实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没有错,但你肯定会被吓跑,又怎么会爱上我”蔚惟一咬牙切齿,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方面,也不管段叙初是否还穿着衣服,“你是披着人皮的狼。”“那惟惟是小红帽吗”“”蔚惟一语塞。半晌后她从段叙叙初怀里翻过身,背对着段叙初,佯装生气地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去睡地板,或者沙发好了,不要自己虐待自己。”“你这样才是虐待我吧”段叙初又从后面搂住蔚惟一的腰,坚硬炙热的胸膛紧贴着蔚惟一的脊背,埋首在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低沉而又孩子气地说:“我才不要去睡沙发,我就想抱着你,而且你确定你舍得我吗是谁说过没有我,你睡不着的是谁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又是谁在暴风雨的夜晚”蔚惟一听不下去,抓住段叙初的手臂咬上去,只是段叙初的手臂上全是肌肉,紧绷绷的,反而累到了她的牙,何况她也不舍得真咬下去,用指甲掐着他,“无赖、流氓。”“呵呵”他低声的笑声在耳后掠过,温暖的手掌从蔚惟一的头顶一直往下抚摸到她的背上,收起眼底的戏谑,用磁性的嗓音温柔地说:“不逗你了,赶紧睡吧要不要我唱安眠曲给你听”“我又不是小孩子。”蔚惟一眼瞧着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睡不睡无所谓,可以明天补回来,只是段叙初太忙,睡觉的时间不多。若不是她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她也不会跟他扯这么多,耽误他的休息时间。蔚惟一在段叙初的怀里寻了最舒适的位置,轻轻地阖上双眼,“晚安初初。”段叙初炙热的薄唇在蔚惟一颈边的肌肤上啄吻几下,“大宝贝晚安。”,不一会怀里的人传来入睡后清浅的呼吸声,段叙初却睡不着。背上的伤口太疼了。他紧闭着长眸压制着那种疼痛,眉眼间一片苍白色,冷汗滑下来,浑身的肌肉僵硬着,保持搂抱着蔚惟一的姿势许久。他一条手臂仍垫在蔚惟一的脑袋上,另一条撑起从蔚惟一的身后凝望着她沉睡的侧脸轮廓,用手指将遮住她额头的一缕碎发拨开,他原本痛苦的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只剩满得快要溢出的爱意。他爱蔚惟一,很爱很爱。哪怕只是在夜晚凝望着她纯美的睡颜,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躺在他的胸膛,他就感到很满足,就算是冒着伤口裂开、病菌感染的生命危险,在大雨夜里赶回来,他也觉得很值。“惟惟”段叙初贴过去,灼热的吻落在蔚惟一的额头、眼睛、鼻子、唇,以及下巴,再返回去往上,一下一下不厌其烦,深情款款地、一遍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惟惟惟惟”第二天蔚惟一起床时,段叙初并没有睡在身边,她听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响动,下床走出去果真看到那抹高大完美的身影。蔚惟一走过去从后面温柔地抱住段叙初的腰,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贤惠的初初,这么早就起床做早餐”蔚惟一恰好碰到段叙初的枪伤处,这让段叙初拎着铲子的手臂不自觉地颤动了下,却并没有推开蔚惟一,侧过头柔声对她说:“去洗漱吧过一会就可以吃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蔚惟一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唇,他手中翻炒着菜不方便,也只能俯身低着头任凭蔚惟一吻够。眼瞧着她偷袭成功,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段叙初狭眸一眯,抬起手指摁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后拧着眉毛评价,“不甜,你去刷过牙后再来亲。”蔚惟一赤着脚去踩他的,“你越来越会欺负我了,真是三天不管教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段叙初挑起纤长的眉宇,邪魅地笑了一声,低头看到蔚惟一光着细白漂亮的脚丫,眸色顿时暗下来,“地上这么凉,去穿鞋。”蔚惟一还想说些什么,见段叙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也只能收起玩性,走去卧室换衣服洗漱后,再出来时段叙初果真把专门为她做的早餐端上餐桌。今天做的是海苔卷卷三明治,每两片面包围在一起,中间藏着火腿,用海苔做的眼睛和唇形,看上去又萌又可爱。蔚惟一都不忍心对这么漂亮的食物下口,拿着筷子不知道先从哪里动手。段叙初见状有些好笑地说:“看什么呢吃吧,我待会要出去了。”,这样说着,裴言峤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裴言峤一个早上不知道骚扰段叙初多少次了,段叙初再好的耐心也被裴言峤搞惹烦了,按过拒接后,他直接关机。蔚惟一见状连忙问:“我耽误你的时间了是不是对不起,你若是忙的话,就先走吧”,转过脸看到外面还在下雨,蔚惟一蹙着眉头起身就要去找伞给段叙初。段叙初却伸出手拽住她,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双臂箍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胸膛,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低沉地说:“我没有多大的事,等你吃完再走。”蔚惟一越发觉得段叙初总是迁就自己,咬了咬下唇她愧疚地应了一声,“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蔚惟一连忙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