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蔚承树起身叮嘱杜诗娴再泡一会,随后他就那样浑身地走出去,杜诗娴在背后看到他宽肩窄臀、腰身劲瘦,而两条腿更是修长笔直,圆润透明的水珠子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滚落,透着性感和极致的诱惑力。直到蔚承树消失在视线里,杜诗娴轻轻地阖上眼睛,她感到很值得,即便此刻清醒理智下来,她也不后悔在刚刚把自己全都交付给蔚承树,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坚定不移、无怨无悔地陪他走下去,“蔚承树,我爱你。”而蔚承树则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后,他走回床边收拾着散落在四处的衣服和凌乱的大床,在准备拿掉床单时看到那抹红色的痕迹,他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杜诗娴留下的。这让蔚承树心里很柔软,从这一刻开始杜诗娴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他会负起这个责任,往后一定好好待杜诗娴,把她当做心尖肉来宠、来爱。蔚承树又去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换上,这时杜诗娴身上裹着浴巾,面色苍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蔚承树看到她的两腿有些不正常,他连忙上前抱住杜诗娴,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蔚承树侧身坐在床头,大手抚上杜诗娴的小脸,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她,蔚承树怜惜地说:“你先睡一会,我去做午饭,待会你醒来就可以吃了。”杜诗娴抓着被角,躺在舒适的床上才感到浑身使不上劲,骨头都像被碾过一样,她咬咬唇闭上眼睛,“嗯。”蔚承树把房间里的窗帘和遮光布都关上,又调好了室内的温度,他俯身凑过去,在杜诗娴的额头上印下珍视的一吻,低沉又温柔地说:“学校那边我会给姝怡打电话,好好睡吧,我爱你诗娴。”杜诗娴望进蔚承树深邃的眼睛里,像是漩涡一样,她却是心甘情愿被卷进去,安心地阖上眼睛,杜诗娴很快就睡了过去。蔚承树坐在那里看了一会,用手指把杜诗娴的头发拨开,这才起身走出去,看过时间裴姝怡应该是上过一节课了,他把电话打过去,“小小姝。”裴姝怡回到学校一直在等蔚承树和杜诗娴的电话,闻言她连忙说:“我已经给诗娴请过假了,你们两人没有什么事吧”她担心杜诗娴生气,会跟蔚承树发生争吵。蔚承树一手打开厨房的冰箱,一边拿出食材,低沉地对裴姝怡说:“我对诗娴表白了,她也接受了,然后我在一个多小时前把她变成了我的女人。”“啊”裴姝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也太简单迅速了吧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蔚承树以往太温吞,早就该行动了,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水到渠成。但裴姝怡一方面为他们感到开心,同时她的心里也很凝重,担忧地对蔚承树说:“承树,不要怪我打击你。你也知道你和诗娴之间的差距太大,就算你们两情相悦,杜母那边却未必会让诗娴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蔚承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抿了抿唇,隔了几秒钟才对裴姝怡说:“我知道,在我决定要她时,我就已经很坚定了,也势必会负起这个责任。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诗娴,她也跟我一样,再多的阻碍,她也会陪我一直走下去。”“是吗”电话这边裴姝怡的唇边浮起苦涩的笑,“承树,你们真勇敢。”,不像她,就算压制着感情,一个人承受着痛苦,她也不敢把自己的一生赌在裴廷清身上。而且抛开这些不谈,裴廷清是她的大哥,他们有血缘关系,她更难以战胜的是自己,何况是来自于外界的眼光和评价。裴姝怡深吸一口气,开心地对蔚承树说:“不管怎么样,我祝福承树你和诗娴。”“嗯。”蔚承树低沉地应着,“那就先这样,有时间再联系。”“好。”裴姝怡想到裴廷清几个小时前说的话,难道裴廷清就是这个意思吗蔚承树和杜诗娴发生关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婚了,所以她可以推测出裴廷清是故意刺激蔚承树,布下陷阱让蔚承树跳,这件事就是裴廷清一手促成的。他的城府果然很深,然而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不裴姝怡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暴风雨。她握着手机,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天空蔚蓝飘着白云,今天的天气很好,裴姝怡的胸口却压下深重的阴霾。这边蔚承树收起手机,把食材放在操作台上,一边想着怎么应付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很快地炒好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在煮汤时杜诗娴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蔚承树的腰。他的脊背挺拔宽厚,靠上去让人很有安全感,杜诗娴把脸贴在蔚承树的背上,两条手臂越发收紧,撒娇一样呢喃着他的名字,“承树。”“嗯”蔚承树应了一声,转过身反抱住杜诗娴,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弱质纤纤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看得蔚承树眸光陡然一暗,口干舌燥下腹倏忽绷紧。蔚承树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把杜诗娴压在厨房的门板上,他低头猛然擒获她的唇,同时一只滚烫的大手顺着她的腿往上抚去,“你勾引我。”“嗯”杜诗娴的手臂无力地攀着蔚承树的肩膀,闭着眼睛任由蔚承树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脖颈,往下到她的两团柔软,那一只大手也抚在了她的私密处。女人身上的幽幽香气涌入鼻息,蔚承树越发把持不住自己,眼瞧着就要在厨房里来一次,门铃在这时响起来。杜诗娴颤了一下,“学长”,在这方面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都是食髓知味,或许不碰还好,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满足,她也心甘情愿陪蔚承树做。杜诗娴的两手抵在蔚承树的胸膛上,听着响起的门铃,她脸色通红地说:“晚上晚上我还会留在这里。”蔚承树简直爱惨了杜诗娴的这一面,平日里她看起来很坚强端庄,没有想到骨子里这么小女人,蔚承树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像是捡到宝,他也太赚了。他也不急着去开门,俯身跟杜诗娴额头相抵,收回手放下她的衬衣下摆,蔚承树在杜诗娴的唇上啄了一下,沙哑地说:“你回房间换衣服,我去开门。”“嗯。”杜诗娴点点头,等蔚承树放开她后,她走回卧室,这才注意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杜诗娴拿过来看到是母亲打来的,她的面色陡然一变,正要去接电话,对方却挂掉了。杜诗娴长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冷汗淋漓,像是耗光了力气一样,她握着手机瘫坐在床上。真正要面对的这一刻,她心里不害怕也不可能,不管要了她第一次的人是否是蔚承树,而是她清楚地知道在母亲的观念里,她这么小就跟男人做了这种事,母亲会把她打个半死。杜诗娴面色苍白,攥紧手指颤抖地坐在床上,忽然间没有勇气去面对了。而门外蔚承树看着找过来的杜母,片刻的惊讶后,蔚承树温和地询问:“伯母突然来我的住所,是有什么事吗”“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杜母脸色铁青,胸腔起伏着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她猛然用力推开蔚承树,不由分说地走进去。杜母凌厉的目光扫过一圈后,疾步到了卧室外,气势汹汹地推开门果真看到杜诗娴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衣,这种情况足以说明了一切。“妈”杜诗娴豁地站起身,面上褪去所有血色,实在没有想到母亲会找到这里来,她震惊又无措慌张。杜母心里的火腾腾燃烧起来,她拿下肩上的包用力砸过去,一边骂着,“杜诗娴看看自己干的什么事你还要不要脸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竟然这么不知廉耻那一下子砸过去,杜诗娴并没有来得及躲开,忽然一个身影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嘭”的一下,皮包砸在蔚承树的肩膀上,又落到地上。此刻蔚承树也没有时间去计较杜母是谁叫过来的,他把杜诗娴拉到身后,抿了抿唇压制着情绪,“伯母,有话好好说。我和诗娴是两情相悦,希望伯母成人之美。”“好好说你把我女儿都糟蹋了,我怎么跟你好好说”对于杜母来说,最乖巧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来,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站在那里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栽倒一样,点点头用力地说:“蔚承树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妈是叫赵兰蓉吧你就跟你赵兰蓉一个货色。”蔚承树闻言肩膀一震,他心里屈辱又愤怒,但这个人是他爱的女人的母亲,他不能不尊敬杜母。蔚承树攥紧拳头竭力平静地说:“伯母,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要侮辱我的母亲。就算我有错,跟我母亲也没有关系。”杜母觉得可笑,她满眼鄙薄地看着蔚承树,讥诮地说:“别人我怎么不侮辱,偏偏侮辱你们还不是因为赵兰蓉干的那些事。当年她使了浑身解数攀上裴宗佑,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落到那样的下场,而如今你这个儿子糟蹋了我的女儿,不就是贪图我杜家的财产吗不要跟我说什么两情相悦,若诗娴不是杜家大小姐,你会看上她吗”蔚承树的一只手握着杜诗娴的,另一只手背上青筋暴突,他紧抿着唇没有反驳。杜诗娴在蔚承树的身后瑟瑟发抖,紧紧地抓着蔚承树,她不敢去看自己的母亲,这时母亲的目光扫向她,“还躲着做什么滚过来,看我回家不打死你。”蔚承树闻言越发握紧杜诗娴,其实他不怕杜母,他也料到了后果,他只是害怕杜诗娴退缩,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杜诗娴冰凉的小手,蔚承树面不改色地看向杜母,“既然伯母不讲道理,那么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伯母,你家的女儿我是要定了。”“你”杜母被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瘦削的身形摇摇晃晃,用手扶着额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杜母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再次把目光落在杜诗娴身上,用起了威逼利诱,“诗娴,你听妈说”“你年龄还小,根本不懂男人的心思,不要被欺骗了感情,耽误了自己的一生。”杜母的声音温柔下来,语重心长的,“诗娴,现在你不听妈的,你会后悔一辈子。若不然你真想跟了蔚承树,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妈吧,我们杜家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杜诗娴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她的眼睛里一片通红,“妈”大概还是她太年轻了,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她当然不想失去母亲,但她也不愿放弃蔚承树。杜诗娴怔怔地看着母亲,唇瓣颤抖着,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三人僵持着,室内陷入一片沉默中,这时外面的门铃再一次响起来。第62章:拆散53000票加更然而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蔚承树抓着杜诗娴的手不放,能感觉到杜诗娴的动摇,他的心里充满了慌乱和涩痛。过了不久,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霍惠媛走进来,看到屋里的状况她惊了一下,又很快明白过来,语气淡淡地说:“我按了门铃没有人应,见门没有锁上,就直接进来了。”霍惠媛含笑的目光落在蔚承树和杜诗娴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上,她温和地询问:“可以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杜母早在听到霍惠媛的声音时,整个人就僵住了,这时她才缓慢地转过头,面色惨白声音颤抖,“裴夫人。”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再辩解的余地了,而被霍惠媛撞见这一幕,裴廷清和杜诗娴的订婚不可能了倒是小事,关键是杜诗娴和蔚承树发生关系了,杜家失言在先,让裴家丢了颜面,搞不好裴宗佑那样的狠角色会对杜家下手。此刻杜母已经不奢望把杜诗娴嫁入裴家财阀了,她要考虑的是整个杜家的生死存亡,杜母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只好紧紧地攥在一起,上前一步低眉敛目地说:“裴夫人,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想必裴夫人跟我一样,是接到了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才找上门来的,为的就是离间裴杜两家的关系。”“当然,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来,也不配当裴家财阀的大少奶奶了。”杜母觑着霍惠媛的神色,看上去仍旧从容而柔美,但杜母心里清楚若是霍惠媛没有点手腕,也不可能在裴家待这么久,杜母斟酌着说:“请裴夫人安心,这件事我必定会给裴家一个说法。”这个时候霍惠媛完全彰显了裴家长夫人的风范,她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地对杜母颌首,“给我个结果就可以了,你们家的私事,自己看着办吧。”,随后霍惠媛用复杂的目光看了蔚承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打开门就离开了。霍惠媛走出去后,杜母才抬起头,再次转过身去,她也不跟杜诗娴多说了,厉过去一眼下了最后通牒,“杜诗娴你觉得自己若是有实力跟整个杜家对抗的话,你就追求你所谓的爱情去,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有太多种手段让蔚承树从这个世上消失。”杜诗娴闻言浑身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