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又划上他的脸颊,“我在看我的政浩为什么这么帅”尹政浩心潮迭起,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知不知道这叫挑逗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喂”夏夜笑着推他,“你不是很累吗你想干嘛”尹政浩凑近了她,耳鬓厮磨:“我不介意再累一点。”刚说完,他的吻就如雨点般落到她身上。“好了别闹了,别吵到我妈。”夏夜嬉笑闪躲,等尹政浩慢慢停下动作,才气鼓鼓地瞪着他,“真没想到啊,看你平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原来也这么不正经。”这个罪名可大了尹政浩低头又吻了她一下,终究没有再继续下去:“夏夜,我能忍到现在就不错了”言外之意让夏夜一阵面红耳赤,浑身酥麻。他俯在她身上沉重地喘息着,强压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潮,只紧紧地抱着她。许久之后,等呼吸和心情都渐渐平复,他的声音才从她发间传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夏夜微笑着,缓缓地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体的。要好好地,并肩走下去。”第二天早上睡过头简直是天经地义。尹政浩和夏夜下楼时,卓玲已经去学校了,张嫂帮他们热了饭,也识趣地出门去买菜,只留下石头一个电灯泡。早餐时,两人讨论起今后的生计问题。“夏夜,我手上还有些积蓄,想在这附近盘个门面,重新开一家饭店,你觉得好吗”夏夜笑问:“你这是想重操旧业吗”“不。”尹政浩摇头,讨好地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以前是做厨师,现在当老板,以后我只做饭给我的老板娘吃。”夏夜好笑地啐他:“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你不喜欢吗”尹政浩满眼的柔情蜜意。夏夜抿着唇偷笑,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嗯,孺子可教也。”两个人都笑起来。“那以后,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你好好准备比赛的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法国。”“真好吗太好了”夏夜高兴得都要跳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哎呀,再过半个多月就该走了,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得赶紧去办护照和签证了”“嗯,那吃完饭我们就去公安局。”夏夜想了想:“还是下午吧,上午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去哪儿”“医院呐。”“我说过了我没事,都是老毛病了,没必要专门跑一趟的。”尹政浩被夏夜拽进医院的大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在做无谓地抵抗。“正因为是老毛病,才更应该例行检查啊,这样才能防止病情恶化嘛。”夏夜一路拖着他来到挂号处,“你等着啊,我先去替你排号。”尹政浩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从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担忧最近身体感觉这么异常,如果这次诊断的结果是不好的,如果他的生命将尽,他对夏夜的承诺该如何做到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打击夏夜站在排队挂号的人群中,回头冲他笑了笑。很奇怪,心内的不安定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和幸福感。望着她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病痛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了。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尹先生,你脑部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诊断室内,医生拿着脑ct和经颅多普勒超声报告,对尹政浩说,“初步判断,你的脑血管弹性降低,血流量减少,有脑动脉硬化的趋势。”“这很严重吗会有什么后果”夏夜赶着问。“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病,只是这种病多发于中老年人群,年轻人患病倒是不多见。”医生看向尹政浩,“你之前说你有先天性脑血管病史,但病情一直控制得不错,只是最近几次频繁地发作。我想你近期内作息不稳、过度疲劳、心情抑郁,抑或是外伤、风寒、酗酒,都可能是病情加剧的原因。”夏夜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从孟达去世,她不告而别,到之后的绑架事件,尹政浩头部受创,再后来雪瞳去世,他接手尹氏,以及跟她分手,也着实够让他殚精竭虑的了。而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一股深深的自责和心疼将夏夜牢牢攫住。政浩,如果不是遇见我,你又怎么会遍体鳞伤呢、最美时光二医生庖丁解牛地继续讲道:“你的症状虽属初期,但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脑动脉硬化是一种慢性病,需要长期地坚持治疗。因此,我的建议是保守疗法,你可以上网去查一些动脉硬化的对症措施,配合药物调理,放松身心。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现严重的风伤内阻,你的日常生活是不会受到大影响的。”听他这么说,尹政浩和夏夜终于都松了一口气。老天仁慈,总算没有辜负他们的一片深情现在,一切的苦难都结束了,从此他们会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白首偕老况逸辰捧着百合来到尹雪瞳墓前时,正巧瞧见满地狼藉的残花和一束娇艳的白玫瑰。“绍峰他来过了”在心里默默嘟念后,动手整理好地上的花枝,将百合放在白玫瑰一旁,站起身,朝墓碑行了个礼,望着照片上的女孩说:“雪瞳,我要走了,回美国,以后恐怕不能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自然没有人回答,况逸辰沉默了一会儿,浅笑着说:“我这两天老梦见你,梦见我们在美国的日子。有时候半夜醒来,我都感觉你还活着似的,可渐渐回到现实,我又会忽然接受不了为什么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离开,任凭我怎么叫怎么喊你都不回来,再也不回来”抬眼望向头顶树上干枯的枝桠,好抑制眼中即将落下的滚烫水珠,许久后,他才低下头,喑哑着声音说:“这一年,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世事无常。想当初我回国时,怀揣着对夏夜的爱,还有你和绍峰的友谊,多么地意气风发。可如今,绍峰变了,你不在了,夏夜也离我而去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也是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遇到问题就想把头埋进沙子里,当一只鸵鸟”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又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说:“夏夜和政浩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走了,雪瞳,这次可能真的不回来了。”最后再看一眼照片上的人儿,她的眉眼,果真和夏夜有几分相似,怎么他以前就没有注意到从医院出来,夏夜帮尹政浩系上大衣扣子,带他七拐八拐进了一幢小区,乘电梯往楼上去。“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找人吗”尹政浩问。“对啊,顺便蹭顿饭吃。”夏夜笑兮兮地说。还没等尹政浩追问下去,“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两人走到一户门前,夏夜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一看到夏夜,很惊喜的样子:“小夜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侧身让他们进去,嘴里还不忘叨咕两句,“上次见你还是三个月前,你说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和你小姨。”一口纯正的青岛方言,尹政浩虽然在这里待了七年多,还是没能完全听懂。正打算问夏夜他在说什么,他也正好注意到眼前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这位是”夏夜跟他介绍:“他是我男朋友,尹政浩。”又指着男人说,“这位是我姨丈。”“姨丈”尹政浩呆了半秒,忙跟他打招呼,“姨丈您好。”“好好好。”姨丈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都别站着了,去沙发上坐吧,别客气。”领着他们来到客厅,又上下打量了尹政浩一番,满脸认同,“哎呀,小夜真是好福气,能结识到尹先生这样的人。尹先生是哪里人”“您别叫我尹先生,叫我政浩就好。”尹政浩规规矩矩地说,“我是上海人。”“哟,上海好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在上海待过,那可是个好地方”姨丈憨憨的模样,将山东人的热情好客尽显无疑,让尹政浩尴尬全无,更徒增了几份亲切感。这时,卧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跑了出来:“夜姐姐,我就听到外面有你的声音,果然是你来了。”“玲玲。”夏夜笑着拉她坐下,“你在家啊。你不是高三吗今天不用上课”“今天是周日,没课。”答话间,目光注意到夏夜身旁的男人,被那张俊颜迷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贼兮兮地问夏夜,“姐,这个帅哥是谁啊”“什么帅哥,没大没小的。”姨丈瞪她一眼,“他是你姐的男朋友,快叫政浩哥哥。”“哦,我姐的男朋友。”玲玲眼珠子转了转,冲尹政浩快速而清晰地喊了句,“姐夫好”山东人对称谓一向讲究,没有结婚的一般都不叫“姐夫”“嫂子”之类的。这小丫头倒是有趣得很,看得出对尹政浩这个“姐夫”十分满意。那谁叫他长得那么帅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姨丈无语地对着玲玲干瞪眼,又笑哈哈看向尹政浩:“我这女儿都被我惯坏了,政浩你别介意啊。”“怎么会呢”尹政浩真诚地说,“玲玲活泼开朗,聪明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再说,我也很喜欢她叫我姐夫。”话外之音,溢于言表。姨丈看得出他对夏夜一片真心,慰然地点点头:“只要你们这些后辈们好好的,我们长辈也就少操心了。”夏夜微笑着颔首,想起来问:“我小姨呢”“她出去买菜了。”姨丈热情地邀请他们,“正好今天你们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吧,你小姨见到政浩一定特别喜欢”夏夜忙朝尹政浩点头示意,尹政浩欣然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夜和小姨两个人在厨房做菜,尹政浩就陪姨丈下棋,玲玲在一旁观战。等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小姨叫他们:“别下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别吵别吵,等这局下完。”姨丈手握棋子,心思都在棋盘上。小姨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老公的脾气她还不清楚,笑眯眯地又回到厨房。“哈哈,将军”不一会儿,姨丈的炮、車、卒已经将尹政浩的帅重重围住。尹政浩看进退无路,笑着投降:“我输了。还是姨丈的棋艺精湛”姨丈笑摇摇头:“我看呐,你不是棋艺不精,而是有意相让。”尹政浩摸摸鼻子,有些腆然地笑了笑。姨丈叫玲玲收起棋盘送回书房。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忽然感叹起来:“政浩啊,其实像我们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看着心爱的人在身边为你洗手做羹汤,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尹政浩也往厨房看去,正好和夏夜对望上,两人相视一笑。这样温馨又热闹的氛围,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是啊,就怕她们会切到手,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这种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幸福,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姨丈将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所以说,能把握住幸福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住,千万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尹政浩微笑着点了下头。“好了不说了。”姨丈笑邀着他往餐桌走去,“饿了吧,咱去吃饭。”午餐席间,玲玲先追问夏夜和尹政浩是怎么认识的,小姨又问起尹政浩家里的情况。尹政浩表情明显不自然起来。该不该说呢他们是夏夜的亲人,他实在不想欺骗,可是“政浩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没等他回答,夏夜提前出声。只是只言片语,并没有提及尹夏两家过往的恩怨。说出来也不过徒添伤感,只要他们现在幸福,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小姨叹息两声就没再多问,又想起夏森的事:“小夜啊,你妈妈精神状况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去看她时,你不在家。你爸爸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面肯定不好受,你要多陪陪她,开导开导她,知道吗”“嗯。”夏夜点点头,“放心吧小姨,我会的。”“哎呀,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我这儿还有个好东西”姨丈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往橱柜走去,“前段时间同事给送了瓶好酒,一直没找着机会喝。今天政浩来,一定要陪我喝两杯我们不醉不归,哈哈。”尹政浩想到医生的嘱托,忙站起来摆手:“别麻烦了姨丈,我不太胜酒力,也不懂品酒,别浪费了您的好酒。”“诶,这怎么能叫浪费呢”姨丈慷慨大气地说,“要做我们大山东的女婿,不能喝酒可不行呐”尹政浩看着姨丈亲切和蔼的笑脸,实在觉得盛情难却:“那好吧,就一点点。”“不行你不能喝酒”夏夜立马出声阻止。姨丈当然不知道尹政浩身体不好,只当是夏夜管教得严,哈哈笑起来:“原来家里有人管着啊。我说小夜啊,男人在外面喝点酒很正常,你看你小姨就从来不管我。况且政浩是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