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从凳子上栽了下去。尘扬小侠顶着个红鼻子坐在地上:“呜呜呜”小奶娃:“咿咿呀呀”我使劲憋着笑,半边脸不受控制地隐隐抽搐着,“呃,噗,小明,你还是过来吧。”小奶娃:“”小奶娃:“哇”我:“”我蹙了蹙眉,偏过头去问重晔:“他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重晔饮了一口茶,“大抵是。”我想了一想:“那,小小红”小奶娃:“”小奶娃哭得更凶我又想了一想:“那、小猫小狗小猪小羊”小奶娃:“”小奶娃哭得撕心裂肺我:“”我头疼抚额:“要不然你来取吧,重晔。”重晔看小奶娃一眼,极其淡然:“小、哇。”奇迹的是,小奶娃居然不哭了,他哒哒哒地跑到重晔跟前抱住了重晔的腿,还用他那张软糯糯的小脸在重晔的腿上蹭了一蹭。我:“”原来小奶娃那个“哇”是这个意思吗重晔倒是和他颇为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小哇咿咿呀呀地朝重晔伸出双手,很明显,小哇是在求抱,重晔又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也朝小哇伸出了手,然后,然后重晔毫不犹豫地将小哇拎了起来。小哇:“”重晔:“怎么,不是让我拎你起来吗”小哇:“”空气里安静一片,尘扬小侠却是突然一声惊叫,叫声里尽是喜不自胜,“师父”我反应过来,眼见着尘扬小侠就要朝乘厘师兄扑过去,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了他。尘扬小侠不满地瞪我一眼:“你拉小、你拉我作甚”他这个张口小爷闭口小爷的习惯在乘厘师兄面前倒是被他给活活吞了。我咳了一声,拿出十足十的做派来:“你师叔和你师父有正事要谈,你且先退下。”尘扬小侠愣了一愣:“啊”我嫌弃地瞥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智障”尘扬小侠看着我愣了半天,又思索半天,又皱紧眉头揣测了半天,最后终于是乍然醒悟:“是是是,师叔教训的是,我这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唉,我甚是怀疑尘扬小侠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想来他就算是一个智障,也定是个十分坚强的智障。乘厘师兄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亦是心领神会地朝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是很不习惯叫他师兄的,我更倾向于叫他大爷待乘厘师兄坐下,我便给他添了杯茶,又取出一直贴身收着的山河图,小心翼翼地摊开:“师兄,其实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一个月前伊人师妹被一个厉害的妖怪祭了山河图,现如今她的魂魄还依旧被缚在这山河图中无法超生,师兄,求你帮我救救小师妹”乘厘师兄看见山河图似乎有些吃惊,他气愤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是何方妖孽,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师妹放心,小师妹的事就交给老朽,那妖孽老朽也定不会饶过他”我点了点头,忍住眼中的泪:“那师兄,你现在就赶快帮伊人师妹普法超度吧”乘厘师兄卷起了桌子上的山河图,“此事急不得,普法超度还须得合天时,要不然施法不当,恐会伤了小师妹的魂魄。”我有些懵然,这普法超度还要配合天时的吗这可怎么办我着了急,忙向乘厘师兄道:“可是这所剩的时日也不过就只有不到两个月了,这天时难等,得等到何时,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重晔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别着急。”乘厘师兄收好山河图,安慰我:“这位公子说得不错,师妹莫要这般着急,我仔细推算时日,也左不过就是这三五日。”听见这话我稍稍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又想起以前和伊人在一起的日子,愣愣的望着桌面出神,那样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就是在昨天一样。我正愣神,突然却是被重晔一把揽过,他将我的头按进他怀里,“乖,别想了。”尘扬小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附和:“就是,别想了,什么妖魔鬼怪的,等小爷我去砍死他,对了,刚刚逛了那么久,我都饿了,师父,有没有什么吃的啊”我:“”本来还有些感动的,还有,他好像自动忽略了乘厘师兄叫我师妹而不是师弟乘厘师兄:“有”过了一会儿,乘厘师兄家中的几个仆人就端上了一桌子的菜,依照尘扬小侠的吩咐和喜好,满桌子几乎全是肉。乘厘师兄和蔼地笑笑:“你们逛了一天,应该都饿了,不要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尘扬小侠果然毫不客气,瞬时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一边含糊不清道:“不客气、不客气,你们也吃,吃啊”他又迅速地给乘厘师兄夹了满满一碗的肉,都快堆出来了,“师父,你也吃,不要客气啊”乘厘师兄:“”尘扬小侠,这不是你家坐在我身边的小哇扯了扯我的衣袖,嘴上满是口水地望着我。瞧着他惹人怜爱的小模样,我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伸手捏了捏他软糯糯的小脸,忙给他夹了个鸡腿拿在手上。不知为何,看着满桌子的肉,我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走肉”,于是,我:“呕”此时恰逢重晔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重晔:“”我尴尬地干笑一声:“呃,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那个血肉横飞”尘扬小侠:“呕”我:“”重晔:“”乘厘师兄:“”小哇:“咿咿呀呀”他似乎很喜欢鸡腿这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客栈,乘厘师兄盛情难却,所以我们都被留在了他家。至于小哇,晚饭之后,他的父母就找了过来,将他接回去了。走之前,小哇在我脸上轻啄了一下,见状尘扬小侠也将脸凑了过去,果不其然,又被咬了。三个人一人一间房,还有仆人照料,不得不说,乘厘师兄不愧是名誉四国的神人,有钱啊有钱。不像师父那个木鱼脑袋,好好的银子不赚,非要在破山上隐什么居。我从床上坐起来,突然想到一件事,那群行尸貌似,呃,也被乘厘师兄安置在了家里。我突觉一阵毛骨悚然、浑身不安,只好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乘厘师兄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正安慰着自己脆弱的心灵,门却是阴森森“吱”的一声开了,我吓得一惊,忙缩到了床角,又抱了枕头在怀里。。手机直接下载小说在线阅读7787“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害怕得拉下了床帐,又重新缩回墙角,屏气死死盯着床帐。盯了好一会儿,床帐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幽幽的人影,我吓得惊叫一声,慌忙地将手中的枕头丢了出去,又扯着床帐,“不要过来、不要过了”重晔:“”我:“”我们两人就这么默了一会儿,重晔突然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枕头,又走到床边坐下,朝我伸开双臂,“来我这里。”我惊魂未定地从床上爬了过去,抱住他,他也是抱紧住了我。抱了好一会儿,他又用脸贴着我的额头:“良人,北齐来信,好像出了些事情,我明天大概得、得回去一下。”、落入陷阱我松开重晔,惊讶地问他:“出事出了什么事,该不会真被我说中,重恒谋朝篡位了吧”重晔抚了抚我的头:“没什么,你记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跟着你师兄,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我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嗯,你也要小心,不要饿着了,天也还很冷,要多穿一点。还有,一定要离左相远一点,我很害怕你会死。重晔笑笑,用力摁了摁我的头:“这么担心我”我望着他默了半晌,鬼使神差地:“重晔,我喜欢你。”话一出口,我就被自己给惊吓到了,连带着还抓床帐的手也跟着抖了一抖,但面上我还是故作了一派平静淡然,只悄悄地瞥着重晔的神色。重晔仿似不惊不讶,只淡淡应了声:“嗯”,我刚刚是没有说清楚吗要不然再试一次于是我又好奇地试了一试:“那个,我刚刚说我喜欢你来着。”重晔:“嗯”我:“我喜欢你啊”重晔:“嗯”嗯,嗯你的头啊嗯我气愤地跪坐了起来,挺直了身子,双手扯住重晔的衣襟,愤愤地:“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你不是应该表现得更高兴一些吗通常这个时候,男子不都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吗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啊”重晔突然笑了起来:“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伸手穿过我的头发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又用额头轻轻抵着我的额头,“等我回来。”我脸红半截,害羞地:“嗯”又想了一想,“要不然还是我去找你吧”重晔温柔地揉着我的头发:“知道你一刻也离不开我,从前是,现在也是,可路上太危险,我不放心你。”我脸红得发烫,慌忙推开他,结巴道:“我、我什么时候离不开你了,我、我不过是想快一点回苍梧山,那个,回苍梧山得经过北齐,你、你不要太自恋了”重晔笑笑,温柔地揽过我躺了下来,又让我的头伏在他的胸膛上。我仍由他抱着在床上躺了半天,突然又是反应过来,愣愣地望他一眼:“重晔,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重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我用手指戳了戳他:“重晔重晔”重晔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说话。我惊慌猛摇他:“重晔,重晔,你不会是死了吧”重晔睁眼:“”重晔大抵觉得我是个智障,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我刚刚挺像个智障的我强撑着镇定,皮笑肉不笑地:“你干嘛装死啊”重晔:“我在装睡”我脸上笑得僵硬:“哦,那你干嘛装睡啊我还以为你在装死。”重晔:“”重晔突然翻身压住我,又将我的双手紧紧扣在床上。他俯身贴近我的唇,在我唇边缓缓吐气:“安静一些,否则我会控制不住对你做点什么。”我听了他的话,静默地被他压了半天,随后弱弱道:“你好重”重晔:“”第二天一早重晔就走了,走之前,他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咬了一下,温柔道:“不要乱跑,等着我来接你。”我含羞地点了点头,也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现在想来,这真是孟浪啊孟浪送走了重晔之后,我百无聊赖愣愣坐在院子里发呆,尘扬小侠也不说来搭理我一下,只一个劲地对乘厘师兄百般纠缠示好。所谓好女怕缠郎,虽说是俗话说得好,可如尘扬小侠这般死缠烂打死不要脸的,只怕是会给乘厘师兄留下毕生阴影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我又总觉得头很是发沉,想来也是无事,我便干脆心安理得地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脑袋晕晕沉沉的,所以一躺下我便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觉得身上冷得很,于是我很习惯性的伸手就去抱枕头。可不知为何,在睡梦中,我的手却是动也动不了,且不仅是手,整个身子也是动弹不得。我又挣扎了几下,还是沉重得一动不能动,我有些慌了,这莫不是鬼压床了吧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依旧是一片昏沉,亮堂堂的房间晃得我眼睛有些刺痛,好不容易模模糊糊地看清了眼前的人,却让我大吃了一惊。南越王坐在桌旁很是悠闲地转着手中的茶杯,而乘厘师兄则是一副谦卑的样子立在他身侧。南越王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醒了”我挣扎了两下被绑着的双手,可却是挣不开,又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尘扬小侠,冷冷开口:“你想做什么”南越王未说话,乘厘师兄却是上前了几步,和声劝解我:“师妹,王上看得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你能够留在王上身边那也是你的福气,你可要”“我呸”我嫌恶地呸了他一声,“你当本姑娘是蠢啊还是蠢啊像你这种死不要脸的败类哪会是师父的徒弟,还师妹,别恶心我了,先前是本姑娘瞎了眼才认错了人,无耻下作”白衣老头大抵是从未被人骂得如此难听过,以至于气得发抖,他指着我,牙齿都在发颤:“你、你”我不屑地蔑他一眼:“你什么你,一大把年纪了,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是你现在就要断气了啊”白衣老头气得脸涨得通红,手也抖得更加厉害,依旧是那么一个字:“你、你”南越王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跟前,“良人,逞一时口舌之快,有意思吗”我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那南越王,强娶民女,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