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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东西不合理。而且,他看我被抓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足可见他就是小偷。”小乞丐的开心和其他看热闹的不一样,所以他是小偷的可能又多了百分之四十。“好那我问你,你若是饥饿难耐,你会去偷东西吃么”老头又问道,很想知道。“会。”毫不迟疑,阎以凉很干脆。老头点头,又道:“你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身无分文,甚至连饭都吃不上。既然如此,你跟我走可愿意”眸子微闪,阎以凉认真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好。”什么都没问,她答应了。“好,走吧”老头笑,他面貌周正,眉宇间一股正气,如此一笑,倒是慈祥许多。“现在不行,你答应我几个条件,随你带我去哪里,我都不会反对。”阎以凉摇头,她今天出来是另有要事的。“哦,说来听听”老头看着她,不知她居然还有条件。“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孩子,他生病了,需要吃药。他的家在固中,需要送他回家。”若说放不下,也只能是那个男孩儿了,他还在破庙里病着呢。“那个孩子好,咱们这就去抓药。不过,你为什么也唤人家孩子,明明你年纪更小。”老头觉得有趣,一边往药房的方向走,一边笑道。走在他身边,阎以凉仍旧小脸无表情,“他不懂求生,胆子又小,心心念念着回家,自然是孩子。”“如此说来,你心性刚硬了”老头摇头笑。“不止刚硬,而是刚硬无比。”阎以凉扬起下颌,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好你叫什么名字”老头赞了一句,十分看好。阎以凉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我姓阎,阎王的阎”、008、失踪抓了药材,关滔老爷子又拜托医馆的药童将药煮好,用一个不大的瓷罐装着,然后随阎以凉一同朝着城郊的破庙走去。“把他送回固中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不跟他走,心里可甘愿”顺着崎岖的小路走着,关滔一边问道。阎以凉小小的身影稍稍走在前,闻言头也没回,冷淡道:“我和他也是前几天才认识的,他吵着回家,那是他的家。”她语气冷酷,关滔倒是笑得开心,这种在他人看来装大人的性格,很对他胃口。破庙近在眼前,阎以凉的脚步也加快,最后小跑的跑进庙里,却在瞬间停住了脚步。关滔随后走进来,这破败的地方脏兮兮,灰尘蜘蛛网到处都是,昨晚下雨,这里面还有数个地方积水,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那个孩子呢”环顾一圈,关滔不止没看到那个男孩儿,甚至连一点气息都没听到。“他不见了。”阎以凉脸蛋儿紧绷,对面那高处以前是放佛龛的。佛龛倒塌碎裂,昨晚他们俩就是在那上面避雨的。走过去,阎以凉刚要跳上去,却发现了什么。关滔走过来,同样也注意到了,浓眉微蹙,“有人来过。”“嗯,而且是很多人,把他带走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追兵,他说是梁家的走狗,目的就是在抓他。“有人在抓他”放下手里装药汤的瓷罐,关滔分别看了一下那些脚印,虽然多,但是不杂乱。看了他一眼,阎以凉点点头,“嗯。”“他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么”有人再追,这就值得商榷了。若只是寻常的孩子,岂会有追兵。“不知道。”阎以凉确实不知道,也没想过问他。现在他忽然不见了,她也发觉自己好像犯了些错误,有时候多知道些什么也未必是坏事儿。“不知他身份,我也帮不上。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他一找。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办法了。”看她有些担忧,关滔忽然道。抬眼看向他,阎以凉的小脸儿上没什么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有波光拂过,“好。”凭她现在的力量,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跟着关滔回了城里的一个客栈,之后他便出去了,虽不知他是什么人,但阎以凉相信自己的感觉,这关滔不是寻常人。她的感觉的确很准,关滔找人,居然调集了柳城的官兵帮忙寻找。官兵先是在城内搜索,动静也很大,在客栈里都听得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阎以凉踩上椅子,趴在窗口往下看,官兵一队队的从楼下经过。能调集官兵,这关滔的身份就更清楚了,他大概是公家人。在这个时代,应该叫做朝廷,有权利调集官兵,大概是个官儿。官儿,阎以凉以前见多了,多少大官儿暗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掏大把的钱雇佣他们。虽然是在刀口上做事,但是得到的报酬也大大的,她做了这么多年,该吃的苦吃了,该花的钱也花了,最后,和其他的雇佣兵一样,死在了硝烟中。其实早就想过自己的结局,只不过,结局之后很意外,这个机会大概是老天犯了糊涂,才让她又得来一世。她能又得来一世,不知那个男孩儿会不会有同样的运气,躲过一劫。官兵的寻找,两天,并没有结果。阎以凉也死心了,看来,他终究是没躲过。这个世界上,凶残的人很多很多,屠杀同类的事情,在他们身上不过是手起刀落。更何况,男孩儿一个孩子,毫无反抗之力。只希望他们能快些动手,没有折磨他。“没有找到他,大概,他是真的没福气长大。你也别再乱想了,要知道,这世上有一半的孩子都不能平安长大。你很幸运,遇见了我,今晚咱们就启程,做好准备。”关滔并没有随着官兵去寻找男孩儿,他好像另有事情,而且眉眼间隐现疲惫。阎以凉点点头,不问他们要去哪儿,也不问他去做过什么,有些事情,她终究会知道。是夜,月凉如水,小小的身影跟随着关滔离开客栈。徒步的走向城门,一路无话。待得走出城门,眼前的阵仗让阎以凉也不禁的睁大眼睛。路上,柳城的官兵持着火把照亮了夜空,几辆囚车停在官道上,里面重铐锁着身穿囚服的囚犯。关滔双手负后,在夜里,他腰间的腰带也因火把而反光,即便不认识脸,也能认得这腰带。“关捕头,多谢您远道而来将逃犯抓获。刑部急召,小的们也不留了,您请。”当地府衙的小捕头上前,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给关滔,一边扬声道。接过马缰,关滔面带笑意,“我只抓了一个而已,其余的皆是你们的功劳,这一点我会如实禀报上头。你们放心,等着赏赐吧。”“多谢关捕头,多谢关捕头。”几个人拱手作揖,提起赏赐,个个笑开颜。关滔话不多说,微微倾身将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小人儿扔上马背,随后他翻身跃上,扬手一挥,官兵押送囚车,随他一同上路。火光冲天,浩浩荡荡,顺着官道朝着北方而去。坐在马背上,阎以凉的身后就是关滔。她终于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朝廷的人,而且是个捕头。怪不得能调动当地的官兵,原来如此。身前的小人儿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关滔只是觉得有意思。“跟我回去后,你就得整天与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打交道,怕不怕”前路漆黑,却挡不住向前的脚步。阎以凉的小脸儿上没什么表情,她稳稳当当的坐着,在这摇晃的马背上她也很自如。“我会骑马,你可以给我一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阎以凉稚嫩的声音在这黑夜里也显得格外冷漠。关滔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笑,“好”不止是好,而是相当好。------题外话------各位小伙伴儿们,端午节快乐,么么哒、009、身在公门大燕皇都。皇都历史悠久,乃大燕财富政治中心,南城北城距离远,便是快马,也需半个时辰。街道繁华,人更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有衣饰平凡的普通人,还有锦衣华服的富家子弟,更有身着统一的下人疾步随着奢华的马车,那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行人也不由得自动让开些,免得惹麻烦。南城,这里属于平民区,高门大宅较少,普普通通的房子有秩序的顺着不宽的街巷蔓延出去很远。一条街巷里,不少的人围在巷子中议论纷纷,一道比嘈杂的议论声还要高的嚎哭声盖过众人,传出去更远。天空湛蓝毫无杂色,太阳高悬晴空万里,那变调的嚎哭声简直惊天动地一般。蓦地,巷子里走来三人,步履带风的直奔那有哭声的人家。三人中,两男一女,一男人身着宝蓝色的华服,看起来恍若富家子弟。不过华服的包裹下肩背有力,一看便是个练家子。另一男人一袭玄色劲装,手中拿着一把弯月形的刀,刀鞘朴素,但只需一眼便知其重量。另一女子、、、她也一身白色的劲装,袖口下摆蓝线行走,绣出了锋角分明的图案。脚踏同色长靴,每一步都带着云霆之风。黑色的长发以金色的发冠完整束起,她的装扮略显男儿气。眼角眉梢,氲满凌厉,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刀锋,与之对视,让人不禁心头一凛。她身形高挑,不比身边的蓝色华服男子矮。弧线好看的唇微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清冷。“让开让开。”走近那户传出哭声的人家,蓝色华服男子先一步的在前清路,要聚在外面的百姓都让开。议论纷纷的声音消失,百姓们一边让开一边看向他们三人,视线在触及他们各自腰间的腰带时,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三人径直的进了院子,院子里,一个被哭声荼毒了很久的男孩儿立即跑了过来。“你们终于来了,我耳朵都要聋了。”男孩儿大约十五六岁,个子不高,但是身形颇为结实。一双大眼睛格外的大,透出无限的活力来。他表情丰富,抱怨着哭声刺耳,一张脸也都纠结了起来。“知道你不行,你夫人这不就急急忙忙赶来了”黑色劲装男子拎着刀,一本正经的说道。闻言,男孩儿的视线调转向唯一的女子,可她面无表情,甚至好像都没听到他们说的话。“齐岳,你闭嘴。”男孩儿耸了耸肩,个子小年龄小,但是很机灵,看眼色这种事更是拿手。齐岳没什么表情,反倒蓝衣男子笑了起来,“昨天关大少刚刚挨了罚,还和阎捕头怄气呢。”关朔哽了哽,提起这茬儿,他感觉自己两条腿也开始疼了。昨天他腿上绑着两个将近十斤的沙袋,跑了两个时辰没歇息,而处罚他的人,就是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阎以凉。阎以凉年长他三岁,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她是他父亲关滔的关门弟子。关滔去世前,将关家暂时交给了阎以凉,而未成年的他也交给了她。并且,关滔希望待得他成年后他们二人能成亲,这样一来,阎以凉还能继续照顾他,照顾关家。不过,关朔从未在阎以凉身上感受到未婚妻的关怀,反而,她像魔鬼一般的训练他。但凡他犯了一点错误,她都会严厉不留情的处罚他,因此,现在整个刑部谁看见他都得笑话笑话。“柳天兆,你想用嘴接飞刀么”始终没说话的阎以凉开口,她声线冷淡,每个字之间也毫无起伏,听起来凉飕飕。柳天兆眨眨眼,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不想。”但凡阎以凉说的,基本上她都会做,用嘴接飞刀这种事,他不想做。“那就闭嘴。”话落,她举步走向仍旧不断传出嚎哭声的房间。关朔立即跟上,临走时不忘瞪一眼柳天兆。没有任何值钱东西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头上脸上都是血,已经死亡。一个女人坐在一旁的地上,哭天抢地,那不断传出去的嚎哭声源头就是她。关朔走在阎以凉身边,他不如她高,在她身边,就像个孩子。“别哭了,先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关朔扯着嗓子,盖过了女人的哭声。他从来到这儿,就一直听着女人哭天抢地,问什么她也不说就是哭,没办法才求援。女人抹着眼泪一边看过来,这回反倒是开口了,“你们谁呀”哭的嗓子都哑了。“废什么话,看腰带”整个皇都,但凡看见他们的没有人会问是谁,只需看一眼腰带,就知身份。阎以凉的腰带是蓝色滚着金边的,齐岳与她一样。柳天兆的腰带则是红色滚着蓝边,关朔的腰带没有滚边,是红色。很显然,带金边的品阶要更高些,这里阎以凉与齐岳品阶最高。柳天兆次之,关朔品阶最低。女人眼睛红肿,哭着开始在地上爬,一直爬到阎以凉的脚边。“官爷,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奴家今早去买菜,回来就瞧见我家男人死在这儿了。如今只剩奴家一人,可叫奴家怎么活啊”扯着阎以凉的衣角,女人哭天抢地。阎以凉不为所动,更好似感受不到女人哭的凄惨,她的视线在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从他头上的致命伤口一直滑到他的脚上。齐岳走近,在那尸体身边停下,多看了一眼他的鞋,然后蹲下查看他头上的伤口。柳天兆和关朔站在一边,俩人更像是在学习,学习齐岳和阎以凉如何查案。“你一早去买菜,都买了些什么”齐岳查看完伤口,随后走过来一边问道。女人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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