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见效。”宁筱玥拿出棉花给均匀擦拭,阎以凉的脚踝刺痛升级。身体向后,阎以凉靠在被子上,即便疼,她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情绪,好似全无感觉。“这药啊,还是我爹活着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用,当宝贝似得。但这玩意儿就是药,就是用来治病的,供起来它还能变成黄金不成所以呢,你现在是捡了大便宜了,有我这么大方的朋友。”肿起来的地方全部擦拭了一遍,宁筱玥将瓶塞盖上,大功告成。“谢了。”没什么诚意,但从阎以凉的嘴里听到谢这个字,很不容易。宁筱玥看着她,似笑非笑,“我接受。”阎以凉不再理会她,脚踝的刺痛很明显,不过,诚如宁筱玥所说,刺痛才有效果,她觉得自己的脚踝已经消肿了。“哎呀哎呀,你看你看,我就说我这药绝对好使,消了一点了。”一看阎以凉的脚,宁筱玥自己也被吓着了。她在阎以凉身上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这效果不只是她吹嘘的那般,甚至比她说的还要厉害。“嗯。”这世上,奇药果然有。正好被她碰到了,而卫渊则冤枉了些,买到手的是赝品。刺痛逐渐减弱,脚踝的淤肿也缓缓褪去,尽管皮肉依旧泛着青紫,可是的确在恢复。“你趁此机会好好歇几天吧,好了也要装作没好。刑部一年到头来没有休息的日子,连我都忙得不得了。我若是也受伤,肯定养个一年半载的不可。”只可惜,她的职业不危险,情伤又不算伤。“卫渊回来了么”似乎没听到宁筱玥的废话,阎以凉忽然道。“卫郡王没听说啊,他不是去抓肖殿下了么皇上似乎也默许了这事儿由卫郡王自己来做,他连提都没提,好像根本就没发生。哎,不过你怎么直呼卫郡王的大名”直呼人家的名字,普通人就算了,那可是王爷。在这皇都王爷一大把,可是他有封地啊,固中十城,王爷中的王爷。“肖黎若是回自己的封地,定然还得通过固中的边界。”所以,阎以凉猜测卫渊大概现在在返回固中。“所以”宁筱玥挑眉看着她,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肖黎第三次从我手里逃走,我要抓住他。”现在,已经上升到她和肖黎的私人恩怨了,她就不信抓不住他。“不会吧,你要去抓肖殿下阎捕头,那是和十公主有婚约的人,不是小流氓。你消停消停吧,从你手里逃走也是没办法,俗话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话还没说完,宁筱玥就自动闭了嘴,因为阎以凉在冷冷的盯着她。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种话,完全刺激在阎以凉的神经上。她知道这世上能人很多,但是,却不能听有人说她更差,这是决计不能容忍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没听到吧。你可别追去啊,要是再受伤,我可承担不起。”宁筱玥劝阻,她不想摊上麻烦。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送药了,让阎以凉继续躺在床上她哪儿也去不了。“不去,但是我早晚会抓住肖黎。”面无表情,阎以凉给予宁筱玥一颗定心丸,她早晚报仇。“那就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什么君子汉子之类的,安在阎以凉身上十分适用,她的心里,住了一个男人。靠在被子上,阎以凉看向自己的脚踝,淤肿散去大半,甚至,现在已经不疼了。好药固中,位于大燕的南方,是大燕最适宜粮食种植的地方。固中十城,属卫郡王封地,军队,百姓,听从认知的也只有卫郡王。若说到皇都的皇上,第一印象都会是,啊,每年都会送去无数粮食的那个皇上啊固中边界,有将近七十里地的空缺,这个空缺卫郡王的军队是不能踏足的,因为这里驻扎着大燕的铁骑。韩莫麾下的军队驻扎在此,与祁国遥遥相望。刚刚抵达固中边界,就有小队人马从远处奔来,一面旗迎风招展。银白色的旗帜在太阳下闪着光,上面绣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卫字,这是属于卫郡王的军队。勒马停下,阎以凉骑于马上不动如山,黑白分明的眸子凌厉坚定,纵使眼前奔来的是千军万马,她也不会惧怕。“来者何人此乃边界,不得擅闯。”小队人马接近,当先一人甲胄在身,扬声喊话。“皇都刑部阎以凉,追捕要犯。”冷声回答,她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小队抵达眼前停下,一阵尘烟飞起,随后徐徐降落。“皇都刑部追捕的是何人”皇都刑部他们自是知道。“祁国五皇子,肖黎。”这个名字,他们应该相当熟。“阎捕头在追捕祁国五皇子再往前五里,就是韩将军铁骑的地盘。您若是突然出现,怕是会引来麻烦。”卫渊自去了皇都就在刑部,他们自是都知道。更况且,阎以凉追捕的是肖黎,这个理由让他们无法阻拦。“谢谢告知。”他们不阻拦,阎以凉也不想耽误时间,一抖马缰,快速离开。小队人马看着她离开,“回去禀报王爷。”其实这边也在拦截肖黎,只不过,也是碍于与韩莫铁骑的关系,在暗中秘密进行着。越过固中军队的管辖范围,阎以凉便弃了马。韩莫的铁骑阎以凉自然知道,并且,相信自从宫中与韩莫交手并使他手臂脱臼之后,他手底下的人看见她肯定不会客客气气。进山,隐藏自己,这十分简单。与祁国交界,其实阎以凉不了解,但是,只要走过一遍,她便不会迷路。有动静,阎以凉停下,看着山下,经过的是穿着铁甲的小队铁骑。这是韩莫的兵,身上的铁甲与固中的兵完全不一样。韩莫虽然是个人渣,但是调教兵将这一点却不得不给予赞扬,他的兵质量相当高。看着他们从山下走过,阎以凉抬眼看向远处,枝叶间,远处仍旧是山,连绵不绝。大燕与祁国交界处据说是一片平坦,只是一条界线在那草地之上,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跨到了祁国的境内。躲过铁骑兵,阎以凉下山,直奔边界线。肖黎若是想回祁国,自是也得躲着铁骑兵,在别人的地盘上鬼鬼祟祟,也是好笑。边界面积大,阎以凉在山中兜兜转转,天黑了下来也不过穿过了几座山罢了。山中蚊虫很多,平时应该饿的不行,有人出现,它们就疯狂般的扑过来。做这一行,身上自是不能有特殊的味道,若是洒了香粉之类的,倒是能把它们熏走。不时的抬手一挥,黑夜里,蚊虫落地,死过去了。又瞧见铁骑军的巡逻小队,举着火把,照亮山下。屏息看着,蚊虫就在耳边嗡嗡叫,吵的人不得安宁。视线缓缓的从走远的巡逻小队上收回,阎以凉无声的看向对面的山。树木茂盛,可是,她依稀的看到了些什么。眯起眸子,阎以凉抬手挥开仍旧黏在耳边嗡嗡叫的蚊虫,随后脚步无声的下山。两座山之间的空隙,她急速掠过,但夜晚太过寂静,她经过时仍旧发出了风声,对面山里的人也立即警觉,下一刻逃跑。追赶,穿梭在林中,所过之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个身影逃的极其快,眨眼间掠到了山上。追赶,同样很快的奔上山头,阎以凉却忽然的减速,同时身体后仰,整个身体成了九十度。也就是在此时,带着尖啸之声的飞镖从她腹部擦过,掠过鼻尖之前,射在了身后的大树上。“唔”压抑很轻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下一刻更多尖啸之声朝着那发声处射去。阎以凉极快的躲到一边避免被殃及,同时看向飞镖射来处。黑夜浓暗,不过却能看到一个黑衣人以诡异的角度挂在树上,飞镖就出自他手。那边,被攻击的影子极快的闪躲,这次完美躲过,甚至截住了两枚飞镖反射回去。挂在树上的黑衣人跳下来,同时再次射出飞镖。阎以凉掠出去,探手一抓,指头大小的飞镖抓在手中。反手一射,那还在试图再次射出飞镖杀另外一个影子的黑衣人瞬间停住动作。缓慢低头,刚刚从自己手里射出去的飞镖准确的钉在自己的左胸口。砰地一声倒地,林子里的腥风血雨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又极快的停止。没理会那黑衣人,阎以凉径直的奔向那被射中的人面前,一把扣住他手臂扭到他背后,另一只手抓住他下巴抬起来,她弯身死死地盯住他的脸。黑夜不阻碍她的视线,这张脸进入眼中,的的确确是肖黎的脸。逐一查看,从眉毛眼睛一直到喉结,不放过一处。“可看好了我要流血而亡了。”肖黎开口,他脸色苍白,不似以前那总是精神十足的样子。听他开口,阎以凉确认肖黎无疑,一把将他揪起来,“反正要死,流血而亡比死在我手里要痛快的多。”“可是我更想死在你手里,也不想流血而亡。”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肖黎身体晃了晃,低头看着她的脸,无血色的唇弯起来。“我会成全你的。”想死在她手里,她会满足的。“即便是死,我也想安静的死,而且要死的漂亮点儿,不能被某些人瞧见。”他笑着说,随着说话呼吸也浓重,尽数吹在阎以凉的脸上。“闭嘴。”抬手,阎以凉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树林里回荡,肖黎也在瞬间愣住。她数次说要杀了他,他倒是没任何意外。可是,扇巴掌、、、、“卫渊要你,很迫切,我要把你送去。”词语暧昧,但是事实并不暧昧,甚至更残忍。提起卫渊,肖黎回神,同时发出不屑的嗤笑,“你不是要杀我么,而且似乎也很迫切。我满足你,没心情理会卫渊。”冷哼一声,阎以凉提着他往回走,不料走了几十步后,被自己提着的人就倒在了地上。手一松,肖黎整个人跌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阎以凉的视线从他背上掠过,衣服一处破损,还有大片干涸的血迹。他的大腿上还插着一枚飞镖,血流了很多。看来,他这一路一直在被追捕。不知,是不是卫渊做的。拧眉,阎以凉看了一眼还插在他腿上的飞镖,随后蹲下,粗鲁的给拔了下来。他背上的伤不知怎样,但是衣服的确破开了很大,干涸的血迹凝固在衣料上,真是够狼狈。卫渊真的要杀他,也不顾现在皇上和他定下联盟之事。皇上的确是下了赌注,若卫渊就此将肖黎宰了,不知皇上会怎样。略一思索,阎以凉单手将肖黎扯起来,转身快步消失在原地。铁骑军在各个山中巡逻,竟然在山边等各处发现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虽死相各异,但是死在这里的确奇怪。很快的,各处巡视的队伍增多,甚至在将近天亮时,数个山坳间都是亮堂堂的。山上,一处被蒿草掩映住的山洞前,阎以凉缓缓的退回山洞中。到处都是人,看来边关的铁骑是发现了什么。她能避则避,与韩莫有私人恩怨,他的人定然不会给她开绿灯。更何况,还带着肖黎。转头,看向山洞深处,肖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阎以凉没有趁此机会结果了他,觉得这事儿还是要再与卫渊商议。尽管让他活着是麻烦,但是杀了,更是麻烦。------题外话------推荐转站而来的好友江山半壁力作穿越之狂妃难过美人棺、064、陷害的一吻肖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昏睡的没有一点警醒,全身都处于昏睡当中,是那种对周身外界放心极了的状态。不过,他失血过多,呈这种状态昏睡,也是正常的。但阎以凉还是觉得神奇,失血过多昏迷之后的前两个时辰的确是全身心与瘫痪无异,可是两个时辰之后,先不说身体,和呼吸一样存在的警觉应当是最先苏醒。可是,看他安心至极的睡姿,大概还以为这是他的城堡自家大床呢。躺在地上,看着头顶布满青苔的山洞顶部,肖黎恍然自己身处什么地方。疼痛袭来,回忆也灌进了脑子里,扭头,瞧见的就是坐在不远处的阎以凉。她坐着的时候脊背也挺直,一只手横在膝盖上,正眼睛不眨的盯着他。没有血色的唇弯起来,肖黎笑,“早。”声音沙哑。“申时已过,你觉得早么”他的笑,阎以凉似乎根本看不到,依旧面无表情,与冬天的冰雪无异。“这么晚了这一觉,我倒是睡得很久。不过,你不是说要把我送给卫渊么如今怎么一觉醒来在这种地方。趁着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尽管躺着,但他坚持着抬手抚摸查找自己的胸口,但衣服是整齐的。听到这种话,阎以凉仍旧不为所动,“与其把你送给卫渊,还是我自己动手来的好。”真真假假,阎以凉的语气和表情倒是很逼真。“那怎么不趁我昏睡的时候动手那个时候没杀,现在你也不会杀。说吧,想要什么”撑着坚硬的地面,肖黎坐起来,后背的疼痛牵扯的整个胸膛都在疼,内脏好像都要碎了一样。“你从我手里逃走了三次,现在,我抓住你了。为了留个纪念,我砍掉你一只手还是一只脚呢”即便不杀他,也得留下个记号才行。笑,肖黎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