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累。”笑着,此时安亦的笑看起来很纯澈,不再掺杂那些忧愁在里面。“在这儿呆着吧,你如实交代,我会向刑部申请让你继续住在这儿。”通安堂,那个书斋丝毫不起眼,没想到那笔钱一直藏在那儿。安亦点头,慢慢的放开她的手臂,“谢谢你,阎捕头,你没有埋怨我。”“埋怨与否以后再说,最起码我很开心,你现在说了实话。”站起身,阎以凉的确很欣慰,她没有看错他,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阎捕头,我说了实话,你真的开心么”又伸手,安亦在寻找她的手。看着他,阎以凉微微蹙眉,然后伸出手递给他,“嗯。”抓住她的手,安亦再次笑出来,“这个决定,我没有做错。”“自然,这是个英明的决定。”看了一眼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握着她的手,将近一分钟后,安亦才慢慢的松开。一根一根手指,直至最后两只手彻底分离。“去吧,现在过去,肯定找得到那些钱。”安亦笑着,至始至终,他的笑都纯澈温暖。转身,阎以凉快步离开,小雨绵绵,但已经不再她眼中。前厅里,柳天兆和卫渊都在,两个人不说话,这整个前厅的气氛都有些奇怪。柳天兆本是个随性的人,若是坐着,定会寻个舒坦的姿势。不过,有卫渊正襟危坐的就在眼前,柳天兆想翘腿都没了力气。也跟着正襟危坐,然后脸上也没了笑,这前厅的气压都是极低的。阎以凉快步出现,柳天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回来了,怎么样交代了么”“嗯,那笔钱在通安堂,今晚就会有人来取,走吧。”先把钱押走,然后再设下埋伏,今晚去取钱的人都别想离开。“通安堂那是个书斋吧。”身在皇都,随意说一个店铺的名字,自是得了解。“没错。”阎以凉点头,谁也没想到那笔钱会在一个书斋里,通安堂绝不是安家名下的商行。“既然今晚就会有人来,那么应该尽快设下埋伏,看看他们到底是安亦的手下,还是主子另有其人。”卫渊起身,这个收获,是他没想到的。没想到安亦会真的和阎以凉说实话,本以为他会抵抗到底的。“走。”自是心急,阎以凉转身先冲出前厅。三人快速离开安家,小雨还在下,卫渊撑伞,与阎以凉走在同一伞下。柳天兆自己撑着伞走在另一侧,一路上数次对阎以凉投去疑惑的眼神儿,最后终于忍不住,“阎捕头,安亦怎么会突然诚实交代的这么多天,我看他丝毫没有说实话的意思。”刻意隐瞒,从两年前就开始骗人,这忽然的交代了,还让他觉得难解。“说明他想通了。”阎以凉淡淡回答,身边,卫渊转眼看着她。“看我做什么”尽管没看他,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你没有问他,两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两年前,安亦活下来,是谁设计救了他。“没时间问那么多,以后可以继续问。”现在已经下午了,晚上那些人就会来取钱,自然得速战速决。拖沓的太久,不止钱没找到,那些人也会跑掉。“能跟你说实话,很让人意外。”这真的让人意外,卫渊一时间都猜不到安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确实意外。”柳天兆附和,怎么也让人想不到。阎以凉不语,步伐加快,要尽快赶到通安堂。“通安堂那个书斋一直半温不火,城里大户人家自己有藏书,谁也不会去那儿买。平民百姓,识字的不多,听说那里的画册卖的不错。”这个画册,内容可以猜测,除了一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画别的也卖不出去。“你了解的不少,平时去那儿买画册,就没多注意一下有什么不妥之处”阎以凉扫了柳天兆一眼,那个书斋,谁也没想到。“这话可不对,我没有经常去,更没有买过画册。只是我家里的小厮在看,有一次被我发现了而已。”因为画画的不错,他才特意问了一句。“那一笔钱有多少全部都藏在通安堂,从始至终”卫渊的关注点则在这里,从始至终钱就在那儿,那个书斋到底是属于安家的,还是其他人的若是其他人,也势必与安亦有莫大的关系。“很大一笔钱,大约有七十多万两白银。”柳天兆摇头,颇为感叹。当时追查这笔钱,怎么也查不着,他们六门急的个个满嘴火泡。亏得后来皇上说不追查了,他们才得以喘息,否则早都急死了。“这么多。”卫渊眯起眸子,也没想到会这么多。“现在终于查到了,皇上的也定然龙颜大悦。”无端的多了一笔钱,不开心才怪。走上东街,通安堂就在此条街的尽头。然而,走了几步后阎以凉却忽然停了下来,卫渊随之停下,将伞置于她头顶,“怎么了”阎以凉看向卫渊,四目相对,她缓缓眨眼,“我觉得不对。”“什么不对”柳天兆凑过来,莫不是安亦撒谎了阎以凉蹙起眉头,看着卫渊,“我回去一趟。”卫渊扬眉,“我陪你。”尽管不知她怎么了,但随着她的感觉来。“我呢”柳天兆仍旧处于情况之外,通安堂是假的“你回刑部叫人去通安堂,搬走那些钱,设下埋伏,尽快。”话落,阎以凉转身,快步顺着原路返回。卫渊随行,俩人很快的消失在柳天兆的视线之内。站在原地,柳天兆摇头,这么说来通安堂没问题那他们回去做什么没有人回答他,阎以凉与卫渊匆匆返回,天上的雨也越来越大了。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却敲打的阎以凉愈发烦躁。脚步加快,地上积聚的雨水被她踩得飞溅。卫渊一直没有说什么,撑着伞,陪着她一同走回安家。大门是关闭的,阎以凉叩门,却没有人来开门。心下一沉,她随即抬腿,一脚将大门踹开。那两年来一直守着这宅子的李叔不知道哪里去了,安亦也不在大厅,阎以凉直奔他居住的小院儿。卫渊同样感觉不对劲儿,看了一眼身边走得急的阎以凉,“别心急,或许不会出事儿。”阎以凉摇头,“是我失误了。”说着,两人也走到了小院儿门前,阎以凉冲出伞下,眨眼间冲进房间。进了房间,一眼看到的便是倒在软榻下的安亦,阎以凉呼吸一滞,果然。“安亦。”冲过去,扶起安亦,他双眸紧闭,但是还有呼吸。卫渊随之赶来,放下伞,然后蹲下抓住安亦的手腕,扣上两指。“吃了毒药。”试探了脉搏,又摸了摸安亦的颈项,卫渊沉声道。“安亦”拍打安亦的脸,阎以凉一向镇定的眼睛也出现了崩塌。他跟她如实交代这些事情,起初她没觉得有问题。可是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儿,安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是不想活了。“安亦,你醒醒。告诉我,究竟是谁,会逼得你非死不可”掐住他人中,阎以凉一定要他醒来,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他不能活,就证明他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势力,那个势力不是死去的安泰,而是另有其人。半晌后,安亦的手动了动,随后缓缓抬起,抓住了阎以凉的手。“阎捕头、、、”听到了阎以凉的声音,安亦清醒了些,但声线虚弱,已坚持不了多久。------题外话------听风好友江山半壁穿越之狂妃难过美人棺今日首推,书荒的亲们可以戳戳顺便收藏,多谢啦。、071、隐藏的势力“安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逼得你非死不可”将那笔钱藏在何处告诉了她,他的选择就是死。似乎在看着阎以凉,可是谁都知道,他根本看不见。颜色浅淡的眸子有水雾积聚,他抓着阎以凉的手,握紧,“阎捕头,对不起。”他什么都不能说。阎以凉眉峰紧蹙,抬眼与卫渊对视,他也同样满目冷凝,安亦背后之人,来头很大。当年的安泰,说不定也是这个背后之人的一个走狗罢了,但相比来说,安亦肯定要比安泰更重要。“安亦,当年你们安家贩卖私盐的生意是不是由你做主”卫渊忽然问道。阎以凉眉头蹙更紧,卫渊的这个猜测,过于大胆了些。然而,不是卫渊的猜测大胆,而是他有充足的理由来推断。并且,安亦也承认了。“没错,我哥也是听从我的安排。”他已呼吸困难,随着说话,呼吸只出不进。“安亦。”阎以凉不知该说什么,两年前,她那段时间一直监视他,他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可是她居然都没发现。“对不起。”最后一句对不起,安亦松开阎以凉的手,然后缓缓的抬手抚向阎以凉的脸。看着他的手,阎以凉的眉头始终紧蹙。他终于摸到了阎以凉的脸,手指无力,却在尽力的从她的脸侧抚摸到眉眼间。关于阎以凉的样貌,安亦早就说过,他若是能看见,最想看见的就是她的脸。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不过今日,终于摸到了。通过手指,似乎已经知道了阎以凉的样貌,最大的心愿达成。下一刻,鲜红的血从他的嘴和鼻子里涌出,他的手也落了下去,气息渐无。阎以凉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人没了气息,她的心情一时间也沉到谷底。卫渊看着她,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抓住那些今晚会来取钱的人,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我一直都以为我最讨厌被欺骗,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和活下去相比,欺骗根本算不了什么。”看着安亦,他鼻子里还有血往外流,已经流到了她的身上。他闭着眼睛,眉目间却是异常的安宁,这个时候,他应该得到了最终的安逸。薄唇微扬,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欺骗,本身就是为了活下去。活不下去的时候,坦白自己的欺骗,也算改邪归正了。这府里那个老奴不见了,现在,是不是得去找他。”抱着安亦的尸体长吁短叹,所有的事情都将被耽搁。“没错,那个老奴不见了。”看了一眼安亦,阎以凉起身将他放在了软榻上。“我去派人搜捕那个老奴,你去通安堂吧,抓捕那些今晚来取钱的人。”拿出丝帕,卫渊动手擦拭她肩膀上的血迹,一边缓声道。“嗯。”看了一眼他的手,阎以凉没有躲避也没有打开他,只不过,他擦拭也擦不干净,血已经渗透了衣料。最后看了一眼安亦,两个人快步离开,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在安家门口,卫渊将伞给了她。撑伞快步走开,天色渐暗,雨势也一直不减。通安堂,刑部的人已经到了,这一家书斋一共两层楼,上下两层满满的都是书。老板以及伙计都被控制了起来,而且在地下室里搜到了藏起来的白银。地下室很大,超出想象的大,所有的白银完整的装在箱子里放在地下室,足足九十多万两,比预估的七十多万两还要多。佟尚书也到场了,这个收获,是怎么也没想到的。“好,好,好。”瞧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佟尚书连说三个好。邹琦泰站在一边,虽尽量的让自己谦虚,但也与有荣焉。这笔钱当年极其难查,如今轻易的就出现了,阎以凉和柳天兆两个人就办了,想不开心都难。“柳捕快,这事儿做得好。”佟尚书夸赞,开心不已。尽管柳天兆也想自己完成这个案子,但事实是,他的确是托了阎以凉的福。“佟尚书,逼问出这笔钱下落的人是阎捕头,安亦不对我说实话,但是对阎捕头据实交代了。”柳天兆长叹口气,随后道。“阎捕头她人呢”佟尚书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阎以凉的影子。“来了。”往地下室的入口看,阎以凉的身影出现。看过去,大家也一眼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血,柳天兆高高扬起眉毛,“怎么回事儿你打架了”“不是,安亦死了。”看了一眼那些被打开的箱子,白银刺眼,安亦没说谎。“死了”佟尚书稀疏的眉毛挑起来,“怎么死了”“我返回安家的时候他就吃了毒药,他对我说了实话,就必死无疑,他背后有更大的势力。今晚会有人来取钱,佟尚书,我请求设下埋伏,抓住前来取钱的人。”只要抓住那些人,估计就能知道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一听此话,佟尚书双手负后,一边道:“看来还能挖出更大的鱼来,好,你们六门负责埋伏抓捕。其他人,动作快,把银子运出去。”“是。”领命,众人开始忙活,邹琦泰也带领六门的人离开地下室。“预计来人多少”走出地下室,通安堂的一楼,满满的书册味道。“不知道,安亦没说。或许,他也不知道吧。”阎以凉摇头,脑海里不禁又浮起安亦没生气的脸。“这么多银子,来的人不会少,咱们六门几个人或许不够。”厉钊谨慎,这案子拖了这么久,今日必不能出现差错。“我去联系四门,他们近来手头都没有案子。”齐岳时刻背着自己的大刀,沉声道。“好,速去。”邹琦泰同意,毕竟要确保万无一失。四门六门联手,倒是有些胜算,毕竟两门内高手众多。再言,禁军也会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