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和让以柳带去走走。在田滢舟不明所以然时,蒋氏将之前喝剩的药拿了出来。“这就是那大夫为我开的药,说是开胃的。”她说道。田滢舟解开药包,仔细地看着里面的药材,忽然眉头一皱,拿出一味药材,随后又翻找出三两块。“女儿,这药材有问题”梁氏见她神情有些凝重,有些不安。梁智滔和蒋氏同样定眼看着她手上的药材,凝眉。田滢舟点头道:“这是马钱子,虽然也对食欲不振有效,可毒性极强用量不宜过多,否则最初会出现头晕、烦燥、胸部胀等症状,最后会窒息而死。”三人听了是大吃一惊,蒋氏额头渗汗,梁智滔脸色极其难看,他蹙眉道:“程管家,仔细查问那大夫切记不可声张”“是,老太爷。”程管家也紧张了起来,忙应声出去处理。琴美和幼芙也吃惊不已,竟然有人要谋害梁老夫人。“外祖母这药喝了几天”田滢舟严肃了起来,向她问道。蒋氏想了想才说道:“就喝了两次,之后听了你说后熬好了也没喝了,你外祖父说万一药真的有问题,断了不喝怕会引起背后那人的戒心。”“外祖父说的是。”田滢舟这才松了口气,浅笑道:“幸好外祖母只是初现症状,待会我让幼芙去抓几副药喝了就没事了。”他们一听都松了口气,梁氏却依然担忧道:“父亲、母亲,你们以后要小心着些。”“嗯,放心。”梁智滔点头应了,随后看向田滢舟,越看越满意。他笑道:“我们也该出发赏湖了,你们母女就继续叙叙旧聊天。”说着已经起身向大门走去。田滢舟向蒋氏和梁氏福身行了礼才跟了上去,后面的幼芙和十三也连忙跟上。梁天麒、梁天麟和梁天暖随后也出来了,愉快的上了车桥后,车夫便驱赶马车扬长而去。后面的许氏和张氏看得眼都红,许氏气愤地将气撒到有珠身上,打掉她手上的点心骂道:“吃吃吃,除了吃还会什么真是蠢得猪一样”张氏也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她的孙子孙女都这么不争气气愤地拂袖离开。许氏看都不看一眼梁有珠的哭泣,也跟着张氏离开。梁有珠哭着碎碎念道:“我讨厌你们,我讨厌表姐,讨厌”田世和正和以柳无聊逛着宅子,看到她哭泣着,田世和忙走到她跟前。“有珠姐姐你怎么哭了”“不关你事,讨厌你,讨厌你姐姐。走开”梁有珠伤心怒气冲冲地挥掉他的手,然后双手使劲全力地推开他。田世和没想到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的力气哪比得上她,被她这么一推,一下重心不稳,而且绊倒石头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砰一声和一声闷哼,田世和后脑勺撞到石阶,昏了过去。以柳只来得及碰到他的手指,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昏迷,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周围忙活着的丫环家丁见状也吓了一跳,顿时个个都手忙脚乱起来,有人通知梁氏和梁老夫人,有人赶紧地抱起他往房冲去,有的赶紧地去请大夫。梁氏和梁老夫人一听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琴美和嬷嬷忙扶着她们去了田世和房内。只见他侧着身,脸色发白,梁氏惊慌地坐到床沿边,看到他后脑勺黏糊糊的血,吓得眼泪都溢了出来。梁老夫人听了丫环讲了事情的经过后,大怒。不过目前是要赶紧医治世和,所以对有珠没有责罚着,不一会儿,大夫也赶到了后面还有闻讯赶来的二房和三房的人。看着她们挤满了里间,梁老夫人让她们到堂里等候。而就在梁府个个处于担心不安时,田滢舟她们也到了。这湖水很清澈,站在湖旁闻着淡雅的花香,心情也自然好起来。经幼芙说,才知道这就是她曾经溺水被姜承佑救下的冰月湖。梁智滔看着停靠在一旁的船,皎洁地笑了笑,随后轻咳一声说道:“上船吧。”幼芙抱着十三率先上了船,然后放下十三,扶他们。梁天暖兴高采烈地要跳上去时,被梁天麒和梁天麟按住,封住嘴巴。“别吵,不然以后不带你去找你的舟哥哥”梁天麒在她耳边低语道。梁天麟满脸的鄙视看着梁天麒,若被天暖知道今日的事,一定不饶他。在田滢舟疑问转过身时,他们忙松开天暖,天暖也没闹乖乖的站着。在田滢舟要问他们怎么时,梁智滔伸过手,说道:“怕船只不稳,你先上去,我扶着。”尽管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他已经抬起手了,田滢舟按住疑问上了船,刚站稳,背部就被推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走了几步。与此同时,船也渐渐动了,待转过身船已经离开了岸边。“船夫还有人没上船”幼芙惊慌地看着小姐又看着岸上的人不知所措。“船夫,你这是”田滢舟看了一眼船夫不闻所动,听不见似的。她看到岸上天暖茫然的瞪大眼睛,还有向她笑着挥手的梁智滔后明白了。敢情是被他老人家给骗了田滢舟有些无奈又不解。此时岸上,一名家丁匆忙赶到湖岸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然后他们看了她一眼后急忙离开了。这时后面的纱幔被掀起,她沉吟着转过身看到掀起纱幔的瑾王时,怔住了。随后也明白了,原来是老人家他用心良苦,为她牵线啊。瑾王也明显的有些惊讶,随后勾起一抹微笑。、第三十八章 隔三差五幼芙也惊了一下,随后忙向瑾王行礼。田滢舟向他行礼道:“见过瑾王。”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瑾王见她秀眉轻皱的样子,笑了笑。“想不到天麒和天麟竟然联手骗我。”他打破尴尬道。难怪觉得他们反应有些奇怪,原来他们也有份,田滢舟暗暗嘀咕着。瑾王见她没有说话,挑眉道:“若是田二小姐嫌弃与本王赏湖,这就靠岸。”“瑾王莫要这么说,滢舟适才也是在想外祖父竟然骗了我。”田滢舟笑了笑,随后望向清澈的湖面道:“竟然来了,不好好欣赏也就浪费了。”瑾王微微一笑,提议道:“要不进船舱里一坐”待他侧过身时,田滢舟才看到他的猫格子也在,它趴在底下瑟瑟发抖着。十三率先钻了进去,刚要对着格子叫时,被田滢舟一瞪声音咽回肚子里。田滢舟缓缓地踏进船舱,停留在格子前面蹲了下去。格子微微抬起头,看到她正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吓得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的跑开躲到了瑾王身后。瑾王和幼芙不约而同地想她看了看,又向它看了看。小犊也错愕地看着她,虽有耳闻她的冷酷无情,可连猫也被她吓到逃窜,这是平时多么的作孽。连田滢舟也错愕着,随后无奈涌上心头,这格子到底怕她什么瑾王抱起格子说道:“抱歉,格子它今天不舒服。”这是安慰,田滢舟淡笑没有说话,和他坐了下来。“瑾王,平时喜欢赏湖吗”田滢舟不再看格子,改为看向瑾王问道。瑾王摇摇头,“比起赏湖,更喜欢在辽阔的平原骑马。”田滢舟点了点头,气氛又再次静了下来,如今与贾树华也解除了婚约,那以后她的相公她做主了。想着想着,田滢舟嘴角微提,主动邀请道:“上次王爷的救命之恩还未报答,下次若王爷不嫌弃,下次叫上表哥他们,来个郊游。”瑾王有些惊讶,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嗯,提议不错,还要好好报答他们今日的苦心。”田滢舟笑了出声,觉得他挺有趣的。瑾王望着她的笑容眼里不觉地柔和了许多。“那就后天如何”他问道。田滢舟想了想点头道:“嗯,好。”望着她美丽的脸庞,他心里的涟漪又荡漾着,怕被看穿似的,他指了指窗外的莲花群起身。“到了莲花群了,出去看看吧。”他起步撩起纱幔出去了。田滢舟也赶紧地跟了出去,看着前面的一大片莲花,心一震。好美,明净且舒心,仿佛整个人、整颗心都得到了洗礼般心旷神怡。“太美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大片的莲花。”她叹声道。照她是京城人来说,不应该第一次来,可瑾王听了也不讶异,因为她的事只要随便打听都知道,也知道她失忆的事。他看着她突兀地问道:“你真的只记得了八岁前的事情”“嗯”田滢舟有些缓不过神,愣了几秒才点头道:“嗯,包括八岁被掳走后的记忆都不记得了。”后面的格子听了,忽地抬起头看着她。十三半眯着眼看着它,没有惹它。瑾王又问道:“那你不觉得难过或者觉得心空了什么吗”“不觉得。”田滢舟没有一丝犹豫。其实这本就不属于她的记忆,所以可有可无。当然有的话当然好,起码对本体了解更为多一些。“你还真是乐观。”瑾王笑道。人活着,一辈子其实很短,生命也很脆弱,所以不应该要无愧于别人的坚强、开心的活着吗这可是她的信条。虽然最后却被背叛谋害,可她的信条是不会变的。在他们都静静地望着莲花群时,忽然从湖里水花四溅,飞出几条黑衣人,个个手拿长剑。瑾王连忙将她拉到身后,凌厉的一脚就踹上欺近的一黑衣人。咚一声,他又掉落回湖里。幼芙吓得尖叫一声,随后忙护在瑾王和小姐身前。“王爷,小姐,您们先逃。”她声音颤抖着,其实她心里很害怕,可是她不能退缩,她要保护她们的安危。田滢舟船头和船尾都有黑衣人不禁蹙眉,他们是来杀她的而船夫此刻已经吓得咚一声跌倒在船板上,浑身发抖。瑾王对于她这隔三差五的出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调侃道:“你还真是人气旺,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那么久的。”田滢舟有些汗颜,非她本意也郁闷啊。“其实我也好奇,这失忆的期间是怎么活过来的。”她自嘲道。瑾王笑了笑,忽然贼笑道:“要本王帮忙吗”“难道您还想要袖手旁观”田滢舟讶异地反问了他一句。瑾王挑眉一笑,双手环住,给出了答案。“那个,我们同舟共济如何”田滢舟笑看着他,时不时的看着还在拼杀的小犊。幼芙见他们还悠闲地说这话,急得满头是汗。瑾王爽朗一笑,击退了攻过来的一名黑衣人,然后说道:“许我一个要求。”“范围呢”田滢舟此刻是咬牙切齿着,趁火打劫啊。瑾王摇摇头,“怎样再拖下去,我可不管了啊。”说好的谦逊平和呢,简直是腹黑的大灰狼此刻保命要紧,这些人招招进攻要害,而且武功很厉害容不得她多想了。田滢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在她答应那一刻,瑾王立刻抽出长剑,与前面那两黑衣人打了起来。瑾王游刃有余,不慌不忙,完全没有使出全力。不用一会儿,那些黑衣人便力不从心处于下风。有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喊了一句:“撤退”一声令下后,其余的黑衣人赶紧逼退进攻的二人。忽然船晃了一下,小小咚一声,随后听到十三急急地叫道:“臭猫掉湖里了。”田滢舟一惊看了过去,格子慌张地扑腾着水面,一上一下。猫怕水,田滢舟也不迟疑,一跃身也跳了下去,赶紧地游到它身旁单手抱着它。瑾王和小犊惊诧地看了过去,那些黑衣人抓紧时机赶紧地撤退了。幼芙慌忙地伸手过去,可瑾王已经来到旁边,抓着她用力一拉将她拉回船上。“不要命吗”他冷喝一声。田滢舟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话,而是担忧地看向格子,“有没有怎样”格子呆呆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田滢舟见此才舒了口气,想起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过好像很生气。“王爷方才说什么了”她问道。瑾王眉头一皱,凝眉道:“没什么,船夫靠岸。”话落,他将氅衣解下披在她身上。田滢舟心里一暖,说了声谢谢后二人便处于静默中,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寂静。一直回到了岸边,他才吩咐道:“你坐我的车桥回府吧。”“嗯,谢谢。”田滢舟也不和他推托,因为衣服湿哒哒的实在不舒服。上了车桥,和车夫说了去梁府,车桥才扬长而去。望着扬长而去的车桥,瑾王眉头紧皱。“回王爷府。”他说道。看着他离开,躲在墙壁后面的贾树华走了出来,他目光阴沉着。“夫君,在看什么呢”那一声夫君叫得极其温柔,不是别人正是笛音。由于她和他做的事被撞个正着,为了事情不至于更难看,贾老爷便要他纳她为妾。今日一早便随便办了,笛音心里乐着呢。贾树华冷冷地睨视她一眼,就是这贱女人害他和她婚约解除,害他辛辛苦苦建立和就要得手的一切通通都没了。他要她生不如死贾树华愤怒地握紧双拳。而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