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痛啊。早餐怎么就吃这些啊”逸凌接过沈灏杰拿来的热粥说。“没人说早餐不可以是烧烤啊。”窦易抢过宛清手里的肉串说。在冬天烧烤,这是一种享受。“废话,感冒咳嗽的人又不是你。”逸凌几乎抓狂,但还是淡定的吃着碗里的粥。沈灏杰和林展对视一眼:“也就只有你窦易才早餐吃烧烤。”“还说你们吃得那么多没见你们说什么。”窦易边说边把吃完的肉串竹子塞回宛清手里。宛清摇摇头:“干嘛还给我,你吃都吃完了。”他把竹子扔掉:“我们太不厚道了吧萧耀恺他们还没来呢。”人家主人还没来,客人就大吃大喝的,太客气了吧“要等你等。”窦易狼吞虎咽:“我们都吃了多少了,他们一个人影一个电话都没有。”林展看着窦易笑了:“是啊,有人主烤了,也吃了,耀恺也没来。”“你们看,夏子。”逸凌指着远处跑来的夏子,看神情好像没什么好事。所有人也都看着仓木夏子跑过来,当她终于跑到停下时窦易把肉串塞进夏子嘴里:“来来来,吃吧,刚好有你份。”“呜呜呜”仓木麻衣唧唧歪歪的嘟囔着。沈灏杰白了一眼窦易:“你好歹听她把话说完啊。”人家一看就是有事要说,窦易急什么急啊。窦易停止动作,看仓木夏子大口吃完嘴里的肉然后大喘气。“怎么了”宛清皱着眉。“耀恺失踪了”逸凌反问。”还是你失身了”窦易再次插花。林展关了烧烤台的火一脸无奈:“你们听她说话好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仓木夏子终于缓过气:“出事了,校长去世了。”她话音有些颤抖的把这个惊人的消息说出口。然后所有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安静。“今天是愚人节吗”林展看着仓木夏子,不止他不相信。连仓木夏子本人也不相信。可是是事实,不信也得信啊。“是真的。”然后仓木夏子开始诉说这一切的经过。第一个发现的是仓木夏子借刀子的那个佣人,他原本是要去告诉校长有人在耀恺房间里动刀的,结果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呼吸。所有人都去看了,仓木夏子也去看了,但担心萧耀恺会发疯,自己一个人征不住他,于是马上来找救兵。“我还是不信。”沈灏杰摇摇头。窦易起身说:“太扯了。”然后往别墅方向跑,不管信与不信,都必须第一时间去看看,这是她累积的经验,白捷死的时候,她就是不相信才会被乘机关起来。现在不可能了。然后所有人也都丢下东西往回跑。难以想象,突然间就死了一个人,还是那么平静的。就像当初,窦易怎么也没想到,白捷就这么死了。“窦易,别跑那么快”逸凌在后面追着说。奇了怪了,窦易一女的跑起来跟男的一样快。窦易刚想直接跳进电梯,就看见楼梯边乱七八糟躺着几本笔记本,黑色的,简单的,白捷一向喜欢的。她停下了,走到那里捡起来,真的,白捷所有的笔记本都是这样的。“怎么了”林展走到窦易旁边,看着她手里的笔记本,呼吸有些急促,也是,早上跑了两次,能不累吗“没有。”窦易摇摇头,算了,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到白捷,过客而已,提多了,会让人厌烦。她准备把笔记本丢回去,林展就拉着她的手:“那走吧。”她紧紧拽着笔记本,甚至抱在怀里,本来要丢的,被林展拉着跑,倒害怕它丢了。“耀恺呢”所有佣人都站在校长的房门口,沈灏杰轻声问。“在里面。”佣人尽量压小声音,这么大的事,言行举止更要小心啊。仓木夏子垫着脚试图看见房间里面,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在抱着校长嚎啕大哭吗那么安静不像。在审问佣人吗他那性格也不像。“开车送他们回去吧。”房间里传来萧耀恺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冷漠,更有些陌生。马上,就有一个人走出来:“各位,请到各自房间收拾一下吧,警车等一下就来了,我送你们回去。”“他没事吧”仓木夏子说着想进去房间,却被男人拦住:“对不起,他不想见任何人。”“瞎子,走吧。”窦易很能理解萧耀恺,接下来他可能会大哭一场,也可能会发一次飚,更有可能摔东西或者一个人呆在房里冷静自己都有可能,他当然不想在朋友面前失态。“那是人家的家事。”宛清看林展和沈灏杰想上去给萧耀恺鼓励,马上拉着他们说。鼓励个屁,耀恺现在这样不是鼓励就好的。“我们能做什么”逸凌皱着眉,这来的也太快了吧死了怎么死的为什么“收拾东西,走人。”窦易说着把仓木夏子拉走。仓木夏子的表情严重的告诉她她有可能要留下来陪着萧耀恺,陪什么“我没事。”他又是很冷漠的说,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也想是在告诉仓木夏子他没事。“兄弟,学校等你。”林展朝房间喊。窦易顿了很久,才开口说:“耀恺,你是纯爷们。”其实她很早就想说了。很快,所有人都散了,到各自的房间收拾东西。窦易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带走吗把别人的东西带走她慢慢打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日记。她又合上了。是别人的日记,那就更不可以了。她把其余三本一起拿在手里,走出房间,还是还给别人吧。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也对,这时候谁还会在走廊乱逛。想想还真的是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刚刚看到校长,第二天就去世了,死亡,她再次感叹死亡。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准备进电梯,结果电梯缓缓打开她从门缝里看见一个女人正拿着电话说话,她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躲起来,那是那天见到的女人,白捷的养母。“我知道,真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死了,我少折腾几年了。”周艳对着电话说:“以后有好日子过了。上天戴我真好,先是死了白捷那个累赘后是死了萧智,我真没想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时候脚把她手里的电话踢掉,顺便脸也被踢到,她捂着脸大喊:“谁啊”窦易收回腿:“我。”“你”周艳更是不知因果:“你打我干什么你”她又不认识她。“你凭什么说白捷是累赘”她直白的说,本来她不打算跟这个女的有什么交际,可她居然说白捷是累赘“你照顾过她吗你”“你是谁啊”她审视眼前的女孩,看样子也就十九二十岁。窦易笑了笑:“我是白捷的好朋友。窦易。”她指着周艳:“你真是坏女人。天天盼着别人死。”周艳自以为是的撇了窦易一眼:“那又怎么样,人也不是我杀的,我盼着怎么了”窦易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能说出这种话:“我有一个问题好想问你。”她走近周艳:“为什么白捷死了你那么开心她一个人生活没碍着你什么。”周艳看也不看窦易:“我真后悔当初捡了她。”边说边整理自己的衣服:“都是要死的人。”“悔你妹啊你要是肯照顾她她会自杀吗”窦易几乎要发飙,天底下有这么当妈的吗“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的。”周艳还是一脸自以为是:“怎么她没告诉你”她总算是看了窦易一眼了。窦易皱着眉,什么活不了多久“心脏病啊。”她看窦易好像不相信的样子,强调说:“亏你还是她的好朋友。”她指高气傲走过窦易身边,用特别细小的声音在窦易耳边说:“我从不在她身边,知道的事比你还多。”窦易听着特别不舒服,她并没有被气到,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她大声说:“你说的,我就当你放了个屁。”“无所谓。”声音明显小了,因为她已经走远了:“如果你看了她的东西,这个屁,你会闻的。”窦易冷哼一声,闻可能么她转身走回房间,把四本原本要丢要却一直没丢的笔记本扔在自己的行李包上,然后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闭上眼睛,就是萧耀恺的父亲的去世和那个女人的话,实在让她特别不舒服。心脏病哼,鬼才信。“窦易,你还没好啊”逸凌破门而入,把思考的窦易吓了一跳。窦易瞪着白眼看着逸凌:“下次记得敲门好吗亲你吓到我了亲。找我什么事啊亲”逸凌摇着头帮窦易收拾行李,把行李包上的笔记本塞进窦易的行李包里面边说:“所有人都在等你啊亲,你还在躺什么呢亲你很累吗亲现在快点走吧亲。”她一手扛着行李包,一手拽起窦易朝门外走。仓木夏子一直站在校长房门口,她担心他。可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刚好逸凌拽着窦易走过来:“夏子你干嘛呢”仓木夏子摇头,没说话。逸凌看着屋里,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很安静,让人连听声音幻想一下里面的人在干什么的机会都没有。“走啦。”现在换窦易拉着逸凌,顺便把仓木夏子拉走,这个仓木夏子是真的迷上萧耀恺了,让人家静会会怎么样啊仓木夏子边被窦易托着走,边对屋里喊:“我等你。”车上,所有人都特别安静,有的看窗外发呆,有的听歌发呆,有的睡觉,有的想事。digor变得好安静,路道公路都那么安静,让人猛然觉得阴森。突然迎面而来一辆黑色轿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车里坐着一个约四十来岁的男人,黑色西装,表情严肃。“这谁啊”沈灏杰拍拍司机的肩膀。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什么富家人。司机回头看看远去的轿车:“他叫萧承,是校长萧智的表弟,也是耀恺的叔叔。。这次来,大概是要接手萧智的事务。”“那萧耀恺呢”林展也回头看,但是车子已经看不见了。按道理,萧智的事业家事都应该由萧耀恺来接管的呀。“遗嘱写的是由耀恺接管,但是在他学会理财和创业的前提下,所以目前是萧承来接管。”司机认真的说:“他的性格跟萧智差不多,也特别疼耀恺呢。”所有人都点头,司机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多久才能见到他。学校一点也没变,但很多人也知道了校长去世的消息,没有以前那样说说笑笑了。最夸张的就是仓木夏子,跟没了魂儿似的,别人打招呼不理,过马路不看车,几次差点gaover。害得窦易逸凌得轮流看着她。“耀恺,你还好吗”她在网上说。“我真的在等你。”她在新浪微博说。“我喜欢你。”她在博客上说。林展算是服了,陷入爱情里头都是白痴,理智全是浮云。他手插裤袋谁都不爱的走在马路上。“你会拒绝我吗”他伸出手,手里是一条项链,上面是一朵用水晶玻璃雕刻成的薰衣草花型,很独特。迎面而来一个黄色梨花头发女孩:“哎哟哥啊,你就别提她了好不”突如其来的碰撞她止住了话语,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自己高半个头,黑色头发,皮肤不白不黑,迷人的是那双明眸。林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浅黄色梨花头发的女孩,酒窝,眼睛,身高声音,天呐他凑近女孩,特别近,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是白捷吗女孩看着林展突然靠近她,脸有些微红:“帅哥,你”心跳太快了。林展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不好意思的朝女孩笑了笑,走了。应该不是,世界那么大,长得像的人很多,应该不是。女孩平息自己的心跳。对着手机激动的说:“哥,我遇见一个帅哥啊。”、第二十三章萧耀恺一身白色运动服站在自家别墅门口,头抬得高高的,太阳阳光很强,把他的眼睛照的眯成一条小缝,嘴角微微上扬,头发还是那么霸气,脸色并不是特别好,毕竟躲在房里很久。况且萧智死后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从没笑过。身后是一辆轿车,一堆行李,几个佣人也把头抬得高高的。“你到底跳不跳啊”萧耀恺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喇叭对着站在别墅顶楼虚张声势要跳楼的周艳说。“耀恺,要不我们先走吧”一个佣人大胆的走到萧耀恺身边说。之所以强调大胆,是因为萧耀恺的脾气现在异常暴躁,前一秒面带微笑,后一秒山呼海啸。果然,萧耀恺瞪着佣人:“滚。”然后又抬头看着周艳,不看到她跳下来他不会死心的。而周艳发现没人救她,一直不动:“一毛钱也没分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她看看楼下,十一层,不高也不低。刚好,不死也报废。“耀恺,还不去,要错过了。”萧承抱着一本文件边看边走出来,然后也抬头看着周艳:“还没跳啊”萧耀恺点点头,没说话。“姓萧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朝天大喊。“别跳。”终于有人制止了。萧耀恺看着萧承,还是没说话。周艳一口怨气算是有回报了。“你们,去把她送到萧精神病院。”死也不要死在这里。他再次看看周艳,低头继续看文件。没意思萧耀恺伸出一只手,佣人马上把一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