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饿哦。”仔细一听,其实像是在说:妈,我好难受。“臭丫头午餐一定没吃。来,先喝口汤。”心疼不已。“嗯。”满足了。她也不是没人疼爱。当第二天阳光的刺眼透过窗帘照在她脸庞时,她睁开双眼,今天天气一定很好,她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继续睡。“窦易,上课迟到了。”窦妈的脚步声响起。“我知道,我今天不想上课。”她闭着眼睛,幸福的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窦妈打开房门,来到她床边,担心的把额头靠近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例假”她知足的摇头:“没有,老妈把被子晒得好舒服,不想起来。”这是哪门子的借口“臭丫头。”窦妈笑着摇头:“你爸打电话来我差点跟他吵架了。”“为什么”她睁开眼睛。“你爸是铁了心要把你当儿子养,居然要我去他那里住两个星期,说让你一个人学习独立。”窦妈越说越气。“很好啊,独立我会啊。”她像以前一样逞强:“放心吧妈,你去吧。”“不行。”窦妈坚决否定。“妈,你懂的。”窦易向窦妈挑挑眉,其实她知道窦妈也是想试试看她的女儿能不能独立。窦妈看着窦易火辣辣的眼神,无奈的起身走出去:“好啦好啦,我去收拾东西。你爸也真是的,有林展一个干儿子干嘛还要折磨你呢”为什么要提林展她伸手摸着额头,想着刚才窦妈的动作,额头贴额头。她的初吻,那时,是她的初吻。她抱紧被子,脑海里,是那天晚上,很多个晚上,他背着她,他吻她,他拥她。一不小心,她又睡着了。没有她,学校还是那么些人,那么些事,007班。仓木夏子等了很久,窦易也没有来上课,她生病了她不是第一次翘课,这次为什么有不详的预感她又看着逸凌空荡荡的座位,她也不在。之前七个人玩得多开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窦易怎么了”宛清传了一张纸条过来,原来宛清也不知道。是,一开始会有人问为什么,怎么了,久而久之,就不会有人问了。他的时间全被宛晴占满了,复习,聊天,讨论歌曲,宛晴总会挑林展的兴趣爱好来进行暧昧,从来没有人关心林展喜欢什么,爱好是什么,他也乐此不疲的陪她,几乎忘记了和他闹翻了的窦易。她跟陈童请了长假,发誓保证不影响学习,陪沈灏杰玩了一天又一天,他的病情一再恶化,她即使是担心,也不会提起,她会默默的,去让他快乐。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病她一清二楚,不再去复查,一发病,就强忍。他们都好忙。是不是该说一说一两个闲得没事的人呢仓木夏子。最近博客最受欢迎的女孩,就像白捷有写日记的习惯一样,一天一篇。她不自恋,不爱自拍,许多博迷找她要照片她都不给,摆谱,呵呵。其实不是的,她并不是为了人气才写文章,她写的,也是真实的文章。每次路过零食店都会进去买点,却不吃,放在一个箱子里,等一个人来吃。食指上的伤口结了疤,然后愈合。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销声匿迹,去哪里了她去找过,可是digor已经加强防范了,好像萧智是被刺杀的一样。再说了,她也走不到里面去,耀恺家的别墅距离digor的大门还是有距离的。曾经暮然回首,发现忘记厮守。想他的同时,我也在担心她。她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宛晴告诉我,她有个姐姐,叫白捷。这是多么熟悉的名字。我好想知道,窦易和白捷的故事。林展曾经警告过,不可以在她面前提起她,是个故人耀恺,有一天你回来,陪我去找她好吗聊聊她的过去,聊聊你的如今,聊聊一些快乐,大家都挺累的,笑好像成了一个陌生的字。大年夜即将来临,真正团圆的,有几家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表情,白白失去了那么多眼泪,白白养成了不属于自己的习惯,白白把自己弄得人不成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白白等了一个月零三天或许会更久,但我还是会等。萧耀恺。点击,发表。仓木夏子把手机关机,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发表博文后就把手机关机,没有人可以打扰她思念的情绪。“夏子,快快快,我这姿势帅吗”宛晴身着跆拳道服,还是白色带子的在仓木夏子面前显摆。仓木夏子叹了口气:“宛晴,我觉得你不适合跆拳道。”声音几乎跟娃娃音有得一拼,长得有那么萝莉,仓木夏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宛晴好好的萝莉不当,偏偏要超越御姐呢宛晴忽视仓木夏子的话,解开自己缠在腰间的白色带子:“接下来就是绿带,我的目标是黑带。”她有点自恋的笑了:“这里最厉害的学生也才黑红带。”怎么宛晴一定要计较的那么清楚呢仓木夏子实在不解:“打架打得过窦易又怎么样”“就显得我比她强啊。”毫不犹豫。仓木夏子把头转向别处:“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林展”“因为他帅啊。”有点肤浅的回答。“也就是说,有一天他毁容了,也就毫无价值了”仓木夏子心里有点嘲笑这样的回答。“怎么可能”宛晴嘟起嘴:“他又很聪明,温柔霸道,笑起来比我还好看,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独特的味道,让人觉得很想亲近他。”“我怎么没发现”如果现在让她说出萧耀恺的三大优点,会是什么也是因为他帅他的笑好看还是更加肤浅的,他有钱宛晴凑近仓木夏子:“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早就看出来了,一个女孩一定有心事,而一个女孩总是看着远方发呆的就是有心上人。“是啊。”她倒是坦诚相见。“男孩”她挑衅一样用她小巧的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仓木夏子。一副八卦三姑六婆打探消息的样子。“嗯。”居然一点也没有隐瞒。“那他呢”真想知道夏子的眼光怎么样。有没有她好仓木夏子开始红了眼眶:“不知道。”“不会吧难道是个虚拟的白马王子”“不是,活生生的人。”仓木夏子泛着泪水看着宛晴。她征住了,她哭了她不允许别人说萧耀恺是虚拟的。“对不起那你没去找他”宛晴开始正经起来。“找不到。”每个问题都问到她心里面去,叫她如何不哭宛晴像是吓了一大跳一样:“怎么会找不到是你不去找吧”“窦易说过,找也未必找得到,他要是想见我,回来找我的。”仓木夏子呛着鼻音说。宛晴的脸马上变臭:“夏子,窦易说你就信吗”既然爱了,就应该不顾一切啊。仓木夏子沉默了。“不是她自己的心上人,她当然可以这么说。”她不停的说:“如果他被禁行了呢没办法找你了呢如果他出事了,没办法找你了呢如果他遇到别的女孩,不找你了呢如果他需要你去找他呢夏子,醒醒吧,你被窦易骗了,她爱过吗她知道等待的难熬吗”“别说了,说得我好难受。”仓木夏子开始逃避了,因为她害怕,害怕宛晴说对了,害怕他真的出事了。“也是,你难受,窦易知道吗她不知道,你何必那么听她的话”她没有停止的意思,依然说:“像我哥,就是一个懦夫,喜欢不争取,当活神仙吗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但经历久了,你就会发现,人根本不平等。”有点荒唐,又有点道理。仓木夏子思考着。“我挺你”宛晴突然抱住仓木夏子:“你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怎么能知道你需要什么”仓木夏子摇摇头。“如果他永远不回来,那你怎么办”一句话刺痛人心。宛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仓木夏子再一次哭出来,而且哭出声音了,那么天真灿烂的男孩,怎么可以有事“人嘛,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真的是一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女孩,谁会相信她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那些话和道理也是她在烂剧情偶像剧里学的。“别说了。”她捂着嘴巴,让自己克制一点。宛晴点着头站起来:“我去练习了。放心吧夏子,我会帮你的。”说完把腰带缠上,走去学习了。“如果他永远回不来,那你怎么办”这个问题何苦那么催泪仓木夏子干脆坐到角落,声嘶力竭的哭了,角落,让她想起那天他气的坐在墙角,然后她为了讨好他去削苹果,结果划到手,然后他像个孩子一样说她是个坏女人帮她整理伤口,感觉就像在昨天,感觉又像在去年。花,又是一束白花,宛清拿着一把竹扫把缓慢的在白捷坟前打扫:“早上好啊。”这片坟场位置很偏僻,又偏高,经常来的人很少,像宛清这样天天来的就更少了。“我十岁的时候你应该才九岁吧”宛清边低着头打扫边说,好像没察觉到白捷墓碑上的照片:“十岁那年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你过得怎么样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病,来不及治疗吗”他停止动作,却还是低着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实在对不起,你和宛晴出世后,你被查出有先天心脏病,可能是妈怀你们的时候没调养好,所有的营养都被宛晴抢了吧”宛晴从小,就喜欢得到。“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他笑了,继续打扫:“那时家里养不起你,才放弃你的。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怪爸妈,如果当时我知道,我一定会阻止的可惜那时我才一岁。”白捷当然不会介意。他总算收拾好,其实也不脏,他保持笑容把扫把放回去,然后看看白捷的墓碑。照片。把他吸引的走得近一些,再近一些更近一些:“怎么突然有照片啊”话音刚落他马上征住,窦易“窦易窦易认识你”突然间明白了窦易为什么逼问他另一个妹妹,更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去看宛晴。“我可以向窦易问问关于你吗”他说完转身走了。刚冲出公路就被迎面而来的小车吓到,幸好车主车技不赖,要不然他就要因车祸丧生了。沈灏杰开车门走下来,十几天不见,他又白了好多,还是应该说苍白“宛清同志,生命诚可贵啊。”他像见了老朋友一样手搭上宛清的肩膀:“我刚要去找逸凌,一起”“你去吧,我找窦易有事。”他匆忙的一直走,突然又停下脚步:“逸凌最近怎么样”沈灏杰噗嗤笑了:“很好。”他走到车门前,打开,神情有些苍老:“宛清,你能一直这么关心她吗”“什么”宛清加大声量问。沈灏杰摇头,算了,听不到就算了。他坐上车,踩油门。“我听到了。”宛清高亢的声音:“兄弟。”他咧嘴,毫无血色的嘴唇因太干,又因笑久了,裂开了一道小伤口,一道鲜红的血液流出来,他咬住伤口:“兄弟。”摆摆手,他头也不回,走了。宛清,你说的,兄弟,等我死了,要照顾好逸凌。而宛清看着那渐远的车子:“为什么你还是不懂”、第二十九章宛晴篇。很平凡的房子,三层楼,最下面一层是店面式的。摆满了车子零件和肢体,看来这是汽车维修档了。可是却没有任何招牌,附近没有任何店面或房屋,没有竞争对手。三无店面“哥哥,我回来了。”进屋,从后面抱住宛清。正在拿着账本对帐的宛清笑着,没有回头:“回来了饿不饿”“不饿,在林展家里吃过了。”她松开宛清,然后坐在木椅上“爸爸妈妈呢”“去进货了。”他仍然看着账本:“对了,你知道窦易住在哪里吗”她猛的看向宛清:“你找她干什么”“不要那么敏感,要不然林展哥哥不会要你的。”宛清走到她面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哥哥是真的找她有事。”“可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啊。”她摸摸鼻尖:“不过听林展的妈妈说她以前常去他家里。”“林展”没错,应该去问林展才对。“哥,你是不是又去白捷那里了”宛晴指着宛清衬衫领子的树叶问。宛清点头:“冬天落叶不比秋天少。”“少来了,明知道我讨厌她。”她又嘟着嘴。“说来听听。理由。”宛清放下账本坐到她旁边:“她是你的姐姐。”“两年之前,你都没有离开过我半会,我读那间学校你就读那间学校,就算被别的好的学校录取你都不去,连妈妈让你转学你都不要。”她一直嘟着嘴:“就是凭空多了一个姐姐,你就说也不说就跑去西高。”“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宛清感到有些抱歉,毕竟他当时真的是不辞而别。“还有,你再也不会问我今天心情怎么样了。我很烦的。”她站起来。“你去哪里天快黑了。”宛清拉住她。“人有`三急”她调皮的做了个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