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可不是个好地方。”
离开了冰山餐厅，红头罩转头说。
不知道为什么，利亚姆有一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没错，眼前人的壮硕的体型加上戴着的面具，很难不让人感觉到威胁。
但就在同时，利亚姆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眼神躲闪着，并不敢与眼前人对视，直到
【恭喜您触发“桃色新闻”奇遇任务，请问是否接取？
是否】
桃色新闻？这是？
利亚姆刚想询问，系统的解释声音就传来
【就像大家知道的一样，像钢铁侠或者是布鲁斯·韦恩，他们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挥之不去的桃色新闻，这也是本模拟器在进行部分现代化升级之后提高真实性的部分。】
那可真是
太贴心了。
利亚姆选择了接取这个任务。
【您的任务初始进度为9/100，请尽情地制造一切引人注目的桃色新闻吧！】
—
然后直到回到庄园的时候二人之间都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存在。
或许只是令利亚姆一个人窒息而已。
他内心确实是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去为了自己的心跳干点什么，但是他不敢。
是的，没有看错。
就是他不敢。
利亚姆这辈子他没有这么纠结过，他承认人都会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可没人告诉他他第一次喜欢的人会是这样子的。
他敢打赌，自己只要开口提起这个事情，自己就会被扔出车外。
等一下，这个车好像是他自己的。
那没事了。
直到回到庄园，利亚姆也没能鼓起勇气约人出去吃饭。
他悄悄看了一眼杰森。
“还有什么事吗？”
他察觉到了。
利亚姆立刻否认，“没有，感谢你的帮忙。！”
“嗯。”杰森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只要事情完成之后你的尾款足够就行了。”
庄园内，果然身为ai代码的npc管家女仆们工作效率十分令人信任，整个庄园在短短的一天内就布置完成。
利亚姆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他不应该这样的，这样太奇怪了。
【身为系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宿主。】
什么？利亚姆愣住。
【综合对于哥谭首富与纽约首富的行为分析来看，如果宿主真的陷入不必要的荷尔蒙之中，那么我的建议是经快地与对方展开约会，直到将荷尔蒙耗尽，您就能尽快地投入到事业中来。】
利亚姆皱眉，反驳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把人玩腻了就能脱身了吗？”
【也可以这样说，宿主。】
“不能这样。”利亚姆下意识回答，“对方该多伤心啊。”
【嗯，系统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对布鲁斯·韦恩与托尼·斯塔克的历任床伴中分析得出结论，只要给与其适当的经济补偿，大概率还是会安然无恙的。】
该死，利亚姆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被说服了。
不，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呢？现在没人能管他，没人能跟他耳提面命自己到底该与什么样的人结婚生子，他甚至也没有任何经济压力。
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于是他咬着下唇，摸到床头的手机上。
利亚姆试探着编辑了一条短信。
【明天有兴趣出来逛逛吗？——l·v】
等待回复的过程中他有些紧张，所幸有女佣在旁边缓解他的紧张。
“阁下，我看您有些紧张，需要喝杯热牛奶缓解一下吗？”女佣拿出了一杯热牛奶递了过来。
利亚姆结果一杯温热的液体，一口下肚，他真的感觉焦虑被缓解了许多。
“叮咚。”
对面人回复地很快。
【你是要和我约会吗？】
利亚姆的热牛奶差点没能咽下去嘴里的这口热牛奶。
但是他想了想，觉得不应该半途而废。
于是他回复：【是的，请到市中心的xx餐厅等我。】
又想了想，利亚姆回头，“管家，把那个餐厅买下来。”
对面发来一个表情包。
一个“ok”的手势。
活泼地有点不像本人在回话。
利亚姆获得了肯定的答复，雀跃地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哥谭市情侣约会攻略”来。
当然，点赞最高的一条回答是：谁会来哥谭这个鬼地方约会？辛普森家族吗？
利亚姆忽略了这条回答，继续往下浏览，可回答要不是“和小丑单挑”就是“偷走蝙蝠侠的蝙蝠车。”
他皱了皱眉头，决定自己做攻略
而另一边，在安全屋中刚洗完澡的杰森从浴室中走出，就看见罗伊在神神秘秘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认真的吗？偷看别人的手机？你几岁了罗伊？”
罗伊做贼心虚一样删除聊天记录将手机放回原位。
“嘿，你的那个小金主在召唤你，我帮你答应了。”
杰森闻言拿过手机查看，可是却只看见他和利亚姆的聊天栏空空的，一条记录都没有。
“呃，刚才发生了意外。”罗伊解释，“我确实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给你发的消息，但是这条消息消失了，你知道的，这些高科技产物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杰森拿起手机狐疑地看了一眼罗伊，说实话，他也不太懂这些新时代的产物，但他更不相信罗伊的信口胡诌。
“你确定？”杰森问。
“当然！”
就在这时，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请告诉我你的过敏物，我已经将餐厅买下为我们准备食物。】
“啧，该死的有钱人。”罗伊酸溜溜地开口。
杰森回头看了一眼罗伊，要不是这个家伙帮他答应了，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事实上他现在也可以拒绝，可他想起二人在医院见面时，因为一个误会就哭了的软弱样子
【我没有什么过敏原。】
杰森回复道。
利亚姆收到回复，终于确定对面是真的答应他了，他心中欣喜，“你说得对，系统，我应该把他约出来。”
系统没有回答，他很人性化地闭嘴了，隐瞒了他一开始的意思，他本来想委婉地提醒宿主的是：让宿主开展一夜情，而非真正的约会。
看来他也不必过于追求现代化。
就在此时，利亚姆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利亚姆先生吗？”这个陌生号码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十分熟悉。
“是的，请问你是？”
“上次我们在您的车里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
利亚姆想起来了，毕竟他这几天他车上坐过的活人屈指可数。
“是你！汉尼拔先生！”利亚姆惊喜地说。
他与这位叫做汉尼拔的先生聊天实在是太投机了，导致他对此人印象深刻。
“是的，利亚姆先生，听您的语气，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汉尼拔问。
“您果然很厉害，怪不得连阿卡姆精神病院也会聘请您。”
沉闷的笑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您过奖了，不如跟我分享一下您最近的好事？您知道的，工作的苦闷总是需要一些好事来缓解。”
利亚姆没有怀疑，他把自己的经历修修改改，告诉了对方。
“是这样啊，那您需要注意了。”汉尼拔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什么？”利亚姆有些懵。
“您知道雏鸟情节吗？”汉尼拔问道，“我注意到您的生活中似乎很缺失朋友，而且您提您和他认识是因为他帮了你大忙是吗？”
“是的。”利亚姆肯定道。
“您会对他产生爱慕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利亚姆一头雾水，“就算是这样，那又有什么影响呢？”
“这对对方是一个及其不公平的行为，但是您既然已经将他约出来了，就不必要纠结了。”
可是他这样说，利亚姆反而更加失落，“那我该怎样做呢？汉尼拔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汉尼拔嘴角勾起。
“您需要一个朋友。”
可是他该到哪里去找这个“朋友”呢？
利亚姆低头，有些沮丧。
“要是您有什么困难，可以把我当做朋友。”电话那一头的人开口了，语气温柔。
“真的吗！”利亚姆有些惊喜，“好的！能跟您这样有学识的人做朋友实在是太荣幸了！”
随后二人又聊了许多，还是利亚姆想到明天的约会才结束了通话。
这边利亚姆挂断了电话就进入了梦乡。
可另一边的人却眼神放空，思索着自己下次邀请这位新朋友来该为他准备什么食材。
旁边的电视播放着。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近期，哥谭女性失踪案件不断增加，请各位出行时保证好自身和家人的安全，单身女性建议在晚上八点之后不要单独行动。】
汉尼拔笑了，拿起手边精心泡好的咖啡喝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拉开自己桌子下的抽屉，看了一眼又关上。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奇怪的身世，父亲隐瞒的遗传性精神疾病，还有那完美地过了头的管家和司机。
如果双面人在这里，那么他应该会很惊讶。
因为他会发现，这就是多年前他公正过的，属于威廉·冯的遗嘱。
—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日。
一切都很好，坐在餐厅中央等着对方到来的利亚姆心想。
天气也很好，时间也很好。
“我会不会有些用力过猛了。”
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四件套的利亚姆隐隐有些坐立不安。
这套西装的颜色，他选了最不会出错的藏青色，最别出心裁的是他的左方口袋中，用丝巾叠出了一朵漂亮的玫瑰。
【不会的。】系统回答，【这是根据哥谭和纽约“最受欢迎”的约会套装榜上选出的。】
“等了多久？”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红头罩进入了这家餐厅。
“还好，我只早到一点点。”利亚姆有些失望，对方仍旧遮挡着面容，他抿了抿嘴。
“你想吃点什么？”，把菜单推到对面的手边，利亚姆询问。
红头罩低头看了一下菜单，难得的有些沉默，这不怪他。
他从小在街头长大，后来就算被布鲁斯收养也没能正式地过上几年上流社会的有钱生活，就被迫躺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然后他再次醒来，就已经是红头罩了，他想想，最近几年，他最经常吃的是随处可见的汉堡。
看着对方为难的样子，利亚姆提议道：“不如就让他们上卖的最好的把。”
红头罩点头，放下菜单。
红头罩并不是一个能够从容攀谈的人。
利亚姆也不擅长。
不，或许他面对其他人可以做到，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人
于是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所以。”终于还是利亚姆打破了沉默，“你介意告诉我你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什么？”红头罩抬头反问。
利亚姆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