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鸢的念珠。”他大力的抓住沈黎的手臂,不让她逃走。沈黎挣扎了几下,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她根本就逃不开。冷冷一哼,她索性也不挣扎了,只一双眼狠狠的等着贺岑东。“我胡说我看是沈鸢胡说吧。你去岑大师那里打听打听,这念珠到底是谁的,沈鸢当初想要抢走我的,不成功罢了,结果沈明权给他弄了一条仿品。”“沈黎,你别以为你说的我就会相信。”“我也没有要你相信。”贺岑东皱眉,企图从沈黎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却是徒劳。他松开手,急急忙忙从皮夹里拿出一枚吊坠。沈黎一惊,却正是她丢失掉的那一颗最大的珠子。“怎么会在你那里”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也找了许久,可都找不到。如今却在贺岑东的手里,这怎么能不叫沈黎惊讶。可贺岑东却解读成了沈黎心虚,“这一颗跟你手上那一串原本是在一起的,我当初就是因为小鸢手里的那串念珠,才认得她”“呵。”沈黎盯着贺岑东手里的那颗珠子,心口蓦然很疼。“所以,你是因为这串念珠才跟”她明白了,似乎也晚了。“你大概不知道吧,岑大师有个习惯,每个出自他之手的作品,定然会有留下印记。”“印记就在你那颗珠子上。”贺岑东疑惑的看着沈黎,沈黎却是惨白了脸,轻笑道,“你拿着这颗珠子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它能打开吗”贺岑东忽然就有些退却了,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错,可他来不及细想,他害怕知道那个答案。然而,沈黎却不给他机会,她拿了那颗珠子,打开它。贺岑东觉得不可思议,那小珠子竟然能打开,里面雕刻着花纹,雕工精致,上面赫然一只梨花,还有那一个让人窒息的“黎”字。他恍然后退两步,怔怔站在原地,似乎是大受打击,那脸色惨白,整个人感觉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没有生气。沈黎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念珠握紧,大步朝外面走去。贺岑东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他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把念珠给我,小黎,把念珠给我。”“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她挥开他的手,抿唇,“我走了,你,好自为之。”“沈黎。”贺岑东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紧紧的不肯松开。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浑浊的呼吸着,却是那般小心翼翼。“沈黎,我后悔了,我们不离婚,沈黎,我们去复婚,马上去复婚。”沈黎却忽然一颤抖,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复婚“贺岑东,你凭什么认为我沈黎会这样任你践踏你究竟是凭什么”结婚三年,他从不肯跟她同房,对于她的示好,他从来都嗤之以鼻。他可以碰外面的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肯碰她。他是恨她的,恨她不折手段,恨她蛇蝎心肠。离婚也是他说的,她如了他的愿,可现在他却又反悔了。可她是沈黎,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更改。“我们复婚,那么沈鸢呢你打算怎么办”“她”贺岑东迟疑了,他微微松开了沈黎。沈黎没有动作,背对着他,她声音依然恢复了平静。“贺岑东,你这样的人最可恨。我沈黎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沈鸢吗不是说非她不娶吗究竟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步步紧逼,他却节节后退。“我现在成全你们,你听好了,贺岑东,我祝你跟沈鸢百年不合,永结异心。”看着沈黎走远,他却一动不能动,耳畔似乎响起了那道悦耳的声音在低唤,“醒醒,你醒醒。”那是一道稚气的声音,午夜梦回之时,他总能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而每次他想要看清楚时,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沈黎瞳孔倏然收缩,他双手紧紧的握住,才发现就算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他也回不去了。贺岑东,你听着,我喜欢你,所以你要准备好了。贺岑东,你到底答不答应啊贺岑东,我已经跟你告白九次了,你说,我到底要跟你告诉多少次你才肯答应贺岑东贺岑东,我喜欢你。怎么证明好,你要我怎么做二楼吗我跳。沈黎从民政局出来,就看到树荫下那辆不扎眼的辉腾。树下,男人靠在车门边,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走过来。“你怎么来了”沈黎是没有想到的,裴远珩竟然会出现在这儿。他灭掉了手里的烟,淡然的看着她,“离了”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从她出门他就一直跟着,看她进民政局,再看她出来,期间不知道点了多少烟,又灭掉了多少。总觉得那时间异常的缓慢,慢的他以为过了一个世纪。“嗯,离了。”沈黎点头,“这回是彻底没关系了。”她笑了笑,扬起手里的文件,“这婚,离的也值了。”裴远珩点头,没有去看她手里的文件,只是笑了笑,眉眼处那细细的眼纹透露出了他的喜悦。“恭喜你。”“谢谢。”沈黎笑了笑,撇头看到台阶处的男人,神色暗了下来。“舍不得”沈黎摇头,“只是觉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是在哀叹,她当初为何要那样执着。“外公说,我跟我妈一样倔,迟早要吃亏,结果我们都栽了跟头。”“我妈输给了许淑惠,我输给了许淑惠的女儿。”裴远珩沉默了,只看着她,眼里生出了怜惜。“你总会遇到好的,相信我。”“裴先生是在推销自己”她忽而笑了,那笑容却不真切,虚伪的很。男人却认真的道,“是,又当如何”“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她也正色道,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好,不谈,那么你现在想去哪里”他敛眉,闭口不提方才的事情。沈黎想了一会儿,却是摇头,她今天哪儿也不想去,不论是家里还是公司。“上车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带你去玩。”“好”沈黎才刚上车,那边却有人快了一步,双手拉着车门,横在中间。沈黎侧头,就见贺岑东神色骇人的盯着她瞧,“我说你怎么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我离婚呢,沈黎,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勾引小舅。”“你胡说什么”沈黎关不上门,只能大力的推开,站出来,狠狠的瞪着贺岑东。“我什么时候勾引小舅舅了你自己不要脸,还要怪我”“没有吗”贺岑东可不相信,每次沈黎出事,裴远珩总是会在现场。贺氏跟裴氏合作,裴远珩指明了要沈黎,还有昨晚,沈黎也是跟裴远珩在一起。一股愤怒袭上心头,贺岑东觉得自己才是被沈黎戴了一顶绿帽子。说不定昨晚的事情就是沈黎故意陷害。“那你告诉我,小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说不出来了吧,昨晚的事情也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啪”的一声,沈黎气急了,双眼腥红。“贺岑东,你太不要脸了。我沈黎设计你我还嫌你恶心呢”“你自己看,我承认我是跟小舅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将手机里那条短信打开,扔给贺岑东看。“贺岑东,你猜,这条信息会是谁发给我的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贺岑东你说呢”沈黎在赌,赌贺岑东对沈鸢的信任。果然,贺岑东扔掉了手机,冷笑,“沈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把戏吗”“是,我沈黎是坏,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跟小舅也有关系,就沈鸢干净,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吗贺岑东,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她走过去,牵起了那男人的手,踮起脚尖亲吻了男人的唇瓣。她侧头,看贺岑东红了眼,“如你所愿。”第076章 祸害一对是一对亲下去的时候,其实沈黎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可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裴远珩,贺岑东的舅舅。沈黎觉得,这游戏压根儿就不应该这么玩。等她回过神来时。男人却在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根本由不得她做主。沈黎红了眼,腰间横着的大手却是一紧,将沈黎整个人都往怀里带,直接加深了这个吻。贺岑东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黎和裴远珩,一个是他的亲舅舅,另一个上一秒还是他妻子的女人,此刻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这让贺岑东无法容易。他红了眼,那一双眸子带着血,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人,恨不得剜下他们的肉。“沈黎,小舅,你们竟然”“呵,沈黎,你还说你跟他没关系,我看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怎么为了和我离婚,我看你也费了不少力气吧。”亏得他还觉得对不起沈黎,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沈黎推开裴远珩,眼神有些涣散,她迷茫的看着贺岑东,好半晌才恢复神色。“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所以,我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她语气平淡,可眼里划过的伤痛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裴远珩扫过她白皙的脸。大手伸过去,划过她的手心,将她紧紧的包裹住。沈黎微微诧异的看向他,他眸底清明一片,却是在这一刻微微暖了她这颗心。她眨眨眼,冲着他笑了。而这一抹笑。对于贺岑东来说却成了莫大的讽刺。前妻与舅舅在民政局门口亲热,而他这个前夫还是目击者,任凭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小舅,你真的要为了他跟我为敌么沈黎不过是是我不要的破鞋罢了。”双手倏然一紧,沈黎心口剧烈的收缩。她目光空洞的看向贺岑东,脸色惨白一片。纵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纵然知道他对她向来不留情。可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时,她还是做不到淡然处之。手被人再握紧了一分,沈黎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发一语,可那双眸里却多了一份情愫,他目光轻轻的落在她的面上,唇角一勾,笑了。似璀璨的星光,夺目非凡。“那又如何”他淡淡的语气,甚至没有多看贺岑东一眼。满心满眼的只有沈黎,他笑着,伸手,掠过她凌乱的发丝。“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好的坏的,我都要。”他说着,沈黎的心却咯噔一跳,只怔怔的看着她。“可她是我妻子。”“前妻而已。”他打断他。“小舅,你就不怕他们反对吗”裴氏集团的董事长娶了前外甥媳妇,这消息任凭谁都无法接受。他就不信,裴远珩真的能为了沈黎抛弃这一切。“我与你不一样。”他凉凉扫过贺岑东,“眼光,处事,什么都不一样。”“沈黎她蛇蝎心肠,你是没见识过她的手段。”贺岑东大吼,在他心里,裴远珩这个小舅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他想不到的是,小舅竟然会被沈黎这个女人迷惑。沈黎看着他,听着贺岑东说她,通体发冷。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终究是错爱了。“蛇蝎么就她那点儿本事,幼稚园都没有毕业。”他冷冷一笑,眸光泛着寒意,“等我教会了她手段,一定让你来体验体验什么叫蛇蝎心肠。”他将沈黎拉过来,“现在,外甥,我跟你未来舅妈要去培养感情了,下次见。”他转身将沈黎塞进车内,视若无睹的从贺岑东的身旁走过,然后扬长而去。贺岑东则是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升起。沈黎,你竟然敢这样报复我,竟然敢。可,除却愤怒之外,他却觉得心口泛着疼。他从未想过,沈黎会是那个女孩,他记挂了一整个年少的女孩。怎么能是她,怎么能从两人上车以后沈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双眼直视着前方,却是没有焦距的。她手里握着那串念珠,心情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