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安,加上水土不服她生病了,一开始还坚持着,虽然低烧一直坚持工作,这天终于受不了了,拍一场丛林追逐的戏时候虚脱晕倒了。晕倒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她的梦和别人是不同的,她做梦的时候总觉得是灵魂抽离了身体,就像再看她的身体演戏。这次她背双肩包扎马尾穿着白衬衣和格子裙,是个初中生的打扮。放学路上,她遇到一群男生在和高中的男生打架,用棍子和刀子,看起来很可怕。她把瘦小的身体贴着墙,想让他们看不到她,快点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忽然,也不知道谁手里的酒瓶茬子脱手而出,冲着她的眼睛飞过来。她吓坏了,身体像定住一样一动都不能动,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噗的一声,她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她很害怕,吓得大哭起来。一个温润清朗的少年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哭什么,流血的又不是你。”这次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她慢慢睁开眼睛,先看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在往上是蓝色的裤子,然后是白衬衣松松的下摆,歪歪斜斜的领带,修长有明显喉结的脖子和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她张着嘴瞪着眼睛,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生。男生把堵着手臂伤口的手绢递给她:“擦擦你脸上的血,别怕,那是我的。”她这才发现对方受伤了,白衬衣上滴滴答答的全是血,她的嘴张的更大,吓坏了想说话发不出声音。少年笑了:“你张那么大的嘴等着苍蝇飞进去呢,小姑娘,赶紧回家去,以后别走这里。”她的腿脚还是软的,根本迈不开,却听到有人再喊那个少年:“西蘅,你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西蘅付西蘅”想蓝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汗湿的手心,暖声说:“我在,我在这儿。”看着暗淡光影里好看到不真实的男人,想蓝一时间恍惚了,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做梦。哑着嗓子试探了好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想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转向桌子上的玻璃杯。付西蘅心领神会,忙把杯子递给她,她灌下大半杯水,清凉的液体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也让她的神志渐渐清醒,蹙起秀丽的眉头,她缓声问:“你怎么在这里”付西蘅扭亮了壁灯,瞬间明亮的华光里他笑起来,吊起的眼稍泛起一点桃花瓣似的粉红,弯弯的嘴角旁边是两个浅浅的小梨窝,真可以用美人如玉来形容。想蓝觉出自己发了花痴,忙转开眼睛,再次问:“你怎么在这里”付西蘅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从你梦里走出来的,刚才你还不叫我吗告诉我,梦见我什么了”想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少年的他,唯一的解释是她被电影的剧情带的魔障了,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想让他洞悉自己的内心,想蓝身体往后缩了缩,“付先生,请你出去,我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共居一室的程度上。”付西蘅站起来耸了耸肩膀,随即他忽然又弯下腰,手撑着床面倾身向前,一张精致的看不到毛孔的连几乎贴在了想蓝脸上,隔得近了,想蓝才发现他的瞳孔是一种琥珀的色泽,此时正流转这醉人的光华,他的呼吸扑在想蓝脸上,却和叶崇劭带着烟草味的不同,是一种微凉的淡香,他压低声线似耳语一般说:“想蓝,你在撒谎。”想蓝下意识的退后:“我没撒谎。”“你有,你梦到了我,梦到我们的过去,不是吗”想蓝猛的惊醒,她坐直了身体冷冷的说:“付先生,你这是在找我体会你和珞珞的过去吗抱歉,我没那么丰富的想象力。”付西蘅轻飘飘的笑了一下,他没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带着钩子要勾到想蓝的心里去。想蓝全身的肌肉一紧,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忙说:“请你出去,还有,叫我的助理进来。”池记以划。“那你好好休息。付西蘅的手举起来因为看到想蓝的抗拒和瑟缩又无奈的放下,他转身出去,一会儿果然小安推门进来。想蓝一见小安就爬起来,她抓着小安的衣襟问:“怎么回事,付西蘅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小安摸不着头脑,“付西蘅,谁是付西蘅”“vce,电影的投资商呀。”小安这才恍然大悟,“他呀,来探班的时候发现你昏倒了,是他把你送回酒店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怎么在你房间里,你不一个人吗天啊,你没吃亏吧”想蓝打掉小安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没有,可是你这助理不该在我晕倒的时候陪着我吗,刚才一睁眼看到他吓死我了。”小安委屈的说:“是李导给我讲剧本去了,让我记好了笔记给你看,天啊,这不是他们串通了把我支开吧”自从上次吃了林少峰的亏,小安现在聪明了许多,不过再聪明也玩不过那两只老狐狸,想蓝现在才明白叶崇劭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可是付西蘅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一因为自己长得像珞珞他也想要自己想的事儿太多,一下子压在眉心上,想蓝的头又隐隐痛起来。她按着太阳穴说:“小安,去找点头痛药来,我记得我们行李里有带着。”想蓝一向身体不是很好,这次竟然来势汹汹发展成了高烧,只好住进了医院。想蓝心里懊恼急了,她向来就不是个给别人添麻烦的人,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有心无力,越是心急就越好的慢,李泉倒是没有什么,一心宽慰想蓝好好修养,时不时的去医院看看她,和她讨论一下剧情。那位公主都约不到的大人物倒是成了医院的常客。开始,想蓝特别不待见他,并不是他人讨厌,第一是因为叶崇劭的关系,第二是因为他是付西蓉的哥哥,可是人家就人畜无害的坐在你面前,嘘寒微暖,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管想蓝的脸子多难看,人家始终笑着相对,有时候想蓝实在忍不住想开骂了,人家就垂下眼帘,失落的仿佛全世界都背弃了他,那小模样,让想蓝觉得他仿佛委屈了寂寞了隐忍了许多年,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住了几天医院,想蓝没让人告诉叶崇劭,因为不是什么大病她不愿意让他担心,这才出来几天就病病歪歪,以后他还能放心她出来女人,还是该有独立的能力,不能做攀附男人的菟丝花。出院后,根据公司的安排他们住进一栋私人别墅,那里有私人护士和专门的营养师,估计是哪位富人的度假屋,可是想蓝一住进来就明白了这是付西蘅的特殊安排。他的意图如果她现在再看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只是她没觉得自己要走桃花运,也没有被优秀男人追求的优越感,她心很小刚好容得下叶崇劭一个人,再多了肯定比二环的路还堵。付西蘅和叶崇劭不同,他大概很会追求女人,总是不经意的送给想蓝些小东西,今天一束花明天一快稀罕的小糕点后天一个陶瓷小玩物,东西不贵让你不好意思拒绝,但又都是女孩子喜欢的,而且送礼物的手段也是很浪漫,比如她那天送给想蓝一束花竟然全是野地里采来的,但是他颜色配的好,看着特别精致,人家把花拿别墅里说想蓝屋子里有个花瓶很配这束花结果插在花瓶里后又说花瓶适合这间屋子,总之,在这方面,人家甩了叶崇劭也不知到几百条街。水滴石穿的道理谁都懂,他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其实很可怕,总在不知不觉中心动了,比如小安,从最初视他为敌人,到现在处处为他说话,这就是成效。这天,她刚起来就听到李峰和小安在吵架。“怎么了你们两个”想蓝打着呵欠,修养了十几天她觉得骨头都是软的。小安气呼呼的说:“这个李峰就是有病,vce送了我们几张健身卡,他竟然不准要,这不是不给人面子吗”李峰不和小安一般见识,他看着想蓝说:“想蓝,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还有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最近的事情都不告诉叶总。”李峰的口气很冲,听在小安的耳朵里很不受用,她叉着腰说:你什么意思呀,是想蓝给你开工资还是叶总呀怎么就这么狗腿呀。李峰看了她一眼,带点嘲讽,好像在嘲笑她的头发长见识短,转而看着想蓝,目光灼灼,仿佛不问出个长短不甘心。其实想蓝又岂是贪图付西蘅给的那份安逸想安逸和舒服她大可回家去找叶崇劭,就算她什么不干估计也可以吃喝不愁,可她是苏想蓝,看着柔软骨子里却硬的要命的一个姑娘,她在第一次醒来见到付西蘅后心里就隐隐不安,她知道他要是想找她,她逃到哪里也没用,不如就将计就计看看他要干什么,这一点她和叶崇劭不谋而合,所以说难怪人家是两口子,连想法都是一样一样滴。更深一层的,想蓝知道自己摆脱不了和珞珞神魂的纠葛,既然叶崇劭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就自己去找答案,被他知道也没关系,反而可能逼出他一些真话。但是这些话她不能和李峰说,就简单的说:“峰哥,你也别生小安的气,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这几天我就好了,赶紧把这几个镜头拍完了我们就回去。”想蓝是老板李峰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往外走,小安对着他的背影扮鬼脸,想蓝白了她一眼:“你别忘本,峰哥可是你的恩人。”一句话堵的小安没了话,她一直没忘李峰对她的好,可是一码归一码,她总不能因为那个就对他无条件服从吧。几个人刚闹完,付西蘅就从外面进来了,他穿着一条白色亚麻长裤,白色短袖t恤,因为中午的太阳比较头上扣着一顶当地的草帽,这种帽子满大街都是,但是付西蘅戴着就像明星走秀一样,特别的有范儿。他进门就摘了帽子,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小安,笑着说:“这芒果特甜,一会儿我来弄,你上次切的跟狗啃的一样。”付西蘅的俊美是有一定年龄的底蕴的,就像熟透了的芒果,甜滑不见青涩,小安给他取笑的脸红,带着水果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想蓝和他。想蓝坐着,懒懒的把大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只抬起眼皮撩了付西蘅一下并没有说话。其实她是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付西蘅却领会到一种小狐狸的意思,他坐在她对面眼睛盯着她,也没有说话。半天,还是想蓝先开口,她淡淡的说:“有意思吗你这样有意思吗”付西蘅似乎没懂她的意思,歪着脑袋看她,忽然伸手落到她的脸上。想蓝本能的抬手挡脸,他从她头发上摘下一根青草,像炫耀一样来回旋转着,似疑问又似在陈述:“你怕我”想蓝知道他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不太好蒙骗,索性就说了真话,“当然,我可是有主儿的人,你也注意点影响,我不想给媒体乱说。”付西蘅不接她的茬儿,伸手拉住她的手:“已经在我房子里住了半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别人会怎么说不是晚了吗”“清者自清。”想蓝不愿意和他玩文字游戏,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走,我带你出去走走,整天在房间里憋坏了,今天出去了你就会好起来。”想蓝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他带着她七拐八拐去了一个看着神秘又古怪的地方。91 大叔,我想你了想蓝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他带着她七拐八拐去了一个看着神秘又古怪的地方。想蓝不曾想到在马尔代夫这地方还有这么一条街,街上充满了浓重的中西方糅合的神秘色彩,却毫无违和感。想蓝听着养蛇人吹的竹笛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对付西蘅说:“离开这里,我不喜欢。”付西蘅指着琳琅的纺织品及各种充满异域风情的装饰品,“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些东西,女孩子大概都喜欢的。”想蓝草草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是挺好看的。但是我觉得那个舞蛇的太可怕了。”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身上描绘这复杂花纹的男人,他身上盘踞着数条花纹斑斓的大蛇正在缓缓蠕动。付西蘅抓着她的手说:“跟我来这边,看看有没有路出去。”他们钻进了一个吉普赛人的帐篷,里面坐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女人,她面前有个紫色的水晶球正在发着诡异的光芒,就像电视上演的巫婆一样。想蓝皱眉,觉得这个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游客还真是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