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一间的找估计他们要找上一天,叶崇劭却循着香味,很快的找到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黑衣人,他们神色紧张,一看就是在看着什么。叶崇劭对艾尔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一人一个把两个看守给放倒。艾尔得意的竖起手指,意思是叶崇劭的本事不减当年。毫无意外的,在桌子的丝绒围布下面找到了一口皮箱。叶崇劭紧紧抿住下唇,眼睛黑亮的灼人,他掏出匕首,刀尖微微颤抖。艾尔瞧了瞧他:“老伙计,你没有事吧”叶崇劭稳了稳心神,摇摇头,用锋利的匕首割破了箱子。箱子里的女人被绑成粽子,嘴巴上糊着黑色胶布,一头黑发被汗水湿透,美丽的眼睛也紧紧闭着。艾尔惊呼:“天,老伙计,你的女人”“慢着”叶崇劭忽然伸手拦住他,然后抓着他退后。可是已经来不及,房间四周都有了响动,不用看就知道他们被包围了。艾尔耸耸肩膀,表情夸张的说:“老伙计,新郎连婚都不结来欢迎你,是不是你把人日了没负责”叶崇劭也一改往日的庄重,痞笑着说:“你如果喜欢不男不女半人半妖的,可以把他让你日,只要你吓得去rz。”啪啪啪,是人拍掌的声音,准新郎付西蘅出现在门口,他的臂弯里还拥着一个女孩子,女孩的脸趴在他的胸口,黑发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根本不需要看清,那头黑发叶崇劭的手无数次穿梭而过,那具玲珑的身躯叶崇劭无数次抱过亲过进入过,哪还需要看脸,就是从一个依稀的背景他就看出来,付西蘅搂着的正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妈妈,苏想蓝。叶崇劭浑身的血液上涌,腥甜的感觉凝于喉头,几乎一张嘴就要呕出血来,却紧紧的克制住,狭长的眸子从想蓝的身上转到付西蘅身上,周身裹上一层浓浓的寒气。付西蘅面色如玉,他笑着跟叶崇劭打招呼:“大哥,我这几天一直念叨你,都说长兄如父,我结婚你不在场怎么行,还好你来了,我真高兴。”叶崇劭扯唇冷笑,“付西蘅,你永远都那么虚伪,把我的女人还给我。”“你的女人大哥,这里哪有你的女人,难道你指的是关在箱子里的”付西蘅伸手指指箱子,他怀里的想蓝一直都一动不动,要不是偶尔肩膀抽动,都不像是有生命的。叶崇劭心疼得一缩一缩,付西蘅这个人渣到底对自己的大宝贝做了什么他的眸子紧了紧,忽然大笑起来,带着一种倨傲一种高高在上,仿佛付西蘅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付西蘅,你如果敢伤害我的女人一分一毫,我一定弄死你。”付西蘅不屑的扯起嘴角,装作也把他看轻的样子,可是从紧握的拳头里泄漏了他的怒气,“叶崇劭,你总是那么自大,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你已经是丧家之犬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叫嚣”“就凭你也想困住我付西蘅,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付西蘅果然上当了,他像是要极力显示自己的成功,把怀里想蓝的头给抬起转过去:“珞珞,你看,这就是刚才绑架你的坏人”有一缕风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气味拂过想蓝的脸颊,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如同一滩湖泊的眼眸正从乱发里钻出来,正撞进叶崇劭辽阔沉静坚定的眸子里。如同河流汇入大海,如同黑暗隧道出现的第一道光,想蓝被他深深吸引着,像正负极相遇的磁铁一样。教堂的房间并不明亮,男人大半张脸都掩在黑袍和大胡子里,她似乎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在依稀的光影里看到了狭长锋利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嘴唇“想蓝。”男人叫她,平稳低沉的声音,微微上扬的尾音,很陌生,却又透着点熟悉,好像在梦里经常有人这样叫着自己。男人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朝她招招手,胡子下面的嘴唇依稀扬起,眼角晕开一道很浅的笑纹,“宝贝,过来。”想蓝皱眉,宝贝这个称谓付西蘅也经常叫她,对她来说也就是个称谓,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叫她的心就颤起来,有点酥有点疼。不由自主的,她提起脚,似乎要走过去看清楚一点。付西蘅压住她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傻丫头,你刚才受了惊吓,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想蓝刚刚冒头的思绪给他打断,也懒得再去思考,而且她对付西蘅一向是言听计从的,点点头,跟着付西蘅就往外走。“想蓝”叶崇劭大吼一声,这次真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教堂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顿时开了一朵硕大的花。来估刚扛。想蓝想回头,理由无他,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叫的太悲伤了,她听了很想哭,可是付西蘅牢牢的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回,她是不会反抗付西蘅的,所以听话的跟着他走出去。想蓝,这个名字很好听,只是他认错人了吧。苏黎世的婚礼最后成了一场闹剧,k国的公主苏拉竟然绑架了准新娘自己扮成新娘威胁准新郎,准新郎美貌与智慧并重,不但就出新娘还把公主打包回国让国王好好管教,但是听说准新娘动了胎气,差点造成流产,只好在医院里胞胎,婚礼成为泡影,但是所有人都从这个国际大新闻里看到了付西蘅臂弯里的新娘就是忽然息影的苏想蓝。顿时,国内媒体就炸了大家众说纷纭,什么想蓝在拍李泉电影的时候就和付西蘅暗通款曲,叶崇劭根本就是被人踢了,不过苏想蓝这个女人也是高明,现在叶崇劭连星皇的总裁都不是了,而且下落不明那里能比上k国的伯爵付西蘅。叶崇劭晃着杯里的红酒心里五味陈杂,付西蘅的虾兵蟹将挡不住他,但是想蓝有身孕的消息却像一锤子敲在他脑门上,满脑子金星飞舞,痛的鼻子都酸了。艾尔的手压在他肩膀上,“老伙计,不要难过,你女人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肯定是付西蘅逼迫她的。”叶崇劭推开他的手:“一边儿去,你懂什么”“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我虽然没干过不过多少也懂点,你女人给他绑走快三个月了,付西蘅绑走她肯定不是盖棉被纯聊天的,有了孩子很平常,不过你也是笨,人家几个月就搞出人命来了,你一直带套的吗”叶崇劭不胜其烦,他闭上眼睛索性不理艾尔。“喂,老伙计,你不要一副我戴绿帽子的表情,话说你就算把女人弄回来打算怎么对待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吗”艾尔可不管别人的心情,一定要把事情搞明白。叶崇劭彻底败给他,站起来换了个地方,端着酒杯一口口抿着。艾尔比他着急,又转到他面前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叶崇劭气的把酒杯一放,大声说:“你够了,孩子是我的”艾尔一愣,随即说:“这没什么丢人的,你不要强撑,就算给人家孩子当爸爸我也是支持你的。”叶崇劭苦笑不得,他扳住艾尔的脸,贴的很近,一字字严肃的告诉他:“我说孩子是我的,付西蘅那玩意儿早坏了,他起不来射不出,哪里来的孩子”“啊”艾尔不置信的看着他。“是真的,付西蘅当年逃到k国,被艾伦郡主收了当干儿子,那玩意儿就是给那个肥婆老女人玩坏的。”“曹,好劲爆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我就看那个逼玩意儿不男不女的,那他结个什么婚,这不是坑人吗”艾尔气的头发都竖起来,对付西蘅的厌恶又深了一层。叶崇劭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摇了摇,低头咬了一根在嘴角,他擦着打火机,微微眯着眼凑近去点,直到吸了几口后才说:“大概想报复我的成分多一些。”说道这里叶崇劭忽热那烦躁起来,“艾尔,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手里,能不能帮我查到是哪家医院,我想闯一闯。”艾尔沉吟:“这个有难度,我们这么一闹他们自然是要提防的。最重要的是联合国那边已经有对我提出警告,说再在苏黎世出现就要不客气,老伙计,不是不想帮你,是有心无力。”艾尔说的叶崇劭都懂,他低下头似乎在专心抽烟,一言不发。艾尔见他情绪低落,想安慰又觉得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就只好讨论些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喂,你的女人好像并不认识你,这难道就是你想到的催眠”叶崇劭把烟在烟灰缸里蹙灭,他的嘴角上扬,虽然是一个浅浅的弧度却能感觉出这个笑充满柔情,“我觉得她还记得我,要是能让我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会记住我。”艾尔虽然觉得他很疯狂,可也愿意陪着他疯狂,“所以你要怎么做”“从今天起,我要恢复叶崇劭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苏黎世,不仅是苏黎世,他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叶崇劭的眼眸黑亮,眼底涌动这一种缠绵入骨的情绪。“疯子。”这就是艾尔对他的评价,一个疯子。想蓝又恢复了被软禁的生活,可能是她面对叶崇劭的情绪波对激怒了付西蘅,他把她扔在特使医院里修养,到处都有重兵把守,想蓝感觉自己干什么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这种感觉让她非常困惑,吃不好睡不好,好容易胖上去的几斤肉又瘦了回去。苏黎世的冬天来的早也特别冷,她出院的那天下了雪,雪花洋洋散散,在无风的天空下舞蹈,空气里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想蓝穿着一件白色狐皮大衣,领子上的风毛很长,把她过小的一张脸紧紧包住,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付西蘅小心的扶着她,不断的出声提醒:“小心脚下。”许是很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想蓝一时兴起,竟然提议:“我们能在街上走走吗下雪好美”现在付西蘅不怕她不提要求,就怕她什么都不提,便很高兴的答应着:“好,我陪着你。”走在班霍夫大街上,抬头便能看到阿尔卑斯山在一片碎雪里更加的巍峨纯洁,想蓝慢慢走着,对什么好像都很有兴致。“想买什么,这里可是出名的购物大街。”付西蘅指着低调奢华的橱窗,希望想蓝能感兴趣。“那我买一件大衣吧,我不喜欢皮毛衣服。”想蓝今天很特别,竟然想买衣服。付西蘅立即把她拉进一家手工定制服装店,指着模特儿身上一件简洁的珍珠色大衣让她试穿。想蓝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店员帮她把带子整理好,小声用英语说:“小姐穿什么都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是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男人耍流氓的一句话忽然浮现在她脑海里,一时间让她茫然,愣愣的看着付西蘅。“怎么了是喜欢这件,好,我们就要这件。”从店里出来,他们在鹅卵石铺的路上走了一会儿,付西蘅指着面前说:“前面有家咖啡馆,我们进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去看苏黎世湖。”想蓝跟着付西蘅进了咖啡馆,咖啡馆里有壁炉,暖烘烘的,进去没一会儿额头上立刻沁出一层汗水。想蓝不能喝咖啡,付西蘅问店主给她咬了一杯热牛奶,她慢慢喝着,透过透明的大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雪景。忽然,她觉得有一双热辣辣的眼睛在看她。110 三个字,猜猜是啥忽然,她觉得有一双热辣辣的眼睛在看她。她抬头四处寻找,似乎想从过往的行人里找到那双眼睛。打着伞的西方姑娘,提着电脑的公司职员,牵着狗的白发老人。甚至流浪汉她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那双眼睛。有点失望,想蓝低下头。付西蘅站起来,他柔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想蓝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身后还有还几个保镖,不过她已经习惯。可以完全无视他们。喝了一口热牛奶,她又抬起头,隔着迷蒙的雪花对面的街上站着一个高个子宽肩膀的男人,他站在雪里一动不动,穿的似乎很单薄,雪花不间断的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想蓝有点着急,这人真是的,会不会变成雪人呀。要变成雪人的男人大步跨过了马路,离着想蓝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虽然中间隔着无数细碎的雪花,但是他宽阔的额头浓密的眉毛微楞的眉骨,狭长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骨和薄薄的嘴唇构成了一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