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妈妈拿主意,她要把修理厂卖了,把钱存进银行,以后她们娘仨就靠存款利息也能活下去。珞珞去联系会计事务所,她不懂这些,打电话问过几个同学,最后戚南枫说:“我给你问问我小舅舅吧,他是个单位的会计,估计这方面有认识的。”最后戚南枫的小舅舅帮珞珞找了一家叫日月的会计事务所,谈妥价格后当天一个叫赵明的会计师就领着小助手去了事务所,大壮和冯珍也乱了阵脚,躲着不见不肯拿出账本,珞珞气坏了,赵明倒是安慰她,“这种人见多了,他们不拿就天天来,看他们躲到什么时候。”第二天,果然赵明又来了,但是大壮这次没有躲,他很配合的拿出账本,态度特别好,以至于珞珞都觉得自己是冤枉了她。赵明不愧是专业的会计师,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公司所有的账都查完了,最后给了珞珞一张单子,珞珞似懂非懂,“赵会计,这是什么意思。”“珞珞你看呀,你们这个修理厂的房屋早就抵押贷款了,贷款的万除了投入到修理厂的厂房扩建上,你爸爸还和人投资做店,结果也亏了,现在你们还欠着银行万贷款,根本就资不抵债。”珞珞一听脑袋嗡嗡的,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还幸亏赵明的小助理扶了她一把。她抓着赵明的手虚弱的问:“赵会计,您没有算错吧”赵明有点不高兴,“珞珞,要是你对我有质疑可以再去找别人核实,我做了多年,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大壮也跟着愁眉苦脸的说:“珞珞,我本来不想你知道这些事儿,你爸生前都是千方百计的要瞒着你们,就是怕知道了难过,唉”珞珞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本来还以为没了爸爸依靠他留下的财产可以养活妈妈和妹妹,可是到头来还欠着一屁股债,这可怎么办那天,珞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深一脚浅一脚感觉自己是踩在棉花上,好容易回了家,走廊里就听到了珠珠的哭声,她心下一紧,原来她妈妈割腕自杀。珞珞妈妈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正经吃饭,整个人像个干瘪的核桃瘦的不成样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手上没劲儿,才只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但就算是这样,珞珞的眼睛还是红了。不仅仅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生气,她这么努力的活,妈妈却不珍惜她们,要死大家都一起死吧抢过她妈妈割腕用的裁纸刀,她把刀横在手腕上,瞪着眼睛大喊:“妈妈,我们是你的生的,既然你想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也把我们带走吧。”裁纸刀压下去鲜红的血冒出来,在珞珞白皙的胳膊上分外触目。珠珠吓得大哭:“姐姐,姐姐你把刀放下,不要死,谁都不要死。”珞珞妈妈还是那副呆滞的神情,但是眼珠已经能微微转动。珞珞知道今天不彻底断了妈妈的念想她后面还会做傻事,咬牙忍痛又割深一点,她哭着说:“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感情好,他走了,是迫不得已的,他舍不得我们,他需要你好好照顾我们,如果你抛下我们走了怎么跟爸爸交代,爸爸会生气的。”珞珞妈妈的嘴唇动了动,她喃喃的说:“起哥,一个人很孤单。”“但是我和珠珠还小呀,你忍心让我们受人欺负吗妈妈,你还有我和珠珠呀,不要再折磨自己折磨我们了,我会顶不住的,要死大家就一起,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珠珠都快哭的喘不上气来了,“妈妈姐姐,不要,都不要死,爸爸不会同意的。”珞珞妈妈终于被女儿的血和泪蚀醒了,她扑上去夺了珞珞手里的刀,然后抱住姐妹俩个,娘仨抱头痛哭。这世间,有人高贵如神邸,有人卑贱如蝼蚁,可都坚持的活着,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妈妈重新振作起来这是件好事,珞珞有了主心骨,她考虑了好久还是把修理厂的事情告诉了她,妈妈是个家庭妇女,主意并没有珞珞多,娘俩个商量一下,决定再去律师那里问问,看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可是没等她们去找律师,法院的人倒是找上了她们,原来是银行贷款的问题,不知道怎么银行就把她们起诉了,现在法院要查封她们家的房子拍卖还银行的钱。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娘仨看着气势汹汹的执法人员真觉得自己成了地上被踩的蚂蚁,不,还不如蚂蚁,起码蚂蚁还有个窝,而她们竟然连最后的房子都保不住。这个房子是年前白起买的,二层的欧式小别墅,当时也不过是万,现在估计翻了倍都不止,但房子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这是她们的家呀珞珞妈妈好容易恢复点现在又消沉下去,她以前是很丰腴的美妇,整天吵着要减肥,现在瘦的厉害,的身高还不到斤,比以前怔怔瘦了多斤,也不知道这么几天她把肉都掉哪去了。只要妈妈好好活着珞珞也不指望她能拿出主意,她已经好久没去上学了,班主任一次次打电话催,快高考了,虽然她是艺术生,曾经拿过好多省级比赛的大奖可以加分,但是好歹文化课也要考分以上,否则怎么能上中戏。戚南枫来看她,小姑娘带来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他小舅舅说那个赵明很有可能被大壮收买了,要珞珞重新找人,珞珞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握着戚南枫的手说:“南枫,我很有可能不高考了,你一定要考上编剧,在中戏等着我。”戚南枫哭了,她使劲儿点头:“珞珞你安心处理事情,都怪我爸妈不是大官也不是大老板,都帮不上你的忙,以后我们自己要出息,不能在让人欺负。”戚南枫走了后珞珞在考虑,显然吴大壮是想霸占修理厂,会计能收买律师也能收买,眼下是找个能烤的住的人,正愁眉不展,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名片,叶崇光,他一个总经理肯定有会计和法务吧,找找他试试叶崇光接到珞珞的话马上约她见面,珞珞现在也没什么顾忌,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叶崇光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一点问题,等珞珞说完了他才说:“这没问题,珞珞你别急,我现在在这里做投资,银行那边的人都熟悉,我去找他们行长说,关于修理厂的事我会马上派律师和会计师去,你只需要给他们写个授权书就可以了。”豆巨土号。珞珞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虽然不相信真有这样的好人但是她已经无法可想,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叶叔叔身上。叶崇光做事很痛快,银行那边不但很快撤诉修理厂也有了眉目,原来真是大壮捣鬼,见事情敗露,他卷款跑了,她委托律师把修理厂给顶出去,换了银行的贷款后她们还得到了一笔钱,这笔钱足够她和珠珠上完学,比比前些日子,这真是最好的结果了。事后,珞珞亲自上门道谢,她开门见山的说:“叶叔叔,您有什么事能让珞珞做的尽管开口,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只要珞珞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叶崇光觉得这个小姑娘非常有她爸爸的侠骨,如果是他的女儿他一会捧她到天上,可惜了,她生的命不好,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她惹上谁不好,偏偏要惹上他最讨厌的叶崇劭119 做我的女人叶崇光抬手,白皙的手指按在捆着金边的骨瓷咖啡杯上,细长的眼睛一挑,笑着说:“珞珞,你真的相信你爸爸是车祸吗”珞珞已经把叶崇光当成自己人。就像流浪狗会依赖投食的人一样,十七岁的珞珞对叶崇光很是以来和佩服,甚至在她心里已经把他放在了和爸爸那种存在差不多的位置。“以前吴大壮说过爸爸出事可能是有人故意害他,但看现在的情形也不能排除吴大壮陷害别人,“叶叔叔,你有什么线索吗”叶崇光不得不佩服她的敏锐,同时为自己将要对她做的事觉得心虚,这孩子还没有他儿子大呀。“叶叔叔”珞珞见他深思不语。忙喊了他一句。他良心也就是一闪而过,随即按照提前想好的话说:“珞珞,其实你爸爸的死还真是不是普通的车祸,他的死是人为的。”“谁”珞珞紧张的站起来,她的手指用力按着桌子,指尖颜色都变成了青白色。叶崇光咳了一声,握起的手放在唇边,“那个,这个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没有十足十的证据。”“到底是谁”晶莹的泪珠落到嫩滑的脸上,珞珞忙用手背揩去。“叶崇劭。”“叶崇劭,叶崇光,叶叔叔,你们是什么关系”珞珞这才发现这两个名字何其相似。竟然像兄弟的名字,可是谁家兄弟能说对方是杀人凶手呢。叶崇光站起来,他踱步到窗口,看着到处是工地建设的锦城,沧桑的说:“是呀。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一直看不惯他做的事情。我们家本是老老实实的商人,到了他竟然走了歪门邪道,整天干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不能看他再错下去,珞珞,实不相瞒,我这次就是奉了家父的命令阻止他造孽的。”珞珞小,从三言两语里也理解不了这些复杂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叶崇光是好人。叶崇劭是大坏蛋,坏蛋怎么会有个好人哥哥呢。叶崇光忽然走到珞珞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表情狂热,珞珞吓坏了,她忙往回抽手,神色紧张。叶崇光是个谦谦君子,他温声对珞珞说:“珞珞,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留到叶崇劭身边去,一来求证他到底是不是杀害你爸爸的凶手,二来帮叶叔叔留意他平时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把这些都告诉叶叔叔。”珞珞愣住了,那不是无间道吗,他们亲兄弟都要上演无间道“我又不是什么东西,你送过去他能要吗”珞珞虽然小但是脑子转的快,她现在觉得叶崇光瞒了她很多事情。叶崇光都出了汗,这个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难哄,“珞珞,他很喜欢你。”“喜欢我你知道我和他认识”珞珞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几天出了很多事她几乎已经忘了那件事和那个可恶的男人,她觉得只要他再也不出现,她可以当作被狗咬了,现在叶崇光这么说难道自己和他的事情都被别人看的一清二楚吗那个时候的珞珞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有多么丑恶,也不知道某一部分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是多么不择手段。凭着一腔勇猛,她一头扎进了别人的陷阱里。叶崇劭一进入“沦陷”的门就被舞台上的钢管舞吸引了,倒不是以为有多火辣尺度大,而是因为跳舞的女人他认识。超短的黑色皮质短裤,黑色坠亮片片性感胸衣,紫色假发,浓郁的烟熏妆,肚脐间用印度墨勾画的抽象图像,她跳舞不同于一般的钢管女郎就是为了引爆男人的眼球,她是真的在跳舞,一个旋转一个劈腿都优美柔韧,仿佛她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随意挥洒缠绕悬挂在钢管上。就算她穿成这个德性化成那个妖怪样儿叶崇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没办法,这腰他搂过,这嘴他亲过,这他进去过,她里里外外的给他啃了七遍,哪能提上裤子就忘了叶崇劭皱起浓眉,一股怒火直顶上太阳穴,他有一种自家的白菜拿出来给猪拱的感觉,当他再看舞台上扭腰摆臀的小女人,眼睛里都带着刀子。双手紧紧握起,她刚想做点儿什么,忽然台下有个醉醺醺的男人爬上去,拿着几张红票子就要往女人的胸衣里塞,女人纤腰一扭,很灵活的躲开,男人更来了劲,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拿着钱的手就要往她胸衣里塞。女孩吓坏了,她尖叫着挣扎,男人早就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而且以前他这么干了不是一次,那些女人都收下钱任他摸来摸去,不过是一个跳脱衣舞的,给老子装个鸟儿正经。叶崇劭青筋暴起,他推开人群跳了上去,对准了男人的腰子就是一脚。跆拳道黑带九段的一脚男人一脚就让叶崇劭给踢爆了腰子,他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叶崇劭看也不看,走到已经吓傻的女孩身前。他低下头,几缕微长的头发垂在眯起的狭长眼睛上,薄薄的嘴唇微启,“珞珞,你怎么这么贱”“你”珞珞没想到他张口就这么毒,感激的话全吞了,挑起眉毛顶撞他:“是呀,我贱,可也不卖给你。”“由不得你”话音刚落,叶崇劭大手扳住她的肩膀,像扛米袋一样把她甩在了肩膀上。珞珞天旋地转,胃部给他肩膀硌的不舒服,刚想挣扎却被他的大手按住屁股,“老实点儿,否则我当场扒光你”眼见着叶崇劭扛着珞珞大摇大摆的走了,四周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