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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们马上动起手来,女贼一看上次还很有同情心的年轻大官,竟然如此无情决绝,慌了手脚,高声尖叫道:“是我从平国公府听来的。”平国公就是郑芝龙,侯玄演一听这话,赶忙道:“且慢动手”亲卫们将人驾到椅子上,侯玄演将人屏退,只留下夏完淳洪一浊和自己三人。秦青青轻抚胸口,歪着脑袋喘着气,她从梁上掉下导致伤势加重,再加上被侯玄演一吓唬,看上去面色如纸,虚弱无比。她和师姐本是杭州两个飞檐走壁的女贼,行走江湖讲究的是贼不走空,所以当日念及侯玄演搭救之恩,还是拿了他几件不值钱的首饰。这是不是为了贪财,纯属是两个飞贼的职业操守。侯玄演搬了个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夏完淳和洪一浊一左一右,三束目光盯着女贼。侯玄演轻咳一声,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做出一副翩翩君子的书生模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已经认定这个女贼说的是实话,她在梁上已经听了自己和夏完淳的对话,所以才能判断出自己知道的情报,可以在这种时候保命。“秦青青。”侯玄演觉得,这样的对话有点像审讯犯人,这个女贼知道的情报太重要了。若是真的如她所说,是从郑芝龙处听来的,完全可以左右自己这群人的性命。“呵呵,原来是青青姑娘,你不要紧张,我们都是好人。”洪一浊跟夏完淳配合地点了点头。只是深更半夜的,三个男人笑吟吟地对着一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你把事情详细讲述一遍,只要属实,我们不但会放了你,还有重礼相赠。姑娘辛辛苦苦飞檐走壁,所图的不过是一些财物,实不相瞒,天下比我有钱的,屈指可数。”夏完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整个江浙金陵,都是我家督帅的,姑娘尽可放心。”“你给多少”“”三个人同时撇了撇嘴,侯玄演眼看就要翻脸。秦青青眼中突然亮了起来,一句话出口,顿时羞的俏脸一红,苍白的脸颊倒是有了一丝血色。她随即想到,这时候可不是贪财的时候,偷偷吐了吐舌尖,捏着衣角将她的经历娓娓道来。原来秦青青和师姐赵婉燕自幼被一个飞贼收养,教会了她们一身的本领,专门喜欢往王公贵族的府上窃宝。当初被清兵捉住,听说要把她们送到北京,两个人财迷心窍,故意的不走,异想天开的想要到北京多尔衮府上发财。谁知道后来差点被和尚卖了,那几个和尚是真的大盗,手段高强。两姐妹阴沟里翻船,幸亏被侯玄演救下。后来知道福州南逃的勋戚多,辗转来到这里,前些天潜进了郑芝龙府上。她们连多尔衮都想偷,到了福州自然奔着最富有的郑府去了。她们没有想到,郑芝龙是海枭出身,行事最是谨慎,两个铁头娃又撞到铁板上。在茫茫的海面上,不知道多少滔天巨寇,倒在了阴谋诡计里。郑芝龙谁都不信,府上防卫出乎意料的多,她们潜入郑府之后才发现已经是进退维谷,为了躲避侍卫,她们溜进了人少的书房。本想藏着等到半夜再走,谁知道突然门被推开,郑芝龙兄弟深夜聚会,商讨侯玄演入闽的事。郑芝龙的几个兄弟,有人劝他杀了侯玄演,因为李成栋、黄道周的事,双方早就结下了梁子。侯玄演势力如此之大,不趁这个机会,杀了他。等他回到江浙,郑芝龙在陆地上的力量根本没法和他相提并论。还有人劝他不要和侯玄演作对,将隆武帝交出去,让侯玄演和隆武帝在前面力抗满清,他们继续做福建王。最后郑芝龙一拍桌子,说道:“我们欺负的隆武帝太狠,他若是得势了,肯定会报复咱们。侯玄演这小子手已经伸向了海面上,这是咱们的逆鳞,万万饶不了他。但是弑君这个罪名太大了,容易激起全部残明势力的敌对,不如推到侯玄演身上。他这次进宫面圣,朱聿键肯定让他杀苏观生,到时候朝中文臣就别他得罪狠了。咱们在福州城外设伏,击杀侯玄演和隆武帝,不需要我们自己说,那些文人就会将脏水泼到侯玄演身上。”几兄弟正在密谋,久久不肯散去,终于苦苦支撑的两姐妹力有不逮,惊动了他们。一番逃亡之后,秦青青躲到了这里,师姐不知所踪。秦青青平白直叙,只是重复对话,根本不知道哪一句是谁说的。但是在场的三个人,听了之后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如同人在现场一般。不但一听就知道是谁,而且很容易就判断出,秦青青没有说谎。秦青青说完之后,抬起头说道:“我都给你讲完了,他们要害你性命呢,你快逃命去吧。你救了我们一次,这一次咱们可就两清啦。”三个人对视一笑,侯玄演说道:“小姑娘,有些事可比命重要多了。”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这个贼业务比较大,想偷天听完秦青青的话,三个人凑着脑袋一商量,郑芝龙已经存了杀心,这次福州之行从前途未卜,瞬间变成了九死一生。若是此时折返,从闽南逃到江西,和围攻赣州的钱肃乐汇合,是唯一可以保证性命无忧的办法。侯玄演想到没想,就自动否决了这条路,隆武帝一定要救秦青青说完之后,等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抬头望着候玄演,那小模样泫然欲泣。候玄演哂笑一声,说道:“你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侯玄演说话,向来算话。”“咳咳”“”洪一浊和夏完淳面色古怪,差点呛着。侯玄演不愧是一方督帅,面不改色,轻声说道:“我看你伤的不轻,就留在这里养伤吧,什么时候想走了尽管离去。这处宅院也算是我的产业,你尽管安心在此。”说完之后,使了个眼色,夏完淳和洪一浊跟着他走出房门。过了一会,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青青滴溜溜的眼珠,四下张望探查之后,确定了侯玄演没有留下人禁锢她的自由,才拍了拍胸口,低声道:“算你有良心,说话算话。”说完之后,进屋铺好了小床,用丝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将随身携带的淬毒小刀藏在枕头下面,这才安然入睡。小贼睡得安稳,想要偷皇帝的巨贼,却睡不着了。侯玄演带着所有亲卫,另寻了一处院子,仔细搜查过后,将一根蜡烛竖立在圆桌上,秉烛夜谈。侯玄演问道:“一浊,你在福州,有多少人”这些事洪一浊早就了熟于心,不假思索张口说道:“上次杀黄道周,派来的刘廷带着两百人,都在明处;郡主府的赵元华,带着三百人,算是暗子。加在一起,不下五百人。”夏完淳说道:“督帅,既要保证不被郑芝龙杀害,还要把陛下带出福州,需要想个万全之策。这其中还有一个关节最为紧要,那就是出了福州,我们又要如何走出福建。这一省之地,可全是郑家的私兵啊。”侯玄演双目微微盍上,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沉默片刻后说道:“走延平府”洪一浊和夏完淳一愣,对视一眼后夏完淳问道:“督帅的意思是”“朱成功以前叫郑森,自小就在江南读书,饱读诗书。和他老子郑芝龙大有不同,这个人还是有一点忠君爱国的念头的。如果皇帝在我们阵中,他多半会放我们过去。”洪一浊目光一紧,急声道:“大哥,生死大事,怎么能寄希望在一个海盗儿子的品格上,我看不如召集北伐军,荡平福建,将郑芝龙赶到海上。”“不行”侯玄演和夏完淳异口同声。侯玄演眼神坚定,对着洪一浊说道:“接回陛下,为的也是反清大业。若是放弃现在所有的战线,接回陛下又有什么意义。荆襄、扬州、赣州都是战略要地,我们一个都不能放。”洪一浊听了侯玄演的语气,就知道侯玄演绝对不会听他的,挥师南下。他眉头一皱,突然之间福至心灵,张口说道:“那不如让郑芝龙送我们出福建。”侯玄演和他相处最久,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他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走了三四圈之后,来到桌前一拍桌子,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我们本就是险中取胜,我看这一计擒贼擒王,可以考虑。我们将风字营人马放在城外,明天一浊随我带着一百个亲卫入城。这样一来郑芝龙就是再谨慎,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对他下手。城中我们有五百人,明处的刘廷不能用,就用赵元华。”说完拍了拍夏完淳肩膀,说道:“端哥儿,你在城外等候,风字营随时待命。”夏完淳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面带犹疑,说道:“督帅,我随你们一起进城吧。”侯玄演笑道:“你进城有什么用事情败露和我们一起死端哥你记住,我们所作所为,是为了汉家江山永固,汉儿永不为奴。你和我都不是江湖游侠儿,浪荡纨绔客。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为的是避免亡国灭种,个人意气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杀了你能换来荆襄之战的全胜,我眼都不眨就捅你心口一刀。”夏完淳没有想到,侯玄演会说这么一番话,低头沉思之后,他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说道:“督帅放心,若是事有不济,我当率风字营死战救护督帅。”“要是我死了呢”夏完淳脱口道:“回苏州,择一人掌握全局,维持江浙、应天、荆襄战局。”侯玄演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荆襄堵胤锡是个人物,江浙嘛,你是我的心腹,但是毕竟年轻,很难服众。阎应元一直做的都是主将,可惜出身太低,骄兵悍将未必听他指挥。唯有朱大典是个可以托付全局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有些交待后事的意思了,夏完淳眼中已经闪着泪花,重重地抱拳说道:“督帅千万保重,当初在苏州,家父就曾经对我说过:天下不可以没有侯玄演。”“好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进城。没有杀身意,不显丈夫怀。我侯玄演从嘉定死人沟里爬了出来,谁想把我送回去,都没那么容易。”洪一浊脸色一红,血气上涌,宣了声:“无量天尊,东王公开恩授予大哥八十年阳寿,大哥必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第一百四十九章 擒王之战福州城外,冷月高悬,稍作休整的侯玄演带着亲卫,顶着月色就往福州赶去。偶尔几声虫鸣鸟叫,从官道两旁的树丛中,飞出几只早起的鸦雀。洪一浊拽着马缰,一夹马腹,上前说道:“大哥,昨夜我的人告诉我,城外路边处处埋伏着人马。”侯玄演点了点头,也不答话,长舒一口气继续往福州城赶去。来到城下,一夜未睡的守城军士,见到来的只有几百人,顿感轻松。他们殷勤地打开城门,将一行人迎入城内。风字营五千精骑披甲执锐,留在庄园之内,由夏完淳带领,随时准备接应。等到天色将明,朝阳与月亮同时挂在天边,夏完淳率人马到城郊,列开阵势。城楼上的守军望着城下不时刨蹄的战马,马上是缄默无声的将士,和这深秋的晨霜一样寒意凛然。皇帝身体不适,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进行早朝,侯玄演奉诏入宫,行宫的大门逐次打开。道路两旁,布满了身披重甲,手持钢刀的皇宫守卫。来到内宫门前,宫门大开,一个红袍锦衣小将从门内走出,拦在侯玄演马前,拱手道:“深宫重地,闲人免进”洪一浊扬声道:“这是吴越伯侯玄演,奉诏入宫,快快退去。”小将嗤笑一声:“那就请伯爷一人下马入宫,其他闲杂人等,去宫外等候。”侯玄演面沉如水、默然不语,洪一浊与他相处时久,最知道他的心意。当下笑嘻嘻地上前,骑在马上弯下腰,对着马首前的小将,说道:“我等奉诏入宫,陛下有要事相托,还请这位军爷,进去通报一声。若是陛下不许我等入宫,我们自然会退出宫外。”小将嘴角一撇,单手掐腰另一只手臂向上弯曲,大拇指伸向后方,语气张扬跋扈:“笑话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是个人来了就要我去通报一声,那陛下岂不是”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声音戛然而止,小将的脸上还挂着张狂的神情,脑袋已经滚到了一旁。没了头颅的身子直挺挺地立着,鲜血如柱喷涌而出。洪一浊手执着不沾血的钢刀,一脚将站着的尸体踢开,高声道:“我等奉诏入城清君之侧,不想死的就让开。”说完一行人纵马进入内宫,宫内其他侍卫骤逢大变,不知所措。平国公郑芝龙的命令是,放侯玄演一人进宫,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几百人就敢先发制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根本无从应变。一个参将慌忙上马,奔赴郑府请示。与此同时,侯玄演和他的三百亲卫,已经关上了内宫大门。将侍卫们隔在宫外,这个宫门不是很结实,撞木几下就能撞毁。所以宫外的人也不是很急,静待郑芝龙的命令。至于皇帝的安危,他们巴不得侯玄演弑君,给他们充足的理由呢。侯玄演下马之后,留下亲卫守卫宫门,带着几十人直奔宫内。路上随手捉了一个宫女,问道:“陛下在哪”吓得魂不附体的宫女,被提着衣领,带着他们赶到朱聿键的寝宫。侯玄演迎面撞上了大太监王祥年,两个人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王祥年一见是他,由惊转喜:“吴越伯入宫啦,快随咱家去见陛下。”王祥年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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