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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笑的心里发毛。人做了坏事之后,往往一心虚,就会觉得别人都已经看破了自己。丁魁楚吓得冷汗直流,忙弯腰说道:“臣昨夜身体不适,头晕脑胀,还请陛下见谅。”朱由榔笑了笑说道:“爱卿不必介怀,朕已知你所为何事了,哈哈。”丁魁楚吓得六神无主,但是又不敢承认,站在原地不敢言语。朝臣们见他们君臣二人,竟然闲聊起来,更是气愤。尤其是吕大器,捋着胡子说道:“陛下,这等大事陛下岂能嬉笑,再不有所应对,岂不是有灭顶之灾。”朱由榔大感无趣,又一次眯着眼,坐在龙椅上,装起泥菩萨来。散朝之后,丁魁楚心事重重地来到府上,马上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皇帝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我看咱们要尽快动手了。”丁魁楚的心腹,广西南浔军阀陈邦傅原本是南浔的地头蛇,夏完淳讨伐翟式耜,顺手就将他收拾了,带着残兵逃到肇庆投靠丁魁楚。他和丁魁楚是同乡,幼时便认识,所以很快就成为他的第一心腹。陈邦傅说道:“今日在朝堂,皇帝的表现,并不像是发现了咱们的事,我看不用操之过急。”陈邦傅是局外人,冷眼旁观自然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丁魁楚不这么觉得。他叹了口气,说道:“早晚都是投靠越国公,还是早了好,不然朝中恐生事端。夏完淳十万人已经到了广东,真的兵临城下,和现在主动投奔,可就不是一个待遇了。”陈邦傅点了点头,说道:“此言倒也不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风险。”“这你放心,我做两广总督这么多年,到处郡县都是我的人,他们拿我没办法的。”丁魁楚自信满满,他一向秉承着有钱一起赚的为官之道,上下打点从不吝啬,将从两广百姓身上压榨的民脂民膏,造福了广大的官员。这不光是他的为官之道,也是他信心的源泉。而且这并不影响他的敛财速度,因为懂得自己吃肉也让下属喝汤,丁魁楚压榨剥削起来,无往不利,到处都是他的帮凶。他们一起尽心尽力地为丁魁楚,收敛了一比数目骇人的财富。“那好,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和夏完淳相通。”清远城内,湘兵营驻扎地,中军大帐内。潜象营的信使,留下一封密信之后,转身离去。夏完淳拿着一封信,上面的字迹有些陌生,不像是侯玄演以往的笔迹,措辞却一如既往的简洁:拿下肇庆,宣丁魁楚入金陵,他来,我杀。不来,你杀。第二百六十二章 自己动六月,岭南热浪滔天,军士们汗如雨下。永历小朝廷官职最大、势力最大的两广总督丁魁楚,打开城门,将十万大军迎接入城。两广就是丁魁楚的地盘,尤其是翟式耜被抓之后,彻底沦为他一个人的地盘。丁魁楚的投降,就相当于在福建郑芝龙降了,对永历小朝廷就是灭顶之灾。夏完淳拥兵入城,浩浩荡荡地队伍,开赴城内。连绵十里路,一眼望去看不到人海的尽头。丁魁楚的手下,在城楼望着这支大军,内心冷汗直流,直夸丁总督英明睿智。这要是让他们和自己交手,哪有什么胜算。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丁魁楚懦弱无能,他的手下也没几个硬气的。夏完淳入城之后,很快就控制了局面,湘兵将各个路口的守军,全部换成自己人。丁魁楚一脸笑意,将夏完淳迎入城中,那股子亲热劲,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重逢。肇庆府街道上,一个百姓都没有,只有擒拿官员的湘兵。顾元镜、吕大器大骂丁魁楚,被人押着送到了大牢中,等待他们的,是被送往金陵治罪。小皇宫内,朱由榔的皇帝瘾过了几个月,终于在他厌倦的时候,结束了。凄凄惶惶的朱由榔,和一众妃嫔,也都被圈禁起来。朱由榔、顾元镜、吕大器等人被押往金陵,丁魁楚一脸笑意,望着夏完淳说道:“诸位一路辛苦,我已经备下酒菜,还请将军赏脸。”夏完淳一身戎装,年轻的他还没有学会官场上的演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丁总督立下大功,朝廷下了旨意,宣总督大人入朝。”丁魁楚一听,心中有些慌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事先没说让我去南京啊。”夏完淳毕竟还是心慈手软,若是侯玄演在这里,早就高呼动手了。夏完淳看着眼前有些惧意的丁魁楚,凑近了轻声说道:“国公有旨,你若不去,让我就地正法了你。”丁魁楚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痴肥的脸上,一双惊恐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很快,一队人马从肇庆府,经由云南,前往金陵城。囚车中关押着的,是永历小朝廷的所有高官,和伪永历帝朱由榔。骑在马上的,还有一个两广总督丁魁楚,他是被宣入朝,和囚犯们待遇不同,但是结果却差不了多少南京,紫禁城中,侯玄演望着床上的小女婴,若有所思。这个新的女皇,此刻还是个吃奶的娃娃,穿着个黄色的肚兜。她的名字,是陈妃刚有身孕的时候,隆武帝朱聿键给取的,朱琳灏。隆武帝夭折的庄敬太子,名叫朱琳源,得知陈妃有孕,朱聿键惊喜交加,但是也更加思念早夭的儿子。他给小东西取了男女各一个名字,谁知道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自己就被毒害了。如今小女皇对外宣称是男的,只能用男名了。这个小东西远没有普通婴儿大,躺在床上十分安静,嘴巴里时不时冒出几个泡泡。周玉洁笑着说道:“公主她乖得很,吃完奶就睡,这么小的婴儿,很少有不哭不闹的。”侯玄演颜色一厉,斥道:“是陛下我不想听到,从谁的嘴里再说出什么公主之类的话。”周玉洁慌忙跪倒,求饶道:“奴婢知道了。”侯玄演晃着小床,轻声说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留你们是很仁慈的,一定要谨记别让我为自己的仁慈后悔。”侯玄演虽然一点都不想为难这些苦命的宫女,但是没有办法,不吓唬吓唬她们,难免有的人一时嘴快。好在这里是深宫大院,就算被听到了,也很难传出去。孔夫子说过,女人近之则逊,远之则不恭,要不是时常黑着脸吓唬一番,这些人难免会得意忘形。只要这些伺候小女皇的人,嘴巴够严,那么没有人敢脱下皇帝的裤子,检查她是不是有那话儿。侯玄演走出宫外,王祥年正在宫外等候,看得出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侯玄演一改往日的和善,最近变得有些冷漠,尤其是面对王祥年的时候。但是王祥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比以往更加尊重侯玄演,因为他足够仁义。他真的将先帝的血脉捧为天子,这是王祥年最看重的事情,与之相比,挨打挨骂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侯玄演把他杀了,能做到继续扶持小女皇,他都心甘情愿。王祥年乐颠颠地跟了上去,谄笑道:“国公,陛下她乖巧可爱,灵气的很,一看就是聪明的孩子。”侯玄演冷声道:“闭嘴陛下是一国之主,可爱乖巧是皇帝的品德么你这个蠢货给我听好了,外面侍卫全是我的人,你把宫里的小内侍都给我看好了,不听话的都处理掉。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一句风言风语,先揭了你的皮。”王祥年一见他尽心尽力,虽然被骂却更是开心,大表决心道:“国公爷放心,老奴就是死,也不会让人乱说话。”侯玄演迈步走出宫外,骑马回到自己府上。黄樱儿迎了上来,将他的长衫除去,端来一杯茶水。侯玄演见她眼眶发红,知道她还在为曾后的死伤心,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曾后她随先帝而去,也是全了一场夫妻缘分,你就不要伤心了。说不定,人家两口子在那边,正在重逢呢。”黄樱儿将脸贴在侯玄演的怀里,低声道:“人家想去看看陈妃姐姐的儿子。”侯玄演急忙道:“不行”黄樱儿撒娇道:“人家就是去看看,好不好嘛。”侯玄演板着脸唬她说道:“小皇帝刚刚出生,还是个早产儿,非常危险,谁都不能见。”黄樱儿一双皓臂缠绕住侯玄演的脖子,仰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知道吓唬人,我看一眼又不会动他,我就在远处看一眼,好不好”侯玄演生怕她不依不饶,故意一拍桌子,将她抱了起来扔到床上。旁边伺候的妙儿双儿一看这个架势,脸色一红,一个捏着裙角站在床边。一个红着脸出去打水。侯玄演解开站在床头的妙儿纤腰上缠着的红绸,夏天衣服本就单薄,这下妙儿酥胸半露,春光外现。侯玄演用妙儿的束腰红绸,把黄樱儿雪白的藕臂被红索并腕缠着高高吊起,红绸穿过帐顶一枚鎏金铜环,另一端握在手里黄樱儿被摆布成蹲坐的姿势,手臂吊起圆臀悬空,倒像是一只蹲着的小牝1犬,侯玄演往床上一躺,促狭笑着将红绸一松,轻咬红唇,颤声嚅嗫的黄樱儿,圆臀重重跌落。第二百六十三章 家比国大广东广州府,丁魁楚开城,迎接夏完淳入城的那一刻,郑芝龙就明白了,自己上了当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明军的目标是肇庆,不是广州。唇亡齿寒,郑芝龙一万个不相信,侯玄演会和自己和平相处、会继续容忍自己做福建王。再过几年,侯玄演的实力越来越稳固,自己就会成为板上鱼肉。郑芝龙不同于丁魁楚,他绝对不会相信,侯玄演会善待他。所以郑家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想过投降。双方积怨太深了,从郑芝龙收留李成栋开始,道福州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迎驾,还有对于日本商路的争夺。广州府六月份的天气,已经是酷暑难当,郑芝龙半1裸1着上臂,常年的海上生涯,让他的肌肤变成了古铜色。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郑芝龙的上臂肌肉如同盘虬,看上去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平国公,而是一条精壮的汉子。郑芝龙的几个兄弟,各自领兵驻守一方,眼前只有他的儿子郑森和郑渡。郑森以前叫朱成功,自从隆武帝死了之后,侯玄演立小皇帝登基,郑森就改回了本名。郑渡一身的锦衣玉带,和父兄的短打便装不同,那是上好的丝绸衫子,一件就值个几百两银子。手里握着一把玉骨扇,边晃边说道:“丁魁楚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投降侯玄演。嘿,如今被人押到金陵,过着猪牛一样的日子,随时都会被宰。可惜的是两广这么块好地方,白白落到了姓侯的手里。”郑芝龙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丁魁楚自己犯蠢,死不足惜,却把我们害惨了。本来我们两边既是互相牵制,也是互相依存。小猴子打我就要害怕永历动他,打永历就怕我们插手。这下可好了,丁魁楚把自己地盘和小命拱手相送,咱们成了孤家寡人了。”他的掌力不俗,震得老黄花梨木的桌子嗡嗡作响,案上茶水的涟漪经久不歇,也可以看出郑芝龙现在内心的震怒。郑渡一听这话,心中有了一个念头,刚想说话,就听到自己老爹沉声道:“森儿,你怎么看”郑渡心中一阵嫉恨,自己的老爹果然还是更看中大哥。郑芝龙虽然虽然是个海盗,但是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和自己一样,他降明之后,就把郑森送到南京国子监求学,聘请的都是知名的教师,还让郑森拜了钱谦益为师。钱谦益当时,可不是臭名昭著的汉奸,那时他号称文坛宗主,声望很高。郑森师从钱谦益,学了满腹经纶,算是郑家允文允武的一位。郑芝龙也一向看重这个儿子,不但让他独自带领军队,而且很有话语权。在后世,郑森能还有一个名字,被人叫做郑成功,不过他本人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他叫过郑森、朱成功、甚至还有一个日本名字田川福松,但是从未叫过郑成功。郑森长得和他爹郑芝龙不同,因为他的母亲是日本人,所以郑森没有继承到郑芝龙的魁梧身高。郑森长得颇为儒雅,小眼细眉,跟自己的众兄弟相貌悬殊,他见过夏完淳,当初延平府外,甲胄鲜明,战意滔天的风字营统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说肇庆府的夏完淳,这一次带来了十万大军,比上次的五千不可同日而语。“父亲,若是硬拼,恐怕咱们不是湘兵的对手。我们的主力是水师,很难在地上挡住侯玄演几十万的兵马。而且我们的主场是福建,在广东我们势单力孤,很容易被朝廷兵马击溃。”郑渡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爹,我倒觉得大哥说的不对,咱们怎么就没有帮手了。儿子没有大哥读书多,但是远交近攻的道理还是懂得,北边那群辫子兵,和侯玄演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乡间俗话都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和谁都没有绝对的仇恨,充其量不过是利益之争,何不和清兵约好,共击侯玄演”郑芝龙眼色一亮,大笑道:“你小子开窍了,这个主意不错”郑渡得意的笑了笑,对着郑森投去挑衅的目光,说道:“儿子虽然没有去江南读书,学识上比不上大哥,但是一直跟在爹的身边,还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的。”郑芝龙哈哈大笑,浑然不在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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