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在江南改革商制,已经大获成功,毫不客气的说是不逊于北伐的丰功伟绩。如今既然已经平定中原,自然不能重此薄彼。我沿途所见,此地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河南良田不少,却处处荒芜,究其原因是土地分配不公。往日大片良田,都是福王府所有,今时过境迁,大明藩王都已经遇害,仅存的几个也在塞外清兵手中。土地丈量与税制,待我回朝之后再做定夺,但是这段时间此间良田也不能荒废。”底下的人一听,不用自己拿出粮食来,心中稍微安定。毕竟这十几年间你来我往,福王、李自成、鞑子、汉奸再加上如今的忠贞营,每个来都要搜刮一番,好好的一个洛阳城,就算是这些富户都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我们都听国公爷的安排。”“是啊,国公让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侯玄演抬起手压了压,底下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我有一个临时办法,今年暂且实行一年,等来年逃难之人回乡,我再派人统计人口,将无主之田按人口均分。”每逢乱世结束,总会出现地广人稀的局面,就是一次大的重新分配。从崇祯朝流贼作乱至今已经近三十年,天下死亡人口何止千万,如何恢复民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国公有何妙计”“以一村为一队,合种当地之田,队中自选德高望重者为队长,队长负责记录各家各户所干的工时,大家同吃一锅饭。在此期间,队中所需粮食由我来供应,这一年所产粮食一半按工时分于各家各户,其余的一半归还于我。”士绅们面面相觑,这个办法闻所未闻,但是好在对他们没有什么坏处。而且国公说了,只是施行一年,等到来年之后还要分田呢。这个时代的士绅,没有后世想象的那么凶恶,其实还是开明良善之家居多。听到侯玄演的办法,确实对河南有利,这些人也就去掉了心中的畏惧,开始出谋划策起来。这些人就在福王府中留了一晚,侯玄演摆宴招待忠贞营将领,这些人算是作陪。福王府中大摆夜宴,因为是战后百废待兴的困难时期,几十桌的简单酒菜算不上丰盛,但是大家情绪高涨。许多将领望向侯玄演的眼光,无比的热切,现在大家虽然只是中兴之臣,可若是他选择改朝换代,自己这些人就是从龙之功啊。这时候一个亲兵进来,抱拳说道:“督帅,遍搜全城中捉到清廷任免官员一百五十三人。”侯玄演举起酒杯,说道:“斩来,我与大家共饮此杯,庆祝贰臣伏法。”不一会又有一个亲兵进来,兴冲冲地抱拳道:“督帅,吴三桂带兵犯汉中,留在洛阳的家眷已被擒拿,总计七十三人”“斩来,我们共饮此杯,庆贺汉奸灭门。”北伐基本成功的喜悦,让侯玄演贪了几杯,脸色已经有些酡红。这时那个小将凑近了附耳说道:“督帅,秦淮河上的陈圆圆也在其中。”侯玄演一拍桌子,怒道:“你当我侯玄演是什么人”侯玄演的亲兵都是他的心腹,见他发怒也不是很慌,改口说道:“督帅息怒,标下这就去将人犯正法。”“放屁,老子立下这等功劳,睡一两个绝世美人,实在是天经地义。你遮遮掩掩,还趴到老子耳边才说,真是猥琐小人。”侯玄演醉意朦胧,一拍桌子,喝道:“将陈圆圆送到我的房中,今晚让她见识一下,老子不光打仗比吴三桂强。”第三百七十六章 惩治犯妇陈圆圆福王府不愧是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建成的,雕梁画栋突出一个壕字,再加上建成时间不长,庭宇之间青砖琉璃瓦,熠熠生辉,也难怪吴三桂将此处占位自己的平西王府。酒酣耳热之后,侯玄演迈步走向后院。内院的门口,几个亲兵正在踩着梯子,将平西王府四个字的牌子摘下,其中一个用脚踩上,将鎏金的木牌跺在脚下。侯玄演脸红到耳朵根,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身酒气。几个亲兵忙笑着抱拳问好,侯玄演上前搂住他们的肩膀,笑道:“干得不错,汉奸留下的东西,就得被我们踩在脚下砸碎。”说完还向木牌上啐了一口,素质极低。此时内院中,一个宫装美人儿正隔着窗帘往外看,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美人心惊胆战,胸口起伏下像是有对玉兔儿活蹦乱跳,她离得不远,那句“汉奸留下的东西,就该被踩在脚下”听得真真切切,可不就是在说自己么。整个内院的丫鬟仆人,都是吴三桂强取豪夺的可怜人,侯玄演早就下令放了出去,消去奴籍,各回各家。留在此处的不是别人,正是刀口逃生的陈圆圆。她没有看到地上的匾额,好死不死地把侯玄演那句话对号入座了,心中惊恐万分。想到这里,陈圆圆慌忙坐到床上,将自己身上的王府服饰除去,散去繁琐的发髻,用两根红绳扎了一个俏丽的斜鬓发。上身只留一件石榴色抹胸,腰间系着一条大红丝绸,手指勾动熟稔地拉出一个蝴蝶结。下身襦裙除去,留下米黄色的软稠裤。只用了匆匆一瞬的时间,陈圆圆就完成了从正装贵妇人到一个伺候主人的妣妾的换装,这门手艺要是放在后世,能吸粉无数。这不仅仅是手法手速的问题,更是对各种风格效果的完美把控,有些人天生就是来魅惑世间的。一股酒气传来,陈圆圆赶紧从床上起身,她现在要撇清跟吴三桂的关系,免得被踩在脚下剁碎。所以她再不敢以主子身份自居,恭恭敬敬地站在房中。侯玄演一心要和吴三桂隔空较量一番,也不避讳什么,直言问亲兵:“陈圆圆在哪间房中”亲兵露出会心一笑,指了指院中一间雅致房间,侯玄演虽然醉意熏熏,还是点头道:“不错,这间房子甚和我的心意,正好在此痛击平西王。”两个亲兵一脸正色,拔刀握于手中,单膝跪地抱拳道:“标下祝督帅旗开得胜,扬我北伐军威。”侯玄演来到房前,一脚将房门踹开,他心中喜悦已经到了极点,几个最亲密的人也不在身边,只觉得浑身力量无处发泄。借着酒意,誓要夺了吴三桂的禁脔。远远瞧见一个苗条的身影,见到自己进来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哪里想到陈圆圆是被他吓得两腿打颤,还以为她端着吴三桂女人的架子,在那里托大呢。侯玄演心底愠怒,本来他对这个尤物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因为误会了她恃着吴三桂的势,语气也恶了三分。“杵在那里做什么,给老子点灯”陈圆圆吓得一个激灵,芳心惨碎,暗叫:苦也,都传闻这个侯玄演是个手刃过万人的屠户,凶神恶煞,果然名不虚传。她不敢违逆,莲步轻移,手持着一根红烛用火折子点着。侯玄演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不经意往烛光处一瞧,眼都直了。他不是没见识过美人,在他府中的卞玉京跟陈圆圆齐名,也是个不世出的尤物。但是这种我见犹怜的韵味,再加上灯下看美人,那种怯弱的模样,更让侯玄演有了一种凌虐的快感。一张俏媚的幼稚脸模样下,抹胸已经被顶起一道深弧形的曲线,让人不难想象里面的硕大ru球。大红的抹胸用一根系带拴在白皙的脖颈上,露着一片雪白,平添无穷的诱惑,这样的人就算是石头见了也要动心吧。陈圆圆这样的绝色,天生就要被世间的豪强争夺,几经波折落到侯玄演手里,只觉得这个人是她生平所见最凶恶的一个。其他男人见了自己,骨头先酥了一半,哪还有这么凶巴巴的。再加上侯玄演在北方沦陷区,被传成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头,陈圆圆就算再深闺中,也常常听说此人的厉害。此时羊入虎口,难免自怜自艾,可惜她天生的狐媚儿脸,就算是暗自垂泪都像是在勾搭男人。侯玄演心道好一个y妇,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勾引自己,将手中的马鞭往桌上一拍,呵斥道:“犯妇陈圆圆,你可知罪”陈圆圆一见这个淫徒竟然要审讯自己,心中羞愤交加,自然而然地将此视为对方的恶趣味,为了免于被“踩在脚下踏碎”,只好含羞忍辱的配合他。要是单是残暴也还罢了,侯玄演在清廷中的名声实在是太烂了,陈圆圆万分担心这个魔头把自己给炒了吃了。巨大畏惧下,早就生不出半点违逆他的勇气。她屈膝跪倒,圆tun朝天,额头蹙地,哀叫道:“奴奴知罪,求大老爷宽宏大量,绕过奴家。”这一出声不要紧,把侯玄演腻的浑身一振,单凭这个嗓音,就可以让许多心志不坚的汉子一泄如注了。妈的,盛名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侯玄演身下金刚怒目,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她从地上横抱而起,扔在秀床之上。失去了红烛光,床帏间暗不见人,侯玄演心道:只有丑妇才有关了灯一样的说法,我弄这个尤物,黑灯瞎火的岂不是暴殄天物。他解开腰带,走到烛台前,将蜡烛拔出拿在手里。走到床边往前一递,斥道:“拿着,照着看我如何弄你。”陈圆圆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羞愤而死,终究还是怕了这个魔头,伸过手来可怜巴巴举着蜡烛。侯玄演提枪上马,床上的陈圆圆双手死死地抓住蜡烛,不一会就如同海浪中的一片小舟。剧烈的晃动下,蜡烛已经灭了,隐隐地只听道:“说我和吴三桂哪个厉害”“爷爷厉厉害,比他厉害,十万儿八千倍”第三百七十七章 军功升官洛阳的清晨稍微有些余寒,不过对习惯了军营生活和南北奔袭的侯玄演来说,睡得格外香甜。第一缕阳光隔着纱窗射进四周挂起纱帐的帘幕中,锦卧尤温,兽香袅袅。陈圆圆侧着脸看着眼前沉睡的英俊少年,阳光猛烈万物显形,原来他不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魔头,安静时竟然像一个书生。就像当年秦淮河畔,无数爱慕追求她的青衫书生中的一个。侯玄演的梦中,依旧是金戈铁马,这么多年的时间,几乎没有安稳过一个月,如今北伐成功谁都难以体会他的心情。不知道梦到什么,侯玄演噌的一下双眼睁开,坐直了身子,往身边摸索自己的佩剑。“嘤咛”一声,侯玄演转眼一看,自己捏在了沉甸甸的圆实软肉上。女子胸前的轮廓,一向是卧时坠大,躺时显平,像这样躺着还有如此规模的,着实罕见。侯玄演酒意散去,想起昨晚的癫狂,心中稍微有些悔意。但是他可不会对一个汉奸的女人施舍太多的怜悯,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唬着脸说道:“你是吴三桂的女人,虽然也是身不由己,但是那奸贼卖国得来的富贵,你半点也没有少受用。如今我念你有些姿色,才留在身边亵玩,你须好生伺候,以赎罪责。再敢自恃身份,偷奸耍滑,饶不了你。”陈圆圆稍微积累的一点好感,烟消云散,还以为他是酒醉后才那么残暴,没想到书生外貌下,就是那样的魔头。“奴奴知道了。”陈圆圆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要伺候侯玄演洗漱。侯玄演对她也没有什么恶感,只是恨屋及乌,稍微吓唬两句也就不再折磨她。他本不是狠心的人,按住被子说道:“今天就算了,你先歇一天。”陈圆圆微感诧异,不解地望着他。她刚被摧残过得身体包裹着那颗小心灵,还不能理解这个魔头又要如何治她。侯玄演说完爬起身来,穿好衣服,简单地洗了把脸,用四方巾将头发一拢,提剑往外走去。出了内院,秦禾上前说道:“督帅,潜象营来人在外等候多时了。”侯玄演一听潜象营来人,就知道必有要事,话里微微带着火气,斥道:“怎么不早叫我”“嘿嘿,标下知道督帅辛苦,不忍”“少放屁,以后只要潜象营的人来见,什么时候都要通知我。”北伐刚刚成功,手下亲兵就有懈怠的表现,侯玄演十分不满。秦禾脸色一囧,弯腰称是,昨晚不是他不想通知侯玄演,实在是侯玄演已经醉的不像样子。就是算是叫了起来,也很难处事。侯玄演一边训斥他,一边快步来到前厅大堂,堂中除了忠贞营的武将外,还有一个玄衣黑甲的探子,见到侯玄演之后,马上上前抱拳道:“国公。”侯玄演坐定之后,问道:“什么事”“烈火营分兵袭取了京城,现在只剩下天津三卫中,有尼堪的六万蒙古兵还在负隅顽抗。李将军请示国公,如何处置”侯玄演眼神一亮,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心中思忖起来。蒙古派了十万人入关,这是整个草原最强壮的汉子,最精锐的军队,要是把这些人永远留在天津,整个草原岂不是跟自家后院一样。陕甘九边还担心什么异族犯边,至少十几年之内,只有我们打他们的分,蒙古人再难南侵。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侯玄演沉声道:“告诉李好贤,天津六万鞑子兵,一个都不能放走。围住天津,全歼守军,为徐州之战死的几万个弟兄报仇。”探子转身离去,侯玄演心情更好,问道:“洛阳周围郡府,都已经接收的差不多了吧”袁宗第拱手道:“回国公,清兵撤走之后,这里的百姓还算配合,就等着金陵那边派发官吏了。”侯玄演眉头一皱,胜利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培养好足够的官员。地方官不是儿戏,尤其是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