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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进,直接去了王府,侯玄演早就设好了酒菜。王府内侯玄演站在内府门外等候,远远地朱大典的车架到来,赶车的是前去港口迎接他的朱家马夫。侯玄演上前握住朱大典的双手,爽朗地笑道:“哈哈,老朱,辛苦你了。”“王爷哪里话,为国操劳既是使命又是本分,王爷亲征蓟辽,打破山海关,拿下宁远城,活捉尚可喜这才是真的辛苦。”两个人互相恭维着走进庭院,此处绿柳成荫、红墙碧瓦、水榭楼台、荷叶满塘,是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早就有下人将酒菜布好,青鸾给他们两人斟好酒,侯玄演暗地里轻轻捏了她一把,说道:“你退下吧。”青鸾红着脸告退,侯玄演这才拍掌问道:“老朱,你说这次德川家光这个王八蛋,来我们大明所为何事”朱大典略感诧异,本来他以为侯玄演对德川家光不错,又是册封又是赏赐的,原来王爷竟然对此人很是厌恶么朱大典顿了顿,低声道:“德川家光此人,看似温驯实则极端自大,他心中肯定是不甘心永远臣服在我们大明之下的。我看他此来,多半是想看一看大明强盛的原因,偷师一二。”侯玄演大为赞成,朱大典的想法和自己差不多,他皱着眉头说道:“没错,倭人虽然秉性凶残,但是向来不耻相师,他想学倒是无所谓,我们敞开国门任四夷来贺,谁能学到是谁的本事。”“哼,就算知道了我们的政令国策,他们也得有一个王爷这种雄才大略之主,才能学的一点皮毛。”侯玄演心中惬意,嘴上却说道:“老朱此言过了,哈哈,罚酒一杯。”两个人很快就勾肩搭背,醉意醺醺,侯玄演起身将朱大典送了出去,这才回到内院,信步走到卞玉京的房中,自己一身酒气不想去熏到待产的黄樱儿。卞玉京姐妹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到床上,除去鞋袜,烧好热水和醒酒汤。躺在床上的侯玄演丝毫没有把德川家光的这次出使放在心上,但是日本举国上下都非常重视,这个民族的学习性是很高的。而对此更加重视的,是远在朝鲜的酒井信光,他已经得到了主人的死命令,身为家将他必须打一场胜仗来为出使的主人增光。对此帐中的诸将都明白,但是他们是最了解张勇的实力的,若是出击进攻清兵,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偷袭所致的小胜,又是无关痛痒,哪里能起到为主上增光的目的。酒井信光眼眶发黑,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尤其是听到大将军已经到了大明的消息。按着手里的宝剑,倭人一般用刀,但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酒井信光拿出了侯玄演赐给他的宝剑。“诸位,将军阁下已经到了大明的金陵,我们还在这里被人围着,靠大明水师的支援度日。今日就是玉碎之日,我已经决意为将军阁下殊死一战,你们有谁敢追随我出战”下面的将领把酒井信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然后一个个大义凛然地表示愿意死战。他们没有办法,违背主上的意愿,同样是个死。其实德川家光只是想要一场小胜,因为最近朝鲜战场败的太多了,他需要一场小胜来挽回一点颜面。但是他不了解朝鲜的局势,还以为跟日本一样,输了就输了养精蓄锐继续打就是了。朝鲜的倭兵如今面对的可是清兵,那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武力,只有被压迫到此的倭兵们才深刻地了解张勇麾下汉八旗的厉害。当天夜里,朝鲜釜山起了大雾,倭人倾巢而出趁夜色偷袭清军大营。连船上的明军水师都不知道,听到喊杀声之后,才惊疑地望向陆地,还以为清兵夜袭。睡梦中的张勇爬起身来,顺手抓起盔甲冲出了大帐,倭兵已经山呼海啸般压了上来。“什么事”张勇怒吼一声。“将军,倭兵袭营”“哈哈,来得好”张勇不惊反喜,扬声道:“鼓角擂鼓,往日龟缩的厉害,没想到今夜他们送上门来给我们杀。”四更天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所以盗贼一般挑选这个时候作案,也叫狗盗时。倭兵们四更天左右袭营,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很多清兵稀里糊涂的就被烤醒了,到处射的火箭,让清兵本来就不坚固的营寨四处起火。张勇当初就没想到倭兵敢主动进攻,所以营帐修筑的很是松散。但是这也给清兵留下了机会,人分散了就不容易被奇袭成功,他们很多人被惊起之后,马上投入了战斗。一番血战之后,倭兵的攻势渐渐被挡住,转而开始挨打。苏克萨哈的满八旗骁骑和张勇的汉八旗都是陆战的顶尖兵种,倭兵虽然悍勇但是仍然不是对手。酒井信光看着渐渐不支的战局,心中一横,挺剑杀了过去。张勇远远看到一个拿剑的日本将官,纵马赶了过来,枪尖一挑直奔酒井信光的面门,后者举剑格挡,正中张勇下怀,左手拔刀便砍。一声不甘的沉闷嘶吼,酒井信光矮小的身躯慢慢倒下,倭兵再没有死战的勇气,开始往外面逃去。此战倭兵倾巢而出,人马不下八万,除去死伤的剩下的还有几万人,往海边逃去。此地的水师借助火光,认出是倭兵,忙举起火铳,开炮轰炸后方为他们掩护。清兵追到此处,畏惧水师的大炮,而且也那他们毫无办法,只好退兵。第四百五十六章 缚道大师侯玄演旭日初升,德川家光和他的随从们跟着礼部的官员,从应天门进入紫禁城,眼前就是一片宽阔雄伟的广场,让日本使团的人目眩神迷。走在这个广场上,看着四周的宏伟城墙和雕像不得不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国气象,与之一比幕府的大奥简直就如同鸡舍一般。礼部官员看着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催促更不会嘲讽,他们见多了这种小国来的使节,当初还有在这里吓得腿软走不动道的呢。日本国已经百年不来朝贡,早就没有人记得南京紫禁城的宏伟。进了奉天殿,皇帝端坐龙椅之上,两排的文武大臣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德川家光抻着脖子往上看,龙椅上果然是个小孩子。在皇帝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红袍玉带,头戴圆檐高顶藤帽,髹黑漆表敷罗绢镶以金圈。小皇帝时不时与之侧脸交谈,脸带俏皮甜笑,孺慕之情尽显,德川家光暗地思量,这必是大明实际的掌权者皇父摄政王侯玄演。德川家光用流利的汉语,陈词一番,主要感谢大明的册封,并呈上礼物名单,有金千两、马十匹、扇百本、屏风两双、剑十腰、刀十柄、砚筥一合。朱琳灏第一次见日本贵族的打扮,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到殿中穿上试试。“你的衣服不错,能脱下来给朕么”侯玄演干咳一声,起身笑道:“德川将军,陛下性喜诙谐,爱开玩笑,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在陛下面前,臣本是小国之臣,幸赖陛下册封,才得以成为日本国主。如此陛下乃是整个日本的陛下,既然有令岂敢不从。”说完就要脱衣服。这大热天的,侯玄演估计他里面也没穿什么,再说了日本没有贴身的裤子,万一来个暴露这里还有四岁的孩子呢,还是个小萝莉。侯玄演赶忙制止道:“将军的忠心,陛下已经知道了,来日从日本进封一套新衣便是。殿前乃是庙堂威严之地,不宜宽衣解带。”德川家光这才作罢,满朝文武都忍着爆笑的冲动,对这些倭人也都看不起。但是侯玄演却警惕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日本弹丸之地,独立在无垠海域中,能够崛起就是靠这种死皮赖脸的隐忍精神,说实话这并不好笑,反而很值得敬佩。德川家光在日本说一不二,却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主动带着一群臣子来大明金陵,为的就是学习和借鉴。而且这个人在不久前,还是一个锁国令的执行者,顺应时势可谓一流。因为德川家光的能屈能伸,侯玄演临时决定,设国宴款待日本使团,也算是对这个隐忍大法的赞赏。酒席宴前,宾主尽欢,侯玄演对德川家光说道:“你们东瀛和我汉人一衣带水,睦邻千年,虽有误会现已廓清。近来又助我攻打朝鲜,劳苦功高,这份情谊我们大明必定记在心中。”德川家光听他说起朝鲜,脸色一红,谦卑地说道:“摄政王殿下,朝鲜的事”侯玄演打断道:“那张勇乃是甘肃悍将,当初在中原也是屡次作恶,我们也没能治得了他。不过你们总算是拖住了七万清兵主力,也算是个不小的功劳,等到将来平定辽东,我们两面夹击,必叫朝鲜李倧小儿授首。”德川家光没有想到侯玄演竟会为他说话,脸上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也稍微有些暖意。不过想到长崎开港的耻辱,他还是掐断了自己对侯玄演生出的一丝好感,坚定学而超之的理想。这时候,外面的一个侍卫突然来到侯玄演身边,附耳说了一番话。侯玄演当即神色一变,周围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瞥,见状都静下来看他。顾炎武见他久不说话,心中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低声问道:“王爷”侯玄演眼皮一松,沉声说道:“刚刚传来消息,朝鲜的日本兵夜袭清军大营,几乎全军覆没。酒井信光他战死了”“什么”德川家光徒然站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恼恨万分。这次的失败和酒井信光的死,他也有责任,不该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临阵大将,这是兵家大忌。侯玄演起身安慰道:“胜败兵家常事,将军不用惊慌,可速回国内稳定人心。”德川家光被他一提醒,才惊醒自己的主力全在朝鲜,若是覆没日本可是还有不少心怀鬼胎的强藩。自己如今又不在国内,岂不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王爷”“回去吧,不管日本国内发生什么,我的水师将会站在你这边。”德川家光重重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身后的倭人紧紧跟随。酒席没有了客人,侯玄演收拢心绪,笑道:“大家继续饮宴,就当是消暑宴”这一场宴席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侯玄演又喝的醉醺醺的,领着皇帝回到后廷中。坤宁宫中暑气太盛,小皇帝朱琳灏已经移到乾清宫,旁边就是春和殿和御花园。小皇帝十分厌恶自己的繁琐的龙袍,除去之后就像是去了金箍的猴子,活蹦乱跳没点女孩儿样子。一来是她生性活泼好动,二来是灵药的引导,天天跟她讲外面的繁华世界多么新奇好玩,让她自小羡慕皇宫外面的生活。侯玄演也明白灵药的意思,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在藤椅上侯玄演闭目沉思,朱琳灏围着他转来转去,觉得没有意思做了个鬼脸就去找宫女玩了。日本竟然在朝鲜败了,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倭寇当年闹得整个江南不得安宁,还以为日本人战斗力不俗呢,谁知道碰到清兵竟然羸弱至斯。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恐怕又要生变,直接登录朝鲜作战,还是干脆放弃主攻松锦战场呢。一双柔夷轻轻按上他的肩膀,侯玄演轻轻一嗅是少女的兰麝香气,沁人心脾。“老爷,整日饮酒对身子不好,虽然老爷现在身强力壮的,难免有个老的时候。”声音清脆甜美,一听就知道是灵药。侯玄演将她拉到怀中,叹了口气道:“征辽之前我们信心满满,自以为三路共进,万无一失。谁知道尚可喜那个老王八靠着山海关就挡了我半年,让我寸土未进。靖北又遭罗刹鬼不宣而战,现在漠北也在打仗,今日得道消息,朝鲜的倭兵被人几乎全歼,唉”怀里的少女穿了没有挽发髻,长发披散如同水银泻地,青丝如瀑,一身合体的鹅黄色罗裙,衬的她苗条玲珑,秀若芝兰。小灵药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唯独对军事一窍不通。将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柔声道:“爷不用心烦,平辽只是耽搁几天的事,北伐还打了四年呢,我们又不是打不起。朝中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前线攻破了锦州,爷就去摘了打破沈阳拿下清廷皇族的功劳,这个功劳就是最后一道东风。”侯玄演耳听着外面小皇帝的欢笑,看着周围的皇城高墙,仔细一想确实不着急。平辽慢慢打,少伤亡一些将士,自己也可以在外面潇洒一段时间。皇宫这个围城,真的进来之后,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快乐。想到这里,侯玄演心情稍好了一些,手摩挲着怀里的少女,问道:“卫国公朱大典年事已高,随我征战这么久,也该歇歇了。日本那边,你觉得朝中谁人可以去”“这种事还是爷拿主意,药儿没怎么跟大人们打过交道,哪里知道每个人的才能。”侯玄演蹙眉深思,这件事他反复想过很久,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去的人必须是老成持重,能谋善断,忠贞不二的。而且还不能是官职地位太高的,因为到了朱大典这个层面的朝中大佬,任谁都不愿意去东瀛穷地方受罪。思来想去这事棘手的很,朱大典已经回朝,日本那边刚刚经历朝鲜惨败,国内局势肯定动荡,需要马上派人前去。灵药见他愁眉不展,毕竟是于心不忍,也顾不上避嫌,轻声道:“爷,户部尚书龚自方如何”侯玄演一听,着哇,龚老三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当初嘉定遗民除了自己就属他威望最高,带着嘉定人在福州给自己赚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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