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把她们揽在怀里说道:“我听说菱儿来找你,就过来寻你们一起说说话。”说说话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顾菱儿也是从小就被他揽在怀里,但是像这样光着屁屁还是第一次。偏偏侯玄演的一双贼手,十分不老实地摸到她的腿上,不用于以往的任何一次,顾菱儿是一个真正的少女,干净的像朵温室养成的小花。灵药十分贴心,从怀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垫在床上。拿过软枕,垫在顾菱儿的臀下,以便一会可以让自己的老爷和小姐妹都爽利一些。秋风动情地吹着,窗外的细雨软绵绵地落下,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一朵蔷薇绽放在西风秋雨中,没有特别的妖娆,但是足以艳压牡丹。灵药握着顾菱儿的手,鼓励似的轻声安抚,侯玄演的动作出奇地轻柔夜,很快就过去了。广西思明府,这个名字就很有意义,诉说着此地的壮族同胞对于国家的感情。同安县里的兵马防备森严,他们也必须小心堤防暹罗人的大军。二十万的大军经过跋涉,终于到了这块和交趾接壤的地方,彭柱泽望着前面的山关,已经看到了明军驻地的烽火台。黎氏王朝的高官在思明府知府的陪同下,前来军营拜见朝廷的平南将军,彭柱泽此次的权柄极大,西南几个省的军队任凭他调动,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平南将军。在他们对面的暹罗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头什么样的怪兽,第四百八十八章 杀戮开始苏州染布技术的提高,首先体现在了军服上,这也是如今整个大明的共性,战争拉动着这个帝国的脚步。血红的赤色绸布外,罩着亮银盔甲,璞形的头盔上带着一块褐色的布条。如今大明作战以威势取胜,如同泰山压顶,根本不用考虑伏击隐蔽的问题。所以这套新制盔甲就以宣威夺目为主,在这西南番邦犹如神兵一般。更有甚者,明军开战之前,总是先用大炮轰炸,震天的炮声更像是煌煌天威,尤其让人难生抵抗之心。早先朝廷兵马的名声,在民间并不好,杀良冒功的事屡见不鲜。等到侯玄演在金陵誓师北伐,定下了严明的军纪,残酷的惩罚措施,才止住了这股不正之风。到后来军队的待遇提高,饷银增加不说,粮草也不短缺,最重要的是军营中还有了军医系统,当兵也成了一件光荣的事,军民关系才空前融洽起来。石西州的早晨雾气遮天蔽日,只能听到车马喧嚣,很难看到十步开外的距离。几个荆襄之地来的小兵一边抱怨着这鬼天气,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人行军,太阳到现在还没出来。白雾之中正不知有多少人马,发出的马嘶鸣的声音,和盔甲叮当作响和声音互相应和,周围的村寨的男女老幼趴在墙头,好奇地望着白茫茫一片中的景象。他们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凭借着想象,在努力地描绘着这支人马的全貌。直到半晌之后,行军的声音依然没有断绝,太阳终于出山了。云层中的日头,逐渐驱散了雾气,一字长蛇阵的行军队伍终于露在当地村民的视野中,只有震撼二字可以形容他们的心情。贫瘠的山区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这种威势是他们费尽脑子也没有构想出来的,只是看着绵延不绝的行军长龙,很多人就莫名地觉得热血沸腾。彭柱泽骑在一匹稍显矮小的马背上,举手遮阳往前看,边关就在眼前,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喜色,行军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交趾的地界。这一路上太难走了,丛林全是灌木丛,上面长满了尖刺,山间悬崖随处都是,毒虫猛兽还好说,最烦的是秋末的蚊子。他们这些土家的汉子倒还好,湖广等偏北的地方来的汉兵,莫不是叫苦连天。这些湘兵宁远在辽东、漠北苦寒之地作战,也不想走这种崎岖难行的山路,好在战事即将开始。暹罗兵马并不算强,之所以能横扫交趾,一来是有荷兰人和葡萄牙让人的帮助,二来也是交趾黎氏太弱了。在边界上的暹罗人的军营中,就有很多鹰钩鼻、蓝眼睛的葡萄牙人,这个领土上的弹丸小国现在刚刚从西班牙的手里重新独立不到十年,但是丝毫不妨碍他们在海外的猖獗。澳门被大明武力收回之后,葡萄牙人一直想找到一个重新和大明接壤的地方,方便他们赚钱,显然交趾是个无奈之下的选择。严格来说这个地方并不合适,这里的交通太差了,但是交通相对较好的缅甸实力又很强,葡萄牙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操纵他们。在广袤的大明东海岸和南海岸,武装到牙齿的战舰到处巡视,根本不容许被人染指这片海域。就算是在欧洲,也没有哪一个国家这么霸道地守护自己的领海。艾泽伦拿着一幅千里镜,往北边看去,他的斥候早就告诉他大明的军队来了。当他真正望见这支军队的时候,心中不禁酸酸的鄙夷道:又不是让他们去参加舞会,这群士兵穿得这么花哨,是要获得暹罗女人的青睐么艾泽伦是刚从葡萄牙过来的,他没有经历过澳门海战和满剌加海战,从没有和大明军队交过手的他,并不知道明军的战斗力。两次海战的葡萄牙军人生还的为零,全部和他们的战舰一起喂了鱼了。艾泽伦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可不想等待对面进攻过来再反击,优雅地摘下军帽向前一挥,道:“开炮吧,我的士兵们,送这些不信奉上帝的去下地狱吧。”佛朗机跑响起的刹那,明军稍微有些懵,彭柱泽嘴撇的跟茄子一样,骂骂咧咧地说道:“暹罗人没有火炮,这肯定是白皮番子放的,这些人怎么这么蠢,一字长蛇阵还用炮打”不用主帅指挥,明军跟平时训练一样,轻松地躲到山上的石头等掩体后面,避免被溅起的石子打伤。半山腰上的炮兵营马上架起火炮,调整好角度,准备还击。密集的炮火打在暹罗人的阵地上,艾泽伦惊慌失措,骂道:“我的炮手是喝醉了酒么,为什么把炮弹打到我们自己的阵地上”“大人,是对面的明军开的炮。”艾泽伦很难相信,东方人也有这么密集的炮火,炮弹射击过多,需要清理炮膛,为炮管降温,但是对面的炮声自从响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减弱过。这次彭柱泽带的火炮不多,但是也有八百门这在大明的各地军队中的确不多,只是比佛朗机人带来的多了十倍而已。明军纷纷掏出常备的耳塞,堵住了耳朵,张着嘴巴,避免被震出内伤。彭柱泽见识过辽东的轰炸,对这些已经看不到眼里,眯着眼等待炮击结束,好率众上前收割残敌。远处的黎氏王朝的王室和官员,看着前面的战况,嘴巴张的跟鸭蛋一样,这种打仗的方式他们也是生平第一次见,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硝烟弥漫的战场,逐渐趋于平静,明军从山上蜂拥而下。已经被炸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烧焦的尸体的味道恶臭难闻,活着的人也惊惧万分。这次炮击的威力已经超出了暹罗人的承受范围,很多人成了痴呆丧失了思维能力,再加上神兵天降的红衣银甲的兵马,更让他们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新任的葡萄牙暹罗总督艾泽伦,被小兵押着来到彭柱泽处请功,彭柱泽拔出一把锋利的弯刀,问道:“这是个什么官儿”艾泽伦的帽子早就不知所踪,一头黄发被熏得乌七八黑,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在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他紧张兮兮地等待着敌军的审判,已经做好了当俘虏的打算,他在葡萄牙有着皇室血统,相信皇帝陛下会和大明谈判,赎回自己的。没有人能回答彭柱泽的问话,敌我双方语言不通,彭柱泽风轻云淡地往前一抓,揪住艾泽伦的头发,不等后者挣扎,一刀切下了不算很大的脑袋。手里举着这颗脑袋,骑在马上的彭柱泽扬声道:“杀出国门,扬我军威。”第四百八十九章 彭柱泽的善意大明自认为是安南的宗主国,但是这个藩属内的百姓,心中却不这么认为。两千年来,自从始皇帝身死,南海郡龙川令赵佗自立为王,建立南越国开始,这个小国就开始了和华夏帝国的对抗之路。这一对抗,就是千年,其间涌现出无数的“抗华”英雄,赵佗身死,其子孙不能保有国家,为汉武帝征灭,成为南海九郡。这是越南人心中的第一次亡国,也涌现出了越南历史上最有名的抗华者,征氏姐妹。汉武帝收税有点狠了,把这里的人惹急了,反正交不上也没啥好下场,干脆就造反吧。姓征的两个小姑娘,自立为王打败了前来收税的官兵,一时间成为整个国家崇敬的英雄姐妹花。可惜后来遇到了马超他祖宗,赫赫有名的伏波将军马援,把她俩抓到洛阳砍了脑袋。安南人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硬说她俩是投河自尽,直到今天征氏姐妹还被作为越南的护国神灵。就这种大环境下,若是派其他人来,难免会心寒。因为你帮他们赶走了暹罗人,在安南人心中,也不会拿你当好人。好在侯玄演派来的是彭柱泽,不是说他来就有什么改变,而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管你怎么看我,我奉皇命前来,要尽占南洋的港口和土地。土家人出身的彭柱泽,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弱肉强食。暹罗人举国兵力,也不及这二十万精锐,更何况他们只派遣了八万人攻入安南。这八万人,还要驻守被攻下的城池,守在边境支棱隘上的兵马只有三四万。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向广西派遣斥候,也就不知道大明这次派了多少人来,等到大军冲锋到关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甲胄和旌旗,才让这些葡、荷、暹罗联军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支棱隘并不是山海关,暹罗人也没有尚可喜这样的战将,战鼓齐鸣,炮声震动,马嘶高鸣,喊杀冲霄。各种攻城器械在火铳的掩护下,被步兵护送着来到隘口下,攀爬而上的明军很快就和守军展开肉搏。不到半个时辰,明军就攻下了支棱隘,彭柱泽登上隘口,一声令下将所有的俘虏尽数杀光。抬头一看,天空中弥漫着硝烟,阳光透射到隘口上,让人脸上暖暖的。彭柱泽对身边的副将,贵州都指挥使皮熊说道:“天色尚早,不如趁势南攻,拿下谅山府。”皮熊身在贵州,对这个土司终结者的恶名如雷贯耳,即使是同为一方阵营也有点心里毛毛的,抱拳道:“全听主将吩咐。”彭柱泽对别人的态度很敏感,他直觉地感到自己的副将好像和自己不是很亲密。彭柱泽统兵的经验都是跟在侯玄演身边学到的,陛下当年为督帅,手下几个大将可都是和他十分亲近的。想到这里彭柱泽挠了挠头,觉得有必要和皮熊加深下感情。他很和善地点了点头,咧着嘴对着皮熊一笑,看在皮熊的眼里更加可怕。这个皮肤黝黑的土家汉子,眼睛小小的,一笑起来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这种假笑。“将军,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彭柱泽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一时间有些沮丧,但是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小阴影,兴冲冲地准备前去攻打谅州府。他挥了挥手,手下的亲兵拿出一个奇怪的小棍在嘴边一吹,不一会两千多个土兵凑了过来。这些土兵身上挂满了人头,血淋淋的人头将他们的盔甲染得又腥又脏,彭柱泽怒斥了几句,让他们把人头丢掉。土兵的传统就是,打完仗拿着人头去领赏,这些人一时有些忘了新的规矩,顺手砍了很多的脑袋。听到彭柱泽的训斥,这些人才畏畏缩缩地将人头丢掉,彭柱泽亲自带着两千人,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面。皮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才带兵跟上,别的不说就身先士卒来说,这个征南将军是很得人心的。金陵紫禁城暖芳阁内,侯玄演翘着腿看着战报,笑道:“自从郑芝龙覆灭之后,水师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就那这次来说,我们在西南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才刚刚赶到边境,琼州水师已经从三处登陆了,我看不日就将拿下交趾南下暹罗。南洋水土不养人,将士极易感染病症,记得从各地抽调军医,多多派往水陆两处战场。”陈明遇长舒了一口气,战争的节奏加快,让他的粮食危机缓解了不少。侧了侧身子,劝谏道:“南洋小国林立,一向以我们为宗主国,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再妄动兵戈了。如今漠北三支大军日夜操练,北人练炮南人练马,耗费钱粮无数。还有辽东兵马已经扩张到四十万,如今海晏河清,国内安定,几无叛乱,养着这么多兵马实非明智之举。”侯玄演往下一看,其他几个大臣都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陈明遇的看法。诚然,如今朝廷养着不下百万兵马,却都是开疆拓土,这在汉人王朝有个说法叫穷兵黩武。侯玄演不以为杵,站起身来,笑道:“如今寰宇间正经历前所未有之变革,众卿试想,西洋人远渡重洋,竟能跨海而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他们四处攻城略地,欺压杀戮当地土著番民,为的是什么一个字,钱登莱水师叩开日本国门,龚自方免除双方关税,其中获利何止千万,从福州到辽东,无数商人从中起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