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道, 自家铺子贾敏总不会给银子。“夫人,本店概不赊账。”掌柜变了脸色,看贾敏的穿衣打扮他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 不想是个没银子还想买买买的妇人。这样的人掌柜的遇到, 最后赊账自己去府上讨银子, 银子没讨回来倒是挨了一顿打,他最厌恶就是这样的“记到本家的账上如何算赊账。”贾敏没有生气, 对掌柜这个态度她反而赞赏, 做生意的自然赊账的越少越好,贾敏只当这掌柜没认出贾家的牌子。“本家什么本家,本家就是老夫”掌柜的语气很凶, 样子也很凶, 一脸赶贾敏她们走的模样。话说道这里,贾敏觉出不对来,“这是贾府的铺子, 本家自然是贾府。”“太太是贾府家的”听到贾敏说贾府掌柜的态度又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贾府的账还是能赊的, 这些东西都给您包起来。”掌柜的去招呼,他这边还欠了贾府些尾银, 正好可以用茶叶抵债。“赊”贾敏一下便察觉出不对劲,自家的铺子何来赊一说掌柜记账的时候贾敏看着账本,本家的账和对外的账不一样, 该记在两个账本上,明显的,贾敏的账被记在对外的账上。“何来赊字一说, 怎,这茶叶庄子换东家不成”贾敏问道。“太太,您不知道”掌柜的记账的手顿住。“知道什么”贾敏问道。“这”刚说了一个字掌柜的闭嘴了,他差点忘了王熙凤的叮嘱,哎呀呀,我这嘴,差点坏了大事。“您,您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茶叶给您包上。”掌柜的麻溜给贾敏包茶叶。掌柜这个态度,贾敏恐是再问不出什么事来。“看来这铺子还真不是自己的了。”贾敏心冷了一半,把出嫁女儿的嫁妆卖予旁人,真真是她的好娘家。即便贾敏再不爱财,可嫁妆铺子是一个女子的依靠,贾府这般行径就是断贾敏后路,压根不把贾敏当做自家人看着自家娘亲脸色愈发不对,黛玉包子担心,“娘亲,咱们去旁处去。”黛玉拽着贾敏衣角。“嗯。”贾敏看着自家闺女,心中烦闷减了不少,不能为这种事情气坏了身子,等着回府贾敏再做打算。“太太,您的茶叶。”掌柜的把茶叶递上送走了贾敏。“我这算不算说露了”看着远去的马车掌柜的心里打鼓。这铺子是王熙凤转给掌柜的,签了三十年的租约,地契还是贾府的。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十年啊,说是签了三十年实则就是把铺子卖了,王熙凤卖的价格可比市面上的低,掌柜的捡了大便宜。王熙凤转卖铺子的时候特意叮嘱不让掌柜的把这事随便乱说,贾府是大户人家,若让旁人知道卖家当是要被笑话的,这是王熙凤当时的说辞。商人自然唯利是图,能花便宜银子买到铺子,王熙凤让他不说他便不说。这般铺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转了手,只是当时掌柜手上的银子不凑手,如今还欠了王熙凤一些银两。“也不知这个太太是贾府什么人,应该没事”掌柜的小担忧,可是话已然说了,收是收不回来,回头麻烦找上门他只能死不认账了。“娘亲你到底怎么了和玉儿说,玉儿给你撑腰。”上了马车,黛玉包子赶紧安慰自家娘亲,她很久没见过自家娘亲如此不开心了。“娘亲没事。”贾敏展开笑颜,府上的事情她不想让黛玉知道,省着自家女儿和自己一起糟心。“娘亲有事一定要和玉儿说,玉儿已经长大了,可以给娘亲分忧。”黛玉认真道。“娘亲知道,有什么事情定会告诉玉儿让玉儿保护娘亲。”贾敏疼爱的把黛玉搂在怀里,有女如此,她还计较什么。其实贾敏真的不差这几间铺子,只是她娘家的行径着实让贾敏心寒恶心。这铺子说是王熙凤一人卖的,可是诺大的贾府,王熙凤嫁进来没有几年,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一手遮天贾敏她们离开铺子的同时,荣国府那边乱成一团。王夫人因为花粉严重过敏在屋子里喷嚏连连,浑身痒的不行却不敢动不敢挠的。“快让人去看看,御医怎还没请来”王夫人被痒痒折磨的要死,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吃斋念佛的她。普通郎中开的药王夫人觉的一点没用,还是得找御医来。因为贾府是世家,虽然如今已然落败,但是面上还是有的,平日贾母有什么大的头疼脑热一般都会让御医过来瞧瞧,毕竟是一品诰命。府上的人趁着贾母的面子也让御医过来瞧了几日病。要请御医可不是王夫人一句话御医就麻溜来的,想让人来当然要打点好,平日里府上打点的时候都是由王熙凤来,偏偏今日王熙凤病了。一大早,王熙凤就觉的自己头不舒服,到了快中午头这脑袋晕的不行,迈一步便感觉天旋地转的。这般,王熙凤还能顾得上谁。“平儿,在让郎中加药的剂量。”王熙凤闭着眼睛对平儿道。“奶奶,不能再加了,恐伤了身子。”平儿给王熙凤换着额上的手帕,早上就是头晕如今竟然发起烧来。“今个还有事情,可不能躺着,快去找郎中。”王熙凤无视平儿的担忧,她生性是个好强的,事事都要拔尖,自打入了贾府王熙凤更是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贾府的管家大权。如今说的好听,是王熙凤在当家,实际上管家的权利扔在贾母和王夫人手中,王熙凤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有时候还两面不讨好。就像上次那个屏风,明明是王夫人摔坏的,贾母让王夫人赔,可王熙凤哪里敢把这账记在王夫人的头上除非是她不想管家了。王夫人不赔,总要有人赔,这锅只能王熙凤自己背了,为了当贾府的当家之人,王熙凤往里砸了不少银子,她的嫁妆钱都进去不少,越投入越多,到如今王熙凤收不住手,不继续那她的嫁妆就白白没了。王熙凤做的打算是等着掌握了贾府全部的权利再把银子赚回来,指着贾琏是不行了。嫁入贾府这几年王熙凤算是看清了,她这个夫君压根是个不受重视的,长房嫡子如何,比不过贾宝玉会生,含玉而生,又有贾母的宠爱,怎么看最后贾府的权利都会落入二房手中。见风使舵,王熙凤自然贴着二房。王熙凤病着,贾琏去哪了呢说是出去办事,可手上半点无权的贾琏能办什么事情,不过是借口不爱在府上罢了。“爷,您可回来了,奶奶病了。”小厮出门找贾琏,不想门口碰到回府的他。“我事情还没办完,过会子回来看奶奶,你们好生照料。”贾琏听王熙凤病了,半点没有去照料的意思反而找借口要走。难得这个夜叉病了,贾琏终于有机会出去玩玩。平日里王熙凤对贾琏管的特别严格,事事都在她的眼中,贾琏对这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打心里厌恶,若不是看在王熙凤是王家的女儿他才不会受这个气。家里花在如何好也不如外面的野花好,贾琏这风流的性子着实遗传了贾代善,单看着一点,贾宝玉和贾琏是有相似之处的。屋里的王熙凤愈发难受,头和要裂开一般,平儿看不行吓的快去请郎中。“这是要死了吗。”王熙凤敲打着自己的头,迷迷糊糊,她耳朵多了特别多的声音,“滚,你们滚”“不要来找我,不要来”王熙凤一会大骂,一会吓的大叫,屋里的丫鬟看她这般被吓的不行,这哪是生病,看起来像是中邪院里的奴才没主意,赶紧去找贾母。巧了,麻烦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王夫人不是花粉过敏么,不知怎么回事,贾宝玉也跟着过敏起来。贾宝玉无论生多小的病都是大病,贾母心疼的去看贾宝玉。“我的心肝,可不能挠脸,留疤可怎好。”贾母握着贾宝玉的手。“老祖宗,我痒的很。”贾宝玉眼圈通红,他向来很少生病,这般的罪更没遭过。“老祖宗。”王熙凤院里的丫鬟终于找到贾母了,因着急没禀报就进了屋子。“哪个院子的丫头如此不懂规矩”贾母气恼,贾宝玉正病着,随便进屋子加重她家宝贝蛋子的病该如何是好。丫鬟吓的赶紧出门,贾府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贾母。“老祖宗,我家奶奶病了,如今在说胡话。”丫鬟道,带着哭嗓,一院子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发烧了。”贾母问道。“奶奶早上烧了一会。”屋外的丫鬟应道。“需是烧糊涂了说胡话罢了,找两个好郎中看看。”贾母发了话,语气毫不在意。若是贾宝玉没病,向来心疼儿孙的贾母说不定会去看王熙凤,可如今贾宝玉病着,贾母哪里有半点心思去看王熙凤。“可”屋外的丫鬟没有走,她家奶奶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发烧说胡话呀,若王熙凤出个三长两短院子里的奴才都脱不开关系。“把我屋里的紫金膏拿来。”贾母对鸳鸯道,这紫金膏可是稀罕物,哪里碰着伤着涂上后马上消肿。为了贾宝玉贾母是花多少银子都舍得。“是,老祖宗。”鸳鸯得令去贾母院子拿紫金膏,一出门见那丫鬟还站在门口。“不去请郎中还站在这里作甚。”鸳鸯低声对丫鬟说道。“奶奶的病不像是发烧。”“你是郎中不成,耽误了奶奶的病你当的起责任”鸳鸯恨铁不成钢的对这小丫鬟说道。贾母都发话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管她们下人的事了。一语点醒,丫鬟赶紧去给王熙凤请郎中了。等着郎中到了王熙凤院子,王熙凤已经不叫,昏迷了好一会了,屋子里的家奴全部吓坏。郎中一来看着面无血色的王熙凤心中也发起愁来,人都这样了,叫他来干什么呀作为郎中最怕这样的,人死了,你说赖谁“郎中,你快过来看看我家主子。”平儿着急的把郎中拉过来,她是真心着急,作为王熙凤的陪嫁丫鬟,若王熙凤有三长两短平儿的下场可想而知。郎中硬着头皮走过来,给王熙凤把着脉搏,这脉,没事呀郎中刚想看看王熙凤的眼白如何,此时王熙凤忽然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清明,“我无事,你们退下。”第93回“奶奶, 这”来的郎中没反应过来当下什么情况,刚刚还要死要活的怎么这会子就没事了,难不成是装的大户人家装病的事多了去了, 不过为了争风吃醋, 这是贾府的琏二奶奶, 不至于“奶奶,您刚刚醒, 让”平儿上前开口劝道。总归要让郎中看看。王熙凤冷看着平儿, “下去两字可是听不懂。”虽然病刚好,人还虚着,可王熙凤这气势一点不弱。“是, 奶奶。”郎中应命下去, 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说贾府的琏二奶奶性格泼辣,比男人还好胜, 如今看了果真如此, 这样的女子也是可怜了琏二爷了。说是男人理解男人,郎中觉的贾琏可怜, 可怜的贾琏如今正在外面快活,王熙凤一病没人找他麻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屋子里的都出去, 我要休息。”王熙凤闭上眼睛,当下她的心很乱想静静。“都下去。”平儿对屋里的奴才道,屋里只剩下平儿和王熙凤。“奶奶, 不如再找个郎”平儿看王熙凤的脸色不好看,想着是不是再找个郎中来看看,如今刚开始管家,身子最为重要。“下去。”王熙凤闭着眼睛,听到平儿的声音让她莫名的烦躁,假的,全部是假的忠心是假的所有的疼爱信任也都是假的王熙凤整个人颤抖起来,头上爆出青筋。平儿楞住,不知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下去”王熙凤发出最后的命令。“是。”平儿应道,王熙凤的性格平儿了解,说一不二,若再待在屋子里恐遭怒骂。平儿出门,眼里尽是委屈,她对王熙凤如此忠诚却换不了她主子的半点信任。“平儿姑娘,二爷有事不在府上。”去找贾琏的那个奴才回来了,和平儿扯谎。“知道了,下去。”平儿回道,若是平时她定要好好问问贾琏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如今王熙凤这般,她才不想管,既然她家主子想要自己静静,那她就一个人待着床上的王熙凤揉着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方才的画面一幅幅展在她眼前。从荣华富贵到背叛惨死,一切全是那么真,就好似过过一生般,冷,浑身冷,泪止不住的流。王熙凤这是怎么了这就要问问天宫那位掌管轮回的神仙大人。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命中注定,命定轨迹,但是有少数人的命格会发生变化,像穿越或者重生者,例如雪雁就是魂穿重生。王熙凤这种情况怎么说呢,算大半个重生,为何算半个一来王熙凤没过过一生,没死何来重生,但是王熙凤命定的轨迹却到了她脑子里面了,简而言之以后她的命格会发生什么是她全部知道。“哎呀,这如何是好。”仙官发愁,他手一哆嗦不小心把王熙凤的一生的记忆给输到她脑子里了,都怪那个锦鲤大仙,自己忙活的时候非要和自己过来叨叨什么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