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我把天,捅破了> 分节阅读 1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4(1 / 1)

长久久,哥哥,醒来好不好”“”桑裴被吵得醒来,眯起眼睛,瞥见几片翠绿圆润的藤叶,藤枝玉滑清凉,缠绕他手腕输送药气。不用想,就知是蠢藤。这藤子又怂包又爱哭,怎么就敢来救他“不是让你别乱跑吗”扶疏懵呆,激动地道:“你、你没死啊”浑身死气的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能活过来真是太好了桑裴疼得皱眉,“没死。”要被蠢藤子压死了。他也疑惑,天雷毁灭了周遭的一切,居然没劈到他,哦,还有蠢藤子。扶疏激动地解释道:“我给干娘喂了叶子,能保持身体不腐的怕你出事,我才来。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做啊”桑裴阖眼,许久,道:“回去。把母亲,安葬了。”他咬牙,闷声忍耐住火辣辣的痛,化身成人,俊雅的脸上苍白虚弱,手掌撑地试图起身,眼前忽地一黑,苍白的脸上冷汗滚滚,俯首对扶疏道:“能扶得动我吗”扶疏伸出藤条,“能。”这看似细嫩的枝条却极有力量,桑裴拉着藤枝起身,大口大口喘息,喘匀了气,拍拍胸膛,才道:“上来。”扶疏不想给桑裴增加重量,伤成这样,万一压坏了怎么办她掉头抱起盆子,自觉坠在他身后,小声地说:“走吧。”桑裴摇摇晃晃,身体已经破败得像棉絮了。右手翻转,取出一支烟花弹,费力拔掉就放到天上。扶疏就在后面,顶着个花盆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他放烟花便问:“哥哥,这是做什么的”桑裴眯眼道:“召唤一些帮手。”扶疏“哦”了声,没再问了。反正妖皇大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作者有话要说:扶疏:我能杀人吗天道:能。于是,扶疏一藤子抽死了忧伤。然后,天道堂而皇之合情合理地站在道德的上游降下漫天雷,劈死了摇篮里的凶藤。哈哈哈,叫你蠢,蠢死了吧扶疏:看到小天使说讨厌虎王,但是眼下还动不得他,妖皇大人可是要出去闯荡的,但是虎王死了他跑不了啊,这么危险的事亲妈怎么能让他干呢,要干也是以后再干。第19章 父子决裂扶疏跟随桑裴,沿山路急急而走。不知为何,桑裴越走越疾,像是在拿命去跑。直到支撑不住“噗通”一下摔倒,才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气喘吁吁,十分疲惫。伤势爆发,一缕腥红在他喘息时,顺着嘴角蔓延而下,砸在枯草地上。“哥哥”扶疏目光始终围绕着桑裴,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可缭绕在他身上的沉沉哀痛,却让她难过得喘不过气。怕他重伤之下再出岔子,扶疏急慌慌扑到他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待确定他伤势严重,卷起他手腕要输入药气。这时,桑裴却制止她的行动,他沙哑着嗓音对扶疏道:“扶疏,我现在教你一个东西,听好。”扶疏抱住花盆,桑裴的神色过于严肃,让她不由自主就紧张起来,“哥哥你说。”桑裴:“如果有坏人来了,你当如何”题目太开放,扶疏不知道哪个才算正确答案,只能遵从本心老老实实回答:“我,帮哥哥抽他们。”桑裴蹙眉:“错。”扶疏沮丧,又回答错了,“那我该怎么办”桑裴紧盯着扶疏,对她道:“躲我身后,藏好自己,不要添乱。只要我不死,没人能伤得了你。”扶疏诺诺地记下这个答案,点点藤枝,“我知道了。”桑裴“嗯”了声:“走吧,有人快追上来了。”“好”两人不敢停歇,急急而奔,果不其然,刚走出半里路,虎王带来的追兵就飞速赶上。虎王看着桑裴,相似的脸上尽是怒意:“你母亲呢”桑裴轻阖下眼皮,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默不作声。虎王见状,向前一步逼进。抬起的脚却突然一顿,他低下头,瞧了眼腿上突然从出的藤条,他脚下聚力就要甩开,却愕然发现甩不开。虎王疑惑,这才分了心去看,原来是一株绿幽幽的藤子。“这便是小扶疏,你母亲为你选的草木妖不错”虎王俯视着于虎后有些联系的扶疏,心情好了些。丝萝对桑裴,从来都尽心尽力,连稀有的草木妖,都为他弄到了。想到丝萝,虎王目色复又变冷,“你以为就凭金丹境的修为,真能从我手底下逃生桑裴,你之所以能活着是我一直在容忍你只要交出你母亲遗体,我就将少主之位给你”“不需要。” 桑裴平静地打断他,扬起头,嘲讽的道,“那位子你爱给谁,就给谁。”他眼眸转到缠绕住虎王的扶疏,语气严厉,“扶疏,我方才是怎么教你的”扶疏一直在默默背那句话,闻言不假思索就说了,“如果有坏人来了,我就躲你身后,不许添哥哥,我、我没有添乱。”她只是,想也没想就缠住虎王了嘛。桑裴冷肃着脸:“下不为例。”这边两个旁若无人地说话,被搁置一边的虎王怒道:“桑裴,你逃不出庚辛丘脉,速速把你母亲交出来”桑裴:“谁说我出不去。”“嗷呜”声落,山路里传来阵阵狼吼,苍木带领狼群飞快赶来。苍木看着尊贵的大王子如今却凄惨狼狈,心疼地道:“大王子,有属下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桑裴黑眸看他,道:“多谢。”苍木带领狼妖将虎卫团团围住。虎王看桑裴犹如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嗤笑:“就凭借苍狼一族,你就想拦住本王”“苍狼一族确实拦不住,倘若再加上参水猴一族、锦毛鼠一族,还有勺皓山十里外的其余虎族呢”桑裴目不斜视,他早已猜到虎王会跑来追赶,怎么会没有防备虎王呼吸一窒,脖子僵硬地回头,来时的山路上,已经挤满参水猴族,正“吱吱哇哇”地向虎卫挑衅,不但如此,前方山头上,也同样被数不尽的虎妖占据;再仰头,两边的山顶上,鼠妖已装好火石,只待命令一下,就用利齿咬断绳索。顷刻间,情势反转。虎王带的一群虎卫明显落于下风。虎王震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被他时时压制的情况下,他居然悄无声息地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他望向自己的大儿子,十八岁的年轻妖脸上喜怒难测,气度从容不迫,就算受伤虚弱,也没见他有丝毫慌乱,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了。虎王忍不住往深处想,他背地里发展这么大的势力,是否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弑父篡位“我儿,你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为父如果有就全部拿出,就这点势力,你依旧走不出山脉。”“如果再加上老夫呢”一道浑厚的虎啸声划空响起。虎王听见声音,面色骤然惊变,而另一边,山道上的妖怪们纷纷退至两旁,恭敬地俯首。巨大的白虎灵魄悠悠走来,虽然只是个出窍的魂魄,散发出的气息仍旧将虎王死死压制住。他走至虎王跟前,当即就怒斥开来,“诨峦,你还能再混账点不”虎王冷汗涔涔:“太爷爷,您老听我说。”这位,就是白虎一族早几百年就隐居的最强者,厉亥,辈分实在太大,后辈皆称呼他为太爷爷。他当年也曾是一代天骄,白虎一族的骄傲,却不知何故辞去了虎王之位,自个儿找个山洞隐居了,只在历代虎王换届之时,用露个面,至今仍旧是虎王打心底里畏惧的老妖。桑裴见到来人,照白虎一族的礼仪,恭敬地抱拳道:“晚辈桑裴,见过太爷爷。”有礼貌的孩子哪个长辈都喜欢,厉亥神色慈爱:“桑裴,有太爷爷做主,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太爷爷支持你。”转头向虎王,语气当即就变了, “听你说什么说什么都是狡辩。咱们白虎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厉亥张口道:“还当老夫不知你心底打算,不就是狐族的那只狐狸说,她家那个九条尾巴的老狐狸为你推演,推出的事全都应验了,最后又说,虎后怀着你的大儿子,将来是个弑父夺位、冷心冷肺的孽障,你便由此不喜他。”虎王出了身冷汗,听完厉亥的话,立即摇头道:“不是”厉亥道:“糊涂玩意儿。桑裴这孩子老夫很喜爱,被你从小虐到大,老夫且不计较,今日,他既然要离开白虎一族,就让他走。你寻常便不管他,这回又站在什么立场管他”虎王擦擦汗,愤恨的面容松懈,苦笑道:“太爷爷,丝萝被那孽障藏起,我只要他把丝萝还给我。她死了,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还是想再见她一面。”“你妻子你当初就选择放弃她,又何必再求回”厉亥眼中闪过浓郁的悲痛,他当年也有媳妇,是白虎部落最美的母老虎,可惜“行了,天下没有后悔药卖,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没了,你装个什么深情样。咱白虎一族,怎得出了你这么个糊涂蛋。”厉亥偏头对桑裴道:“桑裴,去吧,一切有太爷爷担着。”“不能走,你把丝萝还给我”虎王面临手足无措的境地,悲怆绝望地嘶吼,化成白虎原形,冲上去想拦住桑裴,被厉亥一个虎爪拍到山崖上,重重落下。桑裴朝厉亥感激的拱了拱手,面无表情地转身,对扶疏道:“跟上。”扶疏抱起花盆,慢吞吞跟在妖皇身后。虎王踉踉跄跄站起,心底被懊悔填满了。他不明白怎么就造成如今这样可悲的境地,挚爱的妻子死去,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二儿子成为废物,大儿子一心让他死事到如今,除了愧疚、悔恨和往后漫长岁月里的长久孤寂,他还还剩什么心底蓦地生出恐慌,虎王在桑裴背后厉声道:“桑裴,你不能走,我可是你的父亲”桑裴回头,眼底悲哀一闪而过,一字一顿道:“我桑裴,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有厉亥压制虎王,桑裴顺利地跑出来。桑裴伤势太重,没走多久伤口就裂开,鲜血涓涓涌流。大雨倾盆而下,他本就重伤,凉风一吹,身体立即就滚烫得厉害,他凭着毅力迈动双腿。许久,他身子突然一歪。扶疏见状,忙用藤枝缠绕着他,脑袋费力地想着该怎么办好。“怎么办,怎么办”或许是急中生智,扶疏干脆高高举起桑裴,一不做二不休,撒开脚丫子就跑。花盆当啷当啷,如鱼般拍着石板,硬是把自己翻了个身,紧随着主子滚动。扶疏闯入一个山洞,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小妖居住,就把桑裴安罢到山洞里。然后才开始细细检查桑裴的伤势。气血不足,妖力乱蹿,骨头断裂,筋脉错位,内伤严重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最近在评论和作话里闲扯太多,有剧透的嫌疑我要保持神秘,默默看大家说,保持沉默。第20章 安葬虎后扶疏确定伤势,一刻不停地缠上手腕将药气输入进去。忙着忙后,费了半条命,才把桑裴的筋骨复原。听到平稳下来的气息和心跳,扶疏瘫倒在地,累惨藤子了。大雨足足下了两日,等冷风虎啸着灌入石洞,桑裴睁开眼。入眼是一角青灰色的洞顶,挂了张落灰的蜘蛛网,周遭气味实在呛鼻,一看就知道是许久没有妖住过。这是哪桑裴愣了会儿,眸子深黑,喜怒莫辨。他抬手,手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痕迹。他闭目凝神,又惊觉错位断裂的骨头已经愈合。试着运转妖力,仍旧纯净浑厚,尤其是丹田处的金丹,骤然大了一倍,里面储存着磅礴妖力,这是要突破元婴的征兆。桑裴的神色难得出现惊诧。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昏迷前,他金丹因妖力枯竭即将坍缩,而今,非但增大一倍,且力量充盈,这是他闭关半年都修炼不了的。是谁做的他昏迷前身边是扶疏,莫非桑裴暗暗打量这个石洞,在洞的某个不起眼的地方终于瞧见了一只古朴的花盆,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有盆子在,那蠢藤跑不远。他启唇,叫一声:“扶疏。”洞口果然传来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惊喜:“我在这我在这,哥哥你总算醒了”洞口垂落一片藤条,翠绿鲜亮的叶片上旋转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严实地遮住了方寸大的窟窿,斑斓的亮点透过叶缝,把露珠照耀的发亮,绿藤微微抖动,生机蓬勃。桑裴喉咙有些干:“你在那里做什么”扶疏摇晃叶子,“挡风啊。昨夜风可大了,还下着雨,你生病了。”桑裴沉默了一瞬,叹气:“过来。”扶疏顺从的“哦”了一声,藤枝猛一松懈,就噗通滑落山壁。尔后,她迈着雪白的脚丫子进洞,乖乖地站在妖皇面前,暗自观察他的脸色,心下一突,明明输入不少药气,怎么脸色还那么白她没忍住,甩出一根藤查探,外伤全都好了,内伤也好了大半,怎么还会缺血这情况她想不明白,只能一个劲儿输送药气,血气立刻被补回去,桑裴薄唇泛出血色。可没过多久,血色急急消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戳戳抽他的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