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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要再扯旁人了,况老太太也是个息事宁人的态度,如今再要弄出什么事情来,不仅宝珏要受罚,怕是老太太也生气,便忙道:“姨娘莫说胡话,太太、老太太能心里明白,女儿便是罚了也甘愿了。况宝珏都是自家姐妹,你让太太如何说话,万一真叫宝珏有个什么,你叫我们再如何做姐妹。”赵姨娘一听不干了:“那就叫七姑娘白白受了这冤屈了”郑氏手里摸着一串福珠一颗珠一颗珠的拨着,闻言颇有些不耐:“你还不如七姑娘明理。”赵姨娘不肯,“老太太、太太疼归疼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七姑娘清誉受损。”郑氏知赵姨娘不是善罢甘休的性格,若真闹起来老太太只会怪她管束不力,“啪”她将褔珠扣在花梨木小桌上,神情已经带上几分严厉。墙角烛火闪动,打在赵姨娘略微僵硬的脸上,赵姨娘嘴角蠕了蠕将话吞了下去。郑氏这才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心里已有几分厌恶,只是自小的礼教不允许她表现出来。郑氏道:“老太太要息事宁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宝璐瞧着赵姨娘虽嘴上不说,神色颇还有些不大舒服,怕她不时还得言语两句惹人不快,忙给她使眼色。赵姨娘横了宝璐一眼,便不再瞧宝璐,倒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郑氏将福珠重新拢回手,一粒一粒拨着褔珠,缓缓道:“你也不必忿忿不平,这事我自会安抚七丫头。”赵姨娘一听神色这才缓和下来,笑道:“老太太、太太都是心疼七姑娘的,我那还有什么说的。”郑氏这才转向宝琪道:“老太太这次是心疼了七姑娘,你也不必不平,今日之事老太爷着实没冤枉你。”宝琪一听立刻落下泪来,嗫嗫半晌才回了一句:“女儿不敢。”郑氏“哼”了一声,“你也不必作委屈状,今日之事是非曲直你自个儿明白的很,只是老太太尚顾念你,你才能又坐在这里。”宝琪扑通一声跪下,“求太太为女儿做主,老太爷说要将女儿打发出去,女儿女儿女儿愿长侍奉在太太跟前。”郑氏冷声道:“姑娘大了总归是要嫁的,你这般要求出来,知道的人是道你自个儿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沈家刻薄人,我三房太太刻薄人。”宝琪颤着声忙道:“宝琪不敢还望太太怜惜。”郑氏也不叫她起来,继续道:“如今求我有什么用,若是在宿迁我还能拿几分主意,如今老太爷回来了,他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叫我去驳他的意”一番话打的宝琪万念俱灰,之前纵有万般好胜的心,此时也一点都没了,只呜咽道:“好歹求太太垂怜,女儿年少不懂事,日后定听太太教诲。”郑氏暗暗瞧着宝琪的神色,今日这一棒打下果将往日那几分虚荣争胜之心打的消失无影,只怕如今才会收了心在这院里头,这才开口道:“你先起来罢,既然你们回来了,说明老太爷气消了。饭要一口一口,路要一步一步走,今日暂且不提这事,等往后慢慢再求求情,好歹不至于将你胡乱嫁人了。”宝琪忙磕头谢了,如秋这才上前将她扶起。郑氏又训诫了几句,这才让她们回去歇息出来。绿萝她们候在外头,见自家姑娘出来忙迎上前去,打灯的打灯、扶人的扶人,往后头厢房去。赵姨娘似乎很兴奋,意犹未尽的拉着宝璐的手,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一会又说太太该给宝璐什么补偿,老太太前个儿才打了一套首饰,不知会不会赏她几个。一会又说太太回京之后光鲜许多,想必手中宽松起来,对她必也不能待薄了。宝琪默默跟在后头,一言不发。宝璐恐宝琪听了不舒服,对赵姨娘道:“姨娘今日为我们提心吊胆半日应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赵姨娘道:“我送你回房,看你睡下我才安心。”宝璐道:“绿萝几个惯是细心的姨娘有什么不放心的。”赵姨娘瞧瞧绿萝、翠芸几个俱在,想着老太太、太太那几句话十分受用,这点皮肉之苦也算不得什么,遂嘱咐了几句便回房了。宝璐瞧着宝琪脸色阴晦似心如死灰,心中有些不忍,开口安慰道:“六姐姐也不必太担心了,太太既能将我们接出来,想必在老太太跟前已替六姐姐求了情,况老太爷今日是随口一说当不得十分真。”“你懂什么”宝琪脸色已有几分忿意,只是碍于丫环众多不好十分发作,只咬牙切齿道了一句:“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罢头也不回往前去。一旁的翠芸颇有些不服,低声嘀咕了句:“六姑娘也太不识好歹了,好像谁都欠她似的。”宝璐自然不知宝琪的心情,宝琪原想得老太太庇佑争取些主动权,今日一事全打回原形了,如今又是捏着郑氏手中,怎会不气。宝璐摆摆手示意翠芸不必再说了,“今日跪了一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也莫太过计较。”翠芸忙扶住宝璐道:“人家才不爱管她的闲事,只是有时心里不平嘛”说罢忙扶着宝璐一步一个“姑娘慢着些走”往房里去。到了房里,丫环们早就备下热水、毛巾,原绿萝是要宝璐泡个澡,宝璐给制止了,跪了半日此刻只想瘫在床上。绿萝、翠芸两个小心的给宝璐更了衣,又服侍她躺下,将两只裤管挽到膝盖上露出两截雪白的小腿,令人心疼的是此时雪藕般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红的印子,膝盖处已经有些淤紫。绿萝、翠芸两个当场落下泪来,翠芸捏着毛巾更是不知如何下手。宝璐反倒安慰起她们二人来:“你们别被吓住了,平日里不小心碰下也便青了,更不要说今日跪了这么久,其实也不疼就是看着可怕些。”翠芸抽泣着:“哪能说不疼呢,我瞧着都疼,姑娘莫要逞强安慰我们,疼就哭出来吧。”宝璐躺在白底绣竹兰的枕头上两眼望天,疼倒不疼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此时躺着舒服无比,见绿萝、翠芸两个哭哭啼啼的笑道:“我当真不疼,你们也别用那热水了,打盆冷水来拧把毛巾给我敷着也凉快些。”宝璐也不打算跟二人普及新的淤青24小时内冷敷,24小时再热敷的现代医学常识,此刻无冰也只得用凉水代替。绿萝、翠芸两个见宝璐有说有笑,再三问了不疼方才一颗心落了地,翠芸赶忙去换了一盆凉水拧了一把毛巾小心的覆上去,绿萝去取散瘀膏等着待会搽。主仆三人折腾到二更天方都躺下歇息。第71章 沈老太爷教导为臣之道自打祠堂受罚之后,沈府内颇有些噤若寒蝉之意,连平日里最咋呼的宝珏也不敢出门,只偷偷使了身边的邓儿送过两次药膏。宝莹也送来了关心另附笔墨纸砚一副,宝璐哭笑不得,宝莹真是关怀之余不忘劝导。也罢、也罢老太太罚她们抄女则,此项免不了,她便规规矩矩的抄了就当练字了,整日里她便让翠芸备好笔墨,慢斯条理的抄起来。宝璐因心无旁碍,权当练字般抄,进度足足比宝琪慢了一倍。宝琪抄好当日便捧着厚厚几本女则在老太太跟前扑通跪下,别的一句话不说只在老太太跟前磕着头认错,求老太太再罚她。老太太本不想再理她,耐不住她苦苦哀求,想着终究是自家子孙,况又始终嫁出去的也不欲关系十分僵硬,在宝琪跪了半个时辰后便心软让她起来给了座。宝琪这次十分沉得住气,有半月光景什么话都不说,见老太太便认错求罚。搞到最后老太太也心软了倒向刘嬷嬷道,六丫头真是知道错了,做祖母当给她个机会。郑氏听闻了咬碎了一口银牙,小蹄子,真在她手中翻天了,敢使这种苦肉计,如今她说话不管用了是吧。王大家的想劝郑氏面对现实,但没这个胆,只得在旁边义愤填膺道,得亏太太还为她求情,真是养了个不识恩的白眼狼。宝璐听闻了心中五味杂陈,站在她的角度看宝琪也是只是为自己搏个未来而已,站在宝琪的角度看瞧她也是没用的紧,所以谁也不能说谁错谁也不能说谁就是对的,只盼望六姐姐心想事成吧。夏去秋来,会试将近,明松作为翰林院庶吉士一而愈发忙碌起来,早出晚归是常有之事。老太太恐程氏整日里一个人在院中烦闷,便让宝璐几个姐妹常去院中说话解闷。宝璐原先因为程家公子之事去了少些,后见程氏身边严妈妈常来院中指点,她心中已然明了若去不仅不合礼数,也恐惹人嫌遂安心在家乐得清静。只是宝琪不明了,常有眼线在大哥哥院附近转悠,一有程公子的消息便欢欣雀跃的要好生打扮着要过去,偏偏巧的很,严妈妈这时都会准时出现在三房院内,宝琪不得不乖乖在房中学规矩。几次下来,饶是宝琪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正视现实,人家瞧不上她又不愿正面搞得大家难堪,她纵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舔着脸再过去。宝琪心中虽恨也不好再过去,在房中摔了两个茶盏,打骂了两声丫环后也就过去了。老太太如今有这意思,宝琪是头一个积极应和的,说还给小侄子做了好些小物件的。这日请安回了房,宝璐欲去明松院找程氏说话解闷,想着宝琪既然应承了老太太便喊她一起。宝琪歪在塌上,杜鹃她们正坐在旁边凳子上做活计,宝琪神色懒散,微微眯了眼一指杜鹃她们手上的活计道:“我还有好些没做好,今日便不去了吧。”宝璐未多想,这次不去便下次吧,遂出了门寻宝珏往明松院里去。程氏肚子愈大,身子也愈发易累起来。宝璐见状提议她起来走动走动,也不必太劳累,就在院里散散步。程氏笑道:“这腰酸背痛连歪躺着都不大舒服,可别折腾我了。”宝璐与宝珏坐在炕边的圆墩上陪她说着话,宝璐笑道:“我原也不懂,只是之前下宿迁之时,不是有个魏国公家请去的老神医同我们一船下去吗这话还是老神医无意间说起的,说是孕妇多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我也不知这些真假,只道是老神医说的自然是没错的。”反正老神医如今不知在何处,推到他身上最令人信服。果不其然,程氏瞪圆了眼问:“就是那年魏国公从南方请来的神医”见宝璐应是,程氏当下深信不疑,准备撑坐起身子,宝璐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大嫂嫂慢着些,咱不急于这一时。”程氏对老神医信服的很,自从那位老神医从魏国公家出去之后,魏国公家的小姐便好了起来,能吃能喝与平常无异,后来婚配了个刚新登科的进士,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去年她在护国寺祈福还遇见她了,竟比做姑娘时气色还要好。程氏托着圆圆的大肚子在宝璐的搀扶下炕,笑着道:“没事,也躺了一下午了,起身走走吧。”宝珏也忙上来一起搀扶道:“外头还有些热,咱们就在屋里走走吧。”程氏欣然接受,自此对这项锻炼运动乐此不疲,乃至宝璐她们过来陪她说话解闷也要她们坐着,自己反倒在屋里一圈来一圈去的走着。宝璐嚼着零嘴、水果笑言:“我们倒不是来陪大嫂嫂解闷的,倒是来这边蹭吃蹭喝的来。”程氏倒并不介意,笑道:“你们多来说说话也好,不然我一人光走着也挺无趣的。”宝璐与宝珏每日里去走走,照常也叫宝琪,她十回有八回是推脱不去的,宝璐明了宝琪不过是在老太太跟前讨老太太开心罢了,程家少爷那边既然没戏了也不愿费那个心思了。宝璐明白之后,很识趣的不去叫宝琪了,偶尔宝琪竟也过来邀她一起。会试将近,沈老太爷计划着近日就结束课程,让几位学子自个回去好好嚼嚼所学知识,务必要消化吸收,再调整调整心情平心静气的温习温习等待会试来临。这日,沈老太爷坐在案首,看着底下出类拔萃的四人,心中十分得意,凭他对他们的了解已然是胜券在握,到时京中难免成一段佳话。沈老太爷捋着花白的胡子,有些当年自己考举时的意气风发,望着四位学子难免要将自己这么多年的为学、为官经验传授一番,“今日最后一堂课,咱们便不说书本上的学问,就随便说道说道。”明学起身拱手道:“老太爷的学问好,我们都愿意听老太爷讲,这些时日真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今日老太爷既愿意闲话几句,我们也是极愿意听的,这些都是老太爷的经验所谈,对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是大有裨益的。”沈老太爷捋着胡子,笑着忙抬手压了压:“莫给我戴高帽,莫给我戴高帽,不过是坐在一处随意聊聊。”他瞧着底下几个有可能即将走上仕途的年轻面孔,有感而发道:“你们都说说何为臣。”明学是头一个积极的,正了神色道:“古人有云: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济世安民,忠君报国,何为臣,孙儿以为是。”沈老太爷点头暗许。明生第二个起来道:“忠为臣,用亦为臣,臣于君如鹰犬之用,孙儿以为是。”沈老太爷亦点头。明理起身道:“国语越语下有言,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孙儿认为当为为臣之道。”沈老太爷亦是颔首。少清答道:“进思尽忠,退思已过是为臣之道。”沈老太爷捋着胡子十分欣慰,悠悠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然后道:“日后你们都是要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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