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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璐让文杏先送去给老夫人尝尝。文杏回来道,老夫人赞不绝口,说是入口即化从未吃过这般软绵香甜的。宝璐想起宝珏之前可怜兮兮的要求她带吃食回去,遂将剩下的糕团都上了笼蒸。直至入夜,宝璐方收拾物什准备回去,翠芸用了一张杏白干净绣着红鲤戏水的帕子将宝璐留好的十来块杏花糕包好,蒸笼里剩下的还有些便让旁边的小丫环们分了。这些小丫环闻着香早便来候了,方才已分了些,但有几个嘴馋的仍意犹未尽,笑嘻嘻的在外守着,宝璐一说分了,如虎扑食般拥了进来将剩下的一些俱分抢了。宝玲嗔了句:“没个正形的,小心吴嬷嬷瞧见了各人要打掌心。”众丫环听了吴嬷嬷的名号也怕,赶紧捧着东西要往外走,也有大胆的丫环笑道:“宝玲姐姐也在这呢,我们准没事”宝玲嗔道:“我倒是成了替你们顶锅的了。”丫环们接嘴道:“宝玲姐姐最是爱护我们了。”一群小丫环说着你推了我一下,我喊了一声你踩着我了,嘻嘻闹闹的出门去了。文杏方才出去叫马车,此刻进了来说:“有几个相公住在城外,原来之时是相熟的另几位相公去接的,方才怕时辰太晚出不了城,府中的马车倒都先送他们去了,如今天色已晚马车也进不了城,遂备了两顶轿子在外头。”宝璐看着翠芸道:“也不必麻烦给我们备两顶轿子了,你同我挤一挤也不碍事,就是难为轿夫负我们二人了。”翠芸笑道:“我还怕挤着姑娘哩,方才吃了一肚子杏花糕正愁不能走个路消消食,回去不过四条街,我就走一会罢。”宝璐道:“可别逞强,仔细回去叫脚疼。”“我的姑娘,我自小就在田间长大,别说四条街便是十条街我也一溜烟跑去不带气喘的。”翠芸是个实心眼的,向来不会假客气什么,她说要消食必定是真吃撑了,不若这会走回去运化运化,不然怕半夜又闹肚子疼。宝璐遂起身依依不舍的同宝玲二人告别。宝玲又依依不舍的送出二门,将宝璐送上轿子又仔细嘱咐翠芸好生跟着,直到起轿晃晃悠悠一直抬出夹道看不见影了方才同文杏回院。第88章 春天的杏花糕宝璐坐在轿中手中捧着带着余温的杏花糕。翠芸是个精力旺盛的一路上嘴也不曾停歇,刚一出王府就跟宝璐小声的嘀咕该是带些杏花回去明儿还能做些,过了会又同宝璐嘀咕,这边楼高那边楼低,这家的狮子好威武那边的匾额很气派。宝璐暗想幸好让她走着路消消食,否则在轿子里这一路上她的耳朵可受不了。“喝”轿外一声惊叫乍响令宝璐吓了一跳。轿外轿夫高喝:“王府的轿子何人敢拦。”只听有两声痛呼声,宝璐还来不及掀帘去看,轿子猛然剧烈晃动起来接着一下子落在地上,宝璐慌忙扶住两壁方能稳住自己,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有兵器相击的尖锐声,也有人惶然而逃纷乱的脚步声。“翠芸翠芸”气氛令宝璐立刻紧张起来。“姑娘莫出来,姑娘莫出来”翠芸紧紧贴在轿窗边,颤抖着声音,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以免引人注意。“外面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在打斗。”宝璐也十分紧张,偷偷掀了帘子一角看,只见前面有辆马车停在路中,马车旁有几个持长剑长刀的人打在一起,其中一人一身靛蓝劲装身手十分矫捷,周旋在几个黑衣人之间丝毫不落下下风,只是黑衣人人数众多一时占不得上风,而抬轿的两个轿夫此刻早已不见踪影。宝璐心中慌张,既怕留在原地被这股打斗波及,更怕出了去无头苍蝇般逃跑更落入险境,如墨般的天色愈发令她紧张起来。眼看着胶着在一起打斗的人有渐往这边的趋势,宝璐忙喊了一声:“翠芸快躲进来。”冤有头债有主,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打到她轿中来,只要她闷声不出,待他们打完了再出来。帘子一掀翠芸钻了进来,她吓得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抓着宝璐颤声道:“姑娘怎么办,方才黑衣人往这边扔了和东西,轿夫一人被打伤跑了,另一人也跑了。”宝璐心中也很慌张,抱着翠芸强做镇定道:“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定是冲着前面那辆马车的,王府的人训练有素想必方才只是一时慌神了,此刻定是回去搬救兵了,我们只要静声在里头坐等着应不会有事。”翠芸点头如捣蒜,自我安慰般:“我们不吱声定是没事的,定是没事的。”轿中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另一边马车上,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挑起车帘一角静观外头情形,后边传来一道声音:“云霁,你这招引蛇出洞很是妙啊。”“不过是几个小喽啰,算不得收获。”“噗”折扇应声而开,“看来有人按捺不住了,只是一道弹劾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他无声的弯了弯嘴角,眼中无半分温度。“飞剑在外面还好吧。”“他能应付。”说罢,他掀帘下车,引得后面的吴豫一阵紧张:“你要干吗”黑衣人见正主下来,立刻转向攻向他,飞剑反应很快三两下挡下了攻势。“留活口。”他抛下一句便走往轿子这边去。飞剑见他下来,怕他有意外只想速战速决剑下的招式愈发凌厉起来,几个黑衣人明显抵挡不住。后面的吴豫小心的绕过打斗范围,忙跟上前去,抱怨道:“我说云霁兄呀,你不好好的待在车上是准备给飞剑出难题吗飞剑也很累的。”他光洁的下颔朝轿子一点,“方才在车里听轿夫说是王府的轿子,怕是老参知的客人,无端受了惊吓不知现今如何。”吴豫潇洒的一开扇子将一把绘着白鹤石松图折扇扇的哗哗作响,看看轿子又看看他,皱着眉头道:“毫无动静,别是吓晕了吧。”他不置可否,大步行往轿子,事出突然也只好行非礼之举了。红绸轿帘被一只手抓住了,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宝璐脑中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将手上的东西用力扔了出去,心理上希望有打退的效果,剩下的便只有惊声尖叫,主仆二人一声更比一声高。一团带着女儿香及花香的不明物从轿中飞出来,不偏不倚正中他脸面,一声声的尖叫令他立刻松手后退两步,拱手作礼:“抱歉,不知是两位姑娘,多有失礼。”吴豫看着他的玉洁的脸上沾了一片白色糕末,想笑又不敢笑,默默的将脸隐在松枝白鹤展翅后,留一双笑眼瞄着他的窘态。后头飞剑已经利落解决了所有黑衣人,剑剑避开要害只挑手筋脚筋,后头一片哀嚎之声。此刻街角亦响起一片吵杂之声,有一人似是领头,看到他们朝这边指来:“轿子在那边,轿子在那边”不消说应是方才轿夫回去搬来的救兵。他一抹脸手上沾了些糕状物,清风徐徐来,鼻间回荡的似是杏花味,吴豫极猥琐的凑上前去嗅了嗅,兼用扇子轻轻扇了两下风。他嫌恶的一把推开吴豫,转身往回走。吴豫摇着扇子跟上前来道:“云霁你闻到没,这味道好像李嬷嬷的杏花糕,以前我们在常州府学每年过年不回去的时候,从年头到年尾你们家老太太就会托人送来各种东西,我常蹭你吃的,脑子里至今都有李嬷嬷菜的味道,这杏花糕的味道就像是出自李嬷嬷之手。”他略带嫌弃的瞥了一眼吴豫,只见他犹自沉醉在美好的记忆中,无奈的撇过头去瞧飞剑那边情形。飞剑身手很好,黑衣人一个都没跑皆在地上哀嚎,这些小喽啰不值得他费心,他三言两语交代,“通知京卫指挥使司,后头应是王府之人,跟他们解释一声。”说罢便要撩袍上车,突然又想起什么般,回身对飞剑又交代了一句:“轿子里头两位姑娘怕是王府娇客,今日许被吓到,好生跟王府赔个不是,若有必要护送一段。”说罢这才上车。飞剑是处理的这些的老手,剩下自然不用他多说。吴豫跟了上来,看着神情意犹未尽:“自打李嬷嬷去世,咱们又来了京城,再也不能吃到那等江南风味了。”他敛了敛衣袍,心思还在今晚的事上,他们既会派杀手必是慌张了,但这些人滑入泥鳅,他须得又十分把握才能一击即中。吴豫看他脸色便知他在想什么,悠悠道:“欲速则不达,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咱们还得等一等。”说罢,立刻兴趣盎然道:“今日这糕勾起了我的馋虫,明天咱们就去江南好酒楼大快朵颐。”他悠悠掏出锦帕将脸上残余的杏花糕拭干净,又将锦帕往座垫一扔才道:“此事虽小却可借题发挥一番,你说我会错过此等佳机。”吴豫痛心疾首:“不懂得享受生活的石头,整日只知道扑在朝务上,怪不得你家老太太整日拉着我让我给你找个老婆,我看你再过几年怕是吃饭睡觉都可省了,届时我可不会理会你。”他一笑,便如如春风化雨,冷淡的脸添了几分春色:“那敢情好,我就不必忍受你在我耳边整日聒噪了。”吴豫“啧啧”两声,毫不介怀,“唰”打开纸扇慢悠悠摇道:“呆头鹅,等我离了你,你就知道我的好处了。”他只差没做两个嫌恶呕吐的表情给吴豫看,但只怕如此一来吴豫会更开怀,对付吴豫此人你越跟他抬杠他越来劲,冷他一阵他便也自觉无趣安静去了。他心思又回到今日之事上,待会京卫司的人一来明日圣上便知,那边的人也会知晓,这件事他要它发酵起来。他又仔细的在心中盘算了番各方的反应,务必保证万无一失。车帘被夜风吹起一角,没有预防的贴上了他的脸,唇间有东西微微滑过,落入齿间有微微的香甜,他一怔许是方才的杏花糕的残渣,思绪一时不拢飞向江南的烟雨。宝璐二人在轿中的神经绷到了极点,直到外面一片嘈杂,听着不像是坏人了,宝璐方才壮着胆子掀帘去看。外头的人忙道:“姑娘受惊了。”“那些人都走了”宝璐小心的问。外头的人忙答:“方才是个意外,他们已经被飞剑制服了,待会京卫司就来,小的们先送姑娘回去。”翠芸听闻没事了,早已按捺不住想去外头瞧个究竟,掀了帘子便出去。宝璐吁了一口气,事态平复便好,此刻才想起杏花糕,左右找寻不得,这才想起方才有人想掀帘,她太紧张了,本能的扔了东西出去,想是把杏花糕扔出去了,但那一声低沉的“失礼”想来不是那些黑衣人,自己既损了杏花糕又扔错了人,心中有些郁闷。轿子很快重新被抬起,本就走了一半的路,没多久便回到沈府。第89章 纸包不住火宝璐刚跨进垂花门,被早就候在这里的赵姨娘一把拉了过去。此时夜色已深,院里俱上了灯笼,赵姨娘的脸色在灯光映衬下显得尤为差,看着有些严厉:“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再过一刻钟二门就要关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宝璐今晚吓得也够呛,方才在外头一面被打斗波及,一面紧张回来之后二门关了,倒是若要开只怕要惊动老太太她们了,“太太她们知道吗”宝璐也不敢说实话,怕说了实话赵姨娘会吓晕,只道:“玩的忘形了,一时忘了时辰。”赵姨娘瞪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太太方才倒问起来过,我忙说你去宝珏院里送吃的了。”宝璐又开始遗憾被她误扔的杏花糕,赵姨娘还在数落她,下次万不可这样,嫣红的指甲在眼前戳着。赵姨娘见她心不在焉,生了气:“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亲娘才会大半夜的在这守着你,问你几句话也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宝璐心中虽可惜也只得将这事丢开去,忙对着赵姨娘道歉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迟,下次定注意。”“还有下次”赵姨娘横眉竖眼,宝璐自知失言,忙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万不该这般贪玩的。”赵姨娘虽还气着,但见宝璐这般言语也没得话说,又絮叨说了两句方让她们回去。翌日,宝玲来了,请过安后拉宝璐就昨晚之事问长问短。郑氏出来见二人在夹道上嘀嘀咕咕,一早又听婆子说昨晚宝璐回来的晚,宝玲一早竟又来了,想必宝璐在王府闯祸了。随即上前一番问话,宝璐二人支支吾吾,郑氏随即问随行王府婆子,王府婆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宝璐免不了被郑氏一顿教训,这般贪玩方遇上这等凶险之事,当即罚她回去抄写女则,翠芸也不能幸免,落了个失职不劝的罪,发了半月的月钱。郑氏说罢才离去。宝玲只得安慰她:“人没事便好,这事着实也怨不得你,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说罢,又觉十分后怕:“幸好,昨天未出什么大事,若你们真有的好歹,真是真是”宝玲越想越后怕。宝璐也道:“比起昨日之事,今日只是罚抄而已,小半日便能完成,累五姐姐担心了。”宝玲拍拍胸脯,心有余悸:“昨日他们回来报之时二门已关,我也未曾知晓,早间才听闻了,魂都要吓飞了,老夫人不仅震惊也动了气,道是王府出了这等家仆,竟先逃了回来不顾你二人安危,当即将昨日轿夫打了二十辊,打发出去。本欲家中管事好生登门道个歉,我素来知道老太爷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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