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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宅子里来,我另付工钱,让他们暂当护院。”范哥、杏娘一听皆觉十分有道理:“姑娘说的是,如此一来外头再乱只要不打起来,咱们都可守得住。”宝璐点点头,略微一思忖,对着范哥道:“另一个,范哥你抓紧时间清清账,有赊账的这几日就赶着去结来,结来这些钱,你拿一部分购粮食、蔬菜以及常用的药材以作防备,剩下的便好生收起以备不时之需。食肆是咱们的心血,有一线希望咱们都要保,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若是我判断不准,战事波及夔州城,咱们也只好弃了这里逃难去了。”宝璐最后几句话说的范哥和杏娘心里堵堵的,只能暗暗祈祷不要打过来。宝璐交代毕,吐了一口气,松懈靠向椅背向二人道:“你们莫紧张,咱们只是预想最差的结果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许形势不会到那一地步。”说罢,又跟杏娘、范哥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范哥和杏娘忙站起来。范哥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姑娘回来了,咱们就有主心骨了,便是真落到最后一步要逃难了,咱们跟着姑娘总有一口饭吃的。”宝璐听了扑哧笑开来了,道:“有你们支持着我,我也不怕,大不了咱们换个地方重新来,凭我一身手艺不信活不下去了。”杏娘也拍掌道:“姑娘说的是,咱们也无须自己吓自己,大不了重新再来便罢。”三人如此说说倒想开了,范哥和杏娘宽了心便先告辞回去,各自安排去了。第184章 飞剑与汪立之赶回范哥和杏娘动作很快,到了中午,杏娘便已收拾了细软过来,宝璐将他们夫妻二人安排在外院侧房。而范哥白日在食肆理账,入夜了便在食肆点齐库存,又亲自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跑堂分批送去宅子。这几个皆是上次有人闹过之后程纪帮忙找的人,都是心眼实的人,到了食肆之后也是一心一意的,所以范哥对他们也放心。晚上,食肆的东西都分送完毕之后,宝璐带着绿萝与翠芸跟着杏娘安排粮食存仓。让范哥安排食肆留下的六人在外院倒座住下,如今这小宅子虽说算不上铜墙铁壁却也能让人安心。宅子、食肆安排妥当,范哥才安心开始拟清单准备收账。翌日一早,范哥准备出去收账,刚到门口便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瞧,外面站着风尘仆仆两个人,一人神情冷淡手中持剑一身劲装,一看便是练武之人,另一位是锦衣公子。范哥识得二人,一位是那日来闹的汪府二公子,一位便是谢峤身边的护卫。范哥不敢贸然相认,只道:“请问两位找谁”“范掌柜是我,汪公子你不记得了”汪立之一见范哥便急切道,“沈姑娘回来吗”“我是谢大人身边的随从,范掌柜应该记得我,我们二人关切姑娘安危,请问姑娘如今回来了吗”飞剑紧锁着眉头,神色亦带了几分僵硬与紧张。范哥虽知宝璐是从谢府出来,但是不知她如今是何态度也不敢贸然放他们进来,只道:“二位稍等。”二人一听皆是舒了一口气,宝璐定是安然无恙。汪立之忙道:“麻烦了,就说外面汪立之和飞剑求见。”范哥应了声,忙转回去叫杏娘往里头传一声话。宝璐此刻已吃完早饭,正准备去清点仓储,还未起身便听杏娘来传话说外头汪立之和飞剑求见。宝璐一怔,这两人怎么赶过来了,忙让杏娘去请。不一刻,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宝璐心中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掀帘便出去。飞剑忙低头,拱手道:“姑娘。”宝璐一见庭中所站果然是飞剑和汪立之两人,急声道:“你们怎会在此,老太太呢,老太太可好”飞剑低着头答:“昨日驿站之人赶上来道你离开了,老太太急的不行,定不肯再走。我受大人之命要确保姑娘安全,遂劝住了老太太又一路追回。”宝璐眉头一皱,忙下了台阶问他道:“按理来说你们前日下午便该上船了。”“按行程确实如此,但老太太这两日赶路甚是疲累,上船前在驿站又休整了一日,所以驿站之人赶上来之时我们还未走。”“沈姑娘你在驿站待得好好的,为何又回来了”汪立之没耐心听宝璐与飞剑二人说话急声问。宝璐一看另一边站着的汪立之亦是头疼,道:“你还要上京应考,为何也这般胡闹。”“一听到你人不见了,我魂都吓飞了,那还顾得上京赶考,定要找到你才安心。”宝璐见汪立之一身锦衣,此刻也满是污渍,想必二人赶路赶得十分急,心中也有几分感动。她好声哄着汪立之道:“你如今也看到我了,我好的很,你快上京去。”汪立之不肯,“除非你去驿站否则我也不走。”“你”宝璐动了气,“你若不走我即刻告诉汪知府去。”果然,听到汪知府,汪立之立刻有些怕了,他神色缩了缩但仍旧嗫嗫道:“如今多事之秋我不放心你。”宝璐听了笑了:“那汪知府也在夔州,你是不是也该去劝劝汪知府。”汪立之被她一说倒是哑了言,只得道:“那不一样,我父亲在府衙内自然有人保护,且现今叛兵一路往东去只是怕流民过来,流民来了衙门里是安全的,你在这小宅子里唯恐受扰。”宝璐心平气和道:“一来我对汪大人有信心,相信他会护夔州城安全,二来我亦做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了粮储又将店里六七个人调来守宅,虽比不上衙门却也安全你们便放心吧。”汪立之还想说,宝璐抢声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弃了这些产业的,而且如今形势还未十分差,我想朝廷很快会派兵平息,咱们也不必这十分紧张自己吓自己。”飞剑听着宝璐竟是不肯走的意思,如今便是他强绑了她去只要战事未波及夔州恐怕她也会逃回来,大人千算万算竟未算着这位沈姑娘这般的勇毅有主见。飞剑略一思忖,道:“飞剑受大人之命要护姑娘安全,姑娘既不肯走,飞剑便也留在在此处直到战事平息。”“那老太太呢”宝璐还是担心老太太。“老太太见飞剑回来也愿意上船,相信不日便可抵京,京城那边大人自然会安排人会照料好。”宝璐听了这才放心,又见飞剑反正是来了她本来对着自己店里的人还不十分踏实,但若是有飞剑在,她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护得住。宝璐松了神色道:“宝璐本不欲这般麻烦飞剑兄,但是飞剑兄既已转回,宝璐也请飞剑兄为我劳一劳心。”说罢深深福了一身:“为了宝璐的私心与任性让飞剑兄这般累心,着实过意不去,请受宝璐一谢。”飞剑忙抱剑回礼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飞剑职责所在万担当不起。”“所以你们都不走了吗”汪立之急声问,神色紧绷几欲跳脚,听着这意思他们竟都要留下来的意思。宝璐回身对着他,客气有礼,笑容和煦劝他道:“有飞剑在汪二公子不必担心,还望汪二公子念及前程上京应试要紧。”汪立之“哼”了一声道:“你们有你们在乎的,难道我就这般冷血弃自己父母不顾,我这便回府去,战事不平息我都不上京。”“你”宝璐气结,这汪公子任性起来,她竟劝解不动。汪立之随即拂袖而去,“我回府了,你们都别来劝我。”“飞剑”宝璐转向飞剑求助。“飞剑的职责是保护姑娘安危,汪公子是在我离开后自个儿跟上来,实属意外。事已至此,他自己不肯走,飞剑也无可奈何,亦不能弃了姑娘去管他的事。”飞剑垂眸不疾不徐道。宝璐叹了一息,真是谢峤身边的人,若想叫飞剑去管这等闲事万是不可能的了,也只道,春闱在明年开春,只盼在这之前战事已经结束了。宝璐让人在外院收拾了一间单间让飞剑住下,范哥照旧按计划去收账,飞剑听说也要跟着去。宝璐原还在疑心飞剑跟着去会不会有作用,谁知到了晚上范哥回来回话,今日跑了五家竟异常顺利全数收了回来,皆因飞剑的缘故,原来他惯常是跟在谢峤身边的,别人一看到他便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二话没说结了款。范哥收了三日的账,飞剑跟了三日,除了几户外出避难的其他皆收回来了。而此刻形势已有些严峻,东边传来消息,叛兵收到了重创,人人传闻叛兵东攻不成会往西来,因此荆州方向往东过去的流民为避难不断的涌过来,这几日路上皆可见流民。宝璐这几天每日都让人出去打探消息,传进来的话皆是流民越来越多了,不过有了好消息反兵东进之时在途中遇了驻守应天的邹将军的埋伏大为受挫。宝璐暗忖着,邹将军驻守应天,此刻又无调兵令,只怕也是违规抵抗,虽是好事却不知日后会否来个秋后算账。可喜可贺到了第五日各地卫所总算动起来了,夔州因与荆州近乎比肩而立遥遥相望,所以蜀中的兵也都往这边增援,这给宝璐又下了一颗定心丸。东边战事越来越激烈,夔州的流民越来越多,只范哥收账这几日,竟已成倍的增加,如今已是随处可见,加之天气寒冷,已有人冻死,府衙又要分派力量,又要派人清理,人手已是严重短缺。天气愈发寒冷,饿死、冻死之人愈发多起来,加之流民没有食物便开始偷盗,城内亦是人心惶惶,不少富贵人家都去衙门请愿,请求清理流民,只在城外设点安置,府衙悬而未决。汪知府这几日亦是焦头烂额,前头他刚升了知府,后脚庆安王便造反了,荆州、武昌都给他控了,这些逃难的人便一波波往他这邻近的夔州来。原驻守卫所不能动,城中许多富贵人家恐战火波及夔州都逃难去了。他心中虽紧张,但到底叛兵是往东去暂时因不会往这边来,他每日也不过是多留意流民问题而已。谁知后头朝廷令下来,各地卫所开始调动平叛,城中的富贵人家倒又纷纷回来了,此刻是日日集在府衙门口要求处理流民之事,天天反应流民偷摸盗抢、寻畔滋事、碰瓷勒索情况。汪知府此刻倒是难办了,原他新升知府是准备等谢老太太走后搬入原谢峤所住官舍低调的庆贺一下便罢了,但架不住左右人等日日恭贺,又欲抬他显威名,这才按捺不住提早摆了宴席,这当中又收了城中商贾不少的礼,如今他们日日来衙门反应流民问题他也不好置之不理,但府衙人手一来要维护府衙安稳,二来身强体壮的流民在滋事,体弱些的不少已经饿死或者冻死,每日都要派人去清理尸体,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去处理偷盗之事,况已经加派人手巡城,但仍是应对不及。汪知府这几日都躲在府中并不去衙门,只每日让同知他们过来议一回事,照例巡城、清理便罢。而府衙门口请愿的那些人他并不去管他们,只是当初庆升宴他们俱是送了礼进来的,此刻不便立即翻脸罢了。第185章 流民之患“父亲。”一道有些虚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学之进来罢。”汪知府一听这声音便是汪学之。跨步进来的果然是汪学之,只是此刻脸色有些苍白,不时夹杂着几声咳嗽。“今日身子可好些”汪知府纵使公务烦心,仍拨出心思去关心这个大儿子。“喝了药好多了。”汪学之恭敬道。汪知府心中叹了一气,若说这个大儿子学识、人品、样貌,样样都比小的来的稳重、优秀,只是身子不争气,乡试是勉强坚持下来考了上,到了会试便直接昏倒在考场上了,叶氏哭天抢地了几日,从此便断了应试的心,只道在家中调养好身子再谋个职。只是汪学之如今的身子,叶氏也不放心他,所以俱是养在府中。汪学之顿了一下,道:“府衙门前人数众多,若不处理只怕积怨成众愤于父亲名声不利。”汪学之斟酌道:“所以关于流民之事父亲如何看”汪知府负着手问他,“你道该如何”汪学之恭敬道:“学之未有处理此事经验,便是有些想法也是不成熟,只是看着人越聚越多,恐酿成祸。”“但说无妨。”汪知府慢悠悠道,“自家父子闲话而已。”汪学之抿了下嘴,缓声道:“庆安王冒天下之大不韪,致湖广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夔州府聚集了大量的流民,已出现饿殍、冻骨,朝廷虽还未下令抚恤,但非常之时地方府郡先做安抚也不是没先例,父亲觉得是否可以做些安置与放粮之事。”汪知府听罢笑了一声,指着汪学之摇摇头道:“到底书生意气了。”汪学之见他父亲如此说,疑惑道:“但请父亲指教。”汪知府摇摇头叹了一息道,“此刻临近几个府郡皆有流民涌入,但未听闻有安抚消息,你知道为何当然朝廷未下令是一条。”汪学之紧锁眉头,摇摇头。汪知府复而负过手去,不急不缓道:“此刻战局未稳,流民不断涌来,你若为着那一份担当冒然去安抚了你可知会有何后果”“届时只会越来越多的流民涌往咱们夔州。”汪知府自问自答道。“夔州城的储备粮又有多少,经的起这般发放届时只怕粮也发完了,仗还在打,朝廷抚恤又迟迟未决,而那些流民只知道夔州有发粮,定然源源不断往夔州来。而此刻这些流民已在夔州城中四处闹事稳定不下来,到时候你猜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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