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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有什么值得来说的。”处在风暴中心的宝璐这晚尤其好眠,一路舟车劳顿日日睡不好,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翌日,宝璐去永安堂向老太太请过安后,便匆匆往沈府去。宝璐在永安堂请安之时自然是见到了张氏母女,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只当她空气一般。宝璐硬着头皮跟老太太请了个安,又跟老太太说明,今日想回沈府一趟。谢老太太知沈家原与宝璐是断绝了关系的,但想到底血浓于水,这么久了总归不会太绝情,便嘱咐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张蓉蓉倒是听到沈府之后,忙问了声:“原来沈姑娘是京城人氏。”谢老太太道:“宝璐他们沈家说来也是衣冠之家,只是沈老太爷病了之后,底下的人愈发不成体统起来,这才叫姑娘受委屈了。”张蓉蓉听了眼睛一亮,“那么说来沈姑娘倒是书香世家出身了。”说着又对着谢老太太一笑,道:“书香世家出身的姑娘怎么也得正经嫁个人,不是蓉蓉微词谢哥哥,只是觉得沈姑娘受委屈了。”谢老太太笑道:“亦是机缘之事,怨不得他人。”张蓉蓉试探道:“听说沈姑娘如今不是在内宅住着”又对着谢老太太殷情道:“老太太惯是疼爱沈姑娘的,想必觉得她进内宅也十分委屈吧”谢老太太点点头道:“宝璐是个好姑娘,如今回了谢府便如正经小姐般,只能不能教她委屈了。”谢老太太用意在抬举宝璐的身份,不叫人误以为她回来还是谢府无名无分的姬妾,如今不过是借住在谢府。这话倒叫张蓉蓉听明白了,这沈宝璐不管什么身份,只要不进内宅就与谢峤暂时扯不上关系,便是张达文求娶也是名正言顺。张蓉蓉笑着道:“沈姑娘这般人品,自然是不能教她委屈了。”说着又玩笑般道:“原在夔州之时,老太太还玩笑达文的亲事,那时达文正在考学也不好分心了,如今春闱将至,一考完还望老太太疼爱达文呢”说罢又道:“我瞧着沈姑娘倒很不错。”张蓉蓉也不顾合不合礼数,半开玩笑般一股脑的将心里的想法如数抖了出来,不仅老太太皱了眉,连廖氏在旁听着也皱了眉,明明说好先探探老太太的口风,如今这么说开了,倒叫达文骑虎难下了。谢老太太心中不悦,明知张蓉蓉这一处是想将宝璐从谢峤身边撇开去,心中着实有几分后悔让她母女跟上京来,原顾着张家老太太的情分,对张氏母女惯有几分纵容,谁知她们如今得寸进尺竟这般明目张胆把她老太太当枪使了。谢老太太当即冷了脸,道:“这些玩笑话不可乱开,宝璐还在跟前坐着,日后不要说这话了。再说达文考学在即,不好叫他分心了,这些都是来日方长的话。”张蓉蓉欲再说,廖氏忙截断她的话,“仗着老太太疼爱你,愈发口无遮拦起来,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张蓉蓉见廖氏这般说,谢老太太又语气冷淡,心虽不甘也只得撇着嘴咽下那些话。宝璐见老太太与廖氏这么说也不好就这个话题说什么,只得道:“宝璐问过老太,便先告退了,迟些时候再来伺候老太太。”谢老太太不欲她在此尴尬,忙道:“你去吧,路上小心些。”又对孙嬷嬷道:“派辆马车叫上几个婆子跟着。”说着又想起来,“带着礼品去,这么久回府可不能空着手。”张蓉蓉见谢老太太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虽说往日在夔州之时亦是喜爱有加但到底不比今日这般亲昵与维护,好像这沈宝璐出门就要少块肉似的,心中隐隐不爽但又说不出个究竟,只得按下这份忧虑。从老太太院里出来,廖氏便拉着张蓉蓉教训开了,“这事待会试过后再说,莫要扰的你兄弟不得安生。”张蓉蓉撇了一张嘴不愿:“就怕夜长梦多。”廖氏欲再说,正巧院子进来一人,廖氏便住了嘴,忙拉住了张蓉蓉。来人不是别人却是汪立之,昨日因刚下船昏沉未能向老太太请安,心中十分不安,这日一早吃过饭便来永安堂。张蓉蓉见了汪立之一福身,“汪二公子。”汪立之见廖氏母女,也站住做了一揖:“张太太、张小姐。”又道:“未曾拜会过张太太,立之失礼了。”廖氏忙回礼道:“汪二公子多礼了。”汪立之微微一笑道:“张太太、张小姐见谅,立之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改日再来问候太太。”廖氏虽知是客套话,听着也欢喜,忙道:“不打扰汪二公子了。”汪立之直起身走后,廖氏感慨了一句,“到底是大家公子,这般有礼。”又想到他原对宝璐也是有意的,不免忿忿道:“只是眼光不太好。”张蓉蓉见了汪立之,生出一计道:“这汪二公子原也十分青睐沈宝璐,咱们不若撮合撮合他俩,也叫有情人终成眷属。”廖氏一听祸害不到自己儿子,岂有不答应的礼,频频点头,“我瞧着他们就很般配。”二人一路嘀咕商量自不必说。宝璐带着绿萝两个,并另外孙嬷嬷叮嘱定要跟着来的三四个婆子,一路坐着马车往沈府去。马车一直行到沈府门前,绿萝上前让坐在门前板凳上的门房去开角门说是七姑娘回来了。下人们自然还是认得绿萝的,只是沈府年初之时与七姑娘已然断绝了关系的,但如今见七姑娘回来坐的马车是华盖高马又明晃晃挂着“谢”字,两边排开去跟着四五个婆子颇有些气势,一时倒唬住了,互相看了眼,忙让个腿脚快的去传个话。小厮一溜烟跑到正屋去,在院外给正屋的婆子传了个话。此刻沈府老爷们除了沈三老爷闲赋在家其他的都上班去了,几位太太并几个年轻的姑娘、媳妇俱还在正屋同老太太说话。婆子听了小厮的话一时也不敢说给老太太听,但又听小厮说七姑娘坐的是谢家马车,这些婆子向来八卦也知道如今谢峤回了京,心想许又转了形势,不敢不回只得喊了个小丫头传个话给郑氏身边的如秋。如秋得了话,知七姑娘定是为赵姨娘的事来的,她知七姑娘原是被谢府放了出来的,但听小丫头这般形容,像是在谢府重新得宠的模样,也不敢乱拿主意,掀起帘瞥了眼见老太太正同葛氏说话,忙进了去同郑氏一阵耳语。郑氏打发赵姨娘之时便料到有此日,不慌不忙先是对沈老太太道:“老太太前几日还说谢家人回京了,这宝璐丫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如今快一月了总算记起要来看看老太太了。。”沈老太太当即哼了一声:“我要她来看什么”葛氏如一尊木佛一般懒得理别的院的事情,只冯氏在旁边打圆场,“夔州离京颇有些距离,舟车劳顿的,怕是染了风寒,许是这般来的迟了,宝璐丫头原先在府里之时老太太也是赞过她的,不会这般不知礼数。”冯氏是知道底细的,当时谢峤被贬,府中两老的惯不参与这党争也无甚感觉,再一个原先宝璐送出去俱是瞒着老太爷的,后来老太爷愈发的糊涂了连沈宗德三个兄弟都不大认得了,下辈的事更加不管了,老太太在府中亦是绝口不提此事,而后郑氏自作主张送了断绝信,亦是瞒着老太太的。冯氏她们便是知道一些内情也不敢跟两老的说,如今谢峤回京,京中颇有些传言,道这谢峤许又重得圣上恩宠,各路人马伸长脖子瞧着,但谢峤回京到底只是封了个五品大学士,所以京中各人还是观望状态。冯氏知道郑氏的主意,她应当也是在拿捏着谢峤的分量,这才在老太太跟前提了一嘴,意欲缓和关系。沈老太太听了也是这么个道理,道:“宝璐丫头自打落水之后,身子骨是不比以前,她既来了便让她进来请个安罢。”如秋听了下去传话,片刻便传到宝璐轿里,宝璐听了又惊又喜,原以为沈家与她断了关系便不会理会她,没想到还能让她进去,她只要进去了便有机会替赵姨娘求情。第208章 缓和关系轿子在二门外停下,宝璐熟门熟路的往正屋与老太太请安。“七姑娘来了。”婆子掀帘朝里头传话。宝璐侧头进去,只见里间沈老太太穿着藏青团万字绸缎长袄坐在炕上,听见动静只是掀了下眼皮,瞧了她一眼,葛氏、冯氏、郑氏分序坐在下面五蝠纹靠背椅上。宝璐掩下所有的情绪,只当没有断绝关系那回事,端端正正朝各位长辈福了身。冯氏恐宝璐说破了惹老太太不快,忙笑道:“谢氏回京老太太就念叨着你了,左右不见你回来请安,我道是你许感了风寒,今日一见果真消瘦许多。”宝璐暗忖,沈家是不知道她已经出了谢府的事的,亦不知她在夔州逗留许久,一概认为她回京已有月余,冯氏如此说也是给她台阶下,免得老太太十分计较她回京不立刻回来请安,但又疑惑当日沈家送断绝信给她,今日如何又这般计较这些。宝璐感激的望了眼冯氏,先不去深究这些细枝末节,先道:“多谢二太太关心,因着回京之时已入冬,水路迢迢不慎染了风寒这才不敢回来,恐扰了老太太、老太爷清净。”说着又让婆子将带来的礼品送给老太太和三个太太。沈老太太听了觉得这还算话又见她知礼数,脸色稍稍又缓和,道:“年纪轻轻,身子忒弱该是好好调养才是。”宝璐乖乖的应了。宝璐今日是为赵姨娘之事来的,心中不免在这上面打转,问候了老太太、老太爷并在座的几位太后,才状似随意道:“宝璐自小不成体统,后在太太跟前长着,老太爷亲自教导着才学了几分规矩,如今到人家家里才有几分行事模样。”说罢,又道:“赵姨娘是山野妇人,自小也不曾管教过宝璐,宝璐回来之时便听闻赵姨娘犯了错叫送到庄子去了,心里也不曾同情,老太太最是讲规矩的,想必是赵姨娘行事十分不得章法才至此。”“但老太爷自小教导宝璐要敦亲,赵姨娘虽未曾教导过宝璐,但宝璐终究是她生的,她有错处老太太自该罚了。宝璐若是还在外地也只好叫姨娘好好认错莫要惹老太太生气,但如今回了来,想着老太爷往日教导的道理,竟不好不过问以免传出去叫人笑话沈家子女铁石心肠。”说着宝璐稀松平常跪到老太太的炕前去,未敢流露半分怜惜之色,免叫老太太看了说她心痛自家老娘埋怨她老太太了。宝璐道:“还望老太太成全让宝璐替赵姨娘受了这过。”沈老太太见宝璐句句都是家风伦理,半个字也不曾替赵姨娘求情,瞧神情又是一派平静,仿佛只是为着一个孝顺长辈的道理,为赵姨娘代过一般。沈老太太拉了宝璐起来,道:“倒也难为你还要替她受过。”又道:“原也不是什么大错,只不过是她自己心眼小容不下人,自己求去了庄子,你父亲也同意了,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宝璐听了一愣,赵姨娘自己求去的那为何信上那般言辞。郑氏听宝璐句句离不开赵姨娘,想必是为了赵姨娘之事来的,她既知道说明赵姨娘必定添油加醋说了许多没影的事,恐再说下去倒叫老太太误会她了。郑氏便道:“老太太宝璐心实,她既知道这事,必是赵姨娘托人说去的,你也知道赵姨娘这人口蜜腹剑的,必在孩子面前说了许多胡话,这些话知内情的听了只会一笑置之,但孩子听了难免信了。这都是我院里鸡毛蒜皮的事,老太太爷不必在这上面费心,迟些回院我再同她说便是了。”沈老太太听了也是这么个理,便道:“我也累了,你自己去问候问候长辈便罢。”宝璐听了忙福身,三位太太亦是起来福身告退。一行人出了房门,葛氏是要回去念佛的径直往东去。郑氏顾自走在了前头。冯氏怕宝璐尴尬忙拉着她说话道:“宝珏知道你回来定然高兴。”宝璐知道冯氏的用意,感激道:“我也念宝珏念的紧。”宝璐说着看了郑氏一眼,提高了几分音量道:“但我刚回来得先回去给太太请安先。”郑氏在前面听着知道宝璐这些话是故意跟她亲近,心道,如今朝中形势未明,与谢府那边也不能一刀切断了她让宝璐进来本来也有这一分意思,如今又见她又是送礼品又是凑亲热的,自己正好可以顺势而为,遂松了神色道:“还算你有心。”宝璐见郑氏与她搭了话,忙向冯氏使了个抱歉的神色,冯氏拍拍手让她上前去。宝璐松了冯氏的手,三两步走上前去,带着笑容道:“宝璐年少无知叫长辈们烦心了,幸而长辈们疼爱宝璐不去计较。”郑氏听她决口不提先前断绝关系之事,倒是句句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去,心知她是为了赵姨娘,便哼笑一声,“算你还懂事,若非你任性,何以致此。”宝璐一怔,听着郑氏这话像是她有错般。转眼出了正屋角门,冯氏打着圆场道:“三太太,孩子有错慢慢教,终归是自家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郑氏露了个冷淡的笑容便往三房院去。宝璐朝冯氏福了身,忙追上郑氏,道:“宝璐有错,还望太太教导。”郑氏冷哼了声,“你知沈府为何送断绝信给你”“女儿不知。”宝璐不露半分情绪,低头认教。郑氏站定问她:“那日谢峤失宠被贬,京中多少人欲落井下石除之而后快,我且问你,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能全身而退”当日谢府人心惶惶,若是谢峤真的落了大罪,她也不能独善其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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