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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司画二人此刻才明,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已是绝路,此刻谢峤愿帮她们一把,便是肝肠寸断也不能回头了。司书司画二人双双落下泪来,深深磕了一头,“大人大恩大德,司书司画没齿难忘,还望大人指点,如何能全身而退。”谢峤淡淡道:“你们宫里出来的多的是活命的法子,何须我教。”说罢,起身离去。司书跪在地上哭了一会,犹有些不甘心,道:“司画,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司画摇摇头道:“没有用的,圣心难测,若哪一日圣上真对咱们起了杀心,有的是法子让咱们死,不若听爷的,趁圣上如今还未想起咱们来,自先行事了。”司书听了“哇”一声哭出来,“可是我不想离开谢府,也不想离开爷。”司画发了狠道:“这也由不得你,咱们被圣上选中送入谢府之时结局便已注定,如今能留一条狗命已是知足,何敢奢望感情之事。”说罢,擦了一把脸道:“走,找沈姑娘去。”“莫不是沈姑娘可以留下我们”司画瞪了司书一眼,“演戏要演全套。”谢老太太没说两句便让人摆饭,一顿饭下来廖氏都在畅想未来美好生活,张蓉蓉都在做娇羞状,宝璐因着话题被打断,也没别的话说只顾吃饭,老太太也兴致不高,吃了些便没兴致。宝璐吃了些饭便同老太太告了辞出来了,张蓉蓉见她出来也忙道:“我也吃饱了,老太太、母亲你们慢吃。”说罢也忙退出来。“沈姑娘。”张蓉蓉在永安堂院口扬声唤住宝璐。宝璐听见人唤,回头看却是她,自打夔州落魄之后宝璐如今已经十分能理解谢府对张家母女的态度,张家对谢氏是有恩情的,所以她对张家母女亦是和悦有加,绝不会冒犯她们。但是她有心好生对待她们,就怕她们还是将她敌对,所以也不得不有些防备之心,道:“不知张小姐唤我有何事”张蓉蓉亲热的上前来挽住宝璐的手,宝璐顿了下眼神缓缓从这一只带着金戒指金手镯的手往上移,面不改色道:“我迟些还有事便不陪张小姐了。”说罢,便委婉的抽出了手。张蓉蓉也不在意她的疏冷,当即道:“没事呀,沈姑娘回来我还未到沈姑娘的院子玩过,正想到姑娘的院子坐坐。”宝璐想到之前做事有些东西摊在房间书桌上,不便给张蓉蓉看,见她今日不依不饶的定难轻易打发回去,索性道:“吃完饭也不好就坐着,不若走动走动消消食。”说罢进了穿堂往东侧去。张蓉蓉一喜:“是了是了。”又道:“我前两日来见后头有个园子,只一扇门进出,我心中倒是疑惑,后头这大好的院子,谢哥哥怎不知道修缮起来供人游玩用锁着倒是浪费了。”宝璐道:“这院子原先后头都住人的,也算不得浪费。”“住人我去之时好像只杜姨娘一人住着。”宝璐心中突生一股恶趣味想渲染一下她谢哥哥的事迹,又恐自找麻烦忍了下来,只淡淡道:“无甚干系人,没什么好说的。”张蓉蓉心不在此,见宝璐不说她也不多问了,随即二人走过穿堂已到了内仪门前。宝璐思忖着内仪门出去便是她的院子了,但这张蓉蓉分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自己到底是陪着她再折回去走一走还是站着聊下天。宝璐还未想定,张蓉蓉倒是神神秘秘拉着她道:“沈姑娘,前面那个院子便是谢哥哥的内书房了吧。”宝璐一看是的了。张蓉蓉又拉着她道:“沈姑娘,内书房后头的院子便是谢哥哥的院子了罢。”宝璐虽不明白张蓉蓉使得什么招,仍是应是。张蓉蓉感慨道:“我来了这么多天,仍是没记住看来得多走走才是呀。”张蓉蓉一家三口住在西侧谢府祠堂旁边的小院子里,所以这边东侧屋甚少过来,宝璐听张蓉蓉站在这里恋恋不舍的模样,怕是想找谢峤了。宝璐正想着,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回头一看却是汪立之。张蓉蓉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兴奋的望着汪立之和宝璐。汪立之一头转进来,见是宝璐和张蓉蓉站在这里,忙低下头去道:“方才思我院的丫环唤我说是大人有事寻我,不知在此遇到两位姑娘,真是失礼。”说了做了个揖便要往里头去。张蓉蓉不想汪立之这般怂蛋,忙叫住他道:“谢哥哥在老太太那边,应是没什么事,你也不用过去了。”宝璐冷瞥了张蓉蓉一眼,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但她既打定主意忍耐张蓉蓉,也不好给冷脸,只是道:“我先回院了,告辞。”张蓉蓉着急,好不容易将汪立之骗了来岂能轻易放他们走,当即道:“汪二公子原先与沈姑娘不是颇有交情,怎在京中见了这般客气,连句客套话都不说。”汪立之是个明白人,宝璐如今在谢峤身边便是谢峤的人了,他也是要入仕途的人,若是这些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再说了宝璐也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只是他自己不甘心罢了。若是往常他也是心里不舒服的,只是经历了夔州战乱,他躲在府中不出,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懦弱,之前还言辞凿凿的说要保护她,结果连出去探一下她的安危都不敢,如今见了宝璐满心的只有惭愧生怕宝璐提及夔州之事令他无地自容,听了张蓉蓉这般说简直实在讽刺他夔州之懦弱行径般。汪立之当即跳起来般道:“莫有的事,张小姐莫要胡说,我与沈姑娘不过是几面之交而已。”张蓉蓉不知道夔州之事,但他们先回了来,汪立之后面跟谢峤、宝璐一起回来,她揣测依汪立之的性子定是不会放沈宝璐不理的,便挑了这一段来说,便道:“那时叛乱,沈姑娘在夔州举目无亲的,想必汪二公子帮了不少忙罢。”张蓉蓉若是没说这一段,汪立之也就装傻过去了,偏偏张蓉蓉挑了这一段来说,汪立之羞得满面通红,又见宝璐不说话以为是心中怪他,他咬着牙,这事不若做个了断,不然他闷在心里每每见到她也不安,随即道:“沈姑娘,那时流民攻城,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在府中也出不去,后面流行疫病,我一来确实是家中有事,二来”汪立之咬了牙,索性承认道:“二来我确实是怕,但话又说回来了,既是时疫便是人人都该躲开些,若是人人都病倒了,谁人来救治。”宝璐本来闭口不言准备客套一下便走了,谁知道汪立之说出这些话来,说实话在夔州之时,汪立之虽未曾露面但也帮了她的大忙,她对他不但没有怨恨之意反而充满谢意,便道:“百草堂之事已十分感谢汪府,汪二公子千万不必如此”张蓉蓉皱了眉,她制造这个机会是给汪立之诉衷肠的,谁知汪立之扯这么多不相干的,看着还一股避之不及的模样,难道之前真是她误会了张蓉蓉一横心,便是误会也要生出些事来。张蓉蓉正准备闹出点动静叫内书房的人听到之时,突见院门开出来,出来司书司画二人。张蓉蓉大喜,恨不能惹这两个是非精出来,如今便自己送上门来了。第216章 挑唆张蓉蓉当即便扬声道:“哎呀凭着你们二人的交情,汪二公子又何须这般客气”汪立之听着张蓉蓉话里的意味,像是他与宝璐有关系一般,这又有外人在,恐惹人怀疑,便道:“张小姐莫要胡说,我与沈姑娘不过是因着谢大人有几分认识,在夔州之时亦是老太太托付汪府照顾。”司书司画二人人精似的,一瞧便知道是张蓉蓉在此作妖。司画冷笑一声道:“张小姐,我劝你还是死心罢,爷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你,再怎么装神弄鬼也只是招人嫌弃而已。”张蓉蓉本还想借着司书司画二人闹一场,谁知她二人一出来倒是呛了她一顿,张蓉蓉虽气,倒也立即冷静下来,立刻道:“不过是内书房两个看门的丫环,也在这狗仗人势。”司画随即回击道:“张小姐但凡还有点脸面既不该死皮赖脸的贴在爷身边,你自己想想若非因着老太太的情面,爷同你多说一句话吗且别说爷便是我们两个是在内书房的,我们是跟在爷身边最长久最亲近的人,便是杜姨娘在我们面前也不敢多说一句,更不要说你这种巴巴的想贴爷还贴不上的。”张蓉蓉气得双眼蓄泪,这两个内书房的,往日里只有被她呛声的份,今日怎这般嘴利,当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见宝璐与汪立之二人看着心中羞愤不已,捂了帕子便往回跑去。汪立之见状也不好掺和谢府内宅事务,忙做了个揖出去了。宝璐冷眼看了张蓉蓉做了一场戏,不欲掺和这些事也无意多留,也转了身出去。宝璐出了内仪门,只听后面有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却是司书司画二人跟了上来。饶是宝璐不愿惹是非也做不到熟视无睹,她止住脚步问:“两位姑娘可有事”司书向司画使了个眼色,司画道:“我们我们能否到姑娘的院里坐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府最跋扈的司书司画竟请求到她的院里坐坐。司书见宝璐没反应,当即道:“我们姐妹二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坐坐,请姑娘见谅。”宝璐微讶,这司书竟连请她见谅都说出来了,这可不是她们平时的行事作风,莫不是中邪了司画知宝璐一时难以信任她们,当即带了几分哭腔道:“还请姑娘可怜可怜我们罢。”宝璐暗忖,依她们的性子今日这般形容怕是有事情,自己不若就做回好人,便道:“你们若不嫌弃便进来喝个茶吧。”说罢转身进院。司书司画二人一喜,忙跟了上去。二人跟着宝璐进屋,宝璐还没来得及让绿萝上茶,便见司书司画二人对着她跪下了。司书司画二人一跪到地上立刻流出两行泪来,“求姑娘怜惜我们姐妹二人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姑娘,求姑娘莫要赶我们出去。”二人一哭将绿萝、翠芸都引了出来,宝璐跟她们使了个眼色,教她们不必担心,接着按捺住惊诧,道:“这事你们求错人了,你们该求的是大人。”司书司画摇摇头,司画道:“大人喜欢姑娘,也不愿教姑娘受委屈了,所以要发落了我们,姑娘若是肯去求大人,大人定会听姑娘的。”宝璐这才知刚才二人这般顶张蓉蓉无非是给她献好,此刻她才想起谢峤那日说等他之话原来并非一时兴起玩笑话,如今内宅只三人,杜姨娘是奸细,谢峤迟早要拔的,剩下的便是司书司画二人,如今谢峤要打发了她们二人竟是一一应允了她先前玩笑之事。宝璐原不愿掺和内宅的争斗,但如今谢峤当真这般认真为她做这些事,司书司画二人又这般求情,她实在也是心软,她心知女子生活艰难,谢府的好处,若将她们当真发落了,见她们这般痛哭流涕的,她真的下不了手。“你们,你们先起来罢。”宝璐叹了一气。司书司画二人摇摇头,“姑娘不答应,我们便不起来。”宝璐见这情形竟是她不应,她们便不出来,但是她若应宝璐浑身一凛,她竟不自觉将自己带入到谢府女主人的角色去,她何时中的毒宝璐想来是那晚被谢峤撩拨的,他趁虚而入害自己也失了几分心绪,后来他也未提,自己也当是春梦一场,终归自己对他也有几分心意算不得吃亏。宝璐警醒过来,万不能沉溺下去,正好趁着给她们求情的机会做个了断,随即道:“你们起来,我去求大人。”说罢便起身出去。二人未料到这般顺利,见宝璐出去忙起身跟上前去。二人遥遥的见宝璐的身影消失在内仪门内,司书低声问司画:“爷会怨咱们将这事捅到沈姑娘跟前来吗”“不会,爷也需要这个契机表明心意。”说罢,司画酸酸吐了一气,道:“走吧,咱们等着迎新主母罢。”司书惊诧,“你是说沈姑娘会说服爷留下咱们”司画拉了司书出来,道:“不可能的,不管爷是不是为了留咱们一条命。”司书也听懂了,心中酸楚难耐,握紧了司画的手道:“我是真的喜欢爷。”“可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死”司书摇摇头。司画道:“走吧,莫要自寻烦恼了。”那边张蓉蓉被人戳穿了心思正气恼着,心中暗暗恨,内书房的两个,等她入了这府第一个便是发落了她们,管保叫她们跪在地上求她。“张小姐。”张蓉蓉正恨着,突听后头传来一声唤,她回头,只见夹道小中下站着一个人在影影绰绰的宫灯下看不仔细。方才她气愤一路乱跑竟是往里头跑去了,哭了一阵方才清醒过来,如今正往外走着,此刻倒是在正屋前的夹道上,那人见她回头,慢慢走上前来,一张脸由暗到明,说不上惊艳只有几分清丽与稳重却是杜姨娘。张蓉蓉对谢峤身边的女人都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个杜姨娘向来低调,比起司书司画二人不太引她注意。张蓉蓉冷笑一声:“杜姨娘好清闲,大晚上的溜达。”杜姨娘道:“本想永安堂回个事,却听前边喧闹,走近来看原来是张小姐你们。”又道:“方才见司书司画二人与张小姐争执,张小姐也是府中的客人,我既见了也少不得上来安慰一番。”张蓉蓉哼了一声,道:“我说杜姨娘也不必这般劳累,知道的人道是你老太太授意为老太太分忧,不知道的还道你不自量力爱揽事。”杜姨娘听了有些尴尬,道:“我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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