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奴婢不说就是了。”玥玥撇撇嘴,她才不嫁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我猜他以前定是富家公子,家道中落才流落彦城。”梁倾默搅着碗里的汤药自言自语。“富家公子也不至于当乞丐,做些诗词字画卖卖也能维持生计。”玥玥瞧着榻上的男子不解,怎么就去当乞丐了呢。“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他许是在寻亲路上遇见山匪被抢劫了。”“小姐就别猜了,等他醒来问问不就成了。”“也是。”梁倾默捏着汤匙想给卫暻弈喂药,可他还在昏迷状态,无法张开嘴。“玥玥,掰开他的嘴。”玥玥一手掐住卫暻弈的鼻子一手掰开他的口腔,梁倾默快速将汤药喂入。“小姐,他咽不下去,别再喂了。”卫暻弈无法下咽的汤药从嘴角溢出,梁倾默见状放下药碗去捂他的嘴,两人手忙脚乱。“咳咳咳咳。”卫暻弈也不愿继续装昏迷了,假意转醒,他的伤本就没什么,自然用不着喝药。玥玥立即放开手惊喜道:“他醒了,小姐,付大夫不愧是神医,一滴药都能见效。”“快,去找付爷爷。”“奴婢这就去。”玥玥提起裙摆跑出屋去。卫暻弈又咳了几声,她二人刚才都把药灌入他的气管了,难受得很。“你没事吧”梁倾默扶起卫暻弈让他半靠在床头。望了望屋内摆设,他应该是在城主府,卫暻弈道:“这是何处”“城主府。”卫暻弈收回视线,对上梁倾默欣喜而羞赧的眼眸,心里一阵冷笑。计划比自己想地顺利。“多谢小姐相救。”“是公子先救的我,”梁倾默被盯得不太自在微微垂下眼帘,声音愈发娇柔,“我救公子是应该的。”他昏迷的时候,她时刻期盼着他注视她的模样。如今应了她的心意,她却羞得不能自己,面上燥热。“不过贱命一条,比不上城主府的大小姐。”卫暻弈话里已有讽刺,梁倾默沉浸在自己的小女儿世界并未发觉。“你就留在府内好好养伤,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对了,你叫什么”“在下姓仇,单名一个天字。”“仇天念起来拗口。”梁倾默念道,隐约感到一丝诡异在心底闪过。“父母随意取得,小姐芳名”“你是外城的吧,彦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府只有一个大小姐,梁倾默。”说起自己的身份,梁倾默略微得意。“在下确实不是彦城人,对彦城的事了解甚少。”“那你如何来了彦城”“说来话长,在下本是岚城人,来彦城做些买卖,不想途中碰见流寇,钱财被洗劫一空,想着在彦城讨些回岚城的银两。”卫暻弈也没备好说辞,就着梁倾默的猜想编了个身份。商人梁倾默左看右看,卫暻弈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料。“小姐不信”他倒不怕梁倾默不信,身世这种事想出几个就能编几个。“不是不信,是你怎么看都不像满身铜臭的奸商。”“在下就当小姐是赞美了。”“小姐,付大夫来了。”玥玥推开房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付爷爷他醒了,你快替他把把脉。”梁倾默起身让出位置。付闻放下药箱在床榻上坐下,卫暻弈暗自改了脉象配合伸出手。“小哥恢复得倒是很快。”付闻经验老道,在城主府多年,虽有疑,但只当是府里药材珍贵日日调养,且此人身子骨健朗所致。“那便好。”梁倾默吁了一口气。“小姐不好了,老爷朝这边来了”“爹爹不是晚上回府么,怎么提前了”梁倾默跑出屋外张望。第9章 不孝徒纪清鸢在百里炼的怀里大口喘气,整个人依附着他,没想到接吻真的能腿软,以前看小说还觉得怎么可能,太可怕了。百里炼瞧着怀里的女子,一截白皙的脖子修长,肤白胜雪,因方才亲密的举动,嫩白小巧的耳尖早已泛红。回味起两人的亲吻,不禁眸色渐深。轻柔急促的呼吸声撩拨着百里炼的理智,一方面,她已是他的妻子,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另一方面,还不是时候,此时的纪清鸢还未真正爱上他。纪清鸢抓着百里炼的衣襟不敢开口,如今的气氛,她说什么都像是在诱惑他,他不开口,她便沉默,赌谁先出声。终于“少城主。”凤瑀不自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在心里盘算,打扰了少城主的好事,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又得打水漂了。百里炼从意乱中清醒,半是失落半是庆幸,“何事”“白老前辈来了在楼下等你。”“嗯。”师父怎么来了,当年说不下山的人,最后还不是打脸。纪清鸢闻言放开百里炼,凤瑀出声真是太及时了,一击打破了暧昧的氛围,不然接下来估计就是少儿不宜,她连心理准备都没做足。百里炼鼻尖轻哼重新将纪清鸢拉入怀里,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边道:“看夫人的样子似乎很是失望。”“你才失望”神经病,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失望了,她明明是放松,舒了一口气啊。“为夫确实失望。”百里炼勾唇道,一句话说得纪清鸢俏脸绯红。“不过,我们来日方长,你跟青竹先回府。”“哦,你快去忙你的,慢走不送。”她巴不得他早点离开,自己还想去别处逛逛,傻子才回府。谁知百里炼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凰枭会亲自护送你回府,趁早收了那些小心思。”“你”纪清鸢正要破口大骂,百里炼转身打开房门。“凤瑀跟我去见师父,凰枭你送夫人回府。”“是,少城主。”“百里炼,我诅咒你不举”百里炼抬脚离开,纪清鸢冲出房外大喊。多亏青楼人多声杂,这句话也没几个人听见,不然百里炼必成城内民众的饭后谈资,一旁的凰枭倒吸一口冷气。少夫人,真女中豪杰。百里炼下楼的脚步停住,俊脸绷不住了,不举她还真敢说,一次比一次气人。回府再收拾她。凤瑀跟在百里炼身后差点脚下踏空摔下楼去,他倒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少夫人,请。”凰枭面无表情做了个手势。一直在房外候着的青竹过来扶纪清鸢的手臂。她站在房外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不像凤瑀和凰枭两个习武之人。不过,看他二人在那挤眉弄眼,多多少少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倘若,纪清鸢真能收了百里炼的心,倒是件好事。毕竟纪翔将纪清鸢嫁给百里炼,要的不就是如此。“小姐走吧。”“混蛋,回去就回去。”反正还有下次,她能出来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急。白千首笑得放肆,以他的内力,纪清鸢在楼上喊的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自顾自倒了杯酒,几月不见,徒弟们娶的媳妇儿可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儿。刚见完大徒弟的媳妇儿,是个武功不错的女娃,性子也很有意思。“师父。”百里炼恭恭敬敬在白千首对面坐下。“炼儿啊,你几时患了不举之症,为师怎么不知”白千首此番话摆明是要看百里炼笑话,百里炼也不搭话,师父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越理越来劲儿。“我记得当年师父曾说女色剧毒无比,所以今日来青楼以身试毒”百里炼自八岁起拜在白千首门下,十八岁时过了门中的三道考验,师成下山。白千首性情洒脱为人不拘小节,共收了三名外室弟子,百里炼排名第二。眼见三个徒儿一个个离开,白千首忍不住怀念起他们还在的日子,门下弟子众多,最得他欢心的却是这三个外室弟子。他左等右等,三个臭小子都成亲了还不带着媳妇儿去看看他,只得自己下山。“你这小子,不举是病,得治,改日为师替你问问师叔。”“噗。”凤瑀再次没忍住。百里炼不经意睨了一眼凤瑀,凤瑀立即点了自己的哑穴,下下个月的月钱他想要。“师父。”百里炼面子挂不住又不能动手。“行了行了,你跟你大师兄小师弟都是没良心的不孝徒,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为师发张请帖。”白千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们仨儿还是小时候可爱,越大越不听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开师门时,师父说,下了山就该忘记山上的一切。”“你个不孝徒还敢顶嘴。来,为师考教考教你,看看功力有没有长进。”白千首抬手往百里炼胸前抓去。百里炼一挥手,桌上的酒菜撒落在地,边上几桌的客人纷纷逃离座位,免得被伤及。两人手上过了几招,百里炼见招拆招,暂无败势。白千首桌下出腿往百里炼踢去,百里炼踢出右腿挡住他的左腿,桌上出拳直击白千首面门。白千首出掌抓住百里炼的拳头,朝左侧压下,右腿踩向百里炼的小腿。百里炼膝盖向下一弯,左腿也跟着踩在白千首的小腿上。白千首使力将百里炼的左手压制在桌面上,百里炼一翻手便扣住他的手腕抬起。百里炼为撤回左手,出右手打去被白千首抓个正着。白千首顺势一扭,百里炼的双手被扣在桌上。桌下百里炼用力踢向白千首的膝盖,后者受力吃痛放开双手。百里炼双手恢复自由,两人各出一掌,受反力所噬,皆朝后倒去。凤瑀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好让他们打个痛快,以往总是少城主完虐他和凰枭,今日好不容易见他吃瘪。白千首和百里炼一人一腿勾住桌下的横杠稳住身形。百里炼起身更快腿上用劲将酒桌向上踢飞,白千首一拍地面借力跃起。两人站定后,酒桌稳稳在中间落下。“不错,起码没退步。”白千首捋捋胡子在另一桌坐下,凤瑀上前为其斟酒。“师父的功力也不减当年。”百里炼揉了揉手腕跟着白千首坐下。第10章 同塌而眠“嘻嘻嘻嘻”纪清鸢在被褥上翻滚,时不时就笑几声,春心荡漾。小姐怎么从青楼回来就怪怪的,还一直傻笑青竹拿起书桌上的桃木剑悄悄走到床榻前,趁纪清鸢不注意猛一下拍打在她的手心上。“啊”纪清鸢一声惨叫。青竹拿着桃木剑指着纪清鸢喊道:“何方妖孽,竟敢上小姐的身”“你干嘛嘶好疼。”纪清鸢坐起,捂着被打的右手,真疼啊。“我见小姐一直傻笑,以为小姐被鬼怪附身了。”见纪清鸢不再犯傻,青竹放下桃木剑。“你,你要气死我。”纪清鸢甩着右手招点风,火辣辣的疼。“那小姐为何”青竹问了一半。“不就笑几声么,女人就应该多笑你懂么,笑一笑,十年少,老天是不会亏待爱笑的女孩的。”她才不说自己是想百里炼想的,太丢脸了。“可小姐的笑法也太诡异了。”就跟府里的下人犯了羊癫疯一般。“你懂个屁。我手都被你打肿了,嘶。”“是青竹错了,青竹这就去拿些消肿的膏药。”纪清鸢的解释牵强地很,更像是为了什么遮掩。“嗯,快去,疼死我了。”青竹走后,纪清鸢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难道她表现得很花痴么,不然青竹怎么以为自己鬼上身。“听青竹说你鬼上身了”百里炼靠着房门,发丝微乱还挂着水珠,双手抱臂,语气满是戏谑。纪清鸢回过神白了一眼百里炼:“你才鬼上身了,还是男鬼。”“说得对,而且是色中饿鬼。”百里炼关上房门朝纪清鸢走去。“你关门做什么”纪清鸢快速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很整齐,不该露的都没露。“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百里炼说着一边褪下了自己的外袍。“我去找青竹,她拿个药是拿到隔壁城了吗。”纪清鸢一拢自己的衣襟走下床榻,她得避一避,百里炼道行太高,吃不消吃不消。“去哪儿”百里炼拉住纪清鸢的手臂,“青竹已经把药给我了。”语毕,扬了扬手中的药瓶。纪清鸢惊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青竹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过来。”百里炼拉着纪清鸢坐下。“右手给我。”纪清鸢乖乖递上右手,百里炼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的左手不轻不重拍在她的手心处。“啊,疼疼疼。”纪清鸢吃痛收回手却被百里炼一把抓住。“有多疼”他好笑得看着她。“你有毛病吗还问我疼不疼”纪清鸢抄起被青竹放在她身侧的桃木剑,“手拿过来,我让你知道疼不疼”百里炼轻笑,笑得散漫,随后伸出右手。宽大的手掌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