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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想过我么,如果你受伤了我怎么办”她倒不是吃卫暻弈的醋,只是讨厌男生这种为了义气就同生共死什么的。“我记得我临走前有人说我死了就改嫁。”她为他伤心他明白,百里炼回忆起他离去时纪清鸢说的话调侃她。“改嫁就改嫁,纪府不就有个现成的么,我开口他肯定同意。”他赌她,她就气他。百里炼果然被气住,剑眉上挑。第95章 未说出口百里炼衣袖一挥,那本鸳鸯秘事被扔在棉被上,他黑着脸道:“选一幅。”再不办她,她下次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陆子谦在她心里有没有地位,他不是傻子,但她如此说话还是气到了他。她既不是真正的纪清鸢,许多事的意义也不一样,他想真心实意地拥有她而不是欲望的发泄。纪清鸢不假思索回道:“我不选。”她脑子秀逗了才不清楚他的意思,虽然说和他xxoo她没什么不愿意,但之前是面临生离死别她也就豁出去了,眼下不同,她考虑的事又多了起来。“不选”百里炼俯下身将纪清鸢圈在怀里,薄唇紧贴着纪清鸢的耳廓,低沉撩人的声线缓缓道:“那我们晚上每一幅都试。”纪清鸢秀眉一蹙,玉腮泛红,流盼的双眸似要喷火,“你,我诅咒你肾亏”她是不清楚他们这里有没有肾亏这个词,但说不举他肯定知道,说不定现在就把她办了。百里炼虽不明“肾亏”是何意思,但从纪清鸢的表情来看大致能猜得出,估计和她以前骂过的“不举”类似,他就说她迟早要气死他。“肾亏”百里炼双手撑在纪清鸢身侧,面上并无不悦,但从胸膛的起伏看,显然是气伤了。身为砧板上的待宰鱼肉,纪清鸢果果嘴瘾也不敢太惹他,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她紧紧闭着嘴不敢再说。“为夫对于肾亏二字很是好奇,夫人可否告知其中的意思。”百里炼的眉间舒展,换上了平日慵懒的模样,修长的手指绕着纪清鸢的腰带打转。“那个我在夸你。”纪清鸢讨好道,她还没做好准备。“你觉得为夫信么”粉蓝色的腰带随着百里炼拉扯的动作轻轻移动。纪清鸢按住百里炼的手急道:“你不是说听我的话么”“看心情,之前我高兴,现下是你惹得我不高兴了。”百里炼用力一抽,系带打成的蝴蝶结被拉散,松垮垮地。“别别别,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肾亏,你肾好得很,非常好,特别好,一夜七次不成问题。”纪清鸢表面上求饶心里骂人,青竹凰枭两个人去厨房烧个水怎么要那么久,快点来救她脱离苦海啊。一夜七次果然是他想得那个意思,她还真是学不乖。百里炼看着身下认错的纪清鸢,他以往和她同房,她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摆着张死人脸,让他毫无兴致,一次都勉强。百里炼说不上洁身自好但风月场所从不招妓,有过的女人也只纪清鸢一个,都说刚开荤的男人忍不了,他亦不例外,成亲后一月日日去往她住处。美中不足的是,她心里存着个陆子谦,房中之事毁人兴致,他对她也是百般容忍。“清鸢。”百里炼定定地看着纪清鸢,她竟从中读出了真切的情意,之前他总是懂得如何掩饰眼里的情绪,让她看不清他真实的心意,难得他收起伪装将自己毫无保留呈现在她面前。“嗯。”他眼神露骨,她面上羞红。“你不愿”好听的声音挠地她想打人。她一个声控不算严重的人每次听他说话都想扑上去。反正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对,往后的事往后再说,纪清鸢张嘴正要回答。“少城主,小姐,热水送来了。”青竹打断了纪清鸢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大概这就是上天注定,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有些话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场合说不出,再说出就不知是何时,许久之后,也可能永远说不出。“你还未回我。”纪清鸢挣扎着起身被百里炼按下,他锁着她的视线强硬道:“让他们在门外候着。”“青竹,进来。”纪清鸢别过脸朝外喊道。凤瑀沐浴更衣后半路上遇见了凰枭便同他去了厨房备热水,此时三人及仆人等在门外。纪清鸢一回应,前面两人推门而入。屋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内间与外间隔着一道屏风,屏风后人影摇动,下人们自觉地下下头去。“你先沐浴吧。”纪清鸢心虚地垂下眼帘。她逃避,百里炼也不勉强起身走出内室,见凤瑀笑得欠揍又寻思着扣他月钱。纪清鸢系好腰带整理自己的仪容坐在床上不敢走出。青竹指挥下人在屋内摆好浴桶,备好洗漱的用具。“小姐,老爷吩咐你过去一趟。”“哦。”纪翔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纪清鸢不情愿地从屏风后走出。下人备好东西离去井然有序,纪清鸢对着百里炼道:“你先洗,我去见爹了。”“嗯。”百里炼淡淡地瞥了一眼纪清鸢,纪翔的消息倒是快,他进纪府时他还在外头,这回儿便回府了。她不答应,难道是做了选择。“青竹,我们走。”“是,小姐。”青竹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纪清鸢对百里炼的喜欢他看在眼里,但立场不同终归不是好事。“凤瑀我问你,他在连城也没有去青楼”纪清鸢拉着青竹走在前头,凤瑀凰枭跟在后头。凤瑀举着手作对天发誓状:“少夫人冤枉少城主,天地良心少城主一到连城便去寻卫城主,寻得卫城主之后便去了城主府,连我都没带上,哪来的空闲去青楼。”“你没去城主府救人”“少城主本意是先去探探路便没带上我,谁知那晚他们又动手了,跑了也没知会我。”“哈哈哈,你还挺无辜的。那卫暻弈和倾默他们还好么”“我们从连城一路护送卫城主和卫夫人到达姜城的客栈,有白老前辈在,少城主才放心连夜赶来岚城。我们出发时卫城主还未醒,卫夫人倒没什么事。”“希望他早日康复吧,估计倾默心疼死了。好了,我跟青竹去见爹,你们两个去歇着去吧。”“是,少夫人。”凤瑀凰枭两人相视一眼。纪翔已在书房等了纪清鸢几刻,两个时辰前他还在外谈生意,下人来报百里炼上门,他匆忙将手里的事务交给管家处理,回府心切。纪清鸢到纪府还没几日,他便赶来,更证实了他的猜想,夺城计划可行。“爹,你找我什么事”纪清鸢见纪翔陷入沉思不由敲了敲房门。“是鸢儿啊,快进来。”第96章 喂药方式到达姜城之后,卫暻弈依旧下榻萦牵客栈,胡管事领着下人守在客栈外就等着卫暻弈归来。都说是梁倾默害得少城主,婢女仆人对她更是没个好脸色,胡管家本就对梁倾默颇有微词,如今卫暻弈为救她重伤,更是冷面冷语相对,言辞间透露着怨恨的意思。为了方便起见,白千首特意要了隔壁的房间,整日摆弄草药。卫暻弈房内,白千首半坐在榻上为卫暻弈把脉,胡管家及苏泠等一干婢女对着梁倾默出言嘲讽,也不让她靠近床榻,梁倾默无语静静地站于一旁。“白老前辈,我家少城主何时才会醒”胡管家上前问道,卫暻弈可说是他一手带大的,伤成这副模样,他有何颜面回樊城见老城主,早知他当初就该拦着他不让他去连城。先不管,梁家和老城主老夫人的恩怨,就算是普通女子,也值不得少城主如此拼命。“弈儿身子骨好,这两日就该醒了,你们好生照料。”白千首捋捋胡须将卫暻弈的左手放入锦被,经他一说胡管家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梁倾默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她想见见他,可胡管家和其他下人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靠近。梁倾默面上发愁,白千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心想看来还是得自己出马做回月老。“多谢白老前辈,白老前辈的大恩大德,胡某没齿难忘。”胡管家扑通一声跪在白千首面前,其他家仆见状也跪倒在地,以表谢意。白千首是个自由散漫的人,这跪人答谢的毛病他最是不喜,更何况还是一屋子的人跪他,他给站在角落的梁倾默使眼色,谁知梁倾默并不打算帮他。她这个少夫人在城主府原就没什么地位,连个婢女都能爬到她头上,他指望她就是傻了。“快快起来,白某可受不住你一拜啊。”白千首扶起胡管家,赌气道:“你们再跪我便不医了。”胡管家一听连忙起身擦了擦纵横的老泪:“求白老前辈救少城主一命。”“他既是我徒弟,救他我责无旁贷,只是你们这一屋子的人多地我心烦,都出去。”白千首重新在床榻上坐下。“是,是,”胡管家点头称道转身对仆人下了命令,“还不快出去,别打扰白老前辈医治少城主。”仆人婢女纷纷出门,梁倾默原地不动,胡管家隐有怒色,“你为何还不走,白老前辈说少城主需静养,你是嫌自己害得少城主还不够么,你们梁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胡管家平日为人忠厚老实,对卫榷忠心耿耿,他恨自己梁倾默还是能理解的,况且他年事已高,本着尊老的品德,她也不会回嘴。“胡管家,你可别骂走她,真骂走了她,你家少城主怕是要醒不过来了。”“白老前辈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她,我家少城主岂会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胡管家越说越来气,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胡管家一反驳他,白千首犹如被人戳了底线:“是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你且下去,让倾默留着给我搭把手。”“她”胡管家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千首一个眼神堵住了嘴应声退下。“人都走了,怎么还站在那儿,过来,顺便把桌上那碗药端来。”“好。”梁倾默捧起托盘将刚熬好的药端至床边。白千首为梁倾默让出位置调笑道:“弈儿这副模样,你心疼么”梁倾默看着沉睡的卫暻弈,脸色苍白,敛去平日锋芒,憔悴的容颜像一把刀扎进了她的胸腔,在她胸口搅动,每呼出一口气都在扯动她的神经。“嗯。”她喉间轻轻应了一声。“那你便在此照看他,我晚些再来,记得把那碗药喂了。”白千首理理袖子准备离开,关上房门之时戏谑道:“说不定你喂完药他便醒了。”梁倾默只当白千首在说笑,也没往深处想,她端起药碗吹了几口气。也没见他昨天喝过汤药,怎么今天就得喝药了,以他的现状看是咽不下去的。梁倾默看着手里的药犯难,老实说这怎么也是狗血电视剧的经典场景了,男主重伤喝不下药,女主用口喂药,她是不明白为什么用嘴喂男主就能咽下,昏迷中的人不是没有知觉么。后来被人科普说是昏迷中的人失去了自动吞咽的本能,需要外界刺激才能激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盯着卫暻弈的薄唇,梁倾默决定一试,反正行不行都不亏。她端起苦涩的药汁喝了一小口,那难闻的味道在她口腔中蔓延,苦地她五官紧皱。她放下药碗,俯下身去掰开他的嘴,两唇相触,她将药汁缓缓渡到他口中,而卫暻弈喉间微动,咽下了口中的汤药。梁倾默撑起身擦去唇边多余的药汁,刚刚他似乎舔了她的唇瓣,这算是人类的条件反射么。不过那药是真苦,喂完第一口不想再喂第二口。一闭眼梁倾默又喝一大口汤药灌入卫暻弈口中,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卫暻弈的舌尖在动,期间他还含住了她的上嘴唇。他是醒了么,还是只是本能的反应,梁倾默摸着唇瓣,碗里汤药还剩最后一口。梁倾默用汤匙盛了点药汁分开卫暻弈的嘴往里灌,他又像是失去了吞咽的功能,药汁从他嘴角溢出,梁倾默连忙擦去下流的药汁。反正喂都喂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口,梁倾默干了最后一点药汁重新贴上卫暻弈的唇畔,这一口喂的时间尤为漫长,她总觉得他在吻她。药汁在两人的舌尖来回涌动,许是他的味道盖过了药汁的气味,梁倾默倒不觉得特别苦涩。梁倾默发愣的瞬间,卫暻弈睁开眼。白千首离去时,他刚醒,遇上她要给他喂药便装作未醒。“你醒了”梁倾默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他胸前立即起身。难不成他刚才是真的在吻她,而不是什么本能反应。白千首说的那句“说不定你喂完药他便醒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卫暻弈没出声静静地看着面泛红潮垂首羞赧的梁倾默,甚是好看,此番场景让他忆起了当年他给梁倾默买簪子时的画面。同此时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但他心里的两种情绪截然不同。昏迷中,她和百里炼的谈话他都听了,她与梁倾默是两个人。他爱的到底是梁倾默,还是她,也许他心里那两种不同的情绪给了他答案。第97章 复原卫暻弈苏醒高兴坏了胡管家,他对梁倾默也没了之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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