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摸了摸肚子,她的钱真的不能动,一动就前功尽弃。“这我打电话给楼下的人,依旧每天给你送,等我回家后结账,”活阎王说。“哦,”袁婧夕想到楼下的那家餐厅,昨儿路过那里的时候,正巧看见店家提着只死耗子出来,顿时没有胃口。“可不可以换一家”袁婧夕讨好的问,寻常他们都是给店里打电话,然后店家让人送餐上来的。活阎王被她逗笑了,仿佛能看见她双手合十,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自己。“哦,有情况啊”车内几人互相眨了眨眼睛,拉长了耳朵细听。“可以,我给二环的高先生打电话。”原谅他生活单调,平常只吃这两家饭店,懒得换。“那家呀”袁婧夕又想到那家的服务员,每次送餐看自己都色眯眯的,心中不愿。但她不想多麻烦活阎王,想了想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还有事吗”活阎王问。“没了,你早去早回,”袁婧夕埋怨,“不然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好,”这点活阎王没想到,但怎么着也得明后天才行。“那我挂了,”袁婧夕挂了电话,又闻见隔壁传来香味。狠狠的吸了一口,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饿过。有了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双眼放光,立马打给活阎王。活阎王挂了电话,看着众人八卦的看着自己,再加上白无常眼底的打趣,开始莫名觉得心虚。“弟弟,”颜堂姐隔着铁一问,“谁打的电话呀”平时活阎王的电话只因为公事和亲人才会响,像这样面带笑容的时候,还从未见过。“一个朋友。”活阎王避轻就重。可不就是朋友吗“我看是女性朋友吧”白无常拆台。“真的”颜堂姐假装惊讶问。“”活阎王受不了他们这种八卦的样子,正想办法脱身,袁婧夕又打电话来了。“怎么了”他问。“都已经中午了,高峰期,送饭过来估计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袁婧夕愁眉苦脸。活阎王点头,这也是个问题。又听耳边响起欢快的声音:“我想了想,有个更快的方法可以吃上饭。”“什么”活阎王想笑,想到周围有人,又忍住了。“你跟隔壁伍老师说一下,让我上他家吃饭去。”袁婧夕道,鼻子里香味不断传来,“我闻到他家的饭香了。”听见伍老师,活阎王僵了脸,冷冷道:“我跟他不熟。”“不熟也没关系,”打死袁婧夕,她都不会想到两人相处几年没有交情,“你就跟他说我每带钱,让他帮忙多做一个人的饭,然后回来给他饭钱。”“不说,我跟他没交情,”活阎王虎着脸道,“你还是吃外卖吧。”“我真不想吃外卖了,”袁婧夕苦着脸,“要不先钱后饭”活阎王冷着脸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吃不吃随你。”说完啪的,挂了电话。袁婧夕目瞪口呆,没想到对方在气什么。但她也是个有脾气的,父母都很少对她发火,这人竟然给她气受。她忍了忍,给对方回信息:别让高家送,我自己想办法。别提活阎王收到信息是什么脸色,反正袁婧夕自打信息发送成功就后悔了。干嘛要逞能啊,忍一下不好么这下午饭没了,晚饭也没底。鼻尖不断传来菜的香味,袁婧夕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勇气去蹭饭吃。她又开始埋怨自己干嘛是个女生,要是男生多好啊,男人之间蹭饭正大光明。想到第袁婧夕活阎王五十八车内沉闷枯燥,低气压弄得人不敢呼吸,仿佛一呼吸都会祸上临头。活阎王收到信息后,一直冷着脸,他仿佛能看见袁婧夕已经拿着碗,敲响了伍老师家的门。这个妖精,为了一顿饭就要出卖色相。他知道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对美貌的女子容易心软,当然他自己是个例外。众人知道活阎王心情不好,都不好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凝固。活阎王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注意到各位的反应。沉寂了一会儿,终于,颜堂姐开始说话了。她说:“二弟,你要是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吧,铁一的生日每年都过,大家都习惯了。”“是啊,回去吧。”铁一也道,自己的生日哪里有他脱单重要,好不容易有个能走近他的人,大家都不希望有一点差错。“没事。”活阎王收了手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凡事不在意的模样。“要真没事就好了,”白无常阴阳怪气道,“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借住几天,主人跑了,饭菜都没安排好。”活阎王道:“她有手有脚,自己会做。”“再会做也没办法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无常嫌弃,“就你那屋,干净得老鼠都不愿意去。”活阎王不说话。颜堂姐连忙劝道:“二弟,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人家是客人,还是女孩儿,你怎么放她一个人在家”白无常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是啊,一个人在家,晚上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害怕。”“早去早回,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活阎王想到袁婧夕昨晚说的话,心里也开始打鼓。白无常见有效,忙趁热打铁,“我昨儿以为你会带她一起来的。”“她不愿意。”活阎王道,他有那个意思,对方没有那个想法。原来是说过,估计是郎有情妾无意了,白无常暗道可惜,“我记得你们隔壁有个伍老师上次下楼还看见袁婧夕跟他说话呢,两人好像很熟悉。”“熟悉”活阎王怒了,袁婧夕在他耳边提过许多次伍老师,平均每天三次,大多数是说他长得温文尔雅,还会做饭。那时他见两人没交集,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就没在意,原来私下有往来。白无常看他阴晴不定的脸,明明担心吃醋还不承认,心里乐开了花。“伍老师温和儒雅,最逗现在的小女生喜欢。据我所知,以前苏庭云没来时,他在学校也是榜上有名。每次上课,不说满座,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是这么回事,活阎王想,伍老师若是长得不出众,哪能引起袁婧夕注意。“最主要人家还是单身汉,”白无常笑道,“跟你一样。”双管齐下,直中活阎王心底。他心里着急,脸紧紧板着,死撑着面子。颜表姐见他心里松动了,忙给他递个楼梯让他下:“二弟,你这么做太没礼貌了,哪能让客人一个人待在家里的你要是不回去,仔细明儿我告诉二叔二婶。”第袁婧夕活阎王五十九门“嗒嗒”作响,袁婧夕将头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现在是凌晨了吧或者说过了十二点。她记得自己睡的时候是十一点,为了十二点前能熟睡,她特意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惯。至于为什么必须十二点睡,因为她奶奶在世的时候一直跟她说,“十二点鬼门开,一个人在家要小心。”“嗒嗒”门又开始响了,很有规律,伴随着铁器拖拽的声音。来了,袁婧夕想,将头蒙得更紧,心里一直念叨:阿弥陀佛。时值七月,天正热,快开学了,寝室四人一起住,不怕。她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期待开学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的声音停了,紧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是人还是袁婧夕一动不敢动,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一颗一颗流进脖子。支起耳朵,好像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热汗变成了冷汗,袁婧夕握紧睡前放在枕头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心脏几乎已经停跳。待会如果对方掀开被子,她就狠狠砸过去,能中最好,不能中就反锁门,然后跑到对面敲伍老师的门。“袁婧夕,”被子被一只手掀开袁婧夕条件反射抱着笔记本电脑就砸了过去,然后光着脚就跑。“嘶,袁婧夕你干嘛呢”活阎王连忙拉着她。袁婧夕这才发现是活阎王的声音,狂跳的心脏,拉扯的神经一下子缓和,“我我以为你是小偷。”她说,欲哭无泪又带着庆幸。接下来就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不叫我啊怎么不开灯啊”“嘶,”黑暗中活阎王动了一下,然后往门口走去,“我去开灯。”“别,”袁婧夕连忙拉着他,却不防脚上缠着床单一不小心被惯性带翻了。活阎王强忍着手臂疼痛,伸手去扶她,无奈惯性太大,两人都倒在了地上。然后嘴唇一疼有那么一瞬间时间是静止的,口里仿佛有锈味,袁婧夕皱眉,伸出舌头舔了一舔,触碰到一柔软温热的东西。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底下的身子明显僵硬如铁石,脸火辣辣烧了起来,还好没开灯。袁婧夕先跳起来,然后去拉活阎王,“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我那边有事不办了,大家都回来了。”活阎王按照原先的预想说。“那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吃泡面了。”“是吗”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着粉饰太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去开灯吧,”热潮渐退,袁婧夕恢复了平常。“好。”灯光有些刺眼,袁婧夕闭了闭眼睛,屋子里乱成一片,活阎王就站在她旁边,触手可及。“刚才打到你哪儿了”“你晚上吃的什么”“泡面,我在你书房里找到二十元钱,下楼买了四桶泡面。”今天两顿,明天两顿,就这么将就着过了。“我给你带了一盒便当回来,你自己先热了吃一点,我去上药。”袁婧夕愧疚,“伤哪里了给我看看,我帮你上药吧。”她知道自己那一下有多重。“不用不用”活阎王逃也似的跑了。第袁婧夕活阎王六十手臂红肿一块,估计明天会淤青一片,摇了摇,没有伤到骨头。最他终还是没有上药,家里哪里来的药箱,除了几个创口贴。嘴唇上温柔的触感还没散去,身边仿佛还萦绕着她独特的香味,成熟诱人。活阎王摸了摸嘴唇,有些发麻,但没有破皮。这样还好,他松了一口气,刚才天那么黑,她一定不知道吻的哪里。出去的时候袁婧夕正捂着手热饭,手指一甩一甩的,看样子是烫到了。“怎么样,没事吧”活阎王急促的走过去,声音不掩焦急。“没事没事,不小心烫了一下。”袁婧夕见他来了,自动闪在一边,用冷水冲洗手,“你帮我热一下吧,我手受伤了。”我手还受伤了呢,活阎王想,“好。”咦,这么听话袁婧夕心中一动,“药上好了吗”“上了,”活阎王道,“合该让你再饿几天,下手这么狠。”“我这不是以为你是小偷么,”袁婧夕不好意思。她在空中嗅了嗅,没闻到药味,应该伤得不重。活阎王将饭热了端给她,看着桌上的两桶泡面道:“我不回来,你就打算吃这个啊”“嗯,”口齿不清。“伍老师呢”不管怎样没去找伍老师都值得表扬。袁婧夕嘴巴一停,“他好像不在家,可能明天才会回来吧。”嘴唇受伤了,进了盐,很疼。“”“吃了就早点睡吧,我累了,洗完澡就先睡了。”“好。”昨天闹得那么晚,第二天袁婧夕没有起早床,活阎王也没有催她。两人在卫生间相遇,看着对方的嘴唇,眼神复杂。袁婧夕还好,以前有过经验。活阎王昨晚一夜没睡着,这是他第二次接吻,第一次被袁婧夕强吻了,只来得及生气;第二次又是始料未及,周围都是黑的,他印象深刻,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舌头从自己唇边划过有些地方不受控制了,活阎王收回视线,将袁婧夕赶出去,一个人霸占了卫生间。出去时袁婧夕已经泡好了泡面,两桶。“又吃这些,”活阎王皱眉,其实他以前也是吃的,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就看不惯她吃。“将就一下,”袁婧夕豪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姐姐回家了请你吃大餐。”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活阎王顾不上了,只换了冷淡的语气问:“什么时候回去”“这两天吧,”昨晚她妈给她发信息了,道歉并让她回去,袁婧夕挑眉,“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一只饭桶,留着你干嘛”活阎王道,明明想说的不是这句,出口却还是这句。袁婧夕知道他嘴毒心软也不计较,只高高兴兴吃饭。弄得活阎王心里一团火。好像有人在敲门,袁婧夕戳了戳活阎王:“有人在敲门,颜哥你去看看呗”没心没肺,活阎王放下碗出去,是伍老师。“昨晚这边好像有动静,没事吧”伍老师问,他昨晚开门过来的时候,动静已经没了。“没事,”活阎王面色不善,“谢谢。”伍老师受宠若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邻居居然会跟他说谢谢。之后的几天,袁婧夕都待在活阎王家,看电视跳舞。对方一次也没管,反而每天早上去买菜回来做饭。袁婧夕受宠若惊,觉得他变了一个人。她曾捂着脖子问活阎王,这是不是断头饭后者给了她知道眼神,让她熄了那颗逗比的心。袁婧夕说是一两天,却在活阎王家又住了四天,才回家。那天a大教师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