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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道:“如何敢欺瞒少夫人贫道岂是那等受人指使的小人”唐怀瑜轻嗤一声,满是嘲讽,丘不尽愈发尴尬了,萧如初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是胡说的了”丘不尽支吾片刻,原本还想狡辩几句,但是如今对方为刀俎,自己为鱼肉,话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苦着脸承认道:“是是。”萧如初有些惊讶地打量他,问道:“如何会挑上我”丘不尽硬着头皮解释道:“皆因少夫人的八字属水,唐府位置又偏南属火,水火相冲,可不是正好有了说头再者前些日子,院子里那白灯笼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贫道就顺口说了那么一句,那鬼怕是被烧死的,唐老爷的脸色霎时便不对劲了,贫道心知说到了点子上,再加之少夫人是今年才纳娶入府的,想是脚跟还未站稳,从你这里着手,倒也适逢其会,那种情况下,再没有更合适的了。”他这么一说,大意就是,谁让你是个软柿子由不得他顺手就捏住了。听了这么一出,萧如初与唐怀瑜对视一眼,倒也接受了他这个说辞,萧如初来府里时间不算长,若是得罪了谁也确实说不过去。不过萧如初冷着声音道:“道长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也算给了唐家人一个解释,休了我之后,唐府会不会有起色且不说,总归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你回道观闭关去了,谁也找不着你的人,松快得很。”“但是你可知道,我被休了,便是下堂妇,被扫地出门,即便是回了娘家,日后又当如何自处”闻言,丘不尽转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嘴唇瓮动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种事情他做惯了的,嘴皮子一翻,吹得神乎其神,玄之又玄,人们听不懂就更好了,总之让他们信服便可,左右银钱都是少不了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是那又如何若他有那等怜悯之心,又如何会做这种招摇撞骗之事萧如初见他这般形容,便知自己说再多也没用,话本里面写的那些跑江湖的老油子,便是这种人了,遂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开口道:“我本不想揭穿你,但是如今我也不想离开我夫君,明日该如何说话,你仔细斟酌便是,倘若说得好,你仍旧是法力深厚,能降妖辟邪的丘道长,还能得唐府的一笔重金酬谢,日后唐府再有什么事,少不得又要请你来坐镇,但是若说得不好”她轻声笑了,道:“我不过一介弱女子,然而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左右我是不怕什么,一切端看道长如何抉择了。”听了这话,丘不尽脸上略微有点难看,但仍旧是强自镇定,从善如流道:“少夫人这说得哪里话贫道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有些地方推算错了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少夫人见谅。”这便是答应下来了,萧如初一笑,语气温和极了:“妾身也是一世情急,才出此下策,还望道长勿要见怪,南乡,替道长松开。”南乡应了,上前一步,亮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锋锐的刀刃在火烛下闪烁着雪亮的寒光,尽管知道不会有事,但是丘不尽心里仍旧忍不住一个哆嗦,然后眼睁睁地望着那人转到他身后去,冰冷的刀锋轻轻扫过他的皮肤,留下几许近乎刺痛的痕迹。很快,绳索便被割开了,丘不尽连忙爬起身来,萧如初温声道:“明日便仰仗道长之言了。”丘不尽哪里还敢说什么人家刀子都掏出来了,唯有喏喏应下,颤着声音道:“少夫人客气,贫道明白了。”眼看着那道士身影仓皇离去,再不复之前的仙风道骨,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南乡和玉缀冲着他的背影唾了几口,唐怀瑜却道:“三嫂嫂,就这么让他走么”萧如初道:“他不敢多话的,等明日再说,左右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再不会更差了。”唐怀瑜一想也是,按照他三哥那个性子,休书是断然不会写的,老太太和唐高旭再如何强硬也无济于事,实在不行,让他三哥和三嫂嫂一并搬出唐府也使得。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想,若不是为了去岁年底有人要害他三哥的性命那件事情,他三哥也不会再次踏入这唐府。如今他三哥又有了三嫂嫂,也算是福祸相依了,唐怀瑜见不得有人要作妖,若依他的暴脾气,自然要搅风搅雨闹上好一阵子才肯罢休的。眼看着萧如初把事情解决了,一行人便又趁着夜色回去,等出了门,满院子丛生的荒草映入眼帘,院子还被烧毁了一半,满地都是草木灰烬,想来把刚刚那老道士吓得够呛。这是着过火的秋声园,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所以他们把人绑来了这里,安全得很。萧如初忽然便想起从前住在这园子里的那不知名的老妪来,后来秋声园着了火,不知道她如何了,这么想着,她便去问纵火的唐怀瑜道:“这园子里从前住的人去哪里了”唐怀瑜一愣,道:“三嫂嫂如何知道这里住了人”萧如初微微抿起唇,道:“我曾经见过一次”唐怀瑜先是惊诧,尔后才斟酌着回道:“她被接出去了,与从前唐府的旧事有些关系。”听闻此言,萧如初心中明白大半,也不追问了,唐怀瑜又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她有些疯疯癫癫的,说话颠三倒四,唐府将她养在这里也有好些年了,便是我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我三哥知道些什么。”与唐府旧事有关,估摸着便是当年唐府纵火一事了,萧如初心里揣测着,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想来想去也没有线索,便又放下了,一行人顺着小径往花园一路去了。此时正值深夜,万籁俱寂,和来时一样,南乡走在最前头,中间是萧如初和玉缀,后面跟着唐怀瑜,因为担心招人注意,便仍旧没有点起烛火,银色的月光从树的间隙中洒落下来,隐约照亮了脚下的路,倒也不觉得那么黑了。就在这时,萧如初却听见一点细微的声音响起,是从后面传来的,那声音,如同鞋履踩在干枯的枝叶上,发出轻轻的咔擦声,若是不仔细,还当真听不见,更要紧的是,她闻见了一阵无比熟悉的香气。因为从小接触香料的缘故,萧如初的嗅觉比大多数的人要更为敏锐,就是在平常时候,能够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就比如现在。那种香气,还是她亲手调制的,名叫花间露。第74章银色的月光从树枝间隙中洒落下来, 寂静的夜色中,传来一个轻轻的调子,像是有人哼着小曲似的,一抹高挑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步摇轻晃, 金钗在月光下折射出微亮的光芒,坠子上的明珠熠熠发光。女子穿着一件绛红色的襦裙, 上面描绘着大片的花纹, 她步履轻巧,踩着小径上的落叶, 往垂花门的方向去了, 环佩声渐渐远去,空气中仍旧残留着些许沁人心脾的芳香气味。一名女子, 独身一人在这后花园中行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似乎全然不担心被人撞见一般, 这场景看上去当真是分外诡谲,令人心中不禁泛起凉意。花木后面才走出一行人来,正是萧如初与唐怀瑜四人,空气中的香气已然完全消散了大半,只余下残留的些许气味,幽幽地漂浮着,往人的鼻腔中钻去。玉缀小声问道:“小姐,方才那女子是谁”萧如初摇摇头, 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头绪,那女子的身形陌生的很,就好像从未见过一般,但是空气中的香味又不似作假,她自己亲手调制的香料,如何会闻不出来那花间露当初她只送出去三盒,分别给了杨氏和谢氏,还有东跨院,但是很明显,从刚刚那女子背影看来,不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谢氏身形纤弱,杨氏身材略矮,至于柳氏身形微微发福,身高也对不上,则更不可能了。或许是哪个院子里的姨娘姬妾之流萧如初看向唐怀瑜,他微微摇头,表示也认不出来,这便奇了。第二日上午,唐怀瑾回来了,休书自然是没写的,也不知那道士又编出了什么话,竟然说动得老太太松了口,只是在明清苑的院子门口贴了不少黄符,又挂上一面镜子,说是可以辟邪,这事情才算揭过了一页。唐怀瑾回来之后,疏桐和玉露几人惊喜异常,唯有萧如初和玉缀心知肚明,倘若不是昨儿晚上她们那一遭,只怕这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解决。送唐怀瑾回来的丫鬟站在门口,趾高气昂地叮嘱萧如初道:“老太太说了,既然三少夫人生辰八字犯冲,日后就不必去东跨院和正房大院了,免得有所冲撞,反倒不美。”这却是在明晃晃地表示出对萧如初的忌讳了。萧如初心中不以为意,面上还是温顺答应下来,那丫鬟这才施施然离去,她回过身去,只见唐怀瑾正笑着看过来,明明已经极为熟悉了,但是不知为何,她仍旧是脸上一热,强自镇定道:“这样看着我作甚”唐怀瑾笑了一声,并不回答,萧如初走上前,推起他往后院去,没走几步,唐怀瑾便开口道:“我听怀瑜说了。”“嗯”萧如初故作不知他的意思。唐怀瑾笑道:“今日还要多谢夫人出手相救了。”萧如初还未说话,便听他又道:“此恩无以为报,不知夫人可否容我以身相许”他这话说得自然而诚恳,仿佛当真是这样请求一般,语气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萧如初听了,心弦微动,她轻咳一声,故意刁难道:“你说以身相许,我便要答应”闻言,唐怀瑾便不说话了,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萧如初心中微微一紧,以为他不高兴了,正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却听前面那人声音中带着失落和一点请求之意:“那就求求夫人了,纳了我罢,虽然我腿脚不便,但是论起养家糊口的手段,却还是可以的,夫人纳娶我之后,必然不叫夫人受了委屈去。”萧如初:冷不防听到这样大胆的话,薄红渐渐爬上了她的脸颊,这人这人好生轻浮她的步子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唐怀瑾摇着轮椅转动,正面对着她,他轻笑着,阳光落在清隽的眉眼上,仿佛是秋日里最绚烂的光,叫人看着便觉得心头暖融融,他笑着道:“愿得夫人一诺,白首不离,不知在下微薄之姿可入得夫人青眼”萧如初望着他,唇角渐渐漾起一点笑,却又似乎想抿住,带着几分羞窘,恍若含苞未放的桃花,她小声道:“勉勉强强罢。”那声音轻微,仿佛要被一阵风吹跑似的,然而凭着唐怀瑾的耳力,硬生生听到了,他不仅听清楚了,还从中咂摸出几分羞涩和欣喜的意味来,遂心满意足。清风从院子里吹拂而过,夹杂着不知名的植物清香,不温不火的初夏即将过去,很快盛夏便要来了。唐怀瑾昨天被关了整整一日,精神疲惫,一直强忍着,直到现在才在面上透露了几分,萧如初见了,便吩咐玉露去打热水来。她顿了顿,又叮嘱一遍:“端去正房。”玉露先是没明白,等走几步,才反应过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通红了脸,把两人抛在后面,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去了灶房。一颗心激越得扑通扑通跳,连声唤道:“玉缀,玉缀”玉缀听见了,从倒座房出来,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这样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样子”玉露哪里还管的了这个,连忙拽着她到一旁去,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方才吩咐我给姑爷打热水来了。”闻言,玉缀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那你还不赶紧打去这么大惊小怪作甚姑爷昨儿白折腾了一日,想必是累得紧了,要好生休息才是。”玉露连连摆手,偷摸着又朝后院瞅了一眼,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小姐让我端去正房呢”“端去正房”玉缀的声音骤然下降,她睁大了眼睛,立刻明白过来,也跟着往后院瞄了一眼,小声道:“难不成姑爷他今晚要在正房睡了”玉露一拍巴掌,咬着牙兴奋地眉飞色舞,但是还得压着声音,以防被别人听见,忍得十分辛苦,道:“想来是没错了”她说着,又窃窃道:“我方才还听见姑爷跟小姐说什么,愿得一诺,白首不离啊呀当真是羞死个人了”玉露说完,捂着嘴傻乐半天,倒是半点没看出来羞死人的情绪,玉缀也抿着嘴笑,还不忘挤兑她:“你在这瞎激动什么要激动也轮不着你啊。”玉露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然后兀自捧着脸,目光露出希冀,感慨道:“姑爷是个好人,日后一定会对咱们小姐好的,小姐辛苦了这么多年,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可不是,她们从很久之前就一直盼着她们小姐能过上好日子,来了唐府之后,虽说是吃穿不愁,但是到底算不得好,哪里都冷冰冰的,直到现在,她们小姐才终于有了依靠。玉缀心里也高兴,但还是催促道:“你别光激动了,忘了小姐叮嘱的事情,还是赶紧去打热水罢。”“哦哦,”被她这一提醒,玉露才想起这茬,连忙往灶房打热水去了。这些事情,萧如初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她正靠在榻边念书,虽说她并不觉得念书是个好消遣,但是唐怀瑾说要听,便也只能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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