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对了,你之前那个藏着掖着的小侍卫呢怎么没看见他”薛裕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他身子不好,在家休息。”邱弘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薛裕丰,直盯得他觉得自己当真干了什么让人起不了床的荒唐事。“邱大哥,我没有。”“在我面前,你还怕什么,直说就是。我也不会笑话你的。”“邱大哥,能不能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聊聊”薛裕丰真的有些窘迫,赶紧提了自己的正事。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又有小弟子跑到邱弘面前寻求帮助。邱弘挥手将交代好的事情让师弟们尽快c,ao办,转过身对着薛裕丰歉意地笑笑:“真抱歉,今日实在太忙了。等父亲的寿诞之后,你想找我彻夜长谈,我也会奉陪的。”说着,又去指挥其他弟子招呼宾客去了。徒留薛裕丰眼神复杂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邱弘的行为举止和平一样,毫无异常。难道真的是他推断错了,猜错了薛裕丰有些不太确定。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宾客入席,薛裕丰闭上了嘴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毕竟,这件事牵扯众多,他也不能当众询问邱弘的,这样会毁了邱大哥的名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薛裕丰突然觉察到,自他来到栖霞山庄,还没有见过邱泽彦。自然不是只有他一人觉察到,在场也有不少人发现,除了见到栖霞山庄的大弟子邱弘和二弟子邱九思,他们这次来到栖霞山庄,到现在为止,既然连盟主邱泽彦的本尊都没有见到。邱九思也觉得奇怪,怎么许久不见自己父亲出来,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大哥的话,坚持说父亲是偶感风寒,为了不加重病情,只会在寿诞正式开始时出现。席上有不少老江湖在场,又怎么会听两个毛头孩子的说法,坚持要见盟主。更说自己所带的贺礼必须直接交到盟主邱泽彦手上。“老夫当年是看在邱盟主仁厚才选他做了盟主,怎么,如今竟是连面都不愿意出来一见”“老朽为了恭贺盟主三十九寿诞,千里迢迢来到这栖霞山庄,盟主居然这么大架子,连面都不出来见见”“对呀,盟主怎么还不出来”这下,越来越多的自认为比邱弘二人年长的人都跳了出来,要求见盟主,就连一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年轻人也站出来捣乱。局面一时间有些失控。邱弘和邱九思二人有些无奈。跳出来的都能算得上他们的长辈,他们两个小辈,也真的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邱弘偏头对邱九思轻声说道:“你去后院找找,看看父亲在哪里。”这么一说,邱九思反应过来,原来父亲是失踪了吗这还得了,邱九思立刻领命,撒腿就往后院跑。“大家请稍安勿躁,小辈已经让弟弟九思去请父亲了。还请各位先行入座。”听到已经去请人,几个老者也不好再多说,毕竟这里还是盟主的地盘,万一盟主真的只是得了风寒,到时候倚老卖老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见局势终于没有这么紧张,邱弘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众人道:“今日是家父三十九岁寿诞,很感谢各位的到来。在此,邱弘敬各位一杯。家父很快就到。”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场的众人也对方才引起的混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纷纷举起酒杯回礼,也算是将方才的事情揭过去了。“驾驾”在通往栖霞山庄的路上,一辆马车在平坦的大路上疾驰着。驾车的,正是薛家堡曾经的影卫,现在的家丁十一。马车里坐着的正是一心前往栖霞山庄的时儿和叶筠。纵使十一尽量选了平坦的路走,马车里也铺了不少软垫软被,这一路的颠簸还是让时儿的脸色很不好,双眼紧闭,额头也一个劲的冒虚汗。身旁的叶筠也是满头大汗,不过他是被紧张的。他不停地给时儿擦汗,将自己炼制好的保胎药喂给时儿吃,还时不时就去探时儿的脉。好在时儿的胎儿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爹爹是去忙正事,一路上也没有特别闹腾。“叶神医,我们已经进入泰山地界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栖霞山庄了。”“小侍卫,再坚持一下,咱们很快就能到栖霞山庄了啊。”时儿抿紧了唇,没哟回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作者有话要说:嗯似乎好多人都多多少少猜中了一点嘿嘿,今天还算长一点吧是不是能收到小花花呢第65章 真相席中的客人左等右等, 还是没见盟主出来。这下,几个老者不高兴了, 这下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指着邱弘的鼻子数落道:“邱泽彦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你这么一个小辈来接待我们,也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哼,看来老夫当年是看错人了, 竟是选了这么一个目无尊长之人做盟主。本以为邱泽彦是五姓侠士之一, 必然是胸襟宽阔的人物。没想到五姓侠士不过是个笑柄樊荃,季佑和本善都能联合起来弑兄了。看来,他邱泽彦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眼看那位老者越骂越没谱,邱弘只是坐在上首, 一句话也没有反驳。他的沉默让薛裕丰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他想起身制止那个老者,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连起身都费力。不只是他, 周围的人也逐渐发现自己提不上力,有些内力低的, 直接趴在桌上,半天直不起身来。那位站起身辱骂邱泽彦的老者也渐渐力不从心,跌坐在凳子上气得直骂:“你个小子,居然在酒里下药你到底按什么居心”“不对,我没喝酒,怎么还是中招了”邱弘还是不答, 只是低头摩挲着手中空了的杯沿。几个仗着内力雄厚的人抄起家伙就想上前,可还是敌不过药性,瘫软在桌边起不了身。眼看着宴席上,所有的人都中了招,邱弘这才起身,眼神冷漠地走上前,为众人解惑。“这酒里,水里,菜里都被我下了药,只要你们吃任一样东西,都会中招。”此话一出,宴席上几乎是炸开了锅,纷纷指责邱弘没人性,甚至有人连带着骂邱泽彦教子无方。邱弘什么辩解的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淡漠的神情都没有变,等众人骂累了,再没力气开口的时候,他继续说道:“今天,给大家下药,也是迫不得已。邱弘只是希望借这个机会,可以让大家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听邱弘讲一个故事。”邱弘微微扬起头,似乎是忆起了往事。“事情要从二十二年前说起,那时,无知的五姓侠士泯灭人性灭了一个南边城镇一整个无辜氏族。”邱弘还没继续说,就有个崇拜邱盟主的青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个狼心狗肺之辈,邱盟主待你如亲子,养育你多年,如今五姓侠士的名号蒙羞,你不站出来维护,居然还出口污蔑我真替邱盟主悲哀,竟然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青年年轻气盛,愤怒的话冲口而出,说完一句话就累得气喘吁吁。在场不少人也投来赞同的眼光,这时竟然都站在了邱泽彦这一边。“呵,狼心狗肺。我是狼心狗肺,但也抵不过当年那五个人的忘恩负义让人寒心”邱弘有些激动,压抑地咳嗽了几声,“那日,氏族年轻的族长在山中检查陷阱,救了误中陷阱的大哥薛崇仁和五弟邱泽彦,大哥受了重伤。族长心善,将外人带回族中休息。他们兄弟二人在氏族了住了三个月之久。”“黄口小儿,休要胡说。二十二年前那山上住的明明是嗜血如命的异教,怎的到你嘴里成了无辜氏族。居然还对薛大侠有救命之恩,真是可笑至极”听到此处,一位老者也坐不住了,出声反驳,“你当时不过几岁,根本不知道实情,在这里颠倒黑白,为一个异教说话,你到底是谁”“嗜血如命哈哈,我就是你们口中嗜血如命的异教中人。”听到这里,不少人纷纷斥责邱弘,甚至扬言邱弘是危害武林的魔头。更有人指责云氏一族连普通的砍柴人都不放过,为害一方,根本死不足惜。邱弘的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被气的,道:“那些人自己死于陷阱,怎的就全部怪罪到我们一族身上我们不过是从苗疆流亡到中原的云氏一族,在那山上建了自己的村子。为了防止野兽侵袭,才在村子周围布置了陷阱。明明只是死了几个砍柴人,你们却片面的听信城镇那些人的谣言和樊荃那厮的说法,各大门派的人居然一起上山围剿我们我们做了什么滔天的错事,竟然要灭我全族各大门派几百号人就这么,在樊荃、季佑和温轲的带领下,使得我们一族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说到最后,邱弘的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显然很是激动。宴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站出来质疑邱弘所说的话。年轻的人不知道当年的真实情况,年长者心中也产生了动摇。薛裕丰坐在座位上,注意到邱弘的唇瓣都有些发抖,心下叹气,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憋在心里二十多年,也难为他。心下庆幸,幸好时儿此时不在这里,不然也不知道会怎么想。然而,薛裕丰绝对不会想到,此时的时儿早已经顺利到达栖霞山庄,由于整个山庄的人都被邱弘控制了起来,他进入山庄犹如无人之地。被他甩在山脚的叶筠喘着粗气,就这么看着怀着八月多身子的时儿体态轻盈地几步跃上台阶,而他就这么被抛下了。“十一快快,快追上去”自己赶不上,叶筠只能让十一赶紧追上去,笑话,若是时儿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此折腾没了,薛裕丰还不削了他。十一二话不说,当即消失在原地。这下,这山脚下可真的只有叶筠在呼哧呼哧地爬台阶了。他一边爬,还一边咒骂道:“这好好的山庄,就不能建在平地上吗非要建在山上,不知道爬楼梯很累人的吗”骂完,他还是不得不咬着牙继续爬,途中还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了块糕点出来吃。先一步抵达栖霞山庄的时儿安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摸向宴厅,将邱弘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心中震惊不已。“幸好,老天有眼。没让我们云氏一族死绝。我的哥哥,云秋,就是那个心善的族长,带着年仅四五岁的我,通过密道逃了出来,躲藏在附近的城镇之中。而那时候,我哥哥已经怀了五姓侠士的老五,也就是你们的邱盟主的骨rou。”男人孕子,自古未有。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又坐不住了,或鄙视,或惊异的看着邱弘。“真恶心,一个男人居然雌伏于他人之下,还像个女人一样为他生孩子。”“笑死人了,真是太离谱了,居然说男人会生孩子。这是违背常理,逆天而行的”啊,不对,应该是云弘。云弘微微一笑,将众人视线尽收眼底:“恶心离谱我哥哥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孩子生下来,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男人就是违背常理,逆天而行”薛裕丰摇了摇头,心中叹气,他想起自己在父亲手札里看到的记录,想到了那个云秋的悲惨结局。他记得,他的父亲曾经写道“绞杀云氏之后,寝食难安。五年后,故地重游。在邻镇偶遇昔日族长云秋之弟云弘。惊讶发现其衣着褴褛,带一男童。询问方知,男婴乃五弟与云氏族长云秋之子,云秋已在三年前因生产后遗症,客死异乡。吾甚惊。既是五弟之子,又是云氏遗孤,吾自领人回堡,并差人通知五弟。”记录到此便戛然而止,想必之后,薛家堡便出事了。薛裕丰皱起眉,暗自推算着。看来是他父亲在去通知邱泽彦的时候出了岔子,被樊荃知道。樊荃知道,如果云弘和男童被送到栖霞山庄,那已经因高烧而失去二十二年前那段记忆的邱泽彦就会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到时候,正义感十足的邱泽彦肯定会选择公开这件事,那样,他樊荃的名声就会扫地。所以才会逼死他父亲,企图将事实真相永埋地下。可惜,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邱泽彦新收养的孩子,就是当年云氏一族的云弘。果然,听云弘接着说道:“生下孩子不久,我们有幸遇到一位神医,他帮助哥哥调理身体。但是,哥哥在围剿中本就受了伤,怀孕时又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患上了严重的后遗症,只挺了两年。我只能带着哥哥的儿子,到处偷东西吃。若不是巧遇薛崇仁,恐怕我和云儿还在那几条街上过着过街老鼠的生活吧。”云弘有些自嘲,“对了,我哥哥给他的孩子取的名字,就叫邱云。可笑吧,都他而死了,哥哥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人,连孩子都随了他的姓。”云弘意有所指地望向薛裕丰的方向。薛裕丰立刻会意,他之前就听闻时儿提起过云弘曾经对他手臂上的朱砂痣很正经。再结合父亲手札中记录的情况,薛裕丰不难猜出,云弘是早就认出时儿的身份,时儿就是当年的邱云。“薛崇仁是大侠,也是个很蠢的大侠。他居然连夜就通知了邱泽彦,还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很快就能看见亲人。可笑,我们的亲人早就长埋地下,何来的亲人”云弘嘴里虽然满是嘲讽,但言语间仍然透露出感激之意。“够了,黄口小儿满嘴歪理,还不快点给我们解药。”岂料云弘撑着桌面坐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