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锻炼炼得身体变粗硬了他以前一直不理解,为何要把身体锻炼得那么硬实,想想此刻若是他若风扶柳一般的身条,那扑地不起的肯定是他了。贺也把他的话权当赞美收下了,第一次动用武力,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贺也对自己的表现也是满意的。他扬起脸,翘起唇角,活动了下被久缚的手脚,侧目掠过躺在地上装死的孟尘,透过窗户观察另五人的动静。刀疤几人说到底,不过是几个狠毒毒辣的亡命徒,他们不是训练有素、拥有极高反应能力的杀手,甚至谈不上有什么身手。最多就是有点打架斗狠的经验。贺也出其不意,受了些微轻伤,最终将这五人一一撂倒。用绳子将这些人捆好后,他问莫卡:周诺到了吗莫卡心虚得很。到了半小时前,他的人包围了这里,埋伏在这栋屋子的五十米附近,莫卡一直关注主人,忘记汇报他的动向了,请主人责罚。贺也轻挑眉梢。这还是莫卡第一次说“请主人责罚”这句话。它向来是惧怕自己的惩罚的。以前犯了错,若是自己没有提及惩罚,它也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敢这么说,是笃定自己不会罚它难道在它心里,自己的脾气已经这么软了吗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因为他此时确实没有动怒,也没有要惩罚莫卡的想法。而且,说起来,姜辉并不是祁屹要报复的对象,他却来报复了。在红尘中打滚,他似乎不知不觉沾染了丝红尘的气息。眼中情绪沉浮,贺也冷下脸来。瞬间,莫卡就被无形的力量捏住,四面八方包裹它的压力使它躯体发颤,迎接即将到来的令它窒息的惩罚。然而下一瞬,压力陡然消失,主人冷淡的声音响起,莫卡,记住你的本分。被敲打过的莫卡连忙谢过主人,兢兢业业地汇报情况。威尔逊按照计划已经提交了两次证据,魏氏破产,大量资产被罚没,部分在建项目将会在半月后进行拍卖莫卡突然顿住。主人,周诺过来了他们拿着枪“我看到了。”贺也站在窗边,透过微薄的月色隐约能看到黑色的人影迅速移动。第72章 挡箭牌,有毒十五周诺出现在贺也的面前。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 即便是在月色下,依然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他正与一名高大的外国男人一起向着这里走来。贺也回过头,对上孟尘没有遮掩好的沉思的眼神。贺也走过去,蹲下。孟尘身体一颤,嘴唇哆嗦着,“你, 你要做什么”他还被绳子捆着, 落在这人手里, 不清楚等待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 心中怕极, 乱成一团。贺也懒懒拎起他的头, 然后毫无预兆地猛地往地面磕去3344尖声惊叫:你弄死他了天呐“闭嘴, ”贺也淡淡解释了句,“只是昏过去了。”周诺在这时踏入房子。看到满地躺着的人, 他没有一点意外, 视线在贺也脸颊上的轻伤刮了一下, 他黑亮的眼睛微微一眯, 扯开一个大大大笑容。“祁屹,见到我, 不惊喜吗”贺也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早就找到我了吧为什么现在才过来”“想看看我有多么狼狈”冷冽的声线没有一丝波动,听到的人都感到一丝寒气。周诺不急不慢地笑道:“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事情。”“怎么样, 现在结束了吧”看来是猜到了自己的目的。没有一径被感情左右,而是做到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给予自己足够的信任,让自己解决事情。贺也还算满意。他理了理褶皱的衣服,浅浅点头,“报警吧。”警察来的很快,就地拍照取证,并找到姜辉的尸体,得到贺也的指证之后,几辆警车带着贺也等人去录口供。贺也没有杀人,他只是趁绑匪内讧的时机割断绳子,将人打昏过去,然后绑了起来。法医验尸报告上的结果与贺也的口供对得上,很快,他就被放出警局。该死的人死了,该收监判刑的必定会判刑,接下来料理完最后一点尾巴,他就可以完成任务离开了。贺也淡淡想道。虽然因为这次的绑架事件被周诺缠上,对方拿之前贺也的“许诺”不会不告而别这个把柄,对着他提了不少补偿。诸如:看电影、泡温泉、去他自己修的一座庄园休假之类的。而实际上贺也非常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分出来给别人。更何况,在他心里,自己只是来做任务的,在做任务的过程中,有人倾慕自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没有追求者,那才是不正常。所以,贺也对于周诺的存在不排斥、不回应、不负责,相当无情。魏氏破产,因为各项违规操作,以及偷税漏税行为,被罚巨额罚款,部分固定资产以及产业被拍卖。因命案官司牵扯,魏燃保释失败,关了两个多月最终因证据不足而释放。没多久,魏自樘死在医院,魏家人分崩离析,倒是有部分人聚在魏燃的周围,隐隐有以他为家主的趋势。魏竞乾因与贺也的合作关系,保住了在贺也公司项目当中的部分投资,因而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最起码衣食无忧。他心里感激贺也,能在他最低谷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这样的朋友值得信赖。后来得知贺也参加了魏氏资产拍卖会,以偏低的价格收了一些不动产和项目,魏竞乾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想法。魏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无力回天,不止是贺也,其他家族,程氏、李氏,都收了不少魏氏的资产。一只新鲜的蛋糕出炉,必然会被虎视眈眈已久的人分食殆尽。势力重新洗牌,新的势力关系取代旧的。贺也的公司隐隐有代替魏氏位置的趋势。孟尘被贺也磕晕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单人病房中。见他醒来,一名警官跟一名医生一起来到他的病床前。孟尘第一反应就是指控贺也意图伤害他警官跟医生对视一眼,拿出笔和本子,淡声道:“说一下,他是怎样伤害你的”孟尘忍着剧烈疼痛的脑子,苦思冥想。他指指自己的头上的绷带,声音急躁,“这里他撕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磕”“还有我们两人被绑架,他不仅不帮我,反而帮着绑匪”孟尘虚弱地捏着床单,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若是贺也在这里,他会撕碎对方。警官放下笔,夹在本子里,问道,“就这些”孟尘震惊,重复道:“他故意拿我的头撞地他故意帮着绑匪伤害我”这时一旁的医生低咳一声,然后道:“从你身下提取的米青液,确定属于姜辉,你身上其他一些掌掴、殴打的痕迹也与姜辉相吻合,至于你指控的对方用你的头撞击地面”医生点点自己的后脑勺,“这里鼓起一个包,过两天就会自然消退,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是说,这个伤根本不值一提,就是作为控告贺也的证据都不够格。血色涌上脸,孟尘眼神扭曲,脸色红红白白一片。警官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口口声声说伤害他的是跟他一起被绑架的受害人,然而却被事实打脸。身为受害者,被折磨得那么惨烈,理应去恨施暴者才对,而他却对另一名无辜受害者存有敌意。不过是不敢去反抗施暴者,只敢将恨意投放到善良的人身上。这样的事情对警方和法医来说司空见惯。他这样做,恰巧从侧面证明了贺也的无辜。意识到自己的指控不奏效,孟尘闭紧了嘴巴。警官询问了一些绑架案当中发生的细节,孟尘一一叙述,没有添油加醋往贺也身上堆疑点。待身体恢复后,从医院出来,又等了一段日子,终于见到魏燃。两个消瘦的人默默对视。此时,孟尘已经知道魏燃没有过来救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被人侵犯的阴影,令他心里始终存了根刺。魏燃张开双臂,将孟尘揽到怀里。两人久久拥抱着。魏燃的姐姐魏焆因魏氏破产,与丈夫本就面和心不合的婚姻破裂,她是第一个,也是最激烈的一个,拥簇魏燃继任家主的人。剩下的魏家人,有的保住一部分资产的,不愿被约束,单起炉灶。有的跟魏竞乾走得近。愿意留下来跟着魏燃的都是与他一般无二,手里没钱没资产的。魏焆期盼魏燃能够东山再起,把自己的嫁妆还有这些年理财所得的财产全部变现,交给魏燃使用。她原本养尊处优的长大,从未为钱发愁过,而现在魏氏破产,再没有后盾可以依靠的她,变得焦虑无比。她比任何人都害怕魏燃的失败,因而总是时时盯着他,敦促他努力赚钱。见到魏燃还与孟尘在一起,魏焆忍不住尖利地道:“魏燃你怎么还和这个吸血虫黏在一起他除了吸你的血生存,还会点什么”说着她忍不住去撕扯孟尘的头发,现在魏燃拥有的钱全部都是她的,她绝不能容忍自己的钱来养吸血虫“魏燃你让他滚听到没有”魏焆失去理智,她无法理解魏燃的想法。现在魏氏已经没了他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到现在还要供养着外姓人这家子拖累孟尘嘴角被魏焆手上的戒指刮破,他闷闷地任魏焆打骂,仿若没有灵魂的木偶。魏燃压制怒火,好说歹说才把魏焆送走。见到孟尘可怜的样子,魏燃心疼不已,他抱着孟尘,感觉这个世界冰冷一片,唯有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相互取暖。“小尘,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魏燃感受到怀里瘦弱的人肩头轻颤,灼热的泪水令他胸口发烫,眼中弥漫起阵阵水雾。魏氏分崩离析,他比任何人都痛心。他自小都是被视作魏氏继承人长大,魏氏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他的归宿。而如今,爷爷去世,魏家人如树倒猕猴散,从j市顶层除名。从今天起,他必须要扛起责任来,有朝一日重建魏氏魏燃变得异常忙碌。他成了一家小公司,从公司的组建到运营,一切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和激励。魏氏曾经的生意伙伴不全是落井下石,还是有人愿意看在去世的魏自樘面子上拉扯他一把的。给了魏燃两个订单,能让他那家小公司存活下去,这位被魏燃称为“世叔”的中年男人给他指了条明路。“小燃,你这样就是累死才能赚几个钱这个圈子你不是第一天在,热时锦上添花,冷时落井下石,趁着你魏家的余热还没散尽,你该想想法子怎么跟李家、程家这些重新来往起来,他们家大业大,手指缝里稍稍漏一点,就够你少奋斗几年了。”魏燃垂着眼,沉默地听着。他的那些好友,在他出事之后的做法,就代表了这些家族的态度。以前互帮互助,那是有来有往,而现在魏家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帮忙那就是等同于做慈善。更何况魏家流传在外的名声不佳,又跟强拆人命案牵扯,对方明哲保身,不愿再跟魏家来往,谁也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见他沉默不语,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又跟他道:“小燃,你别嫌叔说的难听,一味好面子不可取,能用得上的人脉你就要舍得下脸皮”从酒桌上回到家,魏焆正在客厅等着他,而孟尘把自己锁在卧室中不出来。魏焆形容憔悴,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已经攒了不少烟蒂。魏燃眉间蹙得更紧了一些,魏焆问他,“今天怎么样”抬手松了松领带,魏燃点点头,“拉到两个订单。”魏焆稍稍露出一点笑模样,转瞬又被焦虑覆盖,“小燃,要不你去求求李家你不是和李正玩得好吗让他照顾一下你,还有韩子洺”“对了还有祁屹”魏焆急声道,“我以前曾得罪过他,我去找他道歉,你们以前毕竟在一起过那么多年,他不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去求求他,只要他带一带你,你就能翻身了”“够了”魏燃爆喝一声。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魏燃面上是魏焆从未见过的阴沉。魏焆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呆滞了几秒,转瞬便像斗战的公鸡一样尖声大叫:“为什么你就不知道低一下头你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吗你知道他们都在怎么说我们吗魏燃你就去求一下怎么了”“我们”魏焆泪如雨下,下眼线一塌糊涂,咬着红唇期望而又倔强地望着自己弟弟,“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到过去的地位我想买最新的包包,想换一套姜滩湿地的房子,你不知道那里有多美,空气多好,我想有更多的钱,愿意怎么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