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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万千妖将攻击京都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不仅仅是人类在大街小巷传得越演越烈,就连妖怪之间都有了耳闻。妖怪一向是以实力为尊,而且又极其喜欢凑热闹,在京都周围已经有了许多闻讯而来的妖怪,除了这群看热闹的吃瓜妖怪之外,还有仰慕茨木童子实力的,想要趁机加入到茨木童子的妖怪大军里面,为大江山添砖加瓦的事业派,这就是妖怪界的打ca。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使茨木童子本身没有这个想法,是被别人算计的,也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因为酒吞童子最近沉迷于鬼女红叶,想像是个霸道妖中王上一般强取豪夺失败之后,就好像普通的情场失意的男人沉迷于酒精之中不可自拔,大江山的王不见了这件事,非常影响大江山的威望,要不然茨木童子也不会举行那一场百鬼夜行。虽然那场百鬼夜行最终以茨木童子一对二,打赢了作为结局,但是脸已经被人打了,你不能以你把打你的人给揍了半身不遂为由就觉得自己没有丢脸。现在大街小巷都说茨木童子要攻击京都,如果茨木童子解释是被人算计的,不管是不是真得,传出来的消息,只有茨木童子怕了阴阳师们,怕是大江山最后的脸面都会被踩在脚底下。再说了,估计茨木童子本身对袭击京都这件事还是有点兴趣的,虽然被人算计有些不爽,但他估计也会先来京都大闹一通之后再去找那个算计他的人或者妖怪来算账。想清楚了这一点,安倍晴明就觉得与其让这些百姓深陷京都这个战场,还不如让他们躲得远远的才好,实际上现在这个局面私底下也有他的推波助澜。博源雅大大咧咧地,但是却不是一个蠢人,家里的仆从也被送出去做了护卫队,虽然现在坐在茶馆里,但是双方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等过了一会儿,博源雅问道:“渡边纲阁下的那把髭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说引起一切的源头的就是那把髭切了。安倍晴明摇了摇头,“我可以确定渡边君手中的髭切是真的。”问题是寮里面发现的阴阳师的尸体上面的刀痕,也的的确确可以和髭切的吻合。如果在那几位阴阳师死去的时间点,渡边纲身边都有人可以给他作证,说不定他都要成为杀害阴阳师的嫌疑人下大狱去了,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被变相地软禁在了家里,无法出来。这个时候安安静静地吃着团子一直望着窗外的神乐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动静有点大,一向了解神乐的性子的安倍晴明和博源雅知道对方并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其他熊孩子一般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怎么了神乐”神乐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好像看到萤草了。”但是神乐仔细想想却又不确定,毕竟如果她自己都发现了的话,那这个距离,萤草又是安倍晴明的式神,怎么说晴明大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想到这一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萤草是常见的式神,因为治愈能力出众,再加上性格胆小,很容易相处,在阴阳师实力底下的时候,非常受欢迎,虽然最近因为惠比寿神降频繁的缘故,像是同种作用的式神数量锐减,但是也并不是没有的。不过安倍晴明却并这么想,神乐的天赋很是出众,尤其在感应方面,萤草身上应该是被某种结界阻拦,因此他才探查不到对方的身影,想着胆子小经常哭唧唧的萤草,安倍晴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对方受到了多少的惊吓。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被掳走的,那次胧车活动,安倍晴明让自己的式神在周边警戒,他自己实际上也没有去现场凑热闹,因此当相熟的阴阳寮的同僚跑过来跟他讲,萤草被人流挤进了结界里面,还就这么恰好被鬼葫芦卡住了脑袋这件事之后,就连失去了记忆还一直在背锅也能够泰然处之的安倍晴明都有些愕然。如果安倍晴明知道,自己念叨着的萤草,胆子大到都愿意去胧车做卧底这件事,估计也会比当初听到萤草被卡在鬼葫芦上面带走了更加错愕了吧。但不管怎么说,安倍晴明还是先结了账,带着神乐朝之前看到萤草的方向走了过去。而神乐的感觉并没有错,她之前看到的萤草也的确真得是安倍晴明的式神萤草。呱六郎他们也察觉到了其中的波涛涌动,同时也知道了玉藻前的复仇目标一是惠比寿,二是某位阴阳师,也可能并不是阴阳师,说不定是除妖师或者其他的存在。而目前大量的阴阳师等等涌入了平安京,给这暗流涌动的平安京给添上了一份浓重的气氛,就连过年前的喜悦都无法冲掉半点。如果真得如同呱六郎他们所想的话,估计玉藻前是想反正他也确定不了是谁,干脆一网打尽,如果真得是这样的话,这件事肯定不是他们能够兜得住的,商量了之后,终于不得不让本土人员安倍晴明掺上一脚了。不过考虑到大家都会盯着安倍晴明,他们没有让萤草直接去他的院子里面找对方,而是等着对方出门之后,引着他们到偏僻的地方。为了防止被其他的阴阳师注意到萤草身上的式神契约,呱六郎他们也没有撕掉对方身上贴着的符咒,本没觉得这么快就能成功,却在发现安倍晴明跟上了之后,陡然惊喜。他们将安倍晴明引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巷子里面,小夜和药研在巷口守着。萤草和神乐已经欣喜地抱作一团,就听见安倍晴明淡然地问道:“既然你们把我引来,想必有话要说,现在就出来吧。”第66章转眼间便来到大晦日, 这一天京都的人们会结伴去神社进行新年的第一次参拜,不过今年和往年有些不一样,大概是由于茨木童子在京都城外兵临城下, 叫嚣着让阴阳师打开京都的结界, 京都之内显得愁云惨淡,惶恐不安。即使呱六郎他们提前通知了安倍晴明, 但是拿着黑子的玉藻前已经先手在棋盘之上布好了棋局, 大龙已成, 所有的妖怪也好, 阴阳师也罢都身在局内挣脱不开。茨木童子是在昨天到达的, 和传言之中的一样,把大江山上面大大小小的妖怪都当做兵将来使,浓重的妖云占据了京都的东面,翻滚着的妖气和怨气呼啸着,从下面往上望,就能望见一双双像是闪着绿光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地杀戮的意味。即使知道京都外围有结界,目前茨木童子率领的大军并不能入侵京都, 但是在京都城内的大家仍旧瑟瑟发抖, 对妖怪的畏惧和对没有早早地去往外地避难甚至于对迟迟不能驱散这群妖怪的阴阳师的怨怼, 在普通人类看不到的地方, 化成最肥沃的养料,滋养着外面这群以“畏”来增长实力的妖怪。在这件事上,虽然名义上面是茨木童子要来报仇, 但发号施令的却是酒吞童子,也不知道是茨木童子终于千辛万苦找到对方并成功说服了对方,还是这位鬼王终于幡然悔悟,打算好好地回归之前的伟业,这对于一直在热衷于寻找挚友的茨木童子或许是一件值得痛饮三缸酒的大喜事,但是对于京都苦苦支撑着结界的阴阳师来讲却并不是。除了这两位大妖怪之外,在其他地方,诸如一目连、荒川之主、荒,西之国的犬大将等等光是一个就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妖怪却齐聚一堂,他们对这件事的确好奇,大妖怪之间也总有些互相的得知对方情况的方法,自然也知道茨木童子围攻京都这件事,看着霸气十足,但实际上却是被人算计而成,大家都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谁。除了诸如这样的大妖怪之外,像是前些日子毁掉了茨木童子的恶罗王和妖狐巴卫也混在乌压压的妖群之中,他们就纯属是来享受打架的,并且对于高高在上的阴阳师们的不屑,特别想看他们在妖怪之中抱头鼠窜的样子。即使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尚没有出手,手底下面的妖怪也不足千万之数,顶多几千,但是架不住妖多力量大,京都的结界为了笼罩整个京都,铺设得极为庞大,所耗的灵力更是一笔庞大的数字,维持结界的阴阳师除了阵眼的那位实力出众,灵气微弱的阴阳师已经换了三波,各个都面色苍白,在还没大战之前看着已经快力竭了。在这个时候,还好有数量众多的从外地赶过来的阴阳师,除妖师等等的存在,要不然事情就会变得越加糟糕。在这份绝望之中,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神明的降临,然而离大家最近的惠比寿神降而形成的式神,那个一直小秘密的小老头的形象却了无笑意。巫女们在神殿跳着祭祀之舞,却没有任何地回应,就连代表着神界最强战力并且嫉恶如仇的武神毘沙门天,职责便是巡视国土斩妖除魔,但就在不久之前,因为手底下的神器相互攻讦而导致神器的主人毘沙门天被“刺伤”,巨大的恙时时刻刻地随着神器互相指责的声音而侵蚀着她的身体,此时的毘沙门天脆弱得根本不像是一位神明,甚至因为侵入灵魂的疼痛而无法听到信徒们的呼唤声。纵使听到了的话,估计拖着这身病体匆匆赶来,也只会成为妖怪的饵食而已,加速她进入到新的轮回的一个过程。玉藻前在暗地里面布置的局面完美到没有缺漏,毘沙门天因为神器之争被困在了神殿之内,而此时过年又恰好值新旧相交的时候,最容易产生恙,像是种花家传来的放鞭炮驱赶“年”实际上也就是为了达到驱赶瘴气的效果,在这段时间里面,神明除了聆听信徒的愿望之外,大多数都奔赴在关闭“风穴”的路上,避免借宿在人类黑暗面里面的妖魔肆意。而今年的“风穴”明显要比往年更加多上数倍,似乎数之不清。在除晦日的当天,百姓在神社之中进行祈祷,呱六郎站在高高的鸟居下面,看着熙熙攘攘地面露凄凉的人们,顿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这里是惠比寿的神社,惠比寿是司掌航海与渔业、劳动、商业的神明,在民间统称为“财神”,是七福神之一,但是因为神职的缘故,本身并不擅长战斗,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之下向对方祈求庇佑,而是应该寻找毘沙门天这一类的武神。可因为之前惠比寿的神降频繁,高举高位的阴阳师手里都能从惠比寿的神社召唤出惠比寿的分灵作为式神,在街边上见到的惠比寿,或者被惠比寿召唤的鲤鱼旗拯救了人类,对这位神明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切感和好感度。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相比较谁也没有亲眼见过的神明,惠比寿显得格外受到了人们的青睐,他的信徒带着虔诚的心祈求他的庇护,向着神社涌来,但惠比寿站在神社之上却深觉得有些无力。同样有这种感觉得就是安倍晴明,从那位叫做“加州清光”的刀剑付丧神那得到的消息,让他着实震惊,传闻中的茨木童子手上的那把髭切应该是他们的同伴,但是却是被玉藻前给掳走的。加州清光他们给出的借口是,“反正玉藻前都能把青蛙用来扮成茨木童子他们,把普通的刀剑付丧神变成髭切这样的名刀,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这听起来很是合理,只是安倍晴明却觉得有些古怪,至少把茨木童子和茨木呱放在一起,谁也不会认错,但是把渡边纲的髭切和“茨木童子”的髭切放在一起,却有好几位人类信誓旦旦,这些人类并不仅仅只是不懂刀剑的普通人,还有渡边纲身边的仆从,甚至连髭切的锻造者的徒弟都有。因为知道安倍晴明会有所怀疑,这次在场的都是平安京以后才锻出来的刀,像是现在应该在神社供奉的石切丸,根本没有出现,如果他们在场的话,恐怕安倍晴明的怀疑会更加深切。在没有供出“时之政府”和“时空转换器”的情况下,加州清光尽可能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刀剑付丧神想要的明面上告诉安倍晴明的是,要救出被可怜地当做这次事件的引火线的髭切,但是私底下还有歼灭时间溯行军和毁掉玉藻前手上的那道回城符的目的。安倍晴明的目标则非常明确,在这次大战之中保下京都。双方并没有任何冲突,达成了合作的意图,但实际上时间已经太急了,即使尽全力地疏散在京都的人群,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等到京都外面的妖怪越来越密集,就算还没有看见茨木童子的身影,此时出城如果没有实力高超的阴阳师的保护和出门去送死并没有任何区别,还不如呆在京都,有着阴阳师和结界的保护。阴阳寮根据安倍晴明的建议,虽然对他的话半信不信,但是出于对对方的实力上面的考虑,把大多数的阴阳师安置在惠比寿的神社附近,但是天皇却在这个时候征调了数量庞大的阴阳师守在宫殿门口,来保护他和宫殿里面的大人们,其中自然也有颇具盛名的安倍晴明。安倍晴明的眉头紧锁,但是天皇的命令却不得不听,坐在牛车上面朝着宫殿而去,在途中却听到了铃铛的声音。从车窗外往外望去,和穿着一袭红色的和服的女人擦肩而过,对方穿着繁复的十二单,从宫殿的方向出来,像是有些察觉,转过头,朝着安倍晴明嫣然一笑。这个时候,安倍晴明才看清楚对方的全貌,这是一位极其艳丽的女子,像是骄阳一般,丹凤眼斜长带着魅惑却更多的让人感觉到的是杀气,红色的嘴唇仿佛能滴出血一般。安倍晴明却觉得自己似乎见过对方,在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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